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温柔的残暴

倏地，女子用力过度，碰到了案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背，闷哼声响起，茶杯随之滚落在地，摔得七零八落。

        “不要激怒本宫。”温柔的声音，夹着阴冷的残暴。

        白玉宸的注意力在女子的身上，敏锐如他，却在这一刻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目睹着这一幕。

        没由来的，清舞忽然移不开脚步，她的视线紧紧落在看不到面容的女子身上。那轻颤的娇躯，不断往后躲，尽管身后就是桌案。

        “这是你逼本宫的！”

        “唔唔。”女子挣扎着白玉宸的靠近。她呜鸣着，始终没有发出求救的呼喊声。有一种……说不了话的感觉。

        哑巴吗？清舞如是想着，却在听见‘嘶’的一声，白玉宸扯开了女子的衣，粉色的衣袖飘落在地。女子的呜鸣声，越来越大，那夹着惊恐的害怕，让清舞颤了颤。

        她悄声离开太子殿，绕到附近的园林，拾起石子，便重新回到太子殿的周围隐秘藏起。面纱下的表情莫名凝重，清舞握紧掌心的石子，倏地，下一刻，石子朝灯火通明的大殿飞去。

        白玉宸低首强吻着怀中挣扎不断的女子，大掌刚褪下她的衣，呜鸣声随着石子落地的声响，让他倏然松开怀中的女子。

        女子眸光空洞无神，没有任何的焦距，绝色的容颜下，惊恐布满，呜鸣声不断。

        白玉宸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子，温柔残暴的眸光扫向殿外，他低首，落下温柔一吻，便闪身出了太子殿。清舞在看见出现的白玉宸，提着的心，暂且落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去帮那个女子，但是，总觉得，如果没有出手相救，她会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里，面纱下淡淡的笑颜苦涩不已。

        她明明不是多管闲事之人。

        夜色宁静，月光下的白玉宸，面色一如既然的温文尔雅，他温和犀利的眸光，扫向清舞所在的位置，还未踏出步子，殿内一阵响声，案桌推翻，绊倒声，呜鸣声，齐齐传来。

        白玉宸面色一变，顾不得那么多，闪身跃进殿内。

        清舞目睹着这一幕，柳眉紧蹙。那响声清脆无比，让不远处的清舞也听得一清二楚。

        “清涟！”白玉宸的声音略微紧张。

        案桌上的灯火点着了落在一旁的残衣袖，女子衣衫不齐，香肩露在空气里，寒风吹过，让她狠狠地哆嗦。

        她的身下是摔碎的茶杯，赤果的背部，沾染着点点血珠。

        白玉宸眉宇间满是显而易见的心疼，他长臂一伸，抱起倒在地上的女子。女子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呜鸣声渐大，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奋力，完全不管背部衔着破碎的瓷器。

        “清涟。”白玉宸拥紧怀中的女子，不让她有多余的空间挣扎，洁白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面颊，温柔的磨蹭，眉宇间是他没有察觉到的懊恼。

        “唔唔。呜……”楼清涟终究没能抵过心间的防御，凤眸里蕴藏的泪，点点滴落颊边。

        白玉宸温柔耐心的取下她背部的瓷器。保养极佳的指尖，染着点点猩红，那模糊的血肉，让白玉宸的动作愈来愈轻。身后的不远处，火光渐起……

        藏在隐蔽处的清舞，察觉到不对劲，她刚起身，想去一探究竟，一抹紫色的身影在她面前落下。警惕的心提起，冷眼看着来人。

        “郡主。太子的人回来了。”紫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是白玉朔的人？”

        男子闻言，颔首，道：“王爷醒来后，便派属下保护郡主。”

        清舞面纱下的表情复杂，她望了望太子殿，心中始终留有牵挂。转瞬间，她又想到了刚醒来的白玉朔。他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派暗卫保护她。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她更希望，做这件事情的人，可以是墨鸢。

        “有人！”紫衣男人一声低喝，拉过清舞，一同隐藏在暗处。

        清舞顺着紫衣男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袭明黄衣着的身影缓缓朝太子殿靠近，那一身精致华丽的服饰，让清舞一下子就认出，来者是白玉帝。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只身前来太子殿？

        还未揣测出由来，珀凌空跃在太子殿门前，当他看到殿内的火势愈演愈烈，火光的背后，是白玉宸和楼清涟两人，他搂着衣衫不齐的楼清涟，那果露的香肩，让珀忙收回视线。

        他什么也没说，用最快的速度，将火势扑灭。

        “回来的真是时候。”白玉宸拥住楼清涟，他温和的语调让人捉摸不透。

        珀立身于后，脸色有些难堪。“……”

        这么多年的追随，他听得出，白玉宸是生气了。

        倏地，窸窣的轻微响声，让耳尖的白玉宸面色一凌。

        “去看看。”

        白玉宸拢了拢楼清涟身上的衣，遮掩果露的香肩。她似乎精疲力竭，没有力气抵抗，整个人安静而温顺地靠在白玉宸的身上。

        此刻，白玉宸的眸中闪现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不忍。冰凉的指腹摩擦着她冻红的娇颜，“这一次，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怀中的人一片静谧，没有听到白玉宸的这一番话。那空洞无神的凤眸，染着久久不散的雾，摇摇欲坠的泪珠点点闪烁。

        “殿下！是皇上。”珀毕恭毕敬地回应，抬首瞬间，眼前温馨的一幕，让他撇开了视线，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白玉宸冰凉的指腹猛地一顿，停留在柔嫩的面颊上。倏然，他迅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珀身上的黑色披风，悬系在楼清涟的身上，将她娇小的身体隐藏在其中。

        “即刻带她回密室。”白玉宸的声音不再温柔细语，多了一抹凌厉。

        珀从白玉宸的手中接过楼清涟，他的眸光紧紧停留在她身上的黑色披风。“属下领命。”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玉宸的心稍稍落地。眼前一片狼藉，让他眸光再度沉了下来，面上依旧的温和。他立身站在狼藉前，一动不动，等着白玉帝的出现。

        不消片刻，白玉帝在跨进太子殿时，入目的狼藉，火烧的迹象，让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额间的青筋随之微微突起。

        “太子！”白玉帝厉喝一声。

        白玉宸听到声音，望向站在殿内的皇上，他面色柔和，作辑行礼，“见过父皇。”顿了顿，他的眸光扫向狼藉一处，“这么晚了，父皇怎么还未休息？”

        “朕要是今夜不来，怕是一辈子被太子蒙在鼓里！”愤然的声音夹着隐隐待发的盛怒。沧桑的面容，遮挡不住他眉宇间的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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