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进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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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我们晚上没事干啊?”
钟年说:“你们不是在排练一个节目吗?我前几天听赵娟说过,你们准备排练几个节目,给贫下中农们表演,怎么不排练?”
“你就知道赵娟。”
钟年被她说得有点尴尬,说:“小傅,你这话说的,我们这里一共17个人,我们男同学,平时不是都很照顾你们五个人吗?怎么会只知道赵娟?”
小傅说:“你们倒是去还是不去啊?”
钟年和其他几个男同学说了几句,就对她说:“要不这样吧,你和我们一起去,顺便慰问一下董支书,好不好?”
小傅想了想,说:“那行。”
屋里有个男青年叫孙卫东,他一直喜欢小傅,一听小傅的声音,赶紧跑出来,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三个人上了路,走没多远,就到了董支书家,进了屋,小傅才发现,董支书躺在床上,似乎病的不轻,就问有没有请医生来,董支书的婆娘说:“他不让,说睡觉就慢慢好了,这里要请个赤脚医生,也要跑很远,这个坝子里就没有医生。”
小傅说:“不看病怎么行?你说这里哪有医生,我们去帮你找。”
董支书不让,他挣扎着起来,问他们有什么事,他们就说,本来已经三天没听支书讲故事了,今天来想请他去给大家上教育课的,可是没想到他生病了,请他好好养病。
董支书说:“我给你们找个人,他也很会讲故事,不过他不会讲打仗的故事,但是会讲打猎的故事。他叫阿贵,就住在前面不远。”
这些年轻人倒也很懂礼数,和董支书谈了一会儿,又帮着家里扫了个地,才按照他的指示去找阿贵。
阿贵看到一群年轻人来了自然高兴,就带上礼物,跟着去了知青点。那礼物不是别的,是一条野猪腿,把这几个年轻人看得心花怒放,高兴坏了,加上阿贵虽然口音挺重的,但是知青们也来了有段时间了,差不多都能听懂,阿贵是个狩猎能手,把在山上狩猎的经历说得仔仔细细,而年轻人们也听得津津有味。
阿贵也没白来,回去的时候,还带上了几颗上海奶糖和有点软了的上海饼干,这些东西在山里都是稀罕货,家里那几个孩子一定喜欢吃。
知青们自从听过阿贵说的狩猎的故事,顿时上了心。钟年和另外一个兄弟,开始设法自己制作弹弓和弓箭,不会做就去请教坝子里的老人,那些老人很多都会做弓箭,没过几天,他们就有了三把结实的弓,和30多支箭。平时干完活,他们几个就在附近找棵树练习射箭,打弹弓,自我感觉已经是神箭手了。
终于,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钟年和孙卫东等三个男知青,特意叫上了钟年好好努力喜欢的赵娟,还有那个摆脱不开的小傅,五个人兴冲冲地带上了两个大麻袋,木棍,据说是准备扛猎物回来的。他们进了山,按照钟年的设想,准备要逮不少于两头野猪,实在不行的话,三五只兔子是必须的。
这个坝子,是附近最大的一个坝子,它周围的山地相对黎山深处,更为平缓,要走上一段才会进入险要的山地,而这个平坦的山地中,野兽几乎没有,了不得就能看到一两只野鸡。
果然,戴眼镜的孙卫东,发现了一只正在觅食的野鸡,看上去像是母鸡,没有漂亮的羽毛。
钟年也看见了,他轻轻地说:“瞧我的。”
他按照老人们教的那样,蹲下,举起弓,瞄准,拉弦,周围四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钟年一放,那支箭飞了出去,不过没飞多远,一头扎在大约5、6米前的地上。钟年肯定没少使劲儿,那支箭扎得还挺深。
孙卫东轻轻地说:“真是可惜,让我来。”他也有一套弓箭,他蹲下举弓发射,钟年就看到他的箭很正常地飞了出去,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放开的时候,好像用了下力,箭的方向偏了。
孙卫东的箭虽然出去得正常,但是准头实在不敢恭维,从野鸡的旁边约两三米处掠过,那野鸡受了惊吓,飞走了。
赵娟大呼:“真是可惜,你们两个平时都练些什么啊?”
继续前进,累了就坐下来喝点水,他们觉得就凭阿贵这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人都能那样精彩地狩猎,自己这些聪明人,自然会更加轻松。
当他们翻过一座不太高的山,过了一条溪流而进入更大的山后,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挑战。
眼睛最尖的孙卫东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时,他们马上准备了弓箭,钟年这次沉着地射出了一箭,那支箭没有射中,不过没偏太远,他们信心顿时爆棚起来,纷纷围了过去,想看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动物,却听到一声尖利的嚎叫,那家伙冲着他们就冲了过来,速度非常快,远比她们几个跑得迅捷,小傅大声喊叫:“是野猪啊,快射啊。”
钟年又拿出一支箭,摆着姿势慢慢地准备,可是那野猪根本不给他留潇洒的机会,而且后面又冲过来好几头野猪,个头都不小,赵娟一看不好,慌忙往后退,她一把抓住钟年的手,说:“快,快点啊,野猪来了。”
钟年紧张起来,手一抖,连弓箭都掉在地上,孙卫东赶紧大声喊道:“小傅,赶紧到我这边来。”
小傅没来,来的是野猪,孙卫东虽然是个近视眼,戴着眼镜,但是身手不凡,他见势不妙,就使出了浑身解数,爬上了树,不过这棵树不是很粗,那野猪跑了过来,恶狠狠地一头撞在树上,震得那树一阵乱晃,把孙卫东吓得半死,另外四个人也在到处逃窜,赵娟跟着钟年,影响了他们的逃跑速度,几个年轻的预备役猎手,竟被这几头野猪轰得四处乱套,毫无之前进山打猎那种雄心了。
突然,他们听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传来清脆的童声,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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