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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互怼


刑部大牢作为大齐首屈一指的监狱,  基础设施搞得是非常优秀的,按照关押犯人自身和案件的不同性质一共分为四个区域,最外面栅栏式普通牢房,  中间铁栅栏牢房。

        后面是除了出气孔全封闭浇铁汁灌墙的单间牢房,这里的人大部分武力值都很高,不但牢房格外坚固,里头的犯人还会带上沉重的脚镣阻碍行动,身上的穴位也会被封住。

        穿过这牢房才是关押各种不太好摆弄的犯人,  比如以下犯上的文人狂士,  唾骂皇室宗亲的官员等等,  这些人大多在外头有很大的名望,问罪不至于,  不理他又显得朝廷没有面子,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排牢房建在大牢的深处专为恐吓这些人。

        一开始确实被吓到,特别是刑讯的地方就在旁边,  守门的人甚至都不阻止他们互相串门,甚至欢迎他们围观。

        但时间一久,  再恐怖的地方都会失去威慑力。

        于是这一排牢房,慢慢变成了外头名人狂士御史官员刷名望的地方,  就跟某个朝廷的文人骗廷杖一样。

        没来刑部大牢最里面的大佬蹲过十天半个月,  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在文坛在士林有地位。

        这大概也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谢长安作为被特殊关照过的嫌疑犯,  并没有去本该关押的铁栅栏牢房,反来来了连门都不关的最里面的刷资历牢房,  并且太子在来之前就安排好了,把蹲在里头刷资历的几个都赶了出去,  借口也好找,  就是太子大婚大赦。

        于是这一大片牢房离开了莫老,  就再没有其他人了,这也是刑无伤和谢长安放心说话的原因。

        当然刑无伤现在九级的实力,要是有人偷听,必定会在别人听到他们谈话之前先发现对方。

        刑无伤带来了纸笔,谢长安记忆力非常好,将印洲里头的歪歪绕绕一层层剥开解释给刑无伤。

        “这什么笔如此精巧?”谢长安拿着黑色水笔在纸上角落划了一道,惊奇的问询。

        “等你这次出来孤送你一支。”刑无伤手中的水笔记下一个个名字,旁边标注出身关系,没一会儿一张纸就写得密密麻麻,“现在先画地图。”

        “好嘞。”谢长安应得利索,手中动作也快,水流山川树木,方位城墙建筑,一张又一张好像在脑中模拟过好多遍的那样一气呵成,最后在画好的地图上填上详细的地名,半刻钟十几张地图就画好了。

        里头有印洲那些人的密库位置,存粮位置,未上报的矿产,他自己藏的证据,那些人畜养武者的庄子……

        “长安辛苦了。”刑无伤知道谢长安的能力,不然也不会把人派过去,但依然为此震惊。

        “若不是殿下将印洲的暗桩人手全权交给臣,臣就是在能折腾怕是也弄不到这么多东西。”谢长安这两年表面上不但背叛了太子,贪起来比原本那些人都厉害,怎么享受怎么过日子,这才能短短时间内打进内部。

        当然这两年他干这些事儿后遗症也很大,比如他早年欢欢喜喜娶回家的妻子已经不让进院子了,两个儿子看他都跟看仇人一样。

        “放心,孤都记在心里。”刑无伤抬手拍了拍谢长安的肩膀。

        “殿下言重了,这都是臣该做的。”谢长安犹豫再三还是道,“殿下也知道臣,无父无母只有妻子和两个小儿,出了这事儿他们也没个依靠,还望殿下能稍稍看顾。”

        “孤记得进京那日你家夫人和两个孩子都被你夫人娘家接走了。”刑无伤见谢长安表情不太对疑惑道,“可是哪里不妥?”他本来是打算让人另外安排的,但是人家亲人来接了他就没有多事,免得打草惊蛇多此一举。

        “不瞒殿下,内人和娘家是有些那什么的。”谢长安简单的描述了一番中间的纠葛,还是和他有关。

        大概是就是他当年和妻子娘家堂哥是同窗,来往的不错,两家便有意结亲,结果他不愿意娶同窗娇蛮的亲妹,而是看上了父母早逝养在祖母身边的堂妹。

        对于家里的老人来说,都是孙女哪个都一样,甚至对于当家人来说谢长安主动降一个档次求娶侄女可能更好,毕竟他的嫡长女还会有更有价值的联姻。

        但是谢长安长得好还有能力,虽然没有父母依靠但早早投了太子门下,可谓前途无量,对于未婚姑娘来说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夫婿人选,特别是随着他后来官越做越大,而那位同窗亲妹嫁人后在高门却过得并不如意,谢家夫妇去拜访总会被当家主母一阵阴阳怪气,有时候那位嫁人的姑奶奶还会特意回来。

        虽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但就很恶心人。

        “……安心,孤会安排妥当的。”刑无伤听到谢长安嘴里的内情,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多谢殿下。”谢长安全心全意跟着刑无伤,豁出去为他披荆斩棘,其实没有特别高大上的理由。

        单单只是这位太子殿下会把他们下头的人当人,不是上位者的施恩或者笼络手段,而是真的把你当个人一样,为你考虑周全。

        这种君上,就算把命给他也无怨无悔,因为他知道对方绝对不会亏待他,不会有人走茶凉,他的家人定然会安排的妥妥当当,是能将全部身家性命相托的主公。

        “无需多礼,不过应有之意。”刑无伤将东西全部收拢,“时间差不多了,你安心等上几日,目前来说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臣明白。”谢长安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对了,还没有恭贺殿下大婚,恭祝殿下与太子妃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哈哈哈,借卿吉言。”刑无伤眉眼带笑,又交代安抚了两句才离开大牢,一路闪身除了刑部大牢。

        然后发现小仙女并没有将莫老引太远,或者说是引着他在刑部大牢四周兜圈子。

        远远就听见小仙女刺激莫老:“老头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了,这么久了都没追上来,你们大齐还有厉害点的吗?”

        “张狂小儿,今日老夫定然要你好看!”

        “诶呀,老头你怎么还发火呢?要不我等等你?省得你在后边无能狂怒。”赢然一个拐弯,人已经在好几里之外,但是气死人的声音还在传来,“老头你知道啥叫无能狂怒吗?很好理解,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作用,徒劳的疯狂发怒,是不是很精辟?”

        刑无伤:……倒也不用特意解释。

        “无名小儿可敢报上名号和老夫堂堂正正来上一场?”莫老毫不示弱的回怼,“跑跑跑就知道跑,你是耗子成精吗?”

        “那老头你跑那么慢是乌龟成精?”

        “毛都没长齐的小儿,这就是你对待长者的态度?你如何长成却没有被人打死?”

        “这不是耗子成精,想打也打不着嘛……倒是老头你这乌龟成精,莫非长大成人之前没少挨打?”

        “气煞老夫!呔!你有本事别跑!”

        “你当我傻?你有本事追上来!”

        “你别跑!”

        “你追啊!”

        别说刑无伤表情麻木,就是附近原本担心的一众住户,也从一开始的害怕惶恐,纷纷开门开窗围观这一老一小绕圈子。

        赢然黑色的纱裙掠过一户人家的房顶,那大胆的小子端着果盘坐在屋顶围观,见人闪过来吓得浑身僵硬,结果是果盘里的果子被拿走了两个,一块碎银子叮当落在盘子里。

        随后而来的莫老落在边上也拿上一个果子丢下一句:“记在他账上。”就啃着果子又追了上去。

        捧着果盘的小子:……

        “老头,你厚脸皮蹭吃!”赢然咬了一口果子,丰富的汁水滋润了叨叨了好久的唇舌。

        “当你给老夫赔罪!”

        “为老不尊,老头你好不知羞!”

        “小辈孝敬长辈天经地义。”莫老咬了老大一口,含糊道,“凡事先来后到,投胎也一样,要怪就怪你比老夫晚生这么多年!”

        “……”赢然回头给老头比了个大拇指,“我年纪小没你无耻。”

        “谦虚了,等你到老夫这年岁,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莫老切了一声。

        “谢谢夸奖,但没必要。”赢然再次掠过刑部大牢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刑无伤,两人对上视线,赢然立刻高声道,“老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下次再来找你玩!”说完猛然拉快速度,瞬间消失在莫老眼前。

        留下莫老呆在原地,手里的半个果子都掉了下来:特么这是哪里来的神仙?感情刚刚真的是逗他老头子玩?

        想到这里莫老微微皱眉,立刻冲回了刑部大牢,不过瞬息之间就将牢房从里到外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背着双手和普通老头一样开始在牢房里来回溜达。

        住在里头的谢长安看着来来回回的莫老扯了扯嘴角,见莫老猛然看过来顿时吓一跳,拍了拍胸口:“莫老您别这样,好吓人的。”

        “吓不死你个臭小子。”莫老白了胆小的谢长安一眼,“我不管你和殿下有什么小九九,别想在老子眼皮子底下作妖,老子既然坐镇刑部,那就谁来都没商量!”

        “莫老了不起,清高。”谢长安点点头缩了缩脖子,不再跟莫老搭话,这位前禁军统领可是从刑部出去的,嘴毒脾气硬是一个,但敏锐也是真的敏锐。

        果然莫老想来想去觉得想不通,又把大牢巡了几遍,最后还是把目标放在谢长安身上,实在是除了谢长安,其他人都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长安自然知道莫老怀疑他是理所当然,但他们收拾干净了,就不信他能看出什么。

        就算看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也打死不认!

        莫老在房里头转了几圈,突然脚步一顿,手指轻轻拂过桌面,那里有一个浅浅的压痕,带着点黑色的墨迹,是谢长安开始不习惯水笔下手重了才留下的印记。

        莫来眯了眯眼睛,仔细分辨牢房里的味道,有三股极淡极淡的香味,一种是纸香,一种好似是墨香,最后一种似乎是某种熏香,若不是特意分辨,便是他也不定能留意到。

        谢长安:瑟瑟发抖!

        他就知道能教出太子殿下的必定是个老妖怪!

        不过和他想的不一样,莫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背着双手走了。

        谢长安摸了摸自己已经湿了的后背:太特么吓人了,事后定然要问殿下多讨一些好东西压压惊!

        作者有话说:

        今天终于能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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