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遭遇易拉罐中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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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一个弟弟方传承和一个妹妹方传莲,二叔和姑姑赶上了好时候,恢复高考后他们都考上了大学,高兴的当时在村子里当会计的爷爷兴奋了好一阵子。现在二叔一家定居在JL市,二叔二婶都在JL市的建设局工作,
JL市离云泽县太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时间到老家来看看。姑姑一家倒是经常来,姑父家在方勇他们的省会城市NH市。
前段时间爷爷奶奶到姑姑家去住了,这不,方勇趁着假期期间到省城去看看爷爷奶奶,顺便找表弟表妹们玩玩。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方勇的个头已经达到一米七了,浑身肌肉鼓鼓的,如果不穿校服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中学生了。
父亲带着买好的礼品把方勇送到县城的汽车总站,方勇买好了去省城的车票,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长途车刚刚离开汽车站,售票员就对着路边等车的人大喊“有到NH的吗?有到NH的吗?……”你还别说,几次停车先后上来七八位男子,和几个中年妇女,这几人上车后分开而坐,很快车厢里就坐满了人。客车途中带客是挺正常的一件事,谁也不会对这几位先后上车的人而注意他们。
由于路况不是太好,云泽县到NH的客车一般要行使三个小时。客车摇晃的人昏昏欲睡。方勇靠着车窗看着窗外倒飞的风景,倒也没有感觉气闷。方勇的前边是一个妇女,大约二三十岁,跟她坐在一起的是后来上车的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易拉罐饮料,坐定位置后就在座位上打盹,脑袋老是往那名妇女的肩上靠,一股刺鼻的烟味令她忍不住推开对方,在推了几次之后依然东倒西歪,那名妇女忍不住向对方叫了起来以示抗议,但对方依然毫无知觉。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在对方肩膀上拍拍才让对方惊觉,而咿哑哑的张口之声令那名妇女无话可说,原来是一个聋哑人。从对方的手势里或许可以理解到一点歉意,那名妇女也只好做罢。
待车子驶出了县城,到了检查站。检查站上的售票员到车上来卖票,坐在那名妇女边上的那位聋哑人看到售票员走到他身旁时,用手比划到达的地方,在售票员用笔在售票夹上比划之后,对方点了点头,买好票后又坐到了座位上,只是至始至终手中的那个易拉罐饮料还是如同宝贝一样握着。当后来上车的人员买好了车票后,客车出了检查站继续向省城开去。
车子在经过一段正在维修的地段时,车上的人也明显感觉到时而从座位上被抛起又落回到座位上。这个时候只听“呯”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另一个人的骂声也响了起来。“怎么喝饮料的,没看到都喷到人家身上了呀!把老子的衣服给弄脏了”。方勇扭头定眼一看,原来这哑巴在路况不好的地方打开了那听易拉罐饮料,但里面的气体却随着盖子的拉起喷射而出,让靠哑巴前面的几人身上洒了不少的饮料泡沫,被喷到的人都在数落那个哑巴。骂声刚刚落下,此时的哑巴却有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激动地嘶鸣起来,“啊啊啊”的声音让那几个骂者的眼光尽落到哑巴身上,同时也引起了全车人的注意。
这个时候,跟哑巴仅隔一个过道的一名男子站了起来,抢过哑巴手中的易拉盖拉环,大叫起来“中奖了中奖了,一万八千八呢!”手往口袋里掏拿出一沓钱大约有一千块钱的样子,同哑巴在做手势,看似要把那丁点的有中大奖的拉环占已为有。
而此时又相续有两个人位扶着座位朝那人走去,嘴里嚷嚷着怎么能欺负残疾人呢,这个奖我们也会兑,不能叫这哑巴兄弟吃亏。第一个拿起拉环的人似乎到手的钱财被他人打破而显出愤怒的样子,表示又不是你们几个的东西,只要这名哑巴兄弟同意兑就可以。方勇仔细看了看,这不都是后来上车的几个人嘛,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遭遇到了传说中的易拉罐中奖。其中的一人向哑巴比划,意思要比手中拿钱的人多一倍换此易拉罐的拉环,而哑巴似乎也激动起来,双手在空中乱舞,嘴里咿哑哑地叫唤不停,扑向那名男子要抢回“巨奖”的拉环。
面对这样的一个场景,整个车的乘客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几个人身上,其中一名被饮料泡沫喷溅到看似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说话了,“多少奖?多少奖?”在听到,一万八千八后,呆了一呆,又露出不可信的神情,嘴上喃喃地说道哪有这等好事,哪有这等好事,却把脑袋凑向那拉环要看个清楚。而后来喊要拿一倍的钱兑换此盖的人在口袋里掏个不停,一只手拉着哑巴作势要换,而此时哑巴也显得激动起来,拼命要抢回他座位旁边男子的手中印有中奖标志的拉环。而拿着拉环的男子用一只手挡着哑巴,把拉环给那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看并口中说个不停。
这种场景之下,这几个人的脸就好像是充了血的鸡冠一样,神情亢奋,似乎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钞票。当然,盖过哑巴声音的还有其他几位的男子,说是如果要能一万拿下这个易拉罐,这样还可以赚一半左右……
那位手拿中奖拉环的男子还是不愿把那拉环还给哑巴,而哑巴在一边干嗷着,看这情形,两个人要吵起来了。
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如果是真的,给这哑巴几千块钱这大奖肯定可以拿到手了”。
边上的人也纷纷附合:“哑巴嘛,给他个万儿八千足够了,要不然真叫他对奖还不知道在哪里兑呢?”
拿着中奖拉盖的男子说:“谁有这么厉害,能在这里面做假呢?真肯定是真了,就是给这哑巴多少钱的问题了。”
刚才跟他对着干的男子叫道:“现在我手头只有五千多点,要不然叫司机往前面镇上路过时停下车,我下去取钱来兑!”话语中透出来似乎很恨的那一种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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