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于还是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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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这么多,是想让我……”
“不是我想让你,是你自己该有这个自知之明,便是不顾这世事俗物,作为一个平凡母亲的心,我的两个儿子,亲如手足的兄弟,你让他们为了你,如何自处,如何抉择?”
“可那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好,本座如今给你指条明路,你且在这里自毁元神,以谢天地,回头,我会为了你向陛下求封赏的。”
“不,不行,我不能那样做……”
“那可由不得你。”
锦觅还未察觉,就被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没有一丝退路,但求能拖的了一时半刻,等待水神爹爹来救她。荼姚早就识破了她的诡计,今日斗姆元君开坛讲经,料想那边不会那么快脱身,但是此事须得速战速决,以绝后患,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旭凤会提前回来,而且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锦觅这孩子,确实根骨奇佳,这几年的修为精进了不少,第七阶业火,滚油之火被她受下,只不过稍稍有损,还使用小伎俩偷袭荼姚,锋利的冰凌划破了荼姚的手掌心,荼姚只能下狠招,琉璃净火,红莲缓缓聚在荼姚的掌心,闪着灼灼光华,这一掌打出,就不信她还能好好活着,迎面金光闪烁,出手回击,毫不留情,荼姚收势回身,才看清,原来是他的旭凤回来了,这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护着这个妖孽。
“你竟然为了这个妖孽,对你母亲出手。”
“我说过,母神若是再伤害锦觅,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罢手呢?”
“就凭她祸乱天界,还离间我们母子感情,便是大罪,即使是你,也别想拦我。”
荼姚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教养大的孩子,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旭凤也深知此话出口,必定引起母神震怒,但是,爱屋及乌,他希望荼姚能像疼爱他一样,接受锦觅。“母神……锦觅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说什么?”荼姚怒其不争,“旭凤,这些年我对你的教导,都学到哪里去了,觊觎兄长的未婚妻子,玷污未来嫂嫂的清誉,这是你该做的事?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母神,事已至此,你再反对也是没有用的。况且,锦觅如今已有我的骨血。”
“什么时候的事儿?”锦觅一脸懵,她并没有怀孕,凤凰何出此言,并不知晓,这是旭凤为了保护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计策,就被自己的单纯拆穿了。
“不知廉耻,守着别人的婚约,勾引我儿犯错,你……你真是害惨了他,今日,我便连同此一起焚了。”
旭凤自知理亏,从最开始,他与锦觅便知道,两人若是相守,就是一条崎岖的路,而这条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他的母神,旭凤撩袍跪下,挡在锦觅的面前,荼姚抬手,把他扔在一边。
“等会儿再收拾你。”
她荼姚才是旧愁新恨加在一起,势必要把眼前这个多事的人除掉,以绝后患,红莲再生,毫不顾忌的打出,锦觅的眼中,已经能看到看硕大的红莲,裹着熊熊烈焰,极速向自己飞来,白色衣袂落下,润玉出现在她前面,承了这一掌,鲜红的血沫子涌出,溅在他的衣襟上,甚是妖艳。
“润玉。”
果真是两个好儿子,前后脚赶的多及时呀,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灵力损耗,胸中气血不稳,那钻心的痛处就在方才,又重重的冒出来,痛的她咬着银牙极力忍耐。只是今天的机会实在可遇不可求,不能就这么算了,荼姚也不顾润玉是否还在旁边,幻出红莲又补了一掌,自知大事无望,不过气急败坏,毫无章法,果然,这命好的人,这命啊,不是那么容易就拿的走的。
夜神都来了,其他的人,还会远吗?水神怒目,在帘子后面,冷着脸,接下了这一掌,随后一声厉呵自殿外传来。
“荼姚。”
只见我们的天帝陛下,双目喷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架势,荼姚可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就是出现在梓芬身死,他大闹紫方云宫的那日。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告诫自己,你只是脾气暴躁了些,言语上面不饶人,今日,若不是润玉带我来此,亲眼所见,我如何都不愿相信,你如此心狠手辣。”
“陛下今日,不妨当着两个儿子的面说清楚,锦觅,究竟是你念着往日旧情睹物思人,还是挑拨他们兄弟二人,来稳固你势力的工具。”
“休得胡言乱语。”
“好,就算我胡言乱语,我也绝对不能容忍她祸乱天界,迷惑我儿的心神。”
“弑我爱,辱吾女,此仇不共戴天。”
“呵,洛霖,你可真是白长了一副水清目明的双眼,我为梓芬不值。”
要说水神这万年来,也确实是够窝囊的,当得知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人幽禁,怀着自己的骨肉被强行玷污,还能泰然自若的当着他水神的仙尊,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连仇家都没找对门路。
水神之怒,千里冰封,在场父子三人,两儿一夫,冷眼旁观,只有在最后,水神出手的那一刻,旭凤才恍然警觉,移动身影扑了过去,与荼姚撞了满怀,水神那一祭寒冰掌,牢牢补在旭凤后心,当场冰封了旭凤的心脉,整个人软软的瘫在荼姚的怀里,荼姚忙施法帮他暖着,心中万千悔恨。
“水神仙上,我母神逼死先花神,重伤锦觅,罪孽深重,仙上的仇,旭凤补受,只求仙上放过我母神性命。”
“洛霖,我只说一句,梓芬跳下临渊台,纯属自愿,今日,我杀害锦觅之意是真,但是尚未伤及她根本,如今你却重伤我儿,可要好好捋捋孰是孰非。”
“先是杀害梓芬,如今迫害锦觅,来人,将天后押入毗娑牢狱,削去后位,永生不得再入仙籍。”
忍了数千年,终于沉不住气了,梓芬和锦觅,这一对母女,在场四个男人,哪一个与她们的关系,不比天帝亲厚,用得着你最先跳出来为她们打抱不平,休弃自己的结发妻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偏爱吗?
“太微,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千年前为了梓芬,今日为了梓芬之女,即知如此,当初何必做出选择,放弃一生挚爱。”
“来人,押下去。”
“放肆。”荼姚呵退了前来执行的兵将,将已剩不多的灵力慢慢输送给旭凤,帮他护住心脉,摸着旭凤心口处回暖,才停手,缓缓把儿子抱起身,就像幼时那个撒娇使性的孩子,软软赖在自己怀里。
“我的傻儿子,你看到了吗?你一心想要保护的人,他们父女心里,只不过想要母神的命。”
转身抱着人入了内殿,轻轻放在榻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哄他睡着。起身走到殿前,一屋四人,老少三个男人,全部都紧张兮兮的围着小姑娘嘘寒问暖。荼姚冷笑,走到太微面前,身手扯下她头上的凤冠,脱下天后的衮服,掷在太微面前,最后,褪下腕间的灵火珠手串,松手,那珠串坠落在一堆衣物间。
“润玉,可看好了,我与你母亲的下场,有何分别。”
这万年来,她被身上的这副枷锁压的直不起腰来,如今,尽数除去,并未有不舍,心里竟是无比轻松,心情舒爽,腰杆也挺直了,推开挡在身前的太微,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去。毗娑牢狱,天界犯了大错的神仙,才会被囚于此,日日遭受雷火灸烤之刑。
牢门重重关上的那一瞬,荼姚十分释然,数千年之前,你不能动我,我且等着,看你今日能奈我何,这一局,还没有走到最后。
太微心里仍是忌惮的,当时的情形,不处置荼姚,难以平息水神的怒火,而荼姚,知道太多事,他确实想动很久了,这件事只不过恰好给他寻了个由头,人是下狱了,消息是封锁的,除了当场所在的几人之外,知之者甚少,毕竟千年前的教训,太惨痛了。
旭凤重伤的那日,锦觅忽觉心中刺痛,仿佛何物要破体而出,虽未曾受重伤,整个人回花界,卧床休养了多日,润玉悄悄查看过,原来是她体内的陨丹碎裂,她对旭凤动情了,润玉握紧了拳头,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旭凤都要同他争抢,父帝要抢走,母神也要抢走,就在方才,水神重击出手,他多么想冲上去护在她身前,可是因为受了伤,慢了半分,就看到旭凤扑过去,倒在她怀里,她眼中的怜惜和担忧,她抱着旭凤难过的自责痛苦,润玉都无比嫉妒。如今,连锦觅他都要抢走,不是抢,是已经占有了,魘兽吐出的梦境,他只看一眼,便气血逆流,恨不得自戳双目,拔剑自毁元神,但是他不会放手,即便是,不择手段,润玉修复了锦觅的陨丹,那个女孩,又变成初见时,没心没肺继续给她光芒和温暖的姑娘了。
荼姚被关在毗娑牢狱第十日,太微终于来了,步伐从容,神情淡定,似乎隐隐还透着欣喜。荼姚侧身站着,并不想搭理他。
“你还是那般争强好胜。”
“我不强些,难道等着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你我夫妻一场,眼见的一夕之间,你从高高在上的天后,沦为阶下囚,我如何笑得出来。”
“陛下,不用忍着,我深知你心底早已乐开了花,我与你大婚至今,你何时当过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我倒要看看,如今你能顾念几分夫妻情分,别忘了千年前的教训。”
“荼姚,我许你天后至尊之位,我自问问心无愧,这些年,你却不知收敛,愈发变本加厉,四处树敌,不断残害我身边的女人,就连夜神水神和锦觅,你都不放过。如今,六界皆知,天后荼姚,所行皆不配位,臭名昭著已久,想必那些人也是明事理的,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保一个你吧。”
原来,早已为自己想好了借口和退路,怪不得敢出手了。
“好一个问心无愧,陛下,这些年你可曾扪心自问,当真没有负过我?陛下难道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坐稳天帝之位的,天魔大战之时,若不是我鸟族身先士卒的话……”
“够了。”
“不,我要说,陛下哪一次征战,我鸟族不曾全力以赴,倾力全出,如今,鸟族的兵权到底握在谁的手里,你比我更清楚,这些年,你打着我的名号,让鸟族出头做事,桩桩件件,又岂在少数,忘川一行,你身负重伤,我为了救你,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太微,我自问是爱过你,为你做出了种种,可你又是怎样对我的,一朝登上至尊之位,便忘恩负义,朝三暮四,把曾经许下的盟誓忘的一干二净。”
恼羞成怒,便是太微如今的样子吧,又或许他实在是装的累了,左右在此,只此两人,也没必要装的深明大义,贤名圣德。
“怎么,你会痛心?我以为,你心里不在乎呢。”
“是,陛下薄情寡恩,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只是我贵为鸟族公主,凤鸟族后裔,我受这侮辱便罢了,你的心头好花神梓芬让我背负数千年骂名,如今阴魂不散,她的女儿锦觅又来勾引旭凤,她们母女祸乱引诱你们父子两代人,你不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嘛,我说过,牵扯旭凤,就是不行,我的儿子,绝对不能接受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看看你,如今口不择言,面目狰狞,哪里还有身为天后半点雍容气度,荼姚,我也未曾料到,你会变成这样。”
“陛下可曾去见过润玉那可怜的生母,曾经你爱过的笠泽簌离?如果你近些年见过她,你就会懂,为何,如今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就会明白,陛下你身为一个男人有多么心狠,当年你一把大火烧了整个笠泽,簌离那半边脸都是恐怖骇人的伤疤,省经阁,你为她亲手题诗描的画,那也是花一样的美人,临死之时,戾气缠身,仿若厉鬼,而我,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般,同样是拜你所赐。”
“简直一派胡言。”
“我胡言?当年饕餮居于西南一直安分守己,你却强行派遣我父前往镇压,我父亲,凤鸟族帝江一脉最后一只帝江凤凰,万年鸟族族长威震一方,死的有多惨烈,我鸟族将士,折损殆尽,最后逃回来的那些,你以办事不力为由,折断双翼贬至下界,满足了那些凡人口腹之欲,趁我鸟族一盘散沙之时,让襁褓中的穗禾继位族长,将我鸟族的兵权牢牢握在手里为你所用。我父殒身不久,你就动了废后的心,要娶梓芬为后,若不是那次争吵引起的灾祸,你忌惮那些沉睡旧神的势利,只怕我早落得如今日这般下场了。”
“哼,说到此,你还有脸跟我提你的父亲,谁会想到,堂堂鸟族公主,嫁入天宫,竟是个破鞋,你那老不死的爹,他敢用失了身的女儿来骗我,怎么,我说的不对,你们凤鸟族,最珍贵的不是寰谛凤翎,而是你身上的槃缕鸾衣,而我的呢?这么些年,我即便是那样对你,你也不曾显露出来分毫,你到底在袒护着谁?”
袒护的是谁,太微如何能不知道,从帝后圆房的第二日,他气冲冲的离开紫方云宫,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他恨,他的占有,必须是全部,差一分都不行,因此报复鸟族族长帝江是真,陷他惨死也是真,还有那个人,他竟然没有死在仙魔大战中,还悄悄回来了,那么,他就要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还要舍弃自己的全部来救,所以诓荼姚去求玄穹之光也是为了报复,他不是嫡长血脉,继承不了玄穹之光,那只能用来救命,只是太微以为,玄穹之光只有一份,离了此护体宝物,那个人即便是不死,又有什么资格和自己争,废物一个罢了。
至于他对荼姚的报复,先攻心,后伤身,末了辱尊,并且他从最开始就胜券在握,毕竟,荼姚当年涅槃重生之后,是他当着帝江的面,亲手抹了她三年的记忆,他们最情深意笃的时日,她都不记得,唯恐不够彻底,反手又送了一颗浮梦丹入腹,连儿时一星半点的记忆,一并忘却了。
而如今提及往事,他很满意自己当年的决定,就是未曾料到,帝江竟然耍心机,妄想遮掩他女儿的丑事。也不是他不能容忍,能,这万年来不也忍过来了,他疑心的是,他们背后,是否还有什么阴谋,不曾被发现,暗地里查了万年,翼渺洲翻了几遍,都没能发现蛛丝马迹,这才是最恨的。
“呸,我们凤凰是忠贞不二,始终如一的上古神鸟,敢问陛下在迎娶我之前,不知已与多少位仙子有染,我的槃缕鸾衣,你不配。”
太微怒而扬起手,最终缓缓落下,这只骄傲的凤凰,可欺不可辱,如今这个年岁,还是为彼此留些脸面。自怀中取出那支寰谛凤翎,放在手心。
“当年,你身边的那只小白鹭,妄想替你消灾挡祸,其实不妨告诉你,她生的也是极好,身段不差,肌肤胜雪,左侧胸前有颗嫣红的痣,一身媚骨,娇盈可握,万种风情,我心里,原本是极其喜欢的,但是,我就是想试一下,你迫害我身边的女人百百千千,假如有一天遇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爬上我的床,会是怎样的态度,不过最终,本座坚守了自己的原则,世间女子万千,什么魔女妖女精灵,都行,唯有你们鸟族女子,不~配。这寰谛凤翎,是你为了救她,心甘情愿捧到我面前的,如今,还你。”
太微侧手,寰谛凤翎滑落,掉在荼姚脚边,凤鸟族至高无上的瑰宝,当年多少人挣着抢着想要这支寰谛凤翎,如今,被人厌弃,丢在地上,荼姚身子晃了晃,近乎站不稳,但是她不能倒下去,她倒是要看看,从这个男人嘴里,还能说出怎样恶毒的话。
“哦,不妨再告诉你,当年我在你们鸟族禁地寒潭里面,找到了两个人,一个叫晴云,一个叫沧烟,宁死也不肯吐出半个字。”
“你杀了她们?”
荼姚的心徒然收紧,她有太多年没有听到这两个名字了,她同样在乎的人,可能知道自己过去的人,她们为什么会被囚在寒潭里,父王不是说过他们回家了吗?自己后来派人去信问过,晴云姑姑因为外婆身死,闭关沉睡了,沧烟,沧烟命苦,嫁过去,第一窝小崽子难产,死了,他怎么……他怎么会说她们在寒潭里?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呀,其实也不算杀吧,就是用了些手段,嗯,那只仙鹤没能熬过去,倒是那只雁子,最后勉强含了半口气,不过在那种地方,应当是撑不下去吧,也就怨不得我了。”
“你……才是世间心思恶毒,心狠手辣的魔鬼。”
“啧啧啧,别生气嘛,本座的天后曾经也算六界美人,若娇笑,是让碧海生潮的,来,我再给你说件高兴的事情,保准你听了欢喜。我知道,穗禾偷偷来见过你,也知道你把自己的一身修为都给了她,别惊讶,其实是我让她来的。”
“穗禾是你的人?”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她是我挑选的族长,听我的话有问题吗?要说你这个侄女儿,做事确实比你干练果断,很有魄力,关键是比你听话,你知道吗?她竟然变成旭凤的样子,杀了水神和风神,为我除了两个劲敌,实在能为本座分忧啊。”
“她杀了洛霖和临秀?”
“这不正好吗?你不喜欢锦觅,不想让她和旭凤在一起,如今如你所愿,旭凤是锦觅的杀父仇人,他们两个,永远不会在一起,而锦觅,会照常同润玉成婚,你说,是不是皆大欢喜。”
“你……”
“行了,我知道你累了,好生歇着吧。”
太微目的达到了,背着手春风满面,准备转身离开,荼姚双膝跪地,恭恭敬敬伏身行了大礼。
“陛下,人之将死,其言也直。我膝下只有一个旭凤,还请陛下记得你我曾经的约定,荼姚愿意坦然赴死。”
“荼姚,你为旭凤殚精竭虑,铺了一条金雕玉砌的坦途,可那也要看看他愿不愿意去走,只是,这毕竟是你最后一次求我,本座到底也不是不念旧情之人,嗯,允了。”
荼姚看着那人背影远去,看着厚重的门合上,再支撑不了残躯,每日天雷之刑受着,修为又尽数都传给了穗禾,一幅所剩无几的躯体,还被人揭了伤疤又撒了盐,最后不忘在心口狠狠戳上两刀,软软的瘫坐在地上,缓缓捡起属于她的寰谛凤翎。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太微,我们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惟愿,日后不再复来归,亦不会长相思。”
荼姚平静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结局,原本自己该自毁元神,维护自己的体面,但是,还是把满心的期望都寄托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他的旭凤,应该不会让她失望吧。
一粒一粒泪水溢出眼眶,滴落在寰谛凤翎上面,变成嫣红色,凤凰泣血,必受重创,意味着放弃涅槃重生的机会,只能在世间承受六道轮回之苦,这世间,倘若日后久久长长都是这般光景,重生的意义何在?不要也罢。
“廉晁~”
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吓坏了荼姚自己,自己为什么会喊出这个名字?为什么要记得他的名字?只觉得心里好痛,难过,伤心,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实则,一切不过本性使然,她仿佛又看到那个人来看她,让他不要放弃,好好的活着。她追问,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抬头四望,哪里有什么影子幻想,不过是自己精神恍惚罢了,好,我活着。荼姚把寰谛凤翎藏回自己的怀里,等着自己最终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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