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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事实就是如此,哪怕你不想接受


皇帝沉着脸,神色不明。

        “得凰者则得天下,这不过是一句传言而已,你们又何必多虑,凭脚上长着七颗痣就能断定,这岂非可笑。”

        “皇上,以老臣之见,这并非只是传言。”毕相看了眼慕容子弘,道,“脚踏七星本就非常事,更何况,那洛书颜与当年被焚于流华宫的小公主年龄相仿,偏偏又都长有七星痣,这里面的事,值得商榷。”

        “你们的意思,是流华宫那具小尸体并非小公主的?”皇帝沉声问道。

        慕容子弘略一沉吟,道:“此事虽未能断定,但种种情形确实可疑。如若洛书颜果真是那小公主,而她身上又有那兵符,这事就比较棘手。

        毕相随即说道:“如今瑾王的兵权尚未交回,如若他们两者结合,对皇上,对社稷都是十分不利。”

        “你们是想让朕收回老六的兵权。”

        “皇上,瑾王在月城一役在朝中,在三军以及百姓之中已竖立极高的威信,如今大权在握,又深受众臣与百姓的拥护,如若再将洛书颜乃凰者一事公布于天下,到时他便顺应民心得了天下大势,皇上的处境堪忧哪。”

        “放肆!”皇帝突现怒颜,怒斥了毕相一句。

        毕相惶恐,亦知刚才自己过于急切,惹了皇帝不快,立即跪伏在地,“皇上息怒,是老臣糊涂了。”

        皇帝冷哼一声:“老六再有能耐,谅他也不敢将朕如何。”

        “父皇息怒,毕相并无他意,只是担心六弟会对父皇不利。”慕容子弘眸光一敛,俯首道,“毕竟如今兵权在六弟手中,而他又未将洛书颜之事向父皇禀明,如若洛书颜真是那小公主,又手握兵符,六弟对父皇的隐瞒便不得不让人怀疑别有所图。”

        眼见着慕容子弘与毕相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外,皇帝收回目光问道:“允良,刚才太子与毕相所言,你怎么看?”

        一直立于皇帝身后默不出声的曹允良走到皇帝身侧,替皇帝倒了杯热茶,笑道:“对于这些,皇上自有圣度,奴才只是一介内臣,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

        “你这个老狐狸,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圆滑世故得也不象当初那个曹允良了。”皇帝笑骂了一句,道,“让你说,你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皇上,不是奴才不肯说,只是奴才所说的,怕皇上认为有偏袒……”曹允良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模样。

        “罢了。”皇帝叹了一声,摆了摆手,“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老六这孩子与你感情非同一般,你自是向着他说话的。”

        “皇上。”曹允良往下走了几步,跪在皇帝面前,“奴才跟了皇上二十多年,心中一直牢记一件事,那就是只有皇上才是奴才的主子,其他人都不是,还望皇上明鉴。”

        皇帝沉沉地看着他许久,才一笑,道:“起来罢,朕又没说你什么。”

        曹允良却是未起,依旧伏在地上道:“奴才感激皇上对奴才的信任,既然皇上问奴才的话,奴才便说说心里的想法。奴才是看着六爷长大的,六爷心性至纯,对皇上极为尊敬,绝不可能拥兵自重,更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笑容渐冷,道:“他毁容一事对朕隐瞒了这么多年,说明他从未信任过朕这个父亲,如今洛书颜的事又一直隐瞒未报,这叫朕如何相信他?”

        “皇上,当年六爷滚落山崖几乎丧命,此事给他留下极大的阴影,为了保命他自是万分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还请皇上能够体谅。”曹允良低伏于地,额间的冷汗滴落在玉石地面上,此时稍有差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至于洛书颜一事,奴才相信六爷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帝沉眉敛目,久而不语。

        曹允良心中惊颤,跟随皇帝这么多年,对于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早已熟悉。

        杀意。

        这种并未刻意收敛的杀意,正隐隐从皇帝身上传来。

        没错,前朝覆灭,帝后身死,这一切皆是眼前的皇帝所为,皇帝又怎能允许有前朝公主留下,怎能容忍身边时刻有这种隐患存在。

        踩着小凳缓缓下车,书颜紧了紧衣领,抬头看着天色。

        来得尚早,只是天上阴云密布,寒意袭人,似乎又要下雪。

        今日宫宴,她本不想来,只是此次宫宴非比一般,是为慕容子渊而设,她不得不来。

        出发之前,她还曾想,慕容子渊会与谁同乘,尽管她与他之间似乎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心底里终究还是有着一星希翼,不想与他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然而,慕容子渊却直接上了心兰的马车,甚至未同她说上一句。

        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听到动静,她看了过去,见慕容子渊从另一辆马车下来,却并未向她看来,只是朝车上的心兰伸出了手。

        心兰一手搁在突起的小腹上,一手放入慕容子渊掌中,脸上漾着甜蜜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刺得她眼睛有些疼。

        “慢些,小心身子。”在她转过头之际,她听得他如是说。

        即便心中早已告诫自己千万遍,心头依旧象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尖锐得令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闭上眼,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将那种疼痛生生压了下去。

        “阿颜,走罢。”

        他淡淡的声音传来,她微垂着头,默默跟在他们后面,心兰似乎回过头朝她笑了一下,她只当不知。

        这个时候,心兰的笑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到底输在了他与心兰十多年的感情之上。

        一路上,众多大臣上前向慕容子渊行礼,各种猜测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又落在慕容子渊轻揽在心兰腰侧的手上,她漠漠地转过头。

        “你们先进去吧,我在外面随便走走。”未等慕容子渊的回应,她已快步走开。

        右手捂着心口,她走得又快又急,眼前全是心兰下车时那个泛着丝丝甜意的满足的笑,无数诧异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她都知道,可谁会去在乎。

        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可以欺瞒自己,这个世上,她还能去信谁,又谈何在乎不在乎。

        “颜颜,颜颜……”

        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以为是错觉,直到身子被人拽住,直到一张如玉的笑脸在眼前放大,她才立在那里,怔怔看着。

        “怎么哭了?”慕容子修的笑意瞬间敛去,俊挺的眉毛拧在一起。

        她胡乱地抹了把脸,手心湿凉。

        “没有,只是被风吹迷了眼。”她勉强笑了笑,眼中的泪却反而越来越多,怎么抹都抹不完。

        “别骗自己了。”慕容子修的长指从她眼底抚过,“想哭就哭,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有,真没哭,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顿在那里,找不到理由。

        一声轻叹,慕容子修声音微沉,“颜颜,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别怪六弟,他当时眼睁睁地看着你坠入悬崖,心里怎能好受,又喝多了酒,难免会犯糊涂,也许他当时并不知道做过什么。”

        “你这是在为他找推脱的借口么?”书颜苦苦一笑,推开他就要走。

        慕容子修却手中微微用力,她的身子往前一倾,顿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颜颜,不管如何,有什么委屈你都跟我说,我这里永远会向你敞开着。”慕容子修轻轻地拥着她,嗓音低沉。

        书颜任由他抱着,默默地流着泪,她是真的感觉累了。

        慕容子修的怀抱平和而温暖,温柔如他,让她想起前世为她而葬身火海的覃飞,心中更是苦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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