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杀人先诛心

寿辰当日

        奉天殿

        殿内金碧辉煌，四周都站着御林军，让人望而生畏。

        夜洺与夜紫凰高坐在殿中上首，淡淡看着殿内一切，漠然的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群臣参拜“臣等恭祝太上皇寿诞，愿太上皇万寿无疆，福寿安康，祝陛下圣躬金安，愿我南宁盛世清明，国泰民安，海晏河清，万世升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夜洺开口说道，“今日乃朕寿辰，众位爱卿不必拘束，尽兴便是”。

        “臣等遵旨”。

        夜紫凰开口，“今日乃是太上皇的寿诞，也是我南宁国的幸事，来，大家共同举杯，为太上皇贺寿，祝我南宁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方不辜负太上皇之愿”。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东川王起身行礼，“皇兄，臣弟为恭祝皇兄寿辰，特意寻来一只麋鹿，恭祝皇兄万寿无疆”。

        夜洺看着眼前人虚伪的神情，说道“好，你有心了，赏”。

        “谢皇兄”。

        其他二人也纷纷献礼祝寿，眼前这景况，表面看着何等的君臣情深，兄友弟恭，让夜紫凰不禁露出了几分嘲讽的神色。

        这时东平王说道，“陛下，今日怎么未见苏大人呢”。

        夜紫凰唇角上扬，问道“皇叔怎的想起他了”。

        东平王看着夜紫凰的神色，心下感觉不太对劲。

        “回陛下，臣只是看到席间未见到苏丞相，有些不解罢了”。

        夜紫凰淡淡一笑，薄唇轻启“哦，小苏子，东平王问话你不知回话吗，看来你这规矩学的还不够好啊”。

        话音落，东平王抬头看向夜紫凰口中的小苏子，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他他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方才他看到夜紫凰身边站着的内侍，只觉得身影有些眼熟，并未多想，谁能想到……

        “陛陛下，这不是苏丞相嘛，怎么会是……”东平王开口。

        夜紫凰说道“现在可没有什么苏丞相了，只有小苏子，苏公公，也怪朕没有提前告诉皇叔，前段时间，小苏子办事不力，主动去内侍局净了身，卸了丞相之位，在朕身旁侍奉赎罪”。

        东平王呼吸一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净身？公公？他的儿子成了太监，到底发生了什么”猛地吐了一口血。

        “皇叔这是怎么了？来人，快传御医”。

        御医“启禀陛下，王爷是气急攻心，导致血气上涌才会如此”。

        夜紫凰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假装不知情急忙问道“皇叔，你怎么了，莫不是小苏子办事不力，惹的你动怒了吧？皇叔放心，朕这就重重责罚这个奴才”。

        “来人，将小苏子当庭责杖三十，就在这打，让东平王看看好解气”。

        话音落，苏清一便已经被按在凳子上了，东平王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已经开打了。

        东平王看着自己的儿子，心如刀绞“陛下，这苏大人好歹也是丞相，您这样怕是百官有怨言呐，臣，臣吐血并不是因为苏大人，大约是臣旧伤复发，还请陛下不要迁怒旁人”。

        夜紫凰转头在殿中扫了一圈“哦，怨言，哪位爱卿有怨言，不妨站出来直言”。

        百官听了夜紫凰的话，齐齐把头低了下去，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怨言”，谁敢有怨言，当日夜紫凰是怎么处置苏清一和吕梁的，他们到现在想起来都还直打哆嗦，这个时候哪个不要命的当出头鸟啊，都还没活够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才是正理。

        东平王一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绝对发生了大事，难道，事情败露了？

        “皇叔，朕已经说过了，现在没有什么苏丞相，只有苏公公，皇叔一口一个苏丞相，可是对朕有所不满？”

        东平王没想到夜紫凰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扣了一顶大帽子，急忙跪下说道“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时惊讶，才口不择言，绝无不敬之意，陛下明察”。

        夜紫凰扶起东平王，不紧不慢说道“皇叔何故行如此大礼，朕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既然皇叔求情，朕便饶了小苏子，还不多谢王爷”。

        小苏子拖着挨了十几棍的身子，从凳子上滚了下来，不顾身上的疼爬起来说道“奴才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卑微恭顺的模样让东平王险些落下泪来，开口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绿衣开口呵斥到“没规矩的东西，还不赶紧起来，碍了陛下和王爷的眼，仔细你的皮”。

        小苏子赶紧弯腰塌背的站在了夜紫凰身后，夜紫凰坐在龙椅上时，他赶紧跪在了地上替夜紫凰摆正龙袍裙摆。

        夜紫凰睨了一眼，嘴角上扬。

        痛吗？当然痛！

        杀人不过头点地，擒贼先擒王，杀人先诛心，夜锦，这才刚刚开始。

        一场闹剧结束，宫宴继续，好不热闹，若是染点血应该更好看，更加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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