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福威镖局

官道是时而有马飞驰而过，三三两两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但几乎个个都是携刀带剑。

        “我说虎子啊，等咱们有钱了也买两匹马吧，就这头老牛的的速度到县城得啥时候？”

        要问王虎子啥时候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就知道出了山，上官道一直往北就能到县城，宛平城一共也没去几次，“我估计还得要一个时辰吧！你也别嫌弃这头牛，春耕可都得指它。”回头又说到，“咋要买马单靠进山打猎可不行啊，就这一车货物半匹马都买不着。”

        中午时分才看见宛平城楼，虽说是一个县城，但宛平却是一个军事要地，城墙也比一般的县城高厚，不过在刘书文眼里都一样，他就见过宛平城墙没有对比。在城外集市买完东西换得不足十两银子，一人分得四两多。买了一把普通的短刀加一些过冬御寒之物剩下不到二两银子。本来想进城逛逛的，可牛车进城要收取费用，加之太阳已偏西，还得早些赶回去。“不知道大侠都怎么赚银子”，看着手里的银子刘书文调侃到。

        虎子接过话：“大侠自有大侠的道，反正不能和咱俩一样靠打猎吧。”

        就在这时他俩看见不远处有个简易的木台，木台周围有近十人都是一色的蓝色紧身衣，手持刀剑。周围一帮人排队貌似在应征。一面大旗就挂在台边竖起的竹竿上，上书“福威镖局”四个大字。旗下摆桌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虽以深秋，但手里依然把玩着一把折扇。他身旁站着一个人，正弯腰低头和那儒生装扮的人说着话。一看那人居然是去槐树村巡查的张头，待走近些了才听清

        说话。“莫三爷，只要福威镖局能看上小的，必定赴汤蹈火。”

        这莫三爷是江湖第一镖局“福威镖局”的副总镖头，江湖人称“笑面书生”，在福威镖局坐第三把交椅。福威镖局排行老二的是“御剑飞龙”余剑飞，江湖盛传和江无峰是师兄弟，都是在乾坤剑门下学过艺。福威镖局总镖头是“郑三枪”郑天霸，相传其绝技就是一枪在人身上留下三个血窟窿。郑天霸以前在王府当过几年护院总管，回来不知什么原因在江湖上拉旗坐起了镖局，因为朝中有人，几年时间跃升成为江湖第一的大镖局，全国各地大大小小分支近百个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莫三爷一脸微笑的说话了，“我说张衡，你好好的捕快不做跑来镖局岂不屈才了”

        “三爷说笑了，我就一个小捕快，月俸不足一两，尽做些山村巡查的活，哪有咱福威镖局的镖师来得威风自在。”

        这时站在莫三另一边一个高鼻梁，怀抱长剑的年轻人不屑的道“就你也想到我福威镖局镖局做镖师？你当我福威镖局是什么地方。当个马夫都得试试你斤两。”

        本想莫三会就此拒绝张衡，未曾想依旧是温和的说到，“这样吧，如若不嫌弃我这里正合缺十几个趟子手，虽说一月就一两银子，不过出镖回来会根据货物给赏钱。日后立功再带镖不迟。”

        张衡脸上乐开了花，显得特别别扭，急忙应承到“谢三爷，谢三爷，定不负三爷知遇之恩。”

        莫三说罢对一位账房模样的人说到，“先生这事烦你登记一下”

        “是，三当家的”

        刘书文和虎子是在一旁听得真切，就这一月一两的月俸给吸引主了，而且看这福威镖局在江湖上也挺有实力，要是能加入那最好不过了。刘书文壮着胆子上前询问，结果被高鼻梁的镖师给拦了下来“哪里跑来不要命的，敢在此撒野。”

        “这位老哥，你们这不是招人么，你看我们哥俩中不”

        “哼！你当我福威镖局真是什么人都要么。”说罢还看了张衡一眼。

        张衡也全然不当回事，但是他认得这俩猎户，小声嘀咕到“这不槐树村的么，咋在这里。”

        莫三听到槐树村时手上把玩的动作出现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停顿，抬头对就要动手驱赶的镖师到“留下吧！猎户最适合做趟子手了”

        刘书文没想到这么顺利，“谢当家的”

        他们两和张衡，以及其它十几个被选中的人，在账房先生那里登记后被告知三天后到宛平城福威镖局分舵报到，吃住都在镖局，每月轮班两天休息。

        这一次出来收获实在太大，在回家的路上刘书文和虎子兴奋劲就一直减过。

        “书文哥，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江湖中人了？”

        “那是自然，你没看见那张捕快在福威镖局也就和咋一样是趟子手，咱只要好好干，那莫当家的肯定不能亏待咱们”

        “我看那位莫当家的是个好人，看那身打扮就读书人，不是咱俩这种粗人能比的。”

        “嗯，回头让一刀也学学”

        “大哥快些赶路吧，说不定一刀在村口等着呢”

        “虎子，等有钱了咱俩一人一匹快马，这点路程早到家了，哈哈……”

        槐树村口的干草垛上，“一刀哥，你爹给你买刀回来给我玩玩行吗？家里爷爷的刀都太大了。”

        “不行，我爹说了，女孩子不能舞刀弄枪的。”

        “为什么，那男孩子怎么就可以？”

        “男孩子要当大侠行侠仗义啊，行侠仗义是不能被欺负的。”

        “那我要被欺负咋办？”

        “我保护你啊”

        “哦”

        天黑了刘书文和虎子才赶着牛车回来，晚上两家人在王从意家吃的饭，饭桌上虎子跟王从意说起了福威镖局的事情。王从意听说在镖局做趟子手放下筷子。“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告诉你们”，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说到，“年轻时我也是在镖局做镖师，前几年走镖也的确挺顺利，走镖的路线一般都是固定的，哪里有强人，哪里有劫道的都清楚，厉害的镖局每年会送上红货，小毛贼也不敢打镖局的主意。就这样有一次受托货物是一颗千年人参，从汉中到应天，由于当时托付之人许以重金，所以即便只有一颗人参，我们也出动了当时在镖局的所有镖师共四人。但刚出汉中不远我们就察觉有人跟踪，经我们四人一番商量之后，由副总镖头和另外一位镖师携带货物走小道，我和一位镖师背着空盒走官道作为吸引，分开的当天傍晚就在一个僻静处遇到一个黑衣人拦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我两知道遇到了劲敌，没有说话就一起出招，两把大刀分上下两路一齐攻向黑衣人。本想着即便不能伤着他也能将其击退，未曾想黑衣人不躲不闪，右脚一勾一踩，就将我都刀踩于脚下，左手一挡然后往外一拨，和我同行那位镖师的刀就顺势飞了出去。我使出浑身力气才把刀拔出来，就地一滚避开他的攻击，没想到起身一看黑夜人并没有攻来，只是我同行的镖师被他一掌击退，我伸手一扶，发现他右手齐肩被削了去，包袱已在黑衣人手中。我一探那位镖师已经没有了气息，黑衣人发现上当了，已经将包袱丢于一旁向我走了过来，这时响起了马蹄声。黑衣人哼了一声转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我估计也是寻副总镖头去了，那次我才真正的认识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一想回去也说不清楚，这可能也是黑衣人没追杀我的原因，就这样我一路向北，最后在这个小山村娶妻生子。”

        王从意低头夹了口菜送到嘴里又说到，“江湖靠的是实力，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好自为之”

        王从意的话并没有打消刘书文和虎子进镖局的想法，反而增加了对江湖的好奇心，留一刀也就顾着低头吃饭，他现在心思全在他爹给带回的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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