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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项大小姐有麻烦


“你不是说今天能醒来么,为什么还没醒?”

        “……”

        “你说句话,究竟哪时才能醒?”

        “……”

        雾霾笼罩下的燕京处于晴日,临近傍晚时分,太阳尚没落山,天色比较明亮,卧室的窗帘垂落下来,房间亮着照明灯。

        辉辉日光灯下,宽宽的大床上铺垫着厚厚的被子,小姑娘以面朝大地背朝天的姿势趴卧在被子上,肚皮下垫一条宽浴巾,睡衣被撩高露出半个后背,腰部一大片淤青。

        赫医生跪坐在小姑娘的一侧,双手抹满油膏在给人做按摩;冷面军神搬个小板凳坐在另一侧,小心的观察小姑娘的表情。

        已是9月16,当初他们在腾格沙漠潜入会吃羊的小湖泊是14日,在古墓里呆了一天一夜,15日上岸,于当天傍晚回到燕京。

        古墓石椁里摸出的冥器和长明灯已送去最资深的考古专家手里,那帮学者们兴奋的得不了,中午传回消息说推测可能是东周古墓。

        鬼蟒身上刮来的宝也运至秘密地,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没什么可操心的,然而,唯独小姑娘让人挂心,她自睡着后便没醒,睡了整整两个白天一个夜晚。

        按理,哪怕再瞌睡也该睡醒了,可小姑娘就是不醒,冷面神和医生也按耐不住,于下午把小家伙带去医院拍了片子做了扫描,除医生诊断出的问题,没其他毛病,人不醒只能说明没睡够。

        检查完毕,医生跟随回军区做按推拿,冷面神不放心,硬要在旁观看,还化身话唠,喋喋不休的指手画脚,医生允耳不闻,任其絮絮叨叨,一个光说不干活,一个干活不说话,形成鲜明对比。

        “……”

        “轻些轻些,你弄疼她了。”

        “……”

        “赫多嘴,你下手轻点!”

        “闭嘴!”

        赫蓝之忍无可忍,火大的抬起头,他不说话是懒得搭理,小榕还有理了,没完没了得寸进尺,吵死了。

        “……”

        冷面神抿唇,凤眸紧凝,赫多嘴竟敢回嘴?他说小丫头顶多今天醒来,这都到了下午还没醒,他还没说他,他竟然还凶人,岂有此理!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再敢嚷嚷就给出去,别呆在这里碍手碍脚!”狠瞪一眼,赫蓝之取油膏抹手心,半点没留情面的吼冰山发少。

        施华榕冷凛凛的回个眼刀子,小丫头嫌弃他碍手碍脚,嫌他碍眼,小闺女有理,他接受,赫多嘴凭什么说他碍手碍脚,他有妨碍他工作吗?

        心里恼得想把医生捉过来揍一顿,瞅瞅他手中的油膏和趴着没动静的小丫头,冷面神顶着张臭臭的冷脸不吭声,为了小闺女的健康,他忍!

        冰山发少闭嘴,没了咶噪声,赫蓝之心无旁鹜的做推拿,等药膏被吸收完再抹一遍,直至饱和状态,帮小丫头拉好衣服,把人翻个身仰面躺着再给她做胸部按摩。

        忙活一番,医生也累出一身薄汗,收拾好工具,把医用箱藏进冰山家的衣柜里,也不理冰山军神,自个洗手下楼。

        冷面神顶着张微黑的俊脸,默声不响的跟着离开卧室。

        楼下,兰姨、狄朝海母子俩坐等施教官和赫军医,见只有两大青年来下楼,仍没见小闺女,兰姨微露出失望。

        “小赫,小闺女怎样了啊?”兰姨忧心冲冲的,她不过就是回趟老家,小榕又带小闺女出任务还让她的小闺女带伤回来,小榕一点也不可爱。

        “兰姨,你的小闺女没什么危险,就是伤到腰椎,再加上有旧伤,比较脆弱,睡饱了就会醒的,说不定一会儿就会爬起来一起吃晚饭。”

        “真的?小赫,你没骗我?”

        “哎哟,我骗谁也不敢骗兰姨你哇,兰姨,小丫头的补汤这几天又得改一下,把红枣、雪莲和当归之类的补药先去掉,给她喝纯鸡汤,等我诊脉确认她受得起补再在汤里加药材。”

        “我知道啦,我整晚饭菜去,给我的小闺女做点好吃的。”

        惦记着小闺女的兰姨,兴冲冲的跑往厨房。

        “丫头真没事?”

        待兰姨离开,施华榕才冷着脸求证,小丫头身体强度严重不合格,却不能把她往狠里操练,忒的让人为难。

        究竟要不要强化小丫头的体质?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把小丫头丢进队伍里训练,小家伙必定会受不住跟他翻脸,不加强煅炼,她的体格太弱,跟瓷娃娃似的经不过打击。

        练与不练,教人两头为难。

        冷面神倍感头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没事才怪。”

        冷森森的的瞟冰山发少一眼,赫蓝之嫌弃的撇嘴角:“小榕,你脑子被驴踢了不成,我说没事那是安慰兰姨的,鬼蟒有多大你又不是没见过,力量有多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小豆芽菜身娇骨脆,受了那么大的击打还想指望没事,你没睡醒呢。”

        小榕每次拐小丫头出任务都得闹不愉快,这回小家伙必定很生气,醒来大约会闹腾一阵,闹吧闹吧,闹翻脸,然后好去投奔他。

        嗷嗷,小豆芽菜,快投我怀里来,大叔会把你医治得好好的,帮你做调养,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你不用担心其他,只要陪大叔去赌赌石头就好。

        医生乐陶陶的,仿佛看见小丫头飞奔而来,满眼星光灿烂。

        “你不说没多大事?”

        施华榕心脏急剧收缩,不是说了不是很严重么,怎么这快又变卦了?

        “当着小丫头和别人的面,我当然要说一半留一半,有些事不能说太直接。”鄙视,医生狠狠的鄙视冰山,堂堂大教官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丢人哪。

        “说人话。”

        “哼,我说的难道是鬼话?得,你找人说人话去吧。”

        呃!

        狄朝海悄悄的抹汗,医生的胆子越来越大,竟敢跟教官抬杠,就不怕引火烧身?再想想,他又理解了,小姑娘没醒,首长指望医生护理小妹妹,自然不会把医生怎样,赫医生有恃无恐。

        “……”施华榕大手一握,很想一拳挥过去把医生揍成狗,恼归恼,终归没动手,冷凛凛的目光嗖嗖的往医生身上招呼,恨不得把人戳成肉筛子眼。

        “说真话。”瞅半天,对方无动于衷,他再次认怂,他绝对不是对医生妥协,是因小丫头才妥协的。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赫蓝之对冰山的态度嗤之以鼻,小豆芽菜在手,一切我有,小豆芽菜人还没醒,小榕就想凶他,没门儿。

        “小丫头腰椎被击打撞出好几处裂痕,有几节骨节被拍得松散,一旦再出意外,可能会骨头碎裂,或者整个腰椎脱散或彻底断裂,严禁任何剧烈运动,严禁扭腰翻跟头做俯卧撑仰卧起坐,总之,严禁一切运动,走着坐着也得注意防摔防撞防碰。好在小家伙本身有神奇本事,等她醒了画几碗水喝,过几天情况应该可好转。”

        他自个边说边冷汗,小豆芽菜现在就像只有无数裂痕的瓷器,稍稍用力碰撞一下也有可能会“哗”的散架。

        对此,他并不害怕,以他的能力,纵使小丫头的腰椎骨头真的碎裂,他也能把它们拼合起来,问题是那必须得进行手术才行,小丫头本身就遭罪了,要躺好几个月。

        劳筋伤骨一百天,大型手术更加需保养静卧,没个三五个月也不可以自由行走,以小姑娘喜欢活蹦乱跳的性子让她躺几个月,她还不得把人恨死。

        好严重!

        狄大警卫汗泠泠的汗了一背,难怪医生不让他老妈知道,老娘若知道真相还不得急坏,没准会把首长赶出家,让教官大人在屋檐底下过夜。

        !

        施华榕脑子空了一下,再之太阳穴急骤的爆跳,整个人绷得僵僵的,他猜得大约有些严重,没想到会这般吓人,这次分明比上回还危险。

        他不说话了,呼吸抑得轻轻的。

        楼上,当施教官和医生离开,卧室又安静。

        过了一小会儿,床单动了动,小妖怪抓着床单边,探头探脑张望一下,确认安全无虞,飞快的跳上床,爬到小姑娘肩头上坐下才吐了口气,煞星太可怕了,吓死小妖怪啦!

        喘口气,支起小腿,以手捧脸,默默的欣赏人类姐姐的睡颜,越看越觉得顺眼,说起来人类姐姐长得不赖,除了没胸,其他地方满匀称的,嗯,身材不错,腿修长,脸……

        小妖怪想啊想啊,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评价。

        他正YY的欢,躺着的小姑娘微微的颤动眼睫毛,再接着皱眉纠脸,伸了个懒腰,睁开一双朦朦胧胧的睡眼。

        “姐姐,你醒啦?”

        小妖怪兴奋的跳起来。

        它太小,跳起来也没多大吸引力。

        眨眼,合上,再睁眼,再眨眼,小姑娘眨着惺忪睡意,东瞅西瞅,四下乱瞅,眼神没多少焦距,瞅好几眼,最后定定的斜视左肩,定定的望着小小的小锁怪。

        姐姐还没清醒。

        小妖怪歪歪嘴,人类姐姐有很强的起床气,初醒总是迷迷糊糊,需要好长一阵的冷却时间。

        “小妖怪?”

        睁着眼瞅好一会子,原本处于空茫时段的曲七月,大脑总算清醒,认出小妖怪,乐不可支的呲呲牙。

        “姐姐,你清醒啦。”小妖怪跳到被面,伸出小手扶人起床,他个子小,力气不小,轻轻用力一抬把小姑娘给扶着坐直身。

        他再一跳,跳到姐姐的肩膀上站着。

        头脑清醒,举目四顾,曲七月无力的叹气,好吧,又回到煞星的狼窝来了。

        “小妖怪,今天几号?”

        “16号的下午,快黄昏了哦,煞星15号晚上回燕京的,你睡了一夜两个白天啦,金童玉童去地府办事去了,说可能会要三几天才回来,让我白天过来守着姐姐,他们说晚上有煞星在,姐姐不会危险。姐姐腰上有伤,不要剧烈运动。”

        小妖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两小童的去向。

        抽,曲小巫女嘴抽眼抽肌肉一齐抽蓄,小式神们竟然竟背着她跑地府去了,有啥好事儿?指望煞大叔保护?得了吧,煞星不压榨劳动力就谢天谢地了,想指望他保护她,甭想了,洗洗睡吧。

        想到伤,摸摸腰,到处麻麻的,隐隐作痛,还粘粘的很不舒服,当时便仰天无语泪流啊,伤,伤,伤,小巫女好像跟伤有缘,从六月底遇上煞大叔之后至今便一直带着伤,啊啊啊,人生木有希望了!

        真的,如果不能与煞大叔撇清关系,以后煞星隔三差五的拎她出任务,她也少不得三五不时的受伤,说不定从此陷于反复受伤的生活中无法脱离。

        嗷,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那样的痛苦生活!

        仰天咆哮一回,再低头,瞅瞅身上的衣服,睡衣,她能问问是谁帮换的么?

        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四下找背包,包搁在床头,还鼓鼓的,赶紧抓过来清点物品,还好,没人翻动,衣服和东西全部没乱。

        找出手机,开机,时间才五点十分,而当爪机搜索到信号,各种声音响个不停,瞄几眼,曲七月吓了一大跳,哎哟,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

        查看电话,家里的、项大小姐的、猴哥的、小顾先生的,信息则全是死党和小顾先生、猴哥发来的。

        快速的回了几条信息发出去报平安,再拨通一个号码。

        曲家

        罗奶奶刚接回从幼儿园放学的曲子荣,脚才踏进屋便听到手机声响,曲子荣连书包也没放,撒欢式的跑去找手机,在柜头里找到它,看到来电显示,快乐的大叫:“奶奶,是姐姐是姐姐!”

        小包子人小,知道的可不小,一岁零二个月开始跟姐姐学认字,很多字不会写,却能把所有亲戚的称呼认全,还背熟了家里奶奶和姐姐、外婆几人的手机号码,也会自己打电话。

        小家伙小脸红扑扑的,白嫩嫩的小手按下接听健:“姐姐,我是你可爱弟弟小荣荣,你好不好呀?我和奶奶很想你,你有没想我们……”

        听到孙子跟小大人似说话,又忍不住撒娇的语气,罗奶奶笑得眼角皱纹一荡一荡的如水波纹一样泛开,一条一条,一波一波皆是慈爱。

        有这么对相亲相爱的孙女孙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人家心里甜甜的,比吃了蜜还甜。

        曲七月听到宝贝弟弟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心里软软的,满心满眼的开心,奶奶和荣荣好就是最好的,其他不重要,只要奶奶和荣荣平安喜乐即好。

        每次打电话至少要煲上十分钟左右的电话煲,曲小巫女出任务当天起即没打电话回家,感觉像是有几个月没联系似的,有说不完的话,哪怕那些全是曾经说过无数回的,也仍然百听不厌。

        曲小包子占电话约十几分钟才让给奶奶,以至一通电话打了近二十分钟。

        结束通话,曲七月一身疲惫一扫而光,奶奶和荣荣是最好的良药,能治愈一切心伤。

        怀揣好心情整理背包,小妖怪当助手,帮忙找来小腰包,把时刻需携带的转移进去。

        收拾包包时,有短信回来,猴哥已回到江南,明天可回道观;小顾先生才下课。

        两位朋友皆好,曲小巫女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清点好物品,忍着腰疼爬起来去梳洗换衣服,走了几步,小脸骤变,小腹坠胀!

        小腹坠胀,大姨妈来的征兆。

        曲七月定住了,按时间掐算7月是13号来大姨妈,8月该10号,结果8月提早三天,6号晚上便被拜访,再推算,按正常时间9月该3、4那两天来亲戚,或者6、7号来,但是,她等啊等,大姨妈一直没来。

        她心惊胆颤的从3、4号等到6、7号,再等到10号,也彻底的灰心了,干脆听之任之,它受来就来,不来拉倒。

        被拐去腾格沙漠,小巫女也是处于战战兢兢之中,生怕到半路来亲戚,还备好了姨妈巾,哪知到潜水入湖的那天也没反应。

        现在,症兆显示姨妈又要来了,这么算来这个月比正常时间推迟13天,多么恐怖的发现。

        呜,又要遭殃的节奏!

        想到每次大姨妈日子紊乱自个所遭的罪,曲小巫女打个寒颤,浑身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弱弱的收拾好衣服去洗澡。

        小妖怪跳回床上,帮姐姐收拾床铺。

        沪城

        项青悠军训完毕,和婃拎起军训时扔一边的手机和钱包等就跑,急三火四的冲进餐厅,取了餐,占了地盘才看手机。

        “悠悠,你又傻了。”

        有个常常脱线的室友和同班同学,婃表示很无奈。

        “我好基友回信息了,那货失踪了好几天终于冒头。”

        “你跟你好基友真让人嫉妒。”

        “那是,我和好基友多年的基情可不是吹出来的。婃啊,你别吃醋,等几年别人会嫉妒你和我的基情。”

        “少臭美。”婃伸手拍好友的脑袋,才收回手,笑脸僵住:“悠悠,那位富二代又来了!”

        曾经,她在听项姑娘说了与某严少之间的那点破事儿本不太以为然,不就一个富二代嘛,不理就是,然而,当严少接二连三的堵项姑娘,硬着脸皮凑桌吃饭,厚着脸皮请客等轮番上演,她也觉烦。

        她搞不懂姓严的究竟在想什么,你说一个大男人,小姑娘明明白白表示了不感兴趣不喜欢,你还凑上来干么?

        她俩也打探到富二代严少的一点信息,严少董也是金融大的学生,读研三,马上要毕业;其人是融大的校草之一,女生眼中的高富帅,仅学校里追他的女生可组好几支足球队。

        严少对项姑娘青睐有加,在短短几天已传开,N多对他早已眼馋的高年级女生听闻一个新生受到严少追求,特意来跑来跟项姑娘打招呼。

        项姑娘早表示完全无兴趣,某些女生仍不放心,尤其是某些仗着家世和好出身的白富美常常“关照嘱咐”几句,让人烦不胜烦。

        因此,每当看到严少出现,婃也讨厌不已,她也终于明白项姑娘为何哪般不喜,跟苍蝇似的烦人,谁会喜欢?

        “讨厌死了!”

        项青悠抬头,见深受女生追捧的严少向自己一桌走来,满眼的嫌弃,收起爪机,低头扒饭。

        严少重脸皮够厚,自那天傍晚不巧碰面之后,他第二天便查到她所在的班级和军训场地,下课即来堵人邀吃饭,拒绝了也不放弃,大有风雨无阻的架式;而且躲也没用,换去别的地方跟人拼桌,他也会跟过去跟人换位,如此几次,她懒得躲,当对方是空气。

        严煜拿着一瓶饮料,自来熟的走到两位姑娘餐桌空住坐下:“嗨,美女。好巧,又遇上了,晚上下课有空吗?一起吃个夜宵如何?”

        婃当没听见,千遍一律的话听多了,除了烦,没任何感觉。

        “严少,你已经严重的打挠到了我的正常生活,请你收起你那些巧遇,送给你的粉丝,你的那些丝们一定会喜欢。”项青悠面色不善,毫无掩饰自己的不喜。

        “青悠,我想你对我一定有误解,我只希望请你给个机会喝喝茶,好好聊聊,消除误解,没其他意思。”严煜视若不知女生对自己的讨厌和讽刺,俊颜未改,仍然平静如初。

        这个女生是唯一能找到那位小姑娘的关健人物,他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如果喝了茶,你不再来骚挠我吗?”

        “如果好好聊过,都说清楚了,你仍对我有成见,我不会再打挠你的生活。”

        “好,等哪天有空我去喝回茶。”

        “真的?青悠,你接受我的邀请啦。”

        “希望你说话算数。”

        “那就说定了,等你军训结束那天我来接你。”

        室友与严少说话,婃不插嘴,不出声,等两人定下时间,目送某少离开,满心担忧:“青悠,我总觉得不简单,说不定有阴谋,你还是别去了,万一他在茶水里作手脚,把你迷晕,再霸王硬上弓,或者给你注射毒品什么的,好危险。”

        “这事稍晚点再说。”

        “嗯嗯,赶紧补充能量,军训简直跟部队训兵一样,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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