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觊美色红保遭擒,救严政六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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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隐约有羽翼划过,撩起阵阵劲风,落在楼前,却是多面的九头虫,谢源诚迎上去道:“哥哥怎地才来?”
九头虫笑道:“昨日一场酣醉,刚刚睡醒,贤弟有甚么麻烦,我来为你解忧。”
问道宗老祖见二人谈笑风生,浑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在问道宗乃是万人之上的至尊,资格极老,地位极高,在自己的地界里被人如此轻视,心中极不舒服,当下喝道:“你三人皆与我滚下去!”
九头虫一皱眉,看了看这个身着青袍的问道宗老祖一眼,道:“有眼无珠的东西,我教你办的事可妥当了?”
问道宗老祖身躯一震,再看九头虫脸面鬼魅般一转,可不正是自己做噩梦都会梦见的那人,于是纳头拜倒,一颗苍老头颅磕在青石地上,梆梆作响。
他更是半点法力都不敢运使,磕了片刻,脑袋已经见了血痕。口中还道:“尊主,尊主饶命,尊主恕罪。。。”
九头虫这才与谢源诚解释道:“这人是我早年间收服的一个仙人,时日已久,看来他几乎忘了我。”
问道宗老祖忙道:“尊主,那事不敢或忘,已经办妥,办妥了。”
九头虫点点头,道:“办妥就好,那便饶你方才不敬之罪。”
这是后面那红衣男子喝问道:“说,你将我徒儿严征弄到哪里去了?”
问道宗老祖看看九头虫,又看看红衣男子,不知二人是何关系,却不敢答。
九头虫道:“你徒儿,可是五行纯阳之身?”
那人点点头,道:“正是赤火之体。”
九头虫笑道:“那便对了,我多年来苦寻此类男子,想必已被擒下了。”
红衣男子道:“交出来!”
他之前与问道宗老祖交手,已知道这老祖与自己相差有限,即便自己能赢,也要好一阵能分胜负。
问道宗老祖如此惧怕这个多面人,恐怕自己多半不是他对手,于是说话之余,掌纹中一缕微光闪过,这乃是他火云宗独门传讯方式,稍后便会有同门过来增援。
九头虫摇摇头,道:“我要这人有大用,不能交。”
谢源诚心道,既然这样,那红保必然也被擒了起来,自己于五行之道钻研有术,可毕竟人非物件,却看不出哪个是金,哪个是木。
他便问道:“不知要这些人有何用处,那被捉的人中,倒有一个却是我小友。”
“哦?”九头虫道,“既有此事,那便给兄弟个面子,回头留他一命,也是举手之劳。”
听这意思,若无谢源诚张口,这些人回头却都是要杀了的。
谢源诚闻听张口欲言,但又忍了忍,想先看个究竟再说,那红衣男子脸色一变,却也忌惮九头虫本领,不敢当即发难。
九头虫迈步向这座小楼内走去,谢源诚自然跟上,那红衣男子关切徒儿性命,也紧随其后,只有那问道宗老祖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脸色惨白,神色间又惊又惧。
这座小楼方圆不过十丈,入口处有些阵法防护,九头虫浑不在意,伸足踢散。
阵法一破,只觉一阵血腥之气扑鼻而来,谢源诚一惊,莫非红保等人已被杀了?
仔细一看,这小楼内空空荡荡,连根柱子都没有。而地上沟沟壑壑画了许多弯曲小渠。
若是仔细看去,这些其实乃是一笔画成且首尾相连,小渠内灌满鲜血,在其中缓缓流动,倒似一条极长的血色蚯蚓在缓缓蠕动,映着地上五色土石,显得极为诡异。
红保与严征却瘫软在楼内一角,除他二人外,还有三个年轻男子,也神志不清倒在地上。
九头虫一见这血阵,哈哈一笑道:“好大狗胆,那点微末道行,也敢做起五行血阵来。”
他破门而出,见问道宗老祖早已不知去向,便对谢源诚喊道:“贤弟帮我护住此处,待我将那不知死的擒回。”
肋间双翅展出,腾云去追问道宗老祖了。
红衣男子见九头虫飞走,想要去救严征,又怕这书生阻拦,他自知不是书生对手,便道:“你。。。也要救人吗?”
谢源诚略一思量,这些人何罪之有,看这阵法,显然是邪门歪道,岂能害人家无辜性命,于是点点头,道:“你要救谁,便去救吧。”
红衣男子大喜,飞过去便将严征抱起,谢源诚倒是省事,使个法术将那四人都拘了过来,这几人昏迷不醒,他也不知如何施救。
红衣男子道:“是中了迷药,我这里有清神的仙丹,当能奏效。”
说罢自怀中掏出几颗丹药,先喂严征吃了一颗,又丢给这书生四颗。
谢源诚只觉得这红衣男子十分熟悉,但自己的确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此人,他接过丹药,也不怀疑,便喂四人服下。
片刻,这几人悠悠醒转,严征见红衣男子,惊喜道:“师尊!”
红保也是立刻恢复了神智,唯有那三人即使醒来也是目光呆滞,显然施用迷药时间过长,影响较深。
红衣男子叫严征将前事尽数道来,严征便将自己参加招亲,被请入一座花园,如何不听云卷舒的提议,又被他擒下的经过说来。
红保在旁一语不发,不过见他神色沮丧,显然是默认了严正所说。
谢源诚于是明白,原来问道宗大举宣扬招亲,却是早有预谋的,到了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然明了,便是找寻五行纯阳之体的少年,而现在已经凑齐了。而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居然是九头虫!
此事中间又多个波折,听九头虫说,这个问道宗的老祖似是违背了他的命令,自己试图做些手脚,不料九头虫来的恰是时机,事情又重回他的掌控之中。
谢源诚想起那天情景,自己邀九头虫来问道宗会面时,九头虫毫不犹豫欣然答应下来,自己还道他是为与自己交好,没料到他却在此处有自己的勾当,果然心机不浅,于是心中对九头虫多了一些提防。
如今红保听了事情真相,更是心灰意冷,自己一心问情,没想到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云照影根本就无招亲之念,更是对他毫无印象,他此前所说的彼此有意,全然是自作多情了。
谢源诚自然知道红保的心思,不由得想道,这世间男女多半便是如此,每每有了自己倾慕之人,那人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入了自己的心房,对那人的关注格外多了几分。
而一旦心上人稍有反应,往往便误会是与自己示好,因此产生的阴错阳差、甚至由喜转悲的闹剧更是比比皆是。
先前自己只道论情也是一道,此事这话却当改改了,情之根本,仍是执念。
就自己所知,道家论无,佛家论空,都是教人放下。而放下,便好了吗,便对了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下之情,尤以亲情友情爱情为最不可舍者!
昔者曹娥殉父,孟姜殉夫,伯牙殉友。此辈者,诚可谓至情至性之人矣!至于其中短长,吾备人未能为之,又岂敢妄论?
而以上三种,虽感天撼地,平心而论之,却仍为私欲使然,或因血脉、或因伦理、或以好恶而生。
在此天地间,当有一种情,那便是怜悯万物万生的大慈悲,这慈悲不是无,更不是空,但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博爱之心。若将这个也放下,恐世人将失本性了。
他胡思乱想一阵,不觉体内道果又转动了起来,这次不是三圈,而是整整转了七圈,那至真至纯的造化又生了许多,体内隐隐有了充盈之感。
谢源诚喜道,原来胡思乱想却也是道,看来悟道非强求便能得来,只机缘到时,挡也挡不住。
此刻,天上呼啦啦一阵风响,九头虫手中擒着问道宗老祖,自天上耀武扬威落在地上。
他见那五人竟被放了出来,一人在红衣男子前诉说,另一人躲在书生背后伤心。
九头虫眉头一皱:“贤弟,这是何意?”
谢源诚道:“这几人并无大错,我见他们可怜,便放了出来。”
九头虫道:“嗨,怪我粗心,先前未与你说明,这几人于你我均有大用处,若没了他们,弄不好真要困死在此处了。”
谢源诚立时肃然,九头虫所说的此处,当是指此界,难道凭这五人便能出界?
————
问道宗立派几千年,从未如今天这般热闹,而这热闹却与大多问道宗弟子无关。
许多神仙、地仙级的弟子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那些地仙级的高阶弟子与天仙级弟子只知本派来了几个强敌,便是宗主都不堪为敌,个个像缩头乌龟一般躲了起来。
有些心思活络的,唯恐殃及池鱼,早就悄然离去了。
身处第八层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外人此际也已离去大半,只剩下些自忖修为尚可,认为还能自保的天仙级修士还留在当地。
修仙便是如此,乱中有祸,却也有福,没准便遇到什么机缘,胜过几十年苦修。
此际,两片红云临在问道峰上,凡身处问道峰的人都能察觉得到,这两片红云距离虽远,却早有难耐的炽热之感临头,于是本就不多的修士又散去了大半。
红云缓缓落下,降在峰顶第十一层上,谢源诚见这两朵红云化作人形,顿时想起那红衣男子的身份了。
原来其中一朵红云化身,正是红孩儿模样,另一朵红云也是人形,却是一个容颜绝美的红衣女子。
红孩儿落地便叫道:“老二老二,哪个欺负你来,让我先打他一顿。”
红衣男子道:“征儿适才遭擒,此刻却无事了。”
九头虫冷笑道:“你说无事便无事?少待我还要擒来。”
他也知道先下手为强,一条臂膀化作漫天羽翅,裹向严征。
红孩儿怒道:“这人好多脸皮,说打便打!”
不知自何处取出了一杆火尖枪,朝那羽翅刺去。
九头虫见这小娃娃年纪虽小,修为却着实不低,这一枪速度极快,恍惚间竟如一道火光袭来,他忙收回羽翅,此时老二老二一齐攻上,三人使得尽是火系法术,不过几招,那座小楼便已燃了起来。
谢源诚将红保几人护了起来,九头虫喝道:“贤弟,那个赤火之体也要护好,千万莫伤了。”
谢源诚又一把将严征拉了过来,心道,我护着几人,却是要救他们,与你无甚相干。
红孩儿见这书生与这九头虫竟是一伙,当下也没了主意,他三人连书生一人都敌不过,眼见着个多脸又生翅膀的怪物与那白衣书生不遑多让,便喊道:“去叫师公了!”
大红叱道:“尊主从不参与界内事,你忘了!”
红孩儿小嘴一瘪,委屈的要哭,手中火尖枪却一招紧似一招,将灵宝道尊传他的枪法尽都使将出来。
九头虫喝道:“好枪法!”于是全力应对,红孩儿三人虽神通特异,但九头虫并不惧怕火系神通,不多时,三人便已落了下风。
斗着斗着,九头虫一张脸面上诡异笑意一闪而过,谢源诚猜测,恐怕他又要使那第十头的怪招了,此招一出,这三人无一人能躲得过去。
他正在迟疑是否要提醒一声,只听半空中一人叫道:“小心了!”
这声音甚大,又内含了怪异神通,将九头虫吓得这一招竟未发出来。
只见空中一根铁棍当头砸来,他恨恨骂了一句:“泼猴,早不来晚不来,坏我大事!”
六耳猕猴跟随书生多时,一直隐匿藏形,他本为谢源诚而来,无心参与其他事端。
他见红孩儿三人到此与九头虫争斗起来,初时也未在意,岂料红孩儿后来施展的枪法,竟与师尊传他的一般无二。
六耳自然知道,这个小娃娃与自己师尊必定干系重大,弄不好便是自己的小师弟。
自己见本门有难,岂能不出手相助,他与九头虫斗过多次,见九头虫将要施展那腰间的第十头出来,便使个法术破了这一招。
红孩儿见一只猿猴从天而降,自己却不认识。
这猿猴好生厉害,三招两式便将多脸的怪人战退,哈哈,真是过瘾。
六耳与书生大战数日,棍法如今大为精进,九头虫一时落了下风,竟难以扭转颓势,口中喝道:“贤弟,快来助我!”
谢源诚此际正在左右为难,他本不想助九头虫,却又想自他口中得知五行纯阳的秘密,而若助了他,夺了这五人回去,又恐助纣为虐,害了这几人。
他左思右想,仍提斧上前,架住六耳猕猴的铁棒道:“以多欺少,不是好汉,我来与你打过!”
见有了空档,那红衣男子、被红孩儿唤做老二的哪肯错过如此良机,裹起严征便冲天而去。
九头虫得了空,展翅便追,却被红孩儿与老大拦住去路,又打了起来。
这两人虽不是他对手,却也能缠他一阵,一时间竟无法脱身,急得哇哇大叫。
红孩儿估摸这老二已经回了火云宫,便道:“那个猴子,谢了!走罢!”
六耳与书生本来打得起劲,听红孩儿叫他,便想去问问他那枪法的来历,于是收招道:“今日有事,改日找你!”
谢源诚正巴不得六耳收手,口中道:“怕你不成!”
六耳与红孩儿、老大合在一处,九头虫便连追的念头也没有了,于是沮丧而归,落在地上,抖出宝剑来,只拿那剑身横着拍打,将地上那问道宗老祖打得遍体鳞伤,口中还骂道:“你个作死的蠢货,全无人伦,忘了高低大小,只坏我好事!”
他打得怒气腾起,到最后便一剑穿心,将这问道宗老祖送入轮回去了。
谢源诚甚多不解,却先抚慰道:“先莫要发怒,你若要寻五行纯阳之人,以后未必便找不到,何必急在一时。”
九头虫道:“你却不知这事有多难,我寻了何止千年,方凑够了二十五人,眼见便要成功,却被抢走了一个赤火之体。”
谢源诚闻言惊道:“二十五人!这是什么五行?”
九头虫道:“说与你也无妨,这叫做大五行灵血阵,又名风灵阵,乃是能衍生无穷效用的阵法,若用的得当,能脱出此界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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