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心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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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回去后,乔君便被塞进房里休息,沈娴也请了郎中来看,却也看不出个端倪。对方只说乔君身子太弱,以保养为上。
将养了些许时日,乔君便恢复过来,周延之也以为一切又将踏上正轨。
可事与愿违,他突然发现,自从身体康复之后,往日总是对自己绕道而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乔君对他忽然热络起来。
赶早课的路上、沈娴的书房里乃至他闲暇时休息的树下,都时不时会出现乔君纤瘦的身影。更让他害怕的是,这家伙现在居然经常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自己,说些有的没的。
她这是要做什么?
周延之一头雾水,如果对方是个来找茬的同门师兄弟,他早就一顿胖揍把对方打回去了。可乔君不过是个柔弱的姑娘家,也没做什么讨人嫌的事,也就是三五不时的在他身边晃悠,倒让他无从发作,有苦说不出。
“小鹤。”
这日一早,往练武场走的路上,乔君又“碰巧”遇到了周延之。
“你也做早课?”周延之就这么一说,便想拽着唐显和陆珩一起赶紧走开。
谁知陆珩和唐显看热闹不嫌事大,两人咧着嘴跟乔君打招呼,推都推不动。
唐显笑嘻嘻地:“乔师妹,真是巧哇,最近经常能碰见你呢。”
乔君对唐显这种油腔滑调的人素来是有些戒备心的,她只是腼腆地点点头,便又转向周延之:“小鹤,这几天天气炎热。你若是练功忙,你院子里的那些花就让、让我帮你浇水吧。”
沈娴前些日子得了一批品质上乘的绣球花,除了自己留的,其它分送给了儿子和未来儿媳。
延之对花花草草不甚在意,放在自己院子里也不常打理,昨日去沈娴处还被她念叨了一顿,估计当时也在场的乔君就记下了。
周延之连忙推辞:“这点小事找个小厮帮我照看就是,不用你费心,多谢!”
“是这样啊”乔君有些失落,微微低下头,她刚想到了什么,一抬头发现延之已经拖着另外两人走出很远了。
延之越发迷惑了,周智远夫妇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自小也是在男孩子堆里混着长大的。如今突然凭空多出来个小尾巴,虽说不做烦人的事,但却也令他很是不自在。
“她这是要做什么?”练功休息的间隙,周延之嘟囔道。
唐显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艳福不浅啊。”
周延之听这话不对,甩开他的手警惕地道:“别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不信你问小陆。”唐显向陆珩递了个眼神。
周延之求知若渴地看向陆珩,只见他也是一副了然在胸的样子道:“乔师妹这样子我懂,跟我那个妹子一模一样。”
说完,他还故弄玄虚地理了理袖口。
周延之对陆珩的妹妹提不起兴趣,只道:“别装神弄鬼的,有话快说。”
陆珩甩了甩袖子:“不就是相思病么!”
看了一眼延之仿佛被雷劈中的模样,他又用宽慰的口气劝道:“哎,别太放在心上,反正她是你没过门的妻子,如此倒也算不上瓜田李下,暗度陈仓。”
旁边的唐显差点一口水笑喷出来。
周延之捏着剑柄,白面皮有些发红,不是羞的,却是气的。他愤愤地瞪了浑然无觉的陆珩一眼,却又反驳不出什么。
唐显连忙打圆场,他推了推陆珩的胳膊:“平时玩笑几句也就罢了,乔师妹一个女孩子家,你可别出去胡说八道。”
陆珩摇摇手:“这个道理我还不懂?”
说完他自己也隐隐叹了口气,光说别人在行,他自己那个妹子又好到哪里去?也不知是脑子搭错了哪根筋,一天到晚往周延之面前凑。只盼她早日醒悟,省得日后还有一场闹。
练了一天的剑,直到夕阳西下,周延之才慢吞吞地回自己住的院子。
刚进书房,便有一个不速之客等着他。
看到乔君略带讨好的笑容,周延之不由得皱起眉头。白天听了陆珩的话,他便一直不太痛快。
周延之今年不过十四岁,还是小孩子心性占了大半。对这门强加到自己头上的亲事,他从不曾真心接受过。只不过一年前乔君刚来的时候,父亲曾告诉他,乔君家里惹了大麻烦,她父亲一直被人追杀,以至于不得不背井离乡。留下乔君在周家并非单是为了结一门亲,更是想让她后半生有个可以投靠的地方。
“小鹤,咱们扶稷山庄自来便以忠义传家,祖训便要我们后代学会庇护弱小。乔小姐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家,离了父母还不知道如何孤苦,我们又怎能对她不闻不问?更何况乔大侠与我本是旧友,当年我们二人本有约定要结下儿女亲家。如今他遭逢大难,我们却要悔婚,便是不能雪中送炭,难道还要落井下石吗?”
乔君初来的那天晚上,父亲对周延之所说的话又回荡在他耳边。也是听了这样一席话,周延之才忍耐下来,但他心中也从未真正愿意过。
少年时代的心性,总觉得自己应该一生不婚不娶,练成武功后仗剑独行江湖,方才有大侠的味道。如父亲的好友岳千山那样潇洒恣意,才更符合周延之对江湖的幻想。
若是乔君还像以前一样,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也就忍了。谁知道她最近是动了什么心思,不断地对自己露出亲近之意,延之便有些暴躁。
延之随手收好剑,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跟乔君住的地方恰好是在山庄中遥遥相望,所以今日她来绝不是顺路。
乔君眨了眨眼:“我日课完的早,所以就过来帮你把花儿浇了,顺便把书房也整理了。”
说完,这家伙居然还一副满足的模样,好像要等着延之夸她似的。
“不就是相思病么!”
陆珩的声音再度回荡在延之脑海中,并被放大了数倍。
“多此一举,我都说了不用了!”周延之语气里带了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埋怨。
乔君似乎被梗住了,延之也不管她,扭头就进了书房。他有些东西是放在自己方便取用之地,也不知道乔君有没有乱动。
乔君本来以为自己做了件很称心之事,没想到周延之脸都黑了,她有些无措,用手抠着裙带看着延之像风一样冲进书房。
早上临走时还有些凌乱的书房果然被收拾的十分整洁,连地面都被擦得发亮,可见是花了大心思整理的。
虽说没必要,但也却是有心了。周延之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腰间,这才想起来早上换衣服出门时随手将贴身玉佩也解了下来。他心道不妙,在房里转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玉佩的踪迹。
转头看到乔君怯怯地在门口探头探脑,周延之赶紧问道:“我的玉佩去哪儿了?”
乔君一脸茫然地重复道:“玉佩去哪儿了玉佩我也不知道。”
周延之急了,用手直比划:“就是我每日戴着的,有龟和鹤的那一块。”
延之出生没多久,周智远夫妇便给他准备了一块上好的龟鹤同龄的玉佩,延之自小便随身带着,甚为宝贵。但他还没告诉乔君,这玉佩是成对的,还有一块鹿鹤同春图案的,是爹娘为他将来的夫人预备的。
乔君这才反应过来,迟钝地道:“找不着了么?我记得你每日都随身带着呢。”
看她那副呆呆的样子延之就来气,埋怨地道:“早上走时明明是放在书房里的,现在可找不到了。你快想想,方才收拾书房的时候可曾看见了?”
乔君老老实实地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惊恐地抬起头:“方才有几件外袍搭在架子上,我都收出洗了。当时拿着似乎是有些沉甸甸的。”
周延之问道:“你洗的时候没瞧见么?”
乔君迟疑了起来:“我、我也不知道”
周延之头痛不已,这家伙素来糊里糊涂的,只怕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小事。
他不抱希望地问道:“晾衣服的时候总能看见了吧?”
乔君越发心虚:“晾的时候真的什么也没有。”
周延之胸口憋气,想想就知道,这人必是没注意衣服里有他的玉佩。恐怕要么是拿出去的时候玉佩自衣服里滑出来掉到那片草地里,要么便是洗衣服的时候掉进水池子里了,若是后者,只怕是找不回来了。
玉佩易得,难得的是父母自他出生便相赠的心意,就这么被这人给弄没了。
想到这里,周延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气,责怪道:“山庄里有专职扫洒之人,谁用你帮倒忙了?我们一家拿你当客人款待,你好吃好喝地过你的日子便是,干嘛给我添乱?”
乔君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周延之根本不信:“山庄那么大,那东西不知是掉在草丛里还是掉进水池中,凭你能找回来?你怎么找?”
乔君连忙表忠心:“你给我几日时间,我就是把山庄翻一遍,也一定给你找到。”
周延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便不抱希望,无奈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赶紧回去罢,我不用你帮我找,这次算我倒霉。”
看周延之那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乔君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委屈,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泪雾。
眼看着爱哭鬼又要掉金豆,延之赶紧道:“你别哭啦,我不怪你了,行了吧?”
也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乔君眼里的泪珠晃悠了几个来回,竟被她生生憋了回去。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抓住延之的手腕:“小鹤,你信我,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信我。”
乔君是从来不敢靠近周延之的,她这么一凑过来倒把他吓了一大跳。延之最近长个子了,比乔君高了点。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乔君,虽然沈娴给她找了不少药膏,也一直在涂着,但她脸上的伤疤还是颇为骇人。
好在延之已经看习惯了,不如初时那般害怕。
但今天的她却与往日有所不同,不知是那里变了。或许是她的眼睛,那双面对他时从来都躲躲闪闪的眼睛,这次极其罕见地紧盯着自己。这一次,延之才发现,乔君左边眼睛周围虽然有伤痕,但她眼睛的形状挺好看的,像用工笔画一点点细细勾勒出来的但延之的注意力很快被乔君脸上的另一处吸引去了。他甩开乔君的手,指了指她的额头:“你这里撞到了?”
乔君顺着延之所指的方向摸去,自己额头与发际交界之处似乎有一个不明显的凸起,用力压了压似乎还有些痛,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延至皱着眉打量她:“练功时候撞到的吧?回去涂点药。”
“嗯。”乔君答应着,扭头就走。
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延之喊住她,没好气地道:“你不必回去找玉佩,我就当是丢了。还有,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来我这里,我也不用你收拾屋子!”
乔君头也不回,只带着鼻音胡乱答应了一句,便跑出去了。
延至疲惫的很,直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这么重要的物件丢了,他得想个说辞在爹娘面前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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