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外人

清晨，鸟语花香，好似一片祥和，只有房子里的苏格笑不起来。

        他看着日历发呆，今天是纪南乔的生日。

        每年的这一天纪南乔都不会早归，而是喝得酩酊大醉后才回家，一想到这，苏格头皮一阵发麻。

        住进去的第一年，苏格还试图给他过生日。结果他回家看到布置过的房间，疯似的扫掉了满桌的饭菜，连礼物都没看就摔门离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进屋就折磨了苏格一宿，直到他因酒精睡死过去。

        苏格那一夜哭得特别无助，第二天纪南乔就让人在后院挖了一个坑给他建了一个泳池。

        苏格独自在那里游了两次便失去了兴趣，久了也就荒废了。

        纪南乔的别墅与纪家装修相差甚远，现代感十足。上三层下三层，一共六层，有花有草有树林，本身就够阔气了还非要在后院建个大泳池。

        即便这栋别墅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家，但对于苏格来说不过是一间漂亮的囚笼。

        苏格站在荒废的泳池边发呆，直到天色渐暗，晚妈上前叫他，他才收拾好情绪回了屋。

        正如他所料，纪南乔没有回家吃晚饭，苏格看着琳琅满目的晚餐没了食欲。

        他拿出一瓶红酒学着纪南乔平日的样子喝掉了大半，不知过了多久便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深夜，苏格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脑子晃得一阵阵恶心，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地震。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努力睁开眼睛去确认，脑袋却立刻疼的犹如针扎。

        一阵耳鸣过后便是接二连三地喘息，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耳朵里。

        苏格歪了歪脑袋，模糊地看到一个人正趴在他的身边，而纪南乔如同饿狼一般的双眼正透过那个人的肩膀望向自己。

        他们依旧那么的有默契，在漆黑无比的黑夜也能捕捉到对方的双眸，定睛相望。

        苏格的大脑瞬间空白，耳鸣紧随而来。

        他极力想要冷静下来，但他眼前的景象反倒晃得越来越剧烈。心口像爬满了蚂蚁，抓挠不到又针扎一般难以忍受。

        苏格的呼救声就卡在喉间，好半天才沙哑难听的挤出一小声诡异的音符。

        好似解锁了一段鬼压床，他疯狂地滚下床跑了出去，任由风在耳边穿过。他跪倒在那片荒废的泳池上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吐得分不清现实。

        苏格躺在泳池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能清楚地看到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和躲在云层里的月亮。还有那个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纪南乔。

        纪南乔只穿着一条西裤，皮带还未扎紧，支撑起的布料证明了刚刚看到的一切均不是梦。

        苏格第一次深深地感到世界的崩塌，哪怕是被纪南乔生生掰弯的时候、把第一次错给了纪清平的时候、甚至是他爸拿钱离开自己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疲惫过。

        他四肢瘫软，困得要命。

        纪南乔蹲下一把揪起苏格的衣领，他们的脸颊贴得很近，鼻子几乎已经相触。

        “你到底喝了多少？”

        纪南乔冰冷的声音，是他最着迷也最惧怕的东西。没有一丝感情，像微弱的毒，不要人命，但却无解。

        苏格浑身颤抖，没有回答。

        纪南乔眯起眸子，拎着苏格的衣领便将人轻松提起，往屋子的方向拖拽。

        苏格光着脚被拖行了数步，突然，纪南乔停了下来。

        苏格微仰着头，看到纪南乔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厌恶与愤恨，心冷的抽搐一次又一次。

        此时的视线里又多了一个人，正是刚刚还在他床上叫的酥入骨髓的男人，一头金发，十分跳脱。

        他也一脸嫌弃地扫了眼苏格，一只手臂勾着纪南乔的脖子，娇嗔道：“干哪呢纪总，哪有做了一半就扔下人不管的呀，他喝多了我们就别管他了吧。”

        纪南乔始终瞪着苏格，命令道：“你先上楼。”

        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那金发男笑了笑扭着腰上了楼。

        苏格看着那个背影走进了的房子，眼睛顿时发胀得疼，许是太疼让人莫名地狂躁了起来。

        他突然翻身而起，打掉了纪南乔的手。顶着一股怒火直视着他，用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语气说道：“生日快乐，纪总。”

        苏格深知这几个字是纪南乔的忌讳，但他此刻头脑发热也就不管不顾了。

        “你在说一遍。”

        “礼物忘了准备，不过我准备的东西你一向不喜欢。”

        “你他么再说一遍。”纪南乔眼底已经燃起了一片火。

        苏格对着楼上扬了扬下巴：“我虽没准备，但你自己准备的礼物倒是不错，可你什么时候有让人围观的癖好了，怎么，还想继续么？”

        纪南乔本就酒后狂躁不像个人，苏格明知还往枪口上撞。明知老虎屁/股摸不得，还偏偏揪了一手的毛，死到临头。

        “谁让你当看客，我今天让你也尝尝什么叫身下奴，你给我好好学学。”

        喝了酒的人手上没轻没重，纪南乔一把扯住苏格的胳膊就往楼上拽。

        “你要我跟你们一起？我不要……恶心，你放开我，放开我……”

        苏格用力往后拉扯抗拒，疼得脸色惨白。

        纪南乔眼底幽暗，左手抓着他的胳膊，右手已经扣上了他的脖子，眼白泛起一片血丝，恶狠狠地盯着他。

        “恶心？你觉得我恶心？你他么苏格就干净么，你张开腿给纪清平艹的时候就不恶心了？我看见你就恶心，恶心到想杀了你。”

        纪南乔手指一节一节地扣紧，苏格顿感窒息脸憋得涨红，眼睛鼓胀得闭都闭不上，直直地看着纪南乔。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南乔。”

        苏格颤抖着嘴唇，他在纪南乔这里再一次的败下阵来。他双腿发软，在即将跪倒之前，纪南乔放开了手。

        纪南乔附在苏格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那你是怎么对我的呢，苏格。”

        苏格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纪南乔视若无睹，依旧拉起他的手臂往楼上拽。

        房门打开，床上的金发男正一脸不耐烦。

        “纪总，怎么才来……”

        话音未落，只见苏格突然挣脱纪南乔扑到床边，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看到他从床下拿出一个粗糙的颈环，迅速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南乔我错了，求你，求你……怎么惩罚我都行，让他走吧，求求你……我以后一定听话，我再也不敢了，我喝多了，我以后不喝了，我真的错了……”

        苏格两手合十地祈求着，眼泪不值钱的滚落。

        “你可以走了。”

        纪南乔摸出一根烟点燃，冷冷地看着楞在床上的金发男。

        那人看这架势吓得不轻，他不知道纪南乔还有这种癖好，他还以为顶多就是玩个3人游，这个，他接受不了。

        他也不犹豫，二话没说提上裤子跑出了房子，跟见了鬼一样。

        苏格见人跑了情绪有所缓和，但心上那股子疼却始终未消。

        纪南乔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欣赏着他不受控制的眼泪，嘴唇缓缓靠近吻上了那一抹红唇。只一秒又转为了啃/咬，直到尝得血腥才肯放过。

        他狠狠甩开苏格的脸，厌恶地擦了擦嘴：“脏。”

        纪南乔的折磨永远不只是肉/体上，更是精神上。

        他们曾无数次对对方诉说过爱意，深深觉得世间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表明自己的真心。

        爱那么难以形容，恨却如此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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