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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多好的麟羽琴


旭凤忙拉着旁边的鎏英问,“他背上那是不是翅膀?”

        “看着挺像……”

        “从大殿身死,到我醒来,过了多长时间?”

        “也就一年半吧,哦,过十日。”

        鎏英掰着指头把日子算清楚,抬头看身边的身影已经腾空而起了,“凤兄,你去哪儿?”

        “带将士拔营回魔界等我。”

        旭凤飞上云头,天兵天将已经列阵,准备撤兵了,他越过众人头顶,追上最前面的两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毛老头,你真是我伯父?”

        廉晁撇嘴瞪他一眼,没搭理他,提气绕过他走了。

        “你你你这老头儿好生无礼。”

        看着旭凤略显的有些尴尬,润玉笑着帮他遮掩,“旭凤,可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天宫?”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重生一回,竟然能看到天帝陛下显露真身,这些年掩藏隐忍,难为你了。”

        “旭凤,今日你所看到的一切,难免理解不来,若我所言,你都不信,可以回天宫问问叔父,他一向疼爱你,是绝不会骗你的。”

        “我不问,我也不回,我要听母神亲口对我说。”

        旭凤当然要回天宫,但不是现在,今日忘川河边,仙魔对阵,他起的兵,回头润玉平息的战火,两界议和,全程没他半点事,前阵子在军中积攒的威望消磨殆尽,如今魔界上下,全部沉浸在重见天日的喜悦中,他这个魔尊是靠着原先战神的威名被推举来的,如今魔界归属天界,俯首称臣,意味着以后,他都要去九霄云殿朝拜润玉,怎么想心里都不对味儿。一肚子窝囊气,真是后悔方才一时冲动就给追上来了,还是早早回去吧,转身要走,被润玉厉声叫住。

        “旭凤,莫要任性了,她是万年来最大的受害者,别惹她忧心。”

        “天帝陛下恨我母神入骨,何必假惺假意,我母神,不用你管。”

        “她跳下临渊台,如今昏迷未醒,回去看看她。”

        旭凤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降下云头回魔界,夜晚的禺疆宫,诸王相聚一起开着庆功会,只有旭凤一人,斜靠在王座上,端着一樽酒,半天也没喝一口,愣愣的发着呆。

        “旭凤,今日你没让我跟着随军出战,忘川河边究竟发生何事?为何鸟族重归天界了,没有我的兵符,他们如何能撤走鸟族羽兵?”

        “无碍,往后,你是魔界的魔后,鸟族,有或没有,有何区别呢,我都会护着你的。且,鸟族特有的金羽凤令,你应当知道吧。”

        穗禾傻眼了,金羽凤令?自她继任鸟族族长以来,可从没有见过金羽凤令,她手中的,哪怕是先天帝手中的,都是玄铁令,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是不存在的,竟然有人手持金羽凤令。

        “何人如此大胆,敢窃我鸟族金羽凤令,旭凤,你一定要抓住此人,帮我夺回来呀。”

        “我困了,先回房睡了,你帮我再招呼招呼诸位将军。”

        “旭凤……”

        夜近三更,明月如洗,天界的如今的司夜之职,应当是邝露在当吧,不得不说确实称职,白日才签了和书,晚上这魔界上空,就星月同辉了,旭凤抬头看着高悬的朔月,仿佛近在咫尺,这魔界赏月,和天宫比起,到底是不同啊,毫无睡意,他的母神,跳下临渊台,昏迷不醒。

        旭凤突然十分难过,母神是最疼爱的人,可是之前为了锦觅,却总是处处顶撞她,惹她生气,最后一次和她见面,还是在毗娑牢狱,她被关押了那么久,自己才想起来去看她。一见面,她就嘘寒问暖,问自己伤好了没有,可为什么自己脑子里都是她是不是害死水神和风神的凶手,还那么……那么开口质问她,她该有多难过,以至于生那么大的气。

        “母神,我好想你。”

        润玉站在布星台上,瞧着一抹光影快速消失在临渊阁外,欣慰一笑,看来今晚这月亮挂的多及时,凡人都以明月寄托思乡之情,看来此言不假。

        只是要不要去告诉锦觅,罢了,还是先不说吧,润玉没有前去打搅,留在布星台挂自己的月。

        旭凤悄摸的落在临渊阁外,本想静静的看自己母神一眼,却没想到屋子里面亮着一盏小灯,有一人坐在床边,执着羽扇守着,细看一眼,白毛老头儿,踢脚走至门口,推门进去。

        “白毛老头儿,你大晚上不好好睡觉,鬼鬼祟祟在我母神床边,意欲何为?”

        廉晁食指放在嘴边,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放下羽扇,帮床上的人掖好被子,轻轻走了过来,单手揪住旭凤的耳朵,拽着出门,拖到瑶池边上,扑通一声丢下去。

        “白毛老头,你再如此无理,我可真不客气了。”

        “别废话,利索点,麻溜的洗干净了上来,免得身上的煞气冲撞了病人。”

        “你你你,你敢嫌弃本神,我哪里带煞气了?”

        “你都饮了魔血入魔了,又从忘川上来,夜半三更的,阴气多重呀,快点洗。”

        旭凤气不过,往身上扒拉了几下水,瞪着眼睛走到瑶池岸边,伸手右手,“哎,洗干净了,拉我上去。”

        廉晁嫌弃的暼了一眼,伸出手去拉他,谁知自己手刚伸出去,被人一用力,整个身子栽进瑶池里,没有半分防备。

        “哈哈哈,死老头,你也陪本神一起洗洗。”

        “臭小子,你敢算计老子,让你偷袭我,你敢戏耍老子。”

        一老一少两个上神,三更半夜在瑶池里面追逐玩水,搅的一池水不得安宁,里面的几尾鱼儿了遭了殃,提心吊胆夹着尾巴躲了几个时辰,这得亏是晚上,众仙家都在自己仙府中修炼打坐,不然,得惊呆下巴。

        “不行不行了,死老头,我跑不动了,想我堂堂魔尊,竟然幼稚到陪你在这儿玩了半夜的水,天都要亮了,不玩儿,我要去看我母神。”

        “没门,我不准。”

        “嘿,你能耐了,在这天宫还没人能阻止的了我。”

        旭凤挣扎着爬出瑶池,浑身衣服湿透,捏了个仙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抬脚要走,润玉从角落里笑意盈盈的走出来。

        “二位难得的雅兴,不知入夜了,瑶池水可凉。”

        “好儿子,这个臭小子他欺负我,我被他按在水里打了两个时辰,你快为我评评理。”

        “死老头,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欺负我,我才是被按在水里打的那个。”

        旭凤极力为自己辩解,可是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靠,草率了,不该这么早把衣服换掉。

        润玉无奈的摇摇头,“闹够了,就都回去吧,旭凤,我陪你去看看母神。”

        “不许去。”

        廉晁从瑶池中跃出,落地已经换好了衣服,拦在两人面前,“我不许他去。”

        “你这老头不讲道理,我凭什么不能去看我母神。”

        “就凭我不同意,向我道歉。”

        旭凤抬起右手握成拳头,就要向廉晁的脸招呼上去,被润玉拦了下来。

        “如今,我可是这天宫的天帝,你俩人再胡闹,都给我滚出去,谁都见不着。”

        两人乖乖闭嘴,快步走上去跟在润玉后面,回到临渊阁,邝露已起身在床边侍奉,拧了帕子帮忙净脸,这凡人晨起更衣梳洗,礼仪繁琐,身为神仙,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可是仙途漫漫,神仙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最不怕的,就是麻烦,竟也渐渐习惯凡人这些礼仪。邝露见三人回来了,忙躬身把帕子递给了走上前来的廉晁,退到一边。

        “你你你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不许碰我母神。”

        旭凤眼见着那白毛老头接过帕子,动作熟练的就去帮荼姚擦手,大步跨上前夺了过来,拽着袖子把人扯开挤在一边。拦在床边,把帕子重新递给邝露,把两人都轰了出去。

        “邝露,还是你来,收拾好了,出来禀报。”

        “是,二殿下。”

        三个人心思各异的立在外间,气氛莫名有些诡异,廉晁心里也犯了难,这凤崽子脾气有些爆啊,我该怎样让他知道,我是他后爹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别人来说比较好。

        “那个润玉啊,去请你叔父过来。”

        “别,陛下看好这个老头儿,一看他就没安好心,不许让他进去,我自己去见叔父。”

        “也好,叔父多日未见你了,想必十分想念你,你与他多多叙些话。”

        旭凤一步三回头,用手指警告着廉晁,不许他进去,廉晁气的吹胡子瞪眼,又拿他没办法。旭凤来到姻缘府,丹朱还赖在床上,神游天外没回来,小童一声大叫,把丹朱吓回来了。

        “鬼啊。”

        “哪里有鬼,鬼在哪里?”

        丹朱一骨碌跳下床,就看到正厅里站着的旭凤,一身黑衣,带着来自地狱的肃杀之气,怪不得童儿没认出来。

        “凤娃,你这么早从魔界赶回来,找叔父何事呀?是不是想小锦觅了?”

        “旭凤一向敬重叔父,叔父也最疼爱旭凤,今日我来,想要知道全部,还请叔父如实告知,莫要隐瞒。”

        “啊,这个,此时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无妨,我不着急,叔父可以慢慢讲。”

        “我不知道,具体你想问谁的?我大哥,你母神,还是润玉,亦或是你父帝?”

        “都说。”

        “哦,那咱们就长话短说,我大哥是天族的太子,与荼姚是两家一早就内定的婚约,后来你父帝在仙魔大战中与魔族固城王勾结,陷害太子身死,杀父弑兄,篡权夺位,迎娶鸟族公主荼姚,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

        “那润玉呢?”

        “润玉是他俩的孩子,至于怎么有的,这……我不好说,呵呵……”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不曾有假。”

        “原来,我父帝,才是这一切背后的罪魁祸首,可他毕竟是我父帝呀。”

        “凤娃,我知道你你是半会儿的接受不了,正常正常,想我堂堂月下仙人,看尽六界中所有风靡一时的话本子,都没有这故事来得狗血,老夫我也不胜唏嘘呀。”

        “我已是重生过一回的人了,没有什么接受不了,如今,只盼着我母神,能早日醒来。”

        旭凤低着头,神情落寞的转身离开,这个天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再也不是有父帝和母神的家了,他是个外人。

        “凤娃,凤娃,你不去看看小锦觅,她为了救你,可是大费周折呀。”

        “不见了。”

        说好的不见了,旭凤的脚仍不听使唤的走来了栖梧宫,推开殿门,里面空无一人,燎原君不在了,了听飞絮也不在了,留梓池水干涸,凤凰花树……旭凤抬头,那池畔边的两株凤凰花树上面,开满了灰色的凤凰花,瞧着透着些诡异。

        “凤凰花,还开着……”

        可是缘分还回的去吗?

        旭凤挥手施法,拂落了满树的凤凰花,临出门,回身,仰头,看了一下门头上栖梧宫的匾额,伸手将“栖梧宫”三个字抹去,转头去临渊阁。

        每至午间,廉晁会在香案前抚琴,弹奏那时他们合奏的曲子,那时,她喜欢什么情情爱爱,小女儿家的心思展露无遗,天天避着廉晁给他弹奏凤求凰,而那时,廉晁正是热血儿郎,一腔热血都是金戈铁马,琴弦所奏心率,如战场上将军身上的铮铮铁甲,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多好的麟羽琴,怎么被你糟践的弹出来一股铁锈味儿。”

        不知这万年的时间过去了,凤凰儿,你听我的琴音,可还有铁锈味儿?

        夕阳落日余晖斜斜的照在临渊台上,透过窗棂,映在墙上,还透了一点儿落在她的眉心,廉晁将人缓缓抱起,靠在怀中,搬了凳子,坐在殿外,看着临渊台外西沉的美景。

        “如果你这辈子,都不能醒来,也好,我愿意一直这样陪着你,过一日算一日。可我又不甘心,总期盼着你能醒来,哪怕一日也好,让我再看看你,再好好说说话。”

        旭凤没进去,找了个隐匿的角落,隐了身,偷偷看了大半日,看他的母神,那个总是高高在上,气度雍容的女子,如今躺在床榻上,不知是否存有正常呼吸,旭凤心里就异常难过,母神,孩儿死了一回,都能重生,为何你不能再回来了?

        看着那个白毛老头儿,他一双瞧着就是握剑的手,硬是把一把古琴,弹出铁渣子味儿,听了几个时辰,直刺的旭凤耳朵抗议,自动屏蔽了听觉,后又瞧着他抱着自己的母神,在殿前赏了半日的烟霞,趁着落日余晖,那绯色映在两人的脸上,竟是分外的登对,假如,当年没有自己父帝从中作梗,该多好,可那样,就不会有自己了。

        旭凤没有再进去,临走时,从怀中掏出一张琴谱,慢慢放在了他母神的枕边,那是那一年,她的生辰,为她准备的贺礼,最后因为出了锦觅的状况,一直没送出手,希望那白毛老头儿,能弹断悦耳动听些的曲子来。

        润玉在南天门外候着,一道身影从二十七重天飞掠下来,站在他身前。

        “还是要走吗?”

        “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不走,还赖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旭凤,当年鸟族先族长战死西南,而缙云氏之子饕餮,依然逍遥法外,可否随我一同前去,收服这妖兽?”

        “外公的死,一直是母神心中难以言说的痛,为他报仇雪恨,责无旁贷,何时出发?”

        “不如明日就走。”

        “不行,五日后是我大婚,等过了那日再去。”

        “你还是要娶穗禾?”

        “这与你无关,告辞。”

        身影消失在云海中,南天门撑天石柱后,悄悄走出一个身影,双眸通红,眼神一直盯着人影消失的地方。

        “觅儿,别难过了,他终有一日,会想通的。”

        “不,不会了,他毁了天宫里面,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他不会再回来了。”

        “你信我吗?”

        锦觅探究的看了润玉一眼,随后眸子沉了下去,没有搭话,“我想回花界去。”

        润玉没有阻拦,事实上他也拦不住,蒲柳身姿轻飘飘的跃下南天门,也消失不见了。润玉说出了方才她若答了,他想许诺给她的话。

        “你若信我,我一定将他带回来,你若不信我,我一定把他带回来,让你信我。”

        可是最终,她连搭理都没有。

        整个天宫,又空荡荡的了,廉晁每日都在临渊阁抚琴,仿佛是换了琴谱,近日来这曲子,听的顺耳多了。

        邝露尽心服侍着临渊阁这两人,她从她父亲太巳仙人那儿听说了,废天后荼姚,和如今这位廉晁仙上,才是天帝陛下的亲生父母,虽说这关系,传出去多少不太可信,但是似乎又理所应当,诸神当中早传开了,只不过还尚未昭告六界罢了。邝露心里特别为他高兴,之前听他诉说起幼时太湖湖底的种种遭遇,心疼的如同感同身受,如今,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贵,且生身父母同在,日后,他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了。

        她不会忘记,那晚在布星台上,他向自己展示背后的翅膀,一圈又一圈的在空中徘徊飞翔,开心的如同幼时的孩子,他快乐,她便也跟着快乐,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笑。

        “丫头,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老头子我也跟着乐呵乐呵。”

        “仙上,你和废天后,真的是陛下的父母吗?”

        “怎么?不信?”

        “不是不是,就是据我所知,废天后对儿媳妇的标准,似乎要求甚严,不知在你眼里,若陛下将来迎娶天后,得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符合你的要求?”

        “他娶他的天后,符合我的要求做甚?丫头,你是不是想问,你与润玉何时大婚?”

        “仙上莫要乱语,邝露不是这个意思,这话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提起,更何况,陛下心里一直惦念着水神仙上。”

        邝露的脸由通红慢慢转白,这的确是自己心中梦寐以求的,可是,是永远不可能的。

        “怕什么,我已经同他说过了,如果他有意,会去向太巳爱卿提亲的。”

        “啊,你真的同他说了,你是怎样讲的?他一定没有同意吧。”

        “我就说,临渊阁侍奉的那个仙子不错,他倒也没拒绝。”

        “没有拒绝……”邝露端着托盘,悄悄福身退下,一出殿门,脸上就乐开了花,抱着托盘,靠在柱子跟前,笑的合不拢嘴。“他没有拒绝……”

        “邝露,你在哪儿干嘛?在挠痒痒吗?”

        邝露收起太过放肆的笑,站直身子,看着面如冠玉的人,一袭白衣自阶下缓缓走来,竟有些痴了。

        “陛下,我……”

        “魔尊今日大婚,你挑些贺礼,随我一同去魔界观礼吧。”

        “哦,好。”

        魔界的传统,有自己的风俗和传承,婚服是玄色,上面是金线绣的云纹,非常大气,珠冠也很独特,玄色流珠步摇,衬的新娘子眉眼愈发出尘,脸颊呀愈加红润。穗禾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从天界到人间,再到魔界,她终于如愿嫁给了最爱的人。

        “旭凤,我那么爱你,就差一点点了,我就是你的妻子。”

        穗禾坐在房中等待侍从来牵引新娘子入殿,时间是如此煎熬,明明已经过了拜堂的吉时,为何还不见人来,穗禾等不了了,自己拿着盖头,一路小跑去禺疆宫正殿,鼓乐声正盛,殿内非常热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明明自己这个新娘子还没到,他们都高兴的在看什么,穗禾踮起脚尖,越过宾客头顶看去,堂前,一身吉服的旭凤旁面,站了一位同样身着喜袍,头盖喜帕的新娘子,正在拜堂行礼,是谁?她是谁?

        顾不得礼义廉耻,穗禾拨开人群,把手中的喜帕摔在地上,指着堂上的新娘子,厉声质问,“何方妖孽,胆敢冒充本公主,来人,把她的盖头给我扒下来。”

        魔族诸人都懵了,这位才是新娘子,那站在尊上旁边的又是谁,而且明明刚才两个人已经经过验心石的验证,双方彼此相爱,是要携手走过一生的。旭凤没有发话,没有人敢上前,穗禾走上前,一把扯开帕子,下面露出锦觅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你,又是你搅了我的姻缘,今日我饶不了你。”

        旭凤也很震惊,为了试探穗禾的底细,他和鎏英一早就商量好了,今天的新娘子是鎏英呀,为何会变成锦觅,在看殿旁,一脸坏笑的彦佑和自己那叔父月下仙人,旭凤就明白了。

        “你们不要再用仙术禁锢着我了。”锦觅眼见着盖头被扯开,自己面对着旭凤的脸,他没有惊喜,只有厌恶,一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样子,锦觅自己冲开了禁制,就要下堂离去。

        “穗禾,从始至终,我想娶的,只有锦觅一人,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之所以一直瞒着你,是怕你知道后会对她不利……”

        “旭凤,她曾经联合外人杀了你,害得你魂飞魄散家破人亡的人,是她锦觅。”

        “是又如何,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喜欢她,我得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你,你又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内心?天大的笑话,我自诩的确做过许多事,但是我从未伤害过你。今天我就杀了她,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内心。”

        穗禾一颗真心,碎的七零八落,爱极生恨,怒从心起,双手莲心,琉璃净火,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家眼前。

        “你终于承认了,是你杀了水神爹爹,是你杀了临秀姨。”

        “天帝陛下,此女屠戮天界两位上神,该当何罪?”

        “按律当诸。”

        “好,即是如此,那么我母神这一身琉璃净火,你也不配再拥有。”

        “旭凤,旭凤……,你太狠心了。”

        “天帝陛下,旭凤可否帮她求了情,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让她活着,这比痛快的死了,会更让她受不了。”

        “这话,你不该问我,该问问觅儿。”

        旭凤转头看了看锦觅,扬起自己右手,“如此,我自废一半灵力,来抵过吧。”

        “且慢,魔尊答应我,要一同前去西南灭饕餮。”

        “那就先欠着吧,来人,把她押下去,流放荒原,不得再踏入六界。”

        一场闹剧收场,幕后之人显露出来,你看,有些人千方百计的算计,紧要关头,功亏一篑,何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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