笔趣阁 > 一品凰妃:王爷,井水不犯河水 > 第二十五章 同床共枕

第二十五章 同床共枕


众人微怔,随之笑了起来。

        这样直白的赞美,倒是不多见。

        洛府几人亦是面带笑意,然看向书颜的眼神中则多了丝探究。

        换作以前的洛书颜,这样的话是断断不会说的,这次回府,他们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书颜的脸微微发烫,说起来,她平素里也是很少这样夸人的,只是刚才想得出神,就这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她不觉下意识地去看慕容子渊,别人笑话她倒无所谓,若他也笑话自己……

        目光倏然与一道深邃幽长的眸光相接,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笑意轻暖,却非讥嘲。

        她心下一暖,突然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样笑吧。

        一颗心稳妥地回归原位,不去细究为何那般在乎他的看法,再看去,男人已收起笑意,低头啜起茶来。

        多笑一会儿会死啊?

        书颜一撇嘴,眼梢轻轻掠过其他人。

        最先遇上的却是慕容子弘淡淡含笑的目光,见她看去,嘴唇弯起浅浅的弧度,朝她颔了颔首。

        她回以一笑,这太子似乎比慕容子渊好相与多了。

        正想着,坐在他身侧的洛书画已冷了笑意,斜斜地看了过来,太子却似并无所觉,与坐于他另一侧的洛怀安低低地说起话来。

        她一怔,直觉洛书画不喜她。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会错。

        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本来她也没抱着与她二人深交的念头。

        她这人,有时看着喜怒与形,其实骨子里却总有着一种难以抹去的淡漠,否则,覃飞也不可能默默爱了她三年才开口。

        覃飞……

        书颜垂下眼眸,自到了东宸之后,连续困了她数天的噩梦竟一次都未再出现过,她为他去世而难过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竟很少去想他了。

        她一惊,纷乱的思绪蓦然涌了上来。

        对覃飞,她一直搞不懂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

        若说是朋友,她与他似乎并不象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若说是爱情,又似乎缺了点什么。

        她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多,外出野营时甚至同一个帐篷也用过,可他们却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行为,哪怕是牵手。

        似乎……少了那么一点激情。

        对,就是激情。

        她在走神。

        慕容子渊眼梢轻掠,得出结论。

        轻蹙的眉尖,若有所思的神情,很显然,她并不在眼前的状态中。

        之前,她曾看了慕容子弘一眼,并且对他笑了一下,似乎,颇有好感。

        慕容子渊的嘴角弧度垂了下来,他虽低头喝茶,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

        “以前常听琴儿说起三妹,说三妹聪颖灵秀,”慕容子晟笑着走了过来,轻揽着洛书琴,“不想今日一见,竟还是个爽利的人儿。”

        那边慕容子渊正手执茶盏啜茶,闻言手中动作一顿,这边洛书琴已出声笑道:“爷这话说得是没错,不过这称呼可得改一改了。”

        慕容子晟略略一怔,随即拍了拍自己额头,恍若大悟,看向慕容子渊,道:“瞧我这记性,三妹如今该称为六弟妹才是了,六弟莫怪,莫怪。”

        慕容子渊薄唇微勾,放下茶盏站起身,缓缓走到书颜身边,长臂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腰间。

        掌心温热瞬间透衫而入,芝兰香气若有似无淡淡萦绕鼻尖,书颜心尖微颤,紧紧咬住嘴唇努力忽视身边男人的存在。

        “大哥说哪里去了,此等微末之事子渊岂会放在心上。”慕容子渊淡淡而笑,眸光轻柔飘荡于书颜脸上,显而易见的宠溺之色。

        书颜禁不住恶寒,嘴边笑容也快绷不住,心道,他这肉麻的戏码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去,要让她与一个昨夜刚刚对她下狠手的男人合作演戏,这难度委实大了些。

        “六弟对弟妹着实疼爱得紧呢。”前面,一直与洛怀安低语的慕容子弘蓦地出声,话中笑意甚浓。

        其他人都颇为了然地笑了起来,书颜却是心头一跳,总觉得他这话说得话中有话。

        微微侧头看去,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见她看去,眸光轻轻一闪。

        宫中落水之事他是在场的,慕容子渊对她的态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这话落在别人耳中,似乎最多不过一句顽笑,她却是听出了其中的另一层含义。

        讽刺她呢?

        不期然,见洛书画微蹙起了眉。

        腰间骤然一紧,灼热鼻息已散在脖颈处:“夫君就在这里,你还在看谁呢?”

        敏感的肌肤顿时泛起一层密密的突起,她一颤,才惊觉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他俯身附在她耳边,在外人看来,好似正在说着什么别人不能听见的闺房密语。

        洛书琴用手轻掩着小嘴,慕容子晟却笑道:“六弟,不若带弟妹下去歇息歇息?”

        其意不言而喻。

        在场中人哪个不是有过经历之人,这话焉能不懂。

        慕容子弘也笑着接口:“大哥此话有理,太傅你看……?”

        洛怀安自然低声附和,当即着人领路。

        “不必了,我不累。”书颜的脸颊已是一片绯红,在场之人虽未笑出声,但眼中揶揄之色哪能看不出。

        书颜心里明白康王与太子不乏试探之意,但这样被人拿来说道也实在可气,又不好当面辩驳揭身边这个男人的短,一时又怒又急看向这个罪魁祸首。

        未料那男人倒是深表同意,一脸欣然:“如此,弟弟便与颜儿先去稍事休息,等晚膳之时再与哥哥们好好聊聊。”

        此事,已成定局。

        书颜原本一心只求被忽略,未想最终还是成了众人之焦点。

        慕容子渊向众人告了罪,放在书颜身上的手始终未再拿开,她一挣,腰间的力道却是只增不减。

        身后,欢快的笑声再度响起,她心下恼意更甚,低声道:“戏也做够了,你可以放开手了。”

        当书颜悠悠醒转之时,天色已经擦黑。

        只觉得头有些昏沉,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长。

        她有些纳闷,明明不困,却为何一粘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只记得她与慕容子渊在回廊里大眼瞪小眼,一个拼命挣脱,一个纹丝不动,到最后,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强行带到了房间,又强行把她放到了床上。

        他说,你困了,睡一会儿。

        她挣扎着刚想说一点睡意都没有,却觉得眼皮沉重得有些抬不起来,稍后便睡了过去。

        一想到慕容子渊,也顾不得再去思量太多,立即坐了起来。

        守在屏风外的碧荷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侍候着她更衣。

        “小姐,你若再不醒,奴婢可就要叫醒你了。刚才老爷命人传话来,让小姐过去用晚膳。”

        “慕容子渊呢,他可是先过去了?”书颜看着梳妆台上铜镜中的脸,不自觉地摸了摸。

        当初第一次照镜子时,骇得半天不敢动弹,后来她便天天强迫自己照,到如今总算是将它当成自己的了。

        那时三夫人还说,以前没见她对容貌这般上心,知道要嫁人了,倒是想要将自己照出朵花儿来。

        她只是笑笑,也不多说,多说无益。

        “是的,六爷睡得少,半个时辰前便去了前厅,这会子应该已经在饭厅。”碧荷将她衣服整理妥当,又开始替她梳头。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那么多人等我一个,岂非失礼。”书颜不免催促碧荷快些。

        碧荷加快手中动作,道:“是六爷吩咐让小姐再睡一会的,说了不准吵醒你,让你睡个足。”

        书颜闻言倒是一愣,慕容子渊何时对她这般体贴了?

        摇头一笑,这戏做得还真是到位,一点都不带落下的。

        ……

        夜。

        “爷,太子爷和康王今晚要宿于洛府,目的只怕不简单。”

        黑暗中,有人低低交淡,说话之人正是林启。

        慕容子渊负手立于暗处,薄唇微勾:“目的无非就是两个,防止我们拿到东西,或者在我们动手之前先下手。毕竟,他们怎能放心留我单独宿于洛府。”

        “他们也知道那东西?”程然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惊讶。

        “你以为呢?”慕容子渊轻嗤,“若非得知我今晚不回府,你以为他们会这般明显地齐齐来到洛府,并借着与我叙旧的理由留下?叙旧何时不能叙,偏挑洛书颜归宁之时?”

        “爷这么一说,想必洛府里头定是有他们的眼线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林启沉声说道。

        慕容子渊“嗯”了一声,程然已有些着急:“爷,那今晚的行动怎么办?”

        “照旧。”慕容子渊顿了顿,道,“通知下去,行动提前一个时辰。”

        林启二人很快消失,慕容子渊望着不远处明亮的灯火冷冷一笑。

        今晚,洛府应该会很热闹。

        书颜侧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心里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紧张。

        今晚,她将与慕容子渊同床共枕。

        想到这,她狠狠拽过被头咬进嘴里撕扯着,仿佛它才是她莫大的仇敌。

        盯着雕花大床内侧的织锦芙蓉帐子,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慕容子渊去隔壁沐浴已有半个时辰,快要过来了罢。

        她用罢晚膳便借口身子不适提前回来,实在是怕一不小心便露了马脚,因此也不管失礼与否,匆匆吃了一碗便起身告退。

        慕容家的几个兄弟兴致颇高,杯来盏去地一直喝酒,相谈甚欢,竟似多年未见一般,待慕容子渊回来之时,带进来的那一身浓烈的酒味几乎将她熏晕。

        她不悦地皱起眉头,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比成亲那晚的酒味还要浓。

        他说,乖乖在床上等我,我去洗下身子。

        这话说得极为暧昧,什么叫乖乖在床上等他,还洗下身子。

        直至他出了门,这两句话还不停地在书颜脑袋里翻来覆去。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https://www.biqiugexx.cc/book_17186/7995387.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iugex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ugex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