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审判日（之一）3

埃德蒙顿路，凯德广场五楼金汉斯自助餐厅。

        叶可欣随身带着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引起了正在吃培根卷的叶可欣的注意。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净了手上微带有一点的油渍，将手机从口袋中掏出。

        “怎么了？”对面正在吃干煸四季豆的叶妈注意到了叶可欣的举动，不由得放下餐叉，开口询问道。

        “有邮件。”叶可欣解锁了屏幕，看到了桌面上正在闪动的电子邮件图标。

        “谁发的？”叶妈追问道。

        “我看看。”叶可欣点开了电子邮件应用，画面一闪一封未读邮件出现在列表的最顶端，而现实的来源地址则是一个名为“yezifengdhr@”的电子邮箱，“哦，是小枫枫发来的。”说着叶可欣点击了一下未读邮件。

        “说的什么？”叶妈再次询问，而在这母女两人的对话又引起了一旁这再吃冰淇淋的叶诗和叶爸的注意。

        “小枫枫说，咱们不用开车去，打一辆车就可以了，他想我们校长借了一辆车，说是他开车载咱们回来。”叶可欣看了看邮件的内容，摘出其中重点的部分念了出来。

        “他管，你们校长借了一辆车？”叶爸显得有些惊讶，很显然这是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子枫他会开车吗。”

        尽管叶可欣很想回答小枫枫不但会开车还会开空间战斗机啦，太空战舰啦之类的高科技产品，但是这当然是不能受出口的，于是叶可欣只好无奈的笑了笑：“他怎么不会呢，每次出差学院都会给他配一辆车。”

        “哦，这样呀。看了小枫枫在学院中混得还不错嘛。”叶妈释然，随即对冯凤祥产生了兴趣，“你说，你们这个校长是什么样个人？”

        叶可欣一愣：“您问这个干什么？”随之叶可欣看了看叶爸，也被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拿起一旁的空盘子起身去夹菜。

        “当然要问一问，无功不受禄吗。”

        他这要是无功的话，那就没人有功了。叶可欣在心中暗自的肺腑了一句，但嘴上并没有这样说出：“他和校长关系好呗，一个是科系主任，一个是校长，开会的时候我的对面做的就是他了。”

        “这么厉害，你不是说你是副校长吗，怎么他会做到你的对面？”叶妈显得有些惊讶。

        “是呀，这个学院一共就只有一个副校长，剩下官最大的就是科系主任，而且他和校长的关系还很好，你说他不做那谁坐那？”叶可欣真是越说越无奈。其实叶可欣并没有完全的撒谎，开会时叶子枫确实是做到叶可欣的对面，但那并不是因为叶子枫和冯凤祥的关系好而是因为全学院的人都不愿意做到叶可欣的对面或是旁边，唯一坐在叶可欣对面的叶子枫也是被逼无奈，至于冯凤祥对于叶可欣的所作所为到时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叶可欣在冯凤祥的面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收敛一点。所以说主要的原因出在叶可欣自己的身上，不过听说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没听说过往自己脸上抹黑的，所以叶可欣并没有对叶妈说出真实的情况。

        但是在场的并不只有叶可欣一人是纽卡特学院的人员，一旁的叶诗一直默默无语的听着叶可欣这种从自己身上摘刺的话语，有些隐忍不住了，最后就是疼的一声站起，吓了叶妈一跳，而叶可欣这显得有些慌乱。

        “哎呀，你就不能像你姐姐一样稳重一些。”叶妈微微的责怪了一声，而叶可欣则是在一旁用诚恳地眼神看着叶诗，同时在桌下的手还不停的来者叶诗的裙摆。

        “没事没事，我去打杯饮料。”也是看了一眼满脸真诚的叶可欣无奈的歪了下头，从桌上拿起还剩大半杯葡萄汁的水杯一饮而尽，之后快步的离开了座位，叶可欣松了一口气。

        “真实的，这是怎么了。”叶妈微皱眉头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用叉子叉起一条四季豆送进了嘴中。

        “可能是兴奋地吧。别管这些了，您不是好奇我们学院吗，那我给您讲讲吧。”叶可欣将手机揣会口袋中。

        “好呀，那你就给我从制度开始讲起吧，最后在带一些历史。”叶妈来了兴趣，再次的放下了餐叉。

        “制度呀。这么说吧，我们的学院并不是美国的公立大学，而是有一群人投资建成的，所以从体制上来说这不像是一所大学反倒是像一个庞大的企业。”叶可欣喝了一口杯中的可乐，稍微的想了一下措辞，“像是集团该有的组成成分，我们的学院基本上都有，比如说校长就好像是集团的总裁，而总裁上面还有这有四十八名董事组成的董事会，与董事会平行的就是监事会，不过我也没有见过监事会的人，只是听校长说过，监事会一共就只有三个人，而且说的时候校长并没有称之为监事会，反倒是叫做长老会。”

        “长老会，听起来怎么像是什么神秘的组织一样。”

        你猜对了。叶可欣心中暗暗的想到。

        “关于这个长老会及具体情况我也不算太了解。接着向下说吧，接着校长的就是副校长，就是我了，在之后就是各院系的主任，以为学院的规模不算太大，所以设置的科系也不算太多，但是应有的像什么数学系，历史系之类的较为基本的科系还是很全面的。”

        “那小枫枫是什么系的主任？”叶妈发出了疑问，不过这个问题叶可欣一早就编好了答案。

        “他呀，他是物理系的主任，专修的方向是空间物理学。”其实也并不能说这个答案是不对的，只要把物理二字改成集团作战就万无一失了，但是按照蓝皮书中的规定限制，叶可欣是不能对无关人员说出有海军部，天上还漂浮着四支庞大的舰队。

        “这样呀。”叶妈若有所思，“你接着说。”

        “科系主任之下就是副主任，这并没有什么可讲的，不过每一名教授都会有一名副教授作为助手。”

        “那小枫枫的副教授是谁呀？”

        “他叫樱井直人，是个日本人。”

        “嗯？日本人？”叶妈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这一点不论是叶子枫还是叶可欣都不算太喜欢。

        就算是日本人之前在中国作恶多端，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邓老爷爷不是说过了吗，可以原谅但是不能忘记，这句话并不是让中国的后代们记住对日本的仇恨，而是要中国的后代们记住落后就是要受到欺负，这是让我们完善自身而不是表现为对日本人的厌恶。而且说实话，日本人要比中国人强多了，这少在日本，行人都看信号灯过马路，机动车一会礼让行人，鸣笛是为了告诉行人先通过，而不是为了争道抢行。

        尽管想到了这些，但是叶可欣并没有与叶妈争论的念头，而是叹了口气，继续的说道：“樱井副教授是东京大学的高材生，专修医学，之后该系到物理系，之后受到我们学院的邀请，来我们学院当副教授。而且和小枫枫的关系也处的很好。”叶可欣再次喝了口可乐，“再向下就是科系的教员，小诗诗就是在这个阶级上的。”

        “那你们的学员又怎么样呢？”

        “这个，我一般不出去授课，所以这些事情我并不了解，但是小枫枫和他班上的学员关系融洽。他回来之后你可以去问问他。”

        “这样呀。”叶妈若有所思，并没有再过深的追问，叶可欣也没有继续的说下去。也正好，叶爸和也是一起回来了。

        “吃的怎么样了？”叶爸当一坐下就开口问道，“我想吃的蟹子没有了。”

        “吃饱了。”叶妈回答道。

        “那就走吧。”叶爸点了点头，拎起了一旁的纸袋，叶可欣立刻起身上前接过几个纸袋。于是一家人在服务员亲切的“欢迎下次光临”声中离开了金汉斯。

        “先把车放回家，之后打一辆车去机场。”叶爸一边把纸袋放进后备箱中，嘴中一边建议的说到。

        “也好。”叶妈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而叶可欣和叶诗则是很自觉地做到了后排座上。

        “那就走吧。”叶爸碰的一声关上了后备箱的箱门，整辆吉利英伦一阵，之后叶爸坐到了驾驶位上启动了汽车。

        “你们真的决定要放弃叶子枫吗，我觉得这个孩子还不错。”一个老者的生意在会议室大门刚刚被推开就急切地响起。

        “你终于来了，守门人。”另一个老者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中响起，语气中满是悠闲，听不出一丝如之前老者的那种急躁。

        “我带是不想来，在学院门口待着我可是自在的很。”后来的老者快速的走到会议桌旁拉出一个椅子坐了上去，“真实的，你们太长时间不出面，一出面就说要放弃一名舰队的指挥官。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原本在会议室中的老者反问道。

        “我只想提醒你一下，曼施坦因，你不要以为现在学员中还是我们的天下。年轻人有着比我们更多的见解，更丰富的想象，你不可能把你的那些老旧的观念强加给他们的。”后来的老者语气中明显的带有一些怒气。

        “稍安勿躁，守门人。”曼施坦因挥了挥手，示意守门人淡定一些，“是的，我们的任务是将那些侵略者消灭掉，但是这一次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仅次于木卫三的那次战役。战列舰竟然在他的一句话之下就自沉了，这样的权势不得不令我们震撼，同时也是我们不得不警惕，像这样权势过大的舰队指挥官并不是我们需要的。”

        “你竟然是为了权？”守门人立刻惊讶，之后立刻转为了强烈的愤怒，“那就把权全部给他们，我们需要的年轻人，年轻的力量比我们更有活性，你难道还想让我们这些快要进棺材的枯骨去掌管舰队吗？我们该退休了。”

        “是吗？你真的是这么想？”曼施坦因显得有些阴冷，“我们有着丰富的经验，就算是面对着像第十三次太阳系保卫战这样的情况，我们也能想出至少十种解决的办法，而且每一种都要比年轻人的办法要好。舰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就算是有火星矿石基地的全力供应，我们每年也只能造出一艘战舰，像是战列舰这样的战舰甚至需要五六年的时间才可以造好。我们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制造战舰，地球上的事情就令我们焦头烂额。”

        “那就不要去管，地面上的是本就不再舰队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且按你所说，你真的确定你的办法有用？就算你经过了计算机模拟，那也毕竟不是实战。而且作战靠的不是你丰富的经验，而是你的随机应变能力，难找情况快速的对舰队进行调整，这才是重中之重。空间作战本就是灵活多变的，意味的打阵地战根本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年轻人在应变能力这方面很有潜力。”

        “算了，我也不与你犟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就是想问你一句话。”曼施坦因顿了一下，“你到底是想同赞成票还是反对票。”

        “这不关你的事！”守门人愤愤说了一句，“好了，谈话到此为止，我要走了。”

        “不送了。”

        “我也没想过要你送。”守门人重重的摔了一下门。

        “最后的通知已经下达，审判将于五日之后在莫斯科举行。”

        叶子枫的手机上接到着这样一条短信，发信人的电话号码是学院专用的，叶子枫并不怀疑这条信息的真实性。

        “还真是紧张呀，竟然只给我五天假假期，是想快点把我这个祸害扫地出门吧。”叶子枫自嘲的笑了笑，原本将要回到家的那种好心情在接到这条短信之后立刻扫去了大半，“看来这两天要准备一些材料了，再怎么说也是针对我而来的，光靠别人还是有些太不好意思了。”

        说着，叶子枫那出平板电脑，打开word文档，接上键盘开始编辑审判时自己的辩护材料。虽然并不是说不允许请律师，但是你不可能去跟人家律师说“我在太空中自沉了两艘珍贵的战列舰，现在我们学院的监事会要弹劾我，请你去帮我辩护一下吧。”遮掩的估计律师一定会从抽屉中拿出一把柯尔特手枪对着你的鼻子说道“要是不想让我在你的脸上开个洞的话，就立刻带着你的谎言离开这里，你这个精神病。”所以这也导致了审判时很好有人能够成功的证明自己无罪，安东尼是一个特例，有冯凤祥这个法学院出身的博士自然好说，但是自己中不能总是靠别人来帮助自己，有时候也应该自己努力一下。

        想着这些的时候，叶子枫已经开始飞快点击电容键盘，一行行五号宋体汉字像是程序代码一般出现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叶子枫可是在学院中公认的打字圣手，基本上要是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一分钟大约能打出来两千到三千字，这样的速度绝对算不上慢，只要是思路清晰，一个小时之内就打出十万字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问题现在叶子枫没有清晰的思路，他甚至想不出自己面对监事会长老的提问应该怎样解释才会万无一失，或者说他现在连监事会长老想要问什么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叶子枫将手从键盘上挪开。

        屏幕是仅仅出现了两行说明自己身份的话语，之后就没有了后文。长老们会问什么呢？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摸不清楚的话根本就无从下手。

        叶子枫叹了口气。

        “死马当活马医吧。”叶子枫重新将将手放回到键盘上，“一上来应该是问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不对不对，太老套了。应该是先将我之前在舰队中服役的的履历说一遍，之后对我说‘我们从中了解到你的随机应变性看上去还不错，但是也正式以为这种能力使得我们舰队中的战舰损伤情况一年比一年严重，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对就是这样。”叶子枫有了五秒钟将这些文字输入到文档中。

        “那之后我该怎么回答呢？”叶子枫想了一想，“就这样，归于您所说的这种情况我有几种观点，第一，将对是用来打仗的，既然是打仗就一定会有损失，那些侵略到太阳系中的朝圣者们是不会和我们打非致命战争的，一旦动手就是真刀真枪，损失也是不可避免的。第二，近些年来朝圣者的入侵瑜伽的频繁，从一开始的每七年至六年一次，到现在的每年一次，高密度的攻击使得舰队没有时间去休养生息，在上一次战役时产生的损失还没有补充完的时候下一波攻击就已经到来，使得舰队的舰员们很疲惫。第三，朝圣者每一次进攻的战斗力都呈上升的趋势，到现在为止能打赢已经是奇迹了，而我们呢，战舰的损伤，人员的伤亡以及补充不及时等各种原因使得敌我比例这在被缓缓的拉至平行，有朝一日朝圣者舰队的力量强于我方势力的时候就是地球被占领之日，换句话说，地球一定会被攻破，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叶子枫暗暗的点了点头，我还真是一个天才，说的连我自己都被吓到了，不过如果我想的是真的的话，那要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分析的有道理，我赞成。”冯凤祥一定会这样接下我的话，这样就会将审判的主动权夺回到自己的手里，那我就可以接着往下说，“我有两个解决的方案，你要不要听一听？”

        两个，我怎么知道有两个呢？叶子枫被自己这突然生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之前还在犹豫的思考解决的方案，这下就突然的蹦出有两种解决方法这样的话。

        “我应该是的精神分裂症了。”叶子枫自嘲的摇了摇头，之后重新回到模拟审判现场的思维之中。

        “要是我，之后就会这样说‘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也想举出你所陈述的事实中的几处不妥之处，首先，我不反对战争一定是有损失的，但是我从你话语中的意思里听话出了，所有的损失都是合理的，这样的想法，第二关于朝圣者舰队频繁的入侵，我也同意，但是人的精力缓和并不是说一年两年也缓和不过来的，第三，朝圣者的实力呈上升趋势我同意，但是你说我们的势力一直在下降或是说这一点我不赞同，要说下降的话也只能够说是相对与朝圣者舰队的实力有所下降而已，况且近几年科技力量的上升使得我们的战舰更结实，更可靠，火力强劲，机动性良好，最重要的是我们在能量护盾方面的研究中取得了重要的进展，用不了几年我们就会有自己的能量护盾，到时候就会有远远超过朝圣者舰队的实力了’。”

        “但是到那时候，朝圣者的技术也一定会有所进展，毕竟他们发展出了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社会体系，这就是高等生物的表现，他们有着和我们处在一个等级之上的的思维方式，这并不亚于我们，这也是我们面对的这个敌人的可怕之处。”

        “不过根据近几年的观察显示报告，朝圣者舰队的战舰品质并没有明显的提高，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提高，这样的数据足以说明我们是有能力超越朝圣者舰队的。”

        “但是据算是再见对品质方面我们一定会超越朝圣者，但和这次保卫战有什么关系，毕竟目前我们还没有超越朝圣者的技术与实力。”

        看来叶子枫还是有些头脑的，设置了一个圈套让长老们钻了进去。

        希望到时候长老们这么好骗就好了。叶子枫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一名空姐来到了叶子枫的身边。

        “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吗？”声音甜美的让叶子枫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着剧烈的思想运动。

        “有些什么呢？”叶子枫强装淡定，右手拉了拉夹克的领口。

        “有牛排和羊排，要是你给还需要些饮料的话，这是菜单。”空姐显示说出了有什么主食，之后将一份打印的饮品菜单递到了叶子枫手中。

        “菜单就不用了，我要一份羊排和一杯不加冰的可乐。”叶子枫抬手拒绝了空姐递来的菜单，开口说道。

        “知道了先生。”空姐微微一笑，将菜单放回到餐车上，之后从餐车上拿出一份温热多汁的速热羊排放到叶子枫面前的餐桌上，之后又将一个干净的几乎透明的玻璃杯中倒上了慢慢的可乐，同样摆放到了叶子枫的面前，“先生请慢用。”

        之后空姐就推着餐车离开了。叶子枫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和分针重叠到了一起，正午十二点，还有五个小时就能到家了。叶子枫暂时的抛开了那些令人反感的辩论材料，将平板电脑连同这外界键盘一起收到坐一旁的置物袋中，开始享用起第十三次太阳系保卫战之后吃的第一餐。感觉羊排的味道还算不错，就是有些发干，但这也难怪，毕竟这只是微波加热的速热羊排，想让他有出自大厨之手的味道还是有些牵强。至于可乐，叶子枫实在是分不出可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现在只知道非常可乐一旦也不好喝，仅此而已。

        这一顿饭叶子枫吃了将近有半个小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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