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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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香一路上边走边哭,儿子一直搀扶着艾香到车站,艾香又哭着上了车,在车上整整哭了一路。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回到了家里,一回到家,艾香瘫痪在床上,一想起父亲用乞求的目光看她的眼神总是泪流满面不吃也不喝,不停的给老家打电话,生怕父亲有个三长两短。
艾香趴到床上哭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为了儿子挣扎着爬了起来,脸都没有洗,先给老家打电话,陈强告诉艾香说,父亲的脚手肿了,手脚冰凉,精神状态很不好。
艾香和陈强通完电话,来到厨房给赵阳说:“我今天要回去,爸大概不行了,我弟弟说,爸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再说,我昨天晚上做的梦也不好,我梦见一晚上都在山上采摘菊花,你和儿子先呆在家里吧,你就辛苦一点,看的让儿子把家庭作业写完,过两天就要报名了,你带孩子去报名,见了孩子老师客气一点,别总是板个脸,人家孩子老师又不欠你的。”
赵阳怒视着艾香说:“你一走,我一个人是看孩子写作业呢还是开店?我看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过屁的过。”
艾香:“你怎么能这样?你能不能理解我一点,我爸都成这样了,你还不理解我。”
赵阳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艾香,想抬手打艾香,手举起来了却没有打,转身拿起菜刀,把案板上两根黄瓜用刀拍了个粉碎,边拍边喊:“走吧,走吧,这个日子不过了,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爸,你哪有我们父子俩个?”
艾香看着赵阳蛮狠无理的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哭着进卫生间洗脸。
艾香进到卫生间脸还没有洗完,电话响了,儿子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话便大声哭着喊:“妈妈,快来接电话,我大舅说我姥爷去世了。”
艾香冲出卫生间接过电话就嚎了起来,眼前一黑,晕倒在儿子怀里。
儿子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妈妈……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如果你走了,我也在这人世上一天都不活。”
赵阳拿着拍黄瓜的菜刀从厨房里跑出来冲到艾香跟前,忙把艾香扶的坐在沙发上,掐着艾香的人中给儿子说:“快去给你妈倒怀水。”
儿子怒视着赵阳说:“哼,都怪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闹腾,我妈会成这个样子吗?我妈如果有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赵强哆嗦着手掐着艾香的人中,使艾香缓上气来。
艾香痛苦的挣脱赵阳的手,歇斯底里哭喊着:“我父亲走了,你也不用争了,你也不用为难我了,你这下得意了吧?”
赵阳看艾香情绪失控,吓得又抱住艾香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真的不应该逼你回来,你要是难受,就打我两下子吧,解解狠,别憋出病来。”
艾香奋力挣脱赵强,哭天抹泪穿鞋要去车站买票。
儿子吓得不知所措,忙从卫生间里拿出拖把,清理着飞了一地的黄瓜片。
赵阳拉住艾香,不让艾香出门。
艾香挣脱着赵阳的手说:“放开我,你没有权利管我。我在这个家里也是受够了,我以后是不会再让着你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赵强:“我说过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这个样子出去干什么?现在去车站也是没有车了,只能等到晚上了。”
艾香:“你不要管我,我现在就是走也要走回去,都是你把我逼的,你不逼我回来,我爸能走吗?”
儿子:“就是,你逼妈妈回来,姥爷的精神支柱没有了才走的。”
赵强喝斥儿子:“闭嘴,你妈都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煽风点火,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乱。”赵阳边指责着儿子边拉住艾香,不让艾香出门。
儿子:“你放开我妈,不要拉着我妈。”
赵阳:“我不拉你妈,你妈这个样子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来,拉你你妈妈,我给咱们找车,找上了咱们现在就一起送你妈回去。”
儿子听着赵阳的话忙上前抱住艾香,拍着艾香的后背说:“好了,别哭了,我爸爸给咱们找车。”艾香头抵在儿子怀里哽咽着。
赵阳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总算找了一辆车,赵阳的朋友一听,二话没有说,开车来接上艾香一路急驶着向艾香老家赶去。本来是晚上就可以到艾香娘家,可因艾香一路上都是哭哭啼啼,神志不清。赵阳朋友开车走错了路线,艾香也没有发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娘家。
娘家一片混乱,全村上的人基本都来了,父亲已穿好寿衣躺在一张大木板上,停放在大客厅里。艾香不顾一切的一头扑在放父亲的木板前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艾香边哭边摸着父亲冰凉的脸,感觉是父亲睡着了,父亲还活着,艾香跪在父亲灵前说:“大,你睡睡就醒来吧,我又回来了,我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你快醒来吧,你别再睡了,你再不醒来,人家会杀猪宰羊把你送走的,大,你快快醒来吧,我求你了,你快醒来吧!”
艾香的哭喊声并没有唤醒父亲,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冰凉。村子里的长罪都骂着不让揭掉父亲脸上的纸,也骂着不让艾香靠近父亲的遗体,说艾香泪水掉在父亲身上不好。艾香不知道眼泪掉在父亲身上是对父亲不好还是对自己不好,只好强忍住痛苦跪在父亲灵前,一直在掉泪。当灵堂没有人时,艾香还是偷偷揭掉父亲脸上的纸,脸贴在父亲的脸上说:“大,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你为什么要走,大,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醍来吧,醒来看我一眼,你再别睡了。我大姐和小妹都在往回赶,难道你不想看见她们吗?”
艾菁和她老公回来后,艾菁也是一头扑到父亲灵位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还没有哭两声,就不省人事,昏厥了过去,半天抢救不过来,吓得一院子人都慌了神。有些多事的邻居窃窃私语:“这下有好戏看了,埋一个人却变成了埋两个人了。”
陈强忙打电话叫来大夫把艾菁抢救过来,给输上液体,大夫又急匆匆走了,说其他村子也有病人再等着他抢救呢。
艾萌从兰州带着全家也回来了,回来跪在父亲灵前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着。婶子和嫂子都劝着艾萌,艾香跪在父亲灵前,看着他们都在哭,却哭不出来了,又擦干泪偷偷看着她们一个个哭天抹泪的样子,忽然觉得父亲去世比活着有价值,活着的时候,艾香曾求他们每月都给父亲和母亲一点生活费,可是都是个过个的日子,没有一个人给父亲钱。艾香虽说每个月都按时给父亲汇五百元,可是父亲总是担心艾香压力太大,不愿意收掉他的酱肉摊子,总觉得自己还能动,能挣点是点,这样,艾香的负担也会轻一点。艾香心疼父亲,觉得父亲和母亲辛苦一辈子了,是应该停下拼搏的脚步好好安度晚年了。艾香曾多次打电话给艾萌让艾萌每月给父亲和母亲象征性的打点钱,父亲就会不做酱肉生意了,艾萌说等父亲什么时候不卖酱肉了,她再给父亲汇钱。艾香很无耐,又把电话打给陈强,陈强和艾萌也是同要的话。艾香又打电话打给艾菁,艾菁说她住的地方离银行很远,让艾香先帮她把钱汇给父亲,然后她要进上海城了,再把钱汇给艾香。
父亲为了生计,为了糊口,七十多岁的人了,整天还骑着车跑着做酱肉生意,让无情的法院车夺走了生命,却个个哭得死去活来,人呀,为什么要活得如此虚伪?
陈强在总管的按排下,请来了乐队,吹吹打打,一会秦腔,一会流行歌曲。艾香虽说心里很愤怒,但还是强忍住愤怒只是默默跪在父亲灵前,在痛苦中熬煎。
父亲的遗体就要入殓了,可是还是等不到陈志强回来,村上的长罪一直催着陈强给陈志强打电话,可是陈志强的电话一直关机无法打通。
父亲的遗体在阴阳先生安排的最佳时辰入殓时,艾香再也控制不住痛苦的心情又放声哭喊了起来。当几个长辈抬着棺材盖要封钉起来时,艾香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疼痛,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管事的长罪喝斥着艾香,不让艾香哭。
艾萌把艾香搂在她怀里说:“不哭,大已经走了,就让安安心心的走吧,你这样哭哭哭啼啼的,大会走的不安,这样对你以后不好,你娃不小着呢,你和赵阳的日子还要过。”
艾香强克制着自己,牙齿咬着嘴唇抽泣着。
遗体入殓意味着将永远离开人世,艾香跪在冰凉的棺材前,听着棺材里的动静,真的是希望父亲奇迹般的能活过来,突然顶开棺材盖能从棺材中爬出来。可是艾香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父亲就在吹吹打打,吵吵嚷嚷中被送走了,艾香跪在父亲坟头前哭得死去活来,艾菁一口气又没有上来昏厥了过去,堂嫂掐着艾菁的人中,把艾菁抢救了过来。长罪都吆喝着把艾菁送回去。两个堂妹扶着艾菁回去了。
艾香看着一群人挥舞着冰冷的铁锹把土一铁锹一铁锹铲的压在棺材上,把棺材埋了起来。艾香再也看不到父亲了,父亲真的走了。几个堂弟把花圈围在父亲的坟茔上,剩下好多,就堆在一起,点着烧了起来。艾香看着熊熊大火冒的好高,直冲天际,艾香隐约看到父亲生前安详的笑脸在烈火中微笑。花圈燃烧尽了,火焰灭了,父亲的笑脸也消失了,艾香看着一堆还冒着黑烟的灰烬发呆。
送丧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管事的长罪让儿子和侄子架起艾香往回走,艾香是一步三回头,还是希望父亲没有死,在冰凉的地下被冻醒了,挣扎着从坟墓中爬了出来。
艾香的幼稚和愚蠢被儿子和侄子看穿了。儿子说:“妈,别傻了,姥爷的魂早都升天了,他早到天堂里看着咱们呢,咱们是再也看不到姥爷了。”
小侄子:“姑姑,你也别难过了,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也把孝尽到了,你现在就是难过死也救不回来我爷爷的命。”
艾香听着两个孩子的话,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好多道理孩子都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明白不过来呢。
陈强回到家里安排着送丧的人吃饭,有些懂理数的人都直接回自己家了,剩下没有几个人,吃完饭帮着拆完棚,收拾完一切都各自回家了。
吵吵闹闹好几天的院子一下子清静了下来,母亲和艾萌,艾菁躺在一个炕聊着天,艾香站在地上寒暄了几句,觉得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就来到父亲生前住的屋子,爬上炕,枕着父亲生前枕过的枕头,闻着父亲生前留下的气味抽泣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儿子进来,摸了摸艾香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艾香发烧了没有。
艾香被儿子摸醒了,看着儿子问:“你为什么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上来,妈妈搂你睡一觉。”
儿子:“我刚才睡醒,上完厕所,进来看你脸红红的,我还以为你发高烧了呢。”
艾香:“没有发烧,是炕烧的太热,他们在干什么?”
儿子:“姥姥和两个姨姨在睡觉,舅舅和姨夫在搓麻将。”
艾香长叹口气说:“他们也太过分了,才送走你姥爷怎么能随便玩麻将?”
儿子:“哼,他们如果心里有姥爷的话,姥爷这会能躺在那冰冷的地下吗?”
艾香正和儿子说着,马路上的行人说:“呵呵,这一家子人亏他先人的,听说娃和女子都在外面事干的大得很,老汉在世时,没有人管,老汉自食其力却被车撞死了。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却杀猪宰羊,洋鼓洋号,吹吹打打好几天把老汉送走,老汉还尸骨未寒,麻将搓得震天响,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艾香和儿子听着过路人的议论,面面相窥。
过路人议论着走远了。
艾香劝儿子说:“去,儿子,去劝劝你舅舅,别搓麻将了,你说人家过路人听见笑话呢。”
儿子:“我才不去惹事。”
艾香看儿子不去,很无奈的爬起来到来到母亲屋子,看母亲和艾萌,艾菁睡得很香,就没有吭声,悄悄溜出屋子,又来到小侄子睡的屋子,小侄子睡得满头大汗,艾香抬手给小侄子抹汗时,发现小侄子的头是冰凉的,艾香一连叫了好几声小侄子,小侄子只是微弱的哼了一声,依然昏睡。
艾香很怕小侄子有外意外,忙来到母亲房间,站在地上说:“妈,小元元好像病了,满头大汗,头却是冰凉的,要不要带去看医生,不要把孩子给耽搁了。”
母亲忙趴起来说:“几点了?”
艾香:“四点多了,妈,不行,带娃去看看。”
母亲:“娃从你大走的那一天,就一直没有好好吃饭。”母亲说着溜下炕说:“我给咱们做饭去,做好让娃吃一点,人是铁饭是钢,能吃进去东西就好了。”
艾萌:“我回来的时候,带着感冒药,是不是感冒了,把我的感冒药给吃一点。”
艾菁:“药不能随便吃,娃还小。大走了,把娃愁的。”
艾萌:“他屁大的娃娃,有啥好愁的?”
母亲:“娃是你大一手带大的,长这么大,就没有离开过你大。”
艾香听着母亲的话,眼睛不由得湿润了,抹了把泪,又来到小侄子屋子,把脸贴在小侄子脸上说:“元元,想开一点,一会你奶奶把饭做好了,你起来吃一点,别想不开,有姑姑吃的,就有你吃的,你别愁,姑姑走的时候,把你带到湖城去,把你我和娃放到一所学校,一起去上学。”
小侄子一动不动的躺着,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艾香帮小侄子擦着泪也泣不成声。
艾香站在地上哭了一会,又抹干泪来到陈强屋子,正好一局麻将完了,陈强又输了,在钱包里给姐夫和妹夫掏钱。
艾香强压抑着痛苦的心情问:“又输了?”
艾萌女婿微笑着在码着麻将。
艾菁女婿微笑着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大哥今天手气不好,局局输。”
虽说姐夫和妹姨都是自己人,但艾香还是不忍心让陈强把钱再输给他们,想给陈强个脱身的机会,就劝着说:“别玩了,你带元元去看医生,妈说大走了这几天,娃一口饭都没有吃。”
陈强忽地站起来,铁青着脸掀翻麻将桌子,手指着艾香的鼻子骂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把你家的事管好就行了,凭什么管别人?”
艾香看着陈强腊黄的脸,如同十多年前液化气中毒的样子一模一样,心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睛不愿看陈强一眼。
艾菁女婿上前忙劝着陈强说:“好了,好了,二姐又没有说什么,你一直输,我早都不想玩了,你还要玩,想在大姐夫手里翻本太难了。”
陈强依然暴跳着,吆喝着骂着艾香。
艾香一颗破碎的心让陈强早已践踏得如同一支玻璃筷子掉在地上,任人用脚使劲踩踏。
陈强的吆喝声惊动了母亲,母亲端着一个搪瓷盆从厨房出来骂陈强:“你悄悄的,让她把心里话往出说,从你大死后,她回来的第一天,就给咱们找茬闹事,我一直忍着,是你大自己死了又不是我们把你大给掐死了,你回来跪在你大灵前不吃不喝给我们示威,想把事闹大,我一直忍住,你没有闹成,现在却在这里闹起事来了。”
艾香听着母亲的话,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我给你们闹什么事了?我咋闹事了?不吃不喝那是我做人的权利。”
从艾香小小的时候,母亲就无法忍受艾香对她的反驳,一气之下,把手中的搪瓷盆摔在院子里的水泥上,搪瓷盆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圈滚到艾香脚下,艾香一脚踹飞搪瓷盆冲进屋子,穿上衣服决定要走。
赵阳上前一把拉住房艾香说:“天黑了,你要上哪里去?”
艾香:“回。”
儿子上前拉住艾香说:“妈妈,冷静一点,别冲动。”
母亲:“放开,让她走,走了,这一辈子都别回到这个村子。”
艾香:“不回就不回,我有回来花的那些钱,捐给福利院,福利园的老人对我还有一句好话,给你们这一家子管什么用?你把手搭在心窝口好好想去,看人家村上人是怎么议论的。”
陈强铁青着脸说:“哼,我们这个家,离了你还不活了?滚,快快滚。”
艾香:“哼,人在做,天在看。你们都自己好好想去,大在世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天知道。”
艾香的话激恼了艾萌和艾菁,一起进攻起了艾香。艾香毫不退让,一牙还牙,和他们打了一会口水账,提上包包,拉上儿子的手向村外走去。
村上几位好心人似乎听到了艾香和他们的争吵声,都劝艾香去他们家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去也不迟。可是艾香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撒谎说要去县上的叔父家,一直向村外走去……
艾香被儿子搀扶着高一脚低一脚来到镇上,镇上的门市部早都打烊了。还好有几辆私家车停在十字路口等待着生意。
艾香上前问了好几辆车,回湖城单趟都要1000元。赵阳不同意艾香租车回家。
艾香帮赵阳算了一笔账,出租车跑到县上要200元,三口子住在县上住一晚上最少也要200元,第二天坐班车,三个人车票需要360元。省240元觉得还是一趟子回到家比什么都强。赵阳终于被艾香说服了,终于同意包了一辆私家车,凌晨四点就跑回到湖城。
艾香和赵阳担心司机太疲劳,就劝司机上楼,在自己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一大亮才走。
艾香送走司机,一头又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赵阳睡到十二点,肚子饿得不行,叫艾香起来做饭吃,艾香只顾应着,却无法睁开眼睛爬起来去做饭。
赵阳看叫不醒艾香,就爬起来,自己进厨房做饭。饭做好,赵阳和儿子两个人轮换着叫艾香,就是叫不醒艾香,艾香是东拨向东走,西拨向西走,不管赵阳和儿子怎么叫,都无法叫醒艾香。
赵阳和儿子吃完吃饭,儿子又进屋子叫艾香时,发现艾香发烧了。忙又跑到厨房劝赵阳去给艾香买点退烧药,赵阳劝儿子别担心,说艾香发点烧会对身体有好处。
儿子又跑到艾香屋子摸了摸艾香的头又摸了摸他的头,叹息着回到他屋子写作业。赵阳收拾完厨房去店里开门了。
晚上,赵阳回来,艾香依然昏睡着,一直睡到第三天早上,赵阳做好早餐才叫醒艾香。艾香终于睁开眼睛,爬起来穿衣服时,发现自己的腿肿得穿不上裤子。
赵阳找了条宽松的裤子,艾香穿好衣服,下床时,腿一阵钻心的疼,抓住赵阳的胳膊站都站不稳。
儿子忙上前也扶住艾香,又让艾香坐在床边上心疼的说:“肯定是跪在那冰凉的地上,腿受凉了,快用理疗灯烤一烤”。儿子说着忙帮艾香打开理疗灯,爬上床,把艾香抱的放在最佳位置说:“来,靠上枕头,坐好烤吧,别把腿烤好了,腰又扭疼了。”
赵阳:“要不,吃了再烤吧,我还有事。”
艾香双手抱着腿痛苦的说:“你们去吃吧,我也没有胃口吃饭。”
赵阳:“回来睡了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把胃伤坏了。”
艾香看着肿胀的腿说:“没有关系,你快去吃吧,吃了快去办你的事。”
儿子:“妈妈,我给你打洗脸水,你就坐在床上洗脸,我把饭端到,咱们一起吃。”
艾香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温暖了许多,擦了一把泪水说:“你快去吃吧,吃完快去写作业,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今年开学,让爸爸陪你去报名。”
儿子:“等你腿好了再陪我去。”
艾香:“好,妈妈腿好了,就陪你去,你快去吃饭。”
赵阳和儿子吃完饭,赵阳连艾香屋子都没有进就走了。儿子写作业到中午又跑到艾香屋子挨着艾香的身子坐下说:“妈妈,你饿吗?我把饭盛来,你就坐在床上吃。”
艾香:“妈妈不饿,别担心妈妈。”
儿子:“妈妈,我觉得我爸爸从我姥姥家回来,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中午连个电话都没有。”
艾香:“没有事的,爸爸肯定忙,等妈妈腿好了,妈妈会照顾好咱们俩个的。”
儿子:“我爸爸说他要学驾照。”
艾香:“你姥爷出事后,生意没有好好做,经济紧张,哪有钱学驾照?妈妈都愁你的学费和过几天进春装的钱到哪里来,他还有闲钱去学驾照?”
儿子:“我爸爸好像都把名报了。”
艾香听着儿子的话,惆怅的看着窗外,真的不知道将来的路怎么走?
晚上,赵阳很晚才回来,看艾香没有做饭,很不高兴地带儿子下楼到外面吃饭去了。
艾香揉了揉肿胀的腿,试着下床往起来站,可是脚一着地,一阵钻心的疼,艾香忍不住哎哟一声,又跌倒在床上,泪流满面。
赵阳和儿子吃完饭回来,赵阳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不停的调换着台。
儿子在艾香跟前坐了一会,又回他屋子写作业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艾香的腿肿得更加严重了,连上厕所都成了问题。
赵阳很不耐烦的做了点早餐吃完又摔上门走了,儿子忧心忡忡的坐在艾香床前说:“妈妈,你不能再用理疗灯烤了,再烤,说不定把肉烤焦了,腿更好不了了,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大夫吧,腿肯定是有其它病因了,不可是是纯粹的受凉了。”
艾香:“妈妈无法去医院呀,腿疼得连上厕所都成了问题,妈妈怎么能下楼去医院看医生?”
儿子:“我下去找个出租车来停在楼下,我背你下去。”
艾香苦笑:“就妈妈这大块头,你能背动吗?”
儿子:“能行,我早长大了,我能保护你了。”
艾香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暖暖的。
赵阳整天早出晚归,学车忙,很少关心艾香的病情。
艾香的腿越来越肿,儿子看了,就独自一人跑到药店,给艾香买了些口服药和热敷的药,艾香用上药虽说好一点了,生活还是无法自理,特别是上厕所,艾香的腿疼得无法弯曲,每次从厕所出来都是一身汗。
儿子开学了,屋子常常剩下艾香一个人,艾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去,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想父亲,痛苦加思念的泪水整天冲洗着艾香的脸颊。
儿子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吃饭,艾香为了不影响儿子,强忍住疼痛挣扎着给儿子做饭。
艾香在厨房做饭,儿子在他屋子弹琴,边弹琴边注意观察着艾香的一举一动,当发现艾香要干弯腰或者要蹲下身子时,儿子都会第一时间冲到艾香跟前说:“别,别,让我来吧,这弯腰往下蹲身子的活还是我来做吧,怎么能舍得让你受这个疼痛。”儿子的话总如中午的太阳暖暖的温暖着艾香的心。
儿子站在艾香身旁看着艾香说:“妈妈,星期六,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腿吧,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你这条腿非残废了不可。”
艾香:“你好好学习吧,不用担心妈妈,妈妈这两天腿好多了。”
儿子:“好多了,还是要去看看。”
艾香听了儿子的劝,下午儿子上学走后,强忍住疼痛来到医院,排队挂号看病。不巧的是,上楼时,艾香是从电梯上二楼看病,当艾香看完病,移到电梯口时,却停电了,好多人都是走着下电梯,艾香刚下了一个台阶,膝盖一阵钻心的疼痛,艾香又退回来,再没有勇气往下走一步,艾香一直站在电梯口,看着上上下下的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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