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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淫夫淫妇谋害亲夫 一错再错得过且过


又过半个时辰,张喜贵一点呻吟声也没有了,依为他是睡着了,众人近前一看,张喜贵口流血水,早已气绝身亡。

        张王氏见张喜贵已死,心中暗自高兴,便假意伤心,在张喜贵身便哭道,我的夫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哪?我的夫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一走了之,撇下我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哪,我的丈夫啊,你死了,我也不活啦,我若是改嫁了,人说我不守贞节,若要改嫁也难找象你这样的好心人哪,我的夫啊,你怎么撇下我就不管了呀,哭得泪如雨落,说得真真切切,众人听了无不感叹不已。都来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哭亦我益,王氏假意伤心,又哭了一会,爬了起来,

        次日清晨,众亲友邻居们,帮着王氏办理丧事。周来福待在家里,一夜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道;此事若不成功,势必暴露无疑,后果不堪设想,他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踱去,忽听外面有人说张喜贵死了,心中又喜又忧,喜得是能与王氏成为长久夫妻,忧得是,此事一旦败露,轻则坐牢重则性命难保。他伪装不知,假意来看张喜贵,他来到张喜贵棂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来问王氏道;张兄得了何病致死?王氏哭诉道;昨日回来,夜晚睡觉,突觉腹痛,遣人去请郎中,未等郎中请来,便一命乌乎。说着话,又假意痛哭起来。

        周来福又哎声叹道;张兄一生为人耿直,厚道,就这样暴病身亡,惜哉,痛哉。咳,又长叹一声道;好人无长寿啊,说罢,亦同众人忙着。过了三日,张王氏买口棺木盛殓,抬出去埋葬了事。正是;可怜一位生意人,惨遭毒手无人寻。

        过了数日,周来福乘夜深人静,偷偷来到张家,王氏道;我看这事不妙,周来福道;又有何事不妙?张王氏道;这几日,大街小巷,有人议论纷纷,说我丈夫死因不明。必有隐情。这几日别来我这里,如若被人发现,必疑你我通奸,说是淫夫淫妇谋害亲夫。周来福道;空口无凭,死无对证,怕他作甚。民不举官不纠,任他们信口雌黄。

        常言道;路上说话,草中有人听,屋里说话,屋外有人听。偷听说话是本村人,姓郝名贤,郝贤这人是这村中的闲人,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偷样样都干。他听说张喜贵死了,撇下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心中总是掂记着。这天傍晚喝完酒,在大街闲游,忽想起张家寡妇,便幽灵般来到张家,见屋内灯光微明,便急匆匆来到门前,忽听屋内有人窃窃私语,郝贤心道;夜深人静,寡妇一人,与谁夜谈,听声音似是男声,他想一探究竟,看看与张王氏交谈的是何许人云也,郝贤轻抬脚,慢落足,来到窗前,洗耳偷听,将周来福与王氏的谈话,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郝贤心道;原来是你二人通奸作弊,害死张喜贵。我得去县衙,告他二人通奸害命之罪,转身悄然离开张家,边走边想,不然,县衙治了他二人的罪,我是白跑腿,甚么也得不到,又是何必的,心道;我得看看那男人事谁,得不到美人,诈他几文钱花也是好地。便转身回来,伸舌头将窗棂纸添破,睁一眼,闭一眼木匠调线往屋里一看,原来是周来福,心道,让这小子捷足先蹬来。后悔自己来迟一步,这人让他占先了。正自垂头丧气,忽想起周来福有个妹妹,生得眉清目秀,也罢,借此机会将他妹妹弄到手,也得快乐半生。主意已定,转回家中,思来想去,久久不能平静。

        次日早起,吃罢早饭,梳洗已毕,来到本村孙媒婆家,媒婆见郝贤来了,忙道;今日甚么风,将郝贤侄刮到这里来了?郝贤道;孙妈妈帮个忙,办点好事,孙媒婆道;甚么好事郝贤道;请孙妈妈给小侄做媒,孙婆道;贤侄又看上谁家小姐了?郝贤道;本村村东面有家姓周的,唤周来福,他家有个妹妹周丽娟,生得美貌,真得胜似天仙,孙媒婆道;人家小姐肯下嫁给你么郝贤道;孙妈只管提媒便是。他若不应我,我自有办法。说罢,袖出几两碎银,放在桌上去了。

        孙婆收了银子,理了理头发,来到周来福家,见周来福正在家里独坐,见孙婆来了,道;孙妈妈可是有事登门孙婆道;老身特来给令妹提亲,周来福道;给谁家公子提亲孙婆道;本村郝公子,郝大闲人。你看如何?周来福道;我妹妹怎能下嫁给他,孙妈回去对他说,他想娶我妹妹,那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

        孙婆回去,当郝贤将原话实说了,郝贤听了笑道;也罢,看我怎么治他,说着直奔周家,周来福见郝贤亲自登门,便道;郝贤弟你来作甚郝贤道;听说大舅哥出事了,我做妹夫的怎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呢。周来福道;谁是你的大舅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郝贤哈哈笑道;你做的好事,还用我明说嘛周来福道;我做何事?郝贤道;偷奸害命,你可知罪?周来福听了,一愕,心道;这事怎么让他知道了,忙换面孔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郝仙道;这门亲事你若应允,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咱们县衙门见,说罢转身去了。

        周来福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如若不应这门亲事,后果不堪设想,如若应了这门亲事,就是将妹妹推进了火坑。周来福万般无奈,只得和妹妹周丽娟商量,让妹妹答应这门亲事,周丽娟听说让她嫁给郝贤,她虽未见其人,但也早有耳闻,口里不说,心中十分难受,只是落泪,周来福道;看在兄长的面上,就应了这门亲事罢。周丽娟只是泣哭不语。

        周来福回到自己房中,暗忖,这门亲事如若应允,坑了妹妹一生,如若一应,后患无穷,思来想去,暗道;我须如此这般,方能双全齐美。心中高兴,又到张家与王氏素云商议。周来福对张王氏道;坏了,王氏道;又有何事不好?一惊一诈的,周来福道;你我二人做得事泄露风声,已被郝贤知晓。王氏道;何以见得?周来福道;今日亲自登门来求婚,要与我妹妹成亲。他说这门亲事若应了便罢,如若不应,县衙门见。王氏道;答应他不就事了。周来福道;你不了解这人,你有所不知,郝贤这是个污赖,得寸近尺,今天这事,明天那事,倘若一事不应,必来刁难,王氏道;这可如何是好周来福道;以我之见,你烧过头期后,且到远方亲戚家躲一躲,多住几日,待那尸体与小蛇一同腐烂,倘若有人告到官府无尸验证,此事自然罢休。王氏道;如此说,这门亲事便不应允了?周来福道;暂且不应,王氏道;你若不应,那郝贤即刻告到官府,你我都得吃官司。你且应允,无事之后,再作退婚之策。二人商量对策,暂且不提。

        话说郝贤回到家中,等了三日,不见周来福回音,遣人去问,只是推辞,来人道;我家公子说了,只有两天期限,在不应允,衙门口见,周来福无奈,只好再与妹妹商谈。提起此事,周丽娟,只是落泪。周来福道;好妹妹,答应了罢,日后我再想退婚之策。

        周胜仙虽非大家闺绣,读过圣贤书,览过烈女文。知三从,晓四德。周丽娟心道;古人云;忠臣不保主,烈女不嫁二夫。日后再要退婚,传扬出去,教我如何做人。我若不应,哥哥做的事,被人抓住把柄,整日不得安宁。不如我且应了,等到了他家一死了之。省得哥哥左右为难。想到此节,便道;古有训,有父从父,无父从兄。兄长做主,妹妹听从便是。

        郝贤听说周来福应了这门亲事,乐得不得了。一想起那美人,恨不得即刻搂在怀里。急得团团转,遣人速去往周家送彩礼,告知周来福,三日內,必得成亲。周来福万般无奈,只得听郝贤按排。

        到了第三天,花轿来到周家门前,周丽娟哭得跟泪人一般,众人劝说一番,周丽娟无奈,只得上来了花轿,接亲的后面跟随,一路吹吹打打,。来到郝贤家,拜罢天地入了洞房,郝贤乐得手舞足蹈。周丽娟辞退陪同女眷,自己独坐房中,越思想越烦恼,把心一横,扯一段白绸绫悬梁自尽。

        郝贤与周丽娟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命几位婆娘陪着周胜仙,自己出来,摆酒设宴款待众亲友,自午至晚,方散。郝贤急得不得了,送别亲友,回到洞房,见屋内无光,房门紧闭,郝贤心想,这美人等我不来,独自睡了。忙推门进去,将灯点燃一看,这一惊非小,但见美人已是悬梁自尽了。郝贤好生不忍,思念多日的美人,未能与她同床共寝,至今变成死人。思想多时,痛泪已干,心道;人命关天,传扬出去,必吃官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遂将周丽娟解下来,待夜深人静,将周胜仙背起来,经奔张喜贵坟茔,将坟墓掘开,起开棺木,将张喜贵尸体起出来,放在一边,再将周胜仙的尸体放在里面,掩埋已毕,又将张喜贵的尸身移往别处埋葬。

        郝贤回到家中,以计而行,急忙来到周家找周来福道,来周来福不在家中,心想,准在张家,与王氏作乐,他毫不犹豫,来到张家,更不言语,排闼直入,周王二人正开心之际忽见有人闯进来,慌得手忙脚乱,遮掩不迭拿裤当袄。郝贤进屋也没说别的,先道;周来福,你将你妹妹藏在哪里周来福连惊带怕,浑身哆嗦,急忙道;我不知道,郝贤道;是你做的事,你推说不知道今天我陪客人吃酒,回到洞房,不见了你妹妹周丽娟,分明是你二人定的计,将我哄骗,三天内不交出你妹妹,跟我县衙走一趟。周王二人急忙跪在郝贤面前,求饶道;好兄弟,你且莫到县衙,待我找到妹妹,送还给你便是。郝贤道;限你十日內找到,找不到绝不罢休。

        不表周来福如何去寻胞妹周丽娟。再说道长鲁修真自那日被妖女吴凤英,剖腹摘心后,真魂未散,不知几日来到丰都城,来见阎君,阎王道;鲁修真,你何故来此?鲁修真道;贫道被妖女害,阎王命判官将生死簿拿来,翻了翻道;你还有十年阳寿,还魂去吧,鲁修真道;贫道尸体已被小妖吃掉,何处附身?阎王吩咐二鬼差道;带鲁修真到阳世之间找一道尸还魂。二鬼差怏怏不快而去。离开阎王殿,转过阴山,来到阳世间,二鬼中一鬼道;抓魂容易,送魂难,何处去寻道人尸身,二鬼差正行走间,忽见一人挖土掘坟旁边放着一具女尸。一鬼差道;还给她吧,另一鬼差道;那是一具女尸,何以还得?那鬼差道;管他男女,交了差便是,如若不然,何处寻找道人尸身。一鬼说着,将鲁修真一推道;还魂去吧。

        郝贤哪里知晓,此时已将棺木撬开,将张喜贵移出来,便将周丽娟遗体放在里面,复将棺木合好掩埋。又将张喜贵的尸体移到别处深葬。

        张喜贵死了至今已有六天,今天是第七日,张王氏素云,今日早起为了掩人耳目,便来给丈夫张喜贵烧头七日,来到张喜贵墓前不远处,便听有人啼哭,心中好生纳闷,来至且近,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自己的丈夫坟前嚎淘大哭,痛不欲生。

        张王氏认为是丈夫张喜贵在外做生意,被着自己,偷养的小姘,不敢明着吊孝,暗到墓前祭奠。大放悲声,看样子,情有独鈡。她气冲冲上前道;何处淫荡野妇,在我丈夫坟前痛哭?

        李彩云忽听有人说话,抬头一看见是来了一位祭坟人,怒气冲冲,怯而不恭,便道;我家相公在此坟中,张王氏道;岂有此理,分明是我丈夫六天前埋葬在这里,怎能说是你家相公在此坟中?二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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