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还是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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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仔细谋划,杨果定下了两环计划,既然要斩草,那就得除根,就得将所有隐患彻底解决。杨果不仅仅是要让韩涛骚扰不了刘静仪,他还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韩涛永远打落“神坛”,让他再也不能趾气高扬地出现在这座城市。
要完成这两环计划,就得找一个人。
肥龙!
杨果初中时候的好朋友,本名叫龙鸥,因为身材过人,大家都叫他“肥龙”。肥龙高中毕业便不再去上学,原因是:“上学是我教他们,还是他们教我?”
他的狂妄是有道理的,他自学编程,初中的时候便靠编写游戏外挂挣了不少钱。高中后因为国家打击的厉害,他收手转学黑客技术。现在有多强了?杨果不知道,但他知道,在高中时候,肥龙就能随随便便地黑掉一家门户网站,然后封之为他的天空。
杨果跟肥龙的交情是在初二时候开始的。一次调换座位,杨果跟肥龙坐到了一块。那个时候,校园里时常会有恶霸学生跟看起来好欺负的学生收保护费,肥龙矮矮胖胖的,就是那种看起来好欺负的类型。杨果嫉恶如仇,不愿自己同桌让他们欺负,便跟那些恶霸学生打了起来。
虽然那一仗打输了,但杨果不要命的那股狠劲也是吓到了他们,从此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阳关道、独木桥,肥龙也摆脱了被剥削的命运。
从那一次的事情开始,杨果跟肥龙就从普通同学关系跃居为铁哥们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不在同一座城市,杨果跟肥龙都保持着联系。每次回家,肥龙都会开车带杨果出去玩。
在这里还得再提一个人,杨果的姐夫龙家宽。龙家宽就是肥龙的堂哥,以前龙家宽跟肥龙一起找杨果,见到杨萍惊为天人,后来在杨果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两个人就勾搭上了。所以肥龙跟杨果也算是有着一层亲戚关系。
刚拨通肥龙的电话,他那厚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果子,你不够朋友啊!女儿都生了,居然不告诉我!”不用问,杨果就知道自己姐姐把琪琪的事给泄露了出去。
“哈哈,你也知道了?这事我本来就不想我爸妈知道的,所以干脆谁也没说,所以你不能怪我。”杨果笑道。
“我可不管,你得请客!我要吃水一方宾馆的海鲜全席!”肥龙在电话里叫到。
“行,我啥时候回家,一定请你吃!”杨果满口答应下来。
“咦,你不在家吗?”肥龙奇怪地问道,“我还以为你回来了找我玩呢!你不是辞职了吗?留在羊城干嘛呢?”
“辞职了也有事做啊!再说了,羊城各方面都很不错,以后我闺女长大了,上学什么的都方便。”
“果子,你现在都被你女儿给囚禁住咯!”飞龙呵呵笑道。
“切,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
两个人插科打诨聊了一阵,终于转回到了主题。杨果跟他讲了自己的想法,肥龙一口答应了下来,两人在电话里商量了好久,将杨果的计划再次细化完善了起来。
杨果听得出电话里肥龙的兴奋,他心中暗笑,最近两年,肥龙因为家里人给他张罗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整个人变正经了好多。那么久不干坏事了,看来手都痒了!
挂了电话,在电脑前做了一会儿翻译,琪琪就醒了,杨果便乐呵呵地给她准备热水洗澡。
琪琪现在头上的毛发长长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稀疏,颜色淡黄淡黄的,根部开始有转黑的迹象,估计很快黄毛丫头就要变成黑毛丫头咯。
现在杨果还不打算给琪琪理头发,虽然习俗中也有满月理头的说法,但比较科学的还是等琪琪两个月大的时候再去理。因为孩子现在皮肤薄,抵抗力弱,如果剃头发的话容易伤到皮肤,引起皮肤感染。
调好水温,杨果把琪琪拔了个光光。先洗了小脸蛋,然后杨果把她抱进了水里。粉红色的浴盆里清澈的温水刚好没及琪琪的胸口,黄色的小鸭子漂浮在水面,很快就吸引了琪琪的注意力。杨果一只手握着琪琪的一只小胳膊,一只手舀起水给她淋湿身体。
琪琪盯着随着水波一浮一沉的小黄鸭,嘴巴张成了O型,上嘴唇微微上翘,看起来好可爱。她开心地用另外一只小手拍着水,想碰到小黄鸭。杨果抹上肥皂的时候,琪琪还乐呵呵地仰起头来,似乎在跟爸爸说“快看快看”。
给她搓澡的时候,琪琪又叫又笑,根本停不下来。看她嘴巴合不拢,小舌头都吐了出来。
前几天,因为天气特别炎热,琪琪的后背上起了一点点小痱子,红红的,这让杨果立刻警惕了起来。每天洗澡的时候,稍微多加了点宝宝金水,还将琪琪床上的厚被子都撤了下来,只留下小毯子盖肚子。平时喝完奶后,杨果还会给琪琪多喝一点白开水。
现在小痱子终于散去,琪琪的皮肤又恢复了往日的白嫩光滑。
夏天洗澡还是很舒服的,琪琪她在水里玩得很开心,小黄鸭被她溜来溜去的。不过杨果可不会让她在水里泡太久,不多时,给她洗了头后,杨果就用浴巾把她裹了出来,抱着冲回房间,欢笑声洒满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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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号夜里,本来侧靠在沙发扶手上看书的杨果接到了段雪晴的电话。
“杨哥。”
杨果笑道:“雪晴,怎么了?”
“明天要照毕业照了,”段雪晴声音听上去有些幽幽的,有种嗔怨的感觉,“杨哥……你没联系我。”
“嗯,我记得,明天我会过去的。”杨果挠挠头说道。他记得之前说的是租房的事情如果有消息了,就会联系她,但不是说会在照毕业照之前联系她啊!杨果原本是打算当面跟她说来着。
“嗯呢,”段雪晴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杨哥是跟小冉姐一起来吗?”
听到这个名字,杨果好久才开口说道:“没有,我跟她分手了。”
电话那头也无声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样啊!对不起。我不应该提的。”语调似乎高了一点。
要打破这僵硬的气氛,杨果笑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明天我可是要带一个客人一起去的哦!一个惊喜,哈哈。”
“嗯呢,我会拭目以待的。”段雪晴轻轻笑道。
既然已经打了电话,杨果索性就将房子的事也说出来。
“雪晴,你现在找到房子了没有?”
“还没啊,不知道怎么找。”看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段小姐还是依然没有付诸行动,也亏得有杨果帮忙,不然又得她头疼的。
“你来我这房子住怎么样?你之前来过的那个。”杨果笑道。
“啊?”段雪晴想不到杨果会这样说,就像受惊了的小鹿一般,捂住了嘴巴小叫了一声。
“噢!不是你想的那样。”杨果才发现自己先前那句话里的语病,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准备换一个房子租,然后我现在的房子转给你。”
“前几天我去看了房,已经把那边的房子租了下来,打算过几天就搬过去。然后想起你不是正好要出来租房子嘛?我这边离你工作的地方多么近,然后你也看过,房子不错,房租便宜,周围环境也不错,邻居也蛮好的,所以我想要不干脆就转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嗯呢,”段雪晴轻轻地说道,“杨哥你那房子是挺好的,你真的不住了吗?”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了,杨果竟然听到了她语气中隐藏的一丝丝遗憾。
应该是听错了,杨果摇摇头,说道:“是啊,要不你啥时候有时间,你再过来看看?”
“嗯呢,我是挺喜欢的。”段雪晴开心地说道。
“那行,明天早上我到学校咱们再联系。”
“好的,杨哥再见。”
放下手机,杨果默然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晃悠着一个身影。当然不是段雪晴的,而是刚才那通电话勾起的陆云冉的倩影。
还以为自己放下了呢!杨果惆怅地望着天花板,因为现在闭上眼睛都是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她流泪的样子。
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陈迪生的那首《好久不见》。耳朵里仿佛又响起了陈迪生那淡淡忧伤的声音。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似乎真的好久不见了呢……
掰开手指头数数,一个多月过去了啊!杨果心脏颤抖者,鼻子微酸。就算是冷战吵架,就算是两地分居,杨果跟陆云冉相恋以来,从来都没有过一个月如此之长的没了联系,甚至一个星期都没有。
杨果还记得,他们大四时候,因为找工作出现了意见分歧,两个人吵得几乎都要分手了。第二天傍晚,天空飘着细雨,在寝室楼下,杨果将傻乎乎不知道撑伞的陆云冉紧紧地抱住,脸上抹上了她冰凉的泪花,背后两人十指紧紧相扣,昨日再激烈的怒火也已经被浇熄、再破碎的裂痕也已经被填满。
可是,现在那个笨笨的女孩还好吗?
纵然很渴望知道她的情况,杨果也没有了她的音讯。要说还有什么最期待的事,杨果只想能够再一次,跟她在一处安静的咖啡馆,坐一坐,看看她,聊聊最近的琐碎,问问她,一日三餐正常否?
都已经成了奢望了吗?好像一张甜蜜的合照,只剩下了他孤单的身影。杨果呆坐着,仰着头目无焦距,有些东西流到嘴巴里,咸咸的,却是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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