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色审判日（之二）4

与此同时，东京黑目区，某处小巷中。

        “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同样沉重的脚步声回响在幽暗的小巷中，樱井直人靠着一旁的墙壁停了下来，一手杵着墙壁，一手扶住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吸进新鲜空气，同时将肺中的浊气突出。樱井直人感觉自己的肺要爆炸了，从来就没有跑过这么长的路程导致樱井直人现在全身发软，双腿更是在微微的颤抖，无论樱井直人怎样下这双腿下令，但就是再也迈不开一步。

        “没办法了。”樱井直人仿佛是自嘲的咧嘴一笑，掏出了怀中那把已经上好膛的微声版“麦格农”手枪，退出弹夹查看了一下里面麻醉弹的剩余情况，之后咔哒的一声将弹夹退回手枪的握把中，这是一道黑影从小巷的入口处投在小巷的地面上。

        “就这点程度吗？”樱井直人身后的人操着一口标准的日语发音，微带有一点嘲笑意味的看向樱井直人。樱井直人敢断定他只要想，完全可以去学校任教，就凭借这样标准的发音，绝对会很抢手，但是樱井直人自己身后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教师一类无害的职业。

        “还早着呢。”樱井直人勉强直起身，身体因为有些脱离而微微的要晃了两下，但是凭借着超人的毅力，樱井直人还是面前的站直了身体。根据叶子枫名言，绝对不要在自己的敌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现在很虚弱，哪怕还剩下一口气，也要装出自己很凶狠，要拉着他同归于尽的架势。虽然叶子枫在舰队中总是很不着调，但是他说出的每一句认真的话都可以编辑成册出版了。

        “这样最好，无力反抗的猎物在我眼甚至不如一坨屎。”樱井直人身后的人再次开口，同时樱井直人的身后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心中不禁的有些激动起来，硬是坚持着不管穿入脑海的疲劳感，缓缓的转过身来。樱井直人转过身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抬起握枪的手臂，将枪口指向对方的眉心，而是先看了一眼对方手中握着的手枪。土黄色的除了套筒以外都呈现出土黄色，目测约有二十厘米的手枪扳机护圈的前方还加装了一个类似于红外激光的配件。

        “HK45吗，我很熟悉的。”樱井直人喃喃的说了一句，“可是你要知道，就算我很疲惫，但是训练有素就是训练有素，我从来就没有自谦的习惯，这个距离上我完全可以躲过你射出的子弹，毕竟子弹的出膛速度就只有每秒八百米。而你的HK45就只有是发子弹，而我的‘麦格农’。”樱井直人抬起手中的‘麦格农’手枪晃了晃，“弹夹中可是有二十四发麻醉弹的，足足多出你一倍。”

        “那看来你是算错了，我的弹夹中只有八发子弹，这也不是HK45，而是它的紧凑类型HK45C。”对面的人也晃了晃手中的手枪，纠正樱井直人的失误，同时抬起了手臂，“第一发。”

        没有再多的语言，对面的人甚至没有一声提醒，瞬间就扣下了扳机，一颗高速旋转的黄铜子弹飞速的射向樱井直人的鼻梁。不过樱井直人确实没有自吹自擂，训练有素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确实没有意思的不妥，他在刺杀者晃了晃手中的手枪是就已经察觉，身体已经开始做出反应，之后突然的一枪在樱井直人的判断下，早了五秒钟就被发现，樱井直人及时的作出了动作，左肩立刻向回收来，腰部以上的身体自然的向左边转去，极具杀伤力的子弹就这样从樱井直人的面前飞过，一个炙热的气流瞬间将樱井直人鼻梁处的皮肤灼伤。但是樱井直人并没有时间处理这样的小伤，在樱井直人躲过第一颗子弹的时候，刺杀者的枪口再次对准樱井直人，并扣下了扳机。

        樱井直人无法还击但是他也不会就这样被子弹击中太阳穴，在死亡的威胁下，人总是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能，疲惫感在瞬间消失，樱井直人此时好像有无尽的力量，他再次将身体转向刺杀者，同时右脚一蹬地，身体像左侧倒着飞出，刚刚到达的子弹在樱井直人的衬衫上撕出一个口子。反击的机会终于到来，樱井直人在空中的时候飞快的抬起手臂，枪口对准刺杀者的胸口，连续的扣动扳机，两颗红色的麻醉弹出膛，这种硬质塑料制成的非致命性子弹，出膛的速度要远远的小于金属实心子弹的出膛速度，就连樱井直人都能轻易的躲过实弹，拿来刺杀他的人又怎么会躲不过这样飞行速度缓慢的麻醉弹呢？只是向一旁挪开一步，这两颗麻醉弹甚至都没有擦到刺杀者的衣服，就这样被轻松得躲掉。樱井直人落地之后打了个滚，迅速站起，再次扣动扳机，又是一颗子弹飞出，但同样被刺杀者轻松躲掉。

        “该死，这个该死的子弹。”樱井直人低声的咒骂了一声，甚至有些想把这个装有麻醉弹的单价丢掉，但是他出门的时候就只带了这一个弹夹，也就是说，这些在但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对抗刺杀者的武器，丢掉子弹，手中的手枪也变成了玩具，没有任何的作用。

        “怎么，没力气了吗？连扳机也扣不动了？”刺杀者缓步走回到小巷的入口处，轻蔑的看向微微有些喘息的樱井直人，但是应为反光的原因，樱井直人看不清那人的面孔，整个人的正面一片漆黑。

        “你们‘暗影’还真是阴魂不散，五年前的行动本以为会将你们一网打尽，但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死灰复燃。”樱井直人放下了握着枪的手臂，“你们是属蟑螂的吧？”

        “你才是属蟑螂的！”那人听到樱井直人的嘲笑之后有些沉不住气，倒不是因为樱井直人说他是属蟑螂的而气愤，而是因为樱井直人口中的心动是他身为“暗影”背负的最大的耻辱。这个不知出何原因一直与海军部对抗的组织在海军部成立十年之后也就是一九六七年的八月份第一次出现在海军部的视线之中。一名正在休假的海军部成员在自己的家中被杀死，警察介入之后却因为作案人的手法过于缜密而找不出一丝的破绽，之后便记录在案，在之后就不了了之。但这件事却在当时海军部的高层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同时这件案子也成为了安理会成立以来接受的第一件案子。期初安理会调查进行的也并不顺利，最后还是在被杀成员家楼下的自行车棚中用鲁米诺试剂在墙壁上检验出一行来自于“暗影”的留言：我来自于黑暗，隐没于黑暗。从此之后海军部就将这个组织成为“暗影”。期初海军部以为作案的只是一个人，但是之后有两件成员被杀事件同时发生在地球的两端，这才使得海军部意识到有一个组织正在与他们对抗。直到一九九一年，一共有一百七十四名海军部成员死于“暗影”的刺杀，对于这样的情况，海军部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海军部召开了第一次董事会会议，制定了与“暗影”全面开战的“海狮计划”。行动的结果十分的令人满意，尽管有十二名海军部成员在此次行动中阵亡，但是海军部安理会捣毁了遍布全世界各地的“暗影据点”共八十二处，击杀“暗影”成员一千二百八十六人，这样的成果应该很让人满意，但是奇怪的是，在海军部安理会的“海狮计划”行动中，竟然没有一名“暗影”被俘获，这也使得“暗影”愈加的神秘。不过好在，在这次“海狮计划”之后，“暗影”销声匿迹了十年的时间，直到2000年的第八次太阳系保卫战，“暗影”再次显露出他的身影。这十年的隐忍在高深的战略家眼中恐怕不算什么，顶多就是养精蓄锐卧薪尝胆，而这期间海军部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是这件事在所有的“暗影”眼中却是极大的耻辱，一个一直生活在暗中的种族却被对手就到明面上这面击破，这样的耻辱“暗影”决不能忍。

        “暗影”已经快要失去理智，这时候也不再享受什么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暗影”一心只想快点解决掉眼前这个海军部的人。飞快的出枪连续的扣动扳机，三声轻响随之而来的是三颗急速出膛的黄铜子弹。不过樱井直人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在“暗影”刚刚抬起手臂的时候就已经拔腿向“暗影”飞奔而去，一左一右躲开两颗子弹，这是樱井直人已经来到了“暗影”面前，一低头第三发子弹也擦着樱井直人的头皮飞过，危机暂时的解除，樱井直人飞快的抬手将手枪顶在“暗影”的腹部，同时扣下了扳机。

        “什么！”硬质塑料所制成麻醉弹就算是非致命性子弹，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发射，也不可避免的会对被射中的人造成一些皮肉伤的伤害，就算是不会丧命但是疼几下还是不可避免的。樱井直人向前奔跑时的冲力使得樱井直人和“暗影”一同向地面上到去。

        慌忙之间，一直保持冷静的“暗影”竟然盲目地扣动扳机，又是三颗子弹射出，不过没有瞄准的手枪自然射不中目标，更何况“暗影”向后仰倒的时候手臂已经下意识的上扬。樱井直人抱着“暗影”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当然樱井直人的身下压着“暗影”所以他摔得并不算太重，反倒是“暗影”现在的情况不算太乐观。尽管没有发生骨折，但是后脑猛地撞击在地面上也使得“暗影”发生了轻微的脑震荡，再加上麻醉弹塑料外壳破碎的时候，里面的速效麻醉机深入到皮肤中产生的麻醉的效果。看起来到此时，胜负已定。

        樱井直人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先拍掉身上沾染的尘土，之后看向倒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的“暗影”：“认输吧，安理会的人五分钟后就会赶到。而且就算你还想反抗你的枪里也没有子弹了。”

        “谁说，没有······”原本倒地抽出的“暗影”猛地抬起上身，手枪的枪口几乎是在瞬间指向樱井直人的心脏。

        “什么。”樱井直人大惊失色，本能的反应是他立刻向一旁跳开一步，但是已经扣下扳机的手枪射出的子弹还是射入了樱井直人的身体。从右胸射进贯穿这个右肺之后击碎了肩胛骨，弹头就这样深深的潜在了肩胛骨之中。强大的冲力使得樱井直人还在半空中的身体向后倒去，之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鲜血从枪击的伤口中不断地涌出，“怎么会······”樱井直人的已经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于是努力的想要将空气吸进肺中，但是从喉咙中溢出的鲜血堵塞住了气管，使得樱井直人无论怎样的努力也无法将氧气吸入肺中。

        “想知道为什么吗？”一击之后的“暗影”也没有了抵抗麻醉剂的力气，就这样仰面躺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喃喃道，“很简单呀······手枪，上膛之后，再向弹夹中压一发子弹，就可以······了”“暗影”最终也沉沉的昏了过去，不过不同的是，“暗影”的昏迷时一时的，五个小时之后就会醒来，而樱井直人的昏迷则是致命的，要是在十五分钟之内没有得到救援的话，樱井直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和窒息而死亡。

        两人就这样昏迷在了很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口，小巷中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和平静，只是樱井直人身下那一滩不断淤积的血液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刺眼。

        “这是来自海军部安理会发出的消息，经过确认，遇刺的人确实是樱井直人。”叶可欣一脸严肃的看着正坐在床上看着报告书，脸色极为凝重的叶子枫，“安理会的应急事件处理小组赶到现场的时候樱井直人已经停止了心跳，经过医院竭力的抢救，这才算是恢复心跳，但是心脏停跳足足长达三分钟，脑功能已经轻微的受损，另外被击碎的肩胛骨必须要等樱井直人伤口完全回复才可以一直人造钛合金骨骼。据医院的报告，樱井直人想要恢复，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呀。”叶子枫将手中的报告书递给一旁的叶诗，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他的位置有没有接替的人选？”

        “舰队方面目前还没有拟定出来，但就算的拟定出来最后还是要经过你的手签一下字的，只一点你比担心。只是，你对这次的事件就没有什么看法吗？”叶可欣瞪着的叶子枫，好像在责怪叶子枫对这件事太过冷漠。

        “有想法，我当然有想法。”叶子枫立刻说道，“但是我有想法又能怎么样。就算是我能放下四天之后的审判现在就跑到东京去又有什么用？我拿着突击步枪心中怀着将‘暗影’在东京的分部连锅端掉的决心又有什么用？我没有丝毫的线索，而且这件事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中，就算我的权限足够大，可以要求将指挥权攥到手里，那这样樱井直人就能离开醒过来了吗？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去想，越想越伤心。”

        叶可欣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之后微微的低头，声音有些低沉：“你知道樱井直人为什么会出门吗？”

        “这我怎么知道，那是他的自由。”叶子枫说道，“可能是这一年东京有了些变化直人他想出去······”

        “不是的！”，叶子枫并没有说完，叶可欣猛地抬头看向叶子枫同时嘴中发出一声大吼。下面的话猛地被憋了回去，使得叶子枫一愣。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这一次叶子枫依旧没有说完。

        “就不是。他是为了你才出门的呀！”叶可欣眼眶微微的有些湿润，“你不知道你有多然我们操心吗？明明心中装着那么多的事，却从来不向我们说。我们在你的眼中是什么？有苦不能诉陌生人吗？是我怕你被这些事情压垮才让樱井直人出门去帮你找些资料的，他遇到刺杀了了，差一点就死了，你竟然这么毫不关心。”

        “为了我······”叶子枫重复了一遍叶可欣的话，头微微的低了下去，“你竟然说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你！要不然怎么会······”

        “你竟然说是为了我！”叶子枫同样的对着叶可欣大喊。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对着叶可欣大喊大叫，“要是为了我你就不应该让他出去，明知道最近‘暗影’活动频繁，就连一直呆在学院中的你都被‘暗影’顶上，那像他这种总是出差的人怎么会不被盯上！说是为了我，哪一个不是给我找事，明知事情够多的了，还没事找事，这刚回到地球上没有两天的功夫，就遇到了两次刺杀，目标在明显不过了，竟然还有一次差一点成功。”叶子枫越说越气，“太空上死了那么多人，我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舰队中说光是打捞尸体就要差不过一年半时的时间。樱井直人和我共事一年，好不让一过了磨合期，刚有那么一点默契，就被打成了重伤，要是一旦在这期间朝圣者再次入侵，要怎么办？你让我一个人去指挥一整个舰队？樱井直人是我的副官，我离位之后，他是第一顺位者，这就说明他的才能不在我之下，舰队中一下子就失去了一个这样的能人，你说这个怎人该由谁来负。”

        “······”叶可欣无语，脸上的表情开始纠结在一起，眼眶中的泪水聚集成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叶诗急忙的撇下报告书，上前抱住叶可欣，向着叶子枫不满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快走快走。”

        叶子枫一番责备之后，压抑的心情并没有多少的缓解，正如叶可欣所说他心压抑的事情太多。但即便如此，叶子枫还是清醒了一点，仔细想了想整件事情之后，也觉得自己这一番话有些过分，但是一出口就绝不会收回这就是叶子枫的性格。他起身，看了一眼伏在叶诗怀中抽泣的叶可欣和一脸不善的叶诗，微微的皱眉，心中也说不出有什么样的心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面对叶诗凌厉的显得有些畏惧，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喉咙中就卡住了，怎么努力也说不出口，叶子枫只好放弃。再次看了一眼二女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之后离开了家。

        叶子枫单纯的就是想要散散心，他的心情并不算太好，短短的十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先是朝圣者的第十三次入侵，再是对于自己的审判日，叶可欣在路上遭到袭击，樱井直人被刺杀身负重伤，这些事情已经搞得叶子枫有些精神失常，要是再不出来散散心的话，就真的要被压快了，还有就是，尽管叶子枫已经尽力的不再去想尤里的事，但是听艾尔弗雷德说，尤里的葬礼安排在十天之后，叶子枫正好空闲没有安排，就算的自己在审判日中失去了所有的职务，但是自己的权限依旧不会被剥夺，自己依旧可以去参加尤里的葬礼，这不是叶子枫心血来潮，而是叶子枫真心的想要去送尤里最后一程，哪怕只是远远地听牧师念完那模糊不清的葬礼词也算叶子枫有心了。

        “真是，哎~”叶子枫走出了单元门，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的车库门，放弃了开车的念头，就这样走出了小区的铁门。

        我是不是做错了？这样和姐姐说话她一定会很伤心吧？是不是应该回去道个歉呢？叶子枫心中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把第二个问句的吧去掉，你没看出来姐姐她现在很伤心吗，这么多年一直护着你你却对他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你就不觉得很惭愧吗？别犹豫了，快回去向她道个歉。一个声音在叶子枫的脑海中响起，一直在劝告叶子枫回家去跟叶可欣道个歉。

        不行，要不是姐姐，樱井直人怎么会受伤，而且你说的都是事实，就算是有点过分，但只要姐姐仔细的想一想还是会明白的。另一个声音持反对意见。

        怎么会想明白，叶子枫你不会认为一个女孩子被别人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之后还会自己去思考对方说的话的内容吧，我估计姐姐都没有听进去你说的话，从你开始对她喊，她就已经很伤心了，怎么还会接着往下听。

        怎么就不会，姐姐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心思还是很缜密的，不会因为几句处于气恼的喊叫而失去判断力的。

        但是姐姐她很伤心的······

        “够了”，叶子枫猛地停住脚步，低吼一声没有再让这两个声音持续下去，而这两个声音也好像明白了叶子枫的心意一般，立刻的消失掉了。而突然停在人行道中央的叶子枫则是招来了路人的围观，一名领着孩子将要经过叶子枫身边的女人看到叶子枫怪异的举止之后，立刻拉着孩子绕道而行，而小孩还瞪着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着站在路中央的叶子枫与叶子枫对视，纯真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叶子枫被这笑容更感动，也不自觉的换上了一张微笑的脸，而那女人看到叶子枫微微一笑，拉这小孩加快脚步，快速离去。

        “哎~”叶子枫再次叹一口气，这已经不知道是叶子枫到地球上之后叹的第几口气了，他摇了摇头，继续迈开脚步向前走去，这是一双手从后面突然的环住了叶子枫双眼，叶子枫浑身一颤，刚想要拔出怀中的手枪，却听将后面蒙住叶子枫双眼的人有着甜美的嗓音轻声的对叶子枫说道。

        “你猜猜，我是谁？”

        叶子枫听到之后，微微一笑，放下了想要掏出手枪的手。

        “你是我的天使呀。”叶子枫同样柔声的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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