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四节 毒蛇献花

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下午，刘星在围墙外忐忑不安地偷窥院里的动静，见一切还是原样便取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铁门。当刚跨进院门的刹那，一个人从门后钻出来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挥起拳就是一顿乱捶，打了几下怎么总是落空没人还手？等他定睛一看根本就没人，原来是幻觉虚惊一场！他站在门口嗨了几声骂了两句为自己壮胆，然后捂住胸口剧烈地心跳嘘了口气，让紧张地神经慢慢缓冲下来，调整好呼吸，若无其事地踏着s路向屋里走去。

        李醒提着一桶水从屋里出来见背着书包的刘星回来了客气地说：“大公子回来啦，快进屋。我早上还跟你爸说来的你今天肯定会回，给你弄点什么好吃的改善一下伙食，你爸说你喜欢吃龙虾，吃排骨。我想也是，于是一大早我就去市场买了回来，这不，龙虾刚刷干净，准备佐料下锅，只差煮了，排骨正炖着呢。”

        “您真是有心人。谢谢！”

        “都是自家人，谢什么谢。哦，你待在学校还好吧，没人欺负你吧？”

        “我不招谁惹谁平白无故欺负我那不是绊了脑壳？你放心吧，学生在学校是受保护的，谁也不敢胡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学校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学校的菜没油水，回来好好补补改善改善伙食。”说完顺手把桶里的水倒在了茶花树下跟刘星一起进了屋。

        刘星鄙视地“嗯”了一声进屋在门口处解开鞋带换鞋。

        李醒进屋放下水桶，泡了一杯茶端在手上打量满脸忧郁地刘星说：“你哪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没事。”

        “不对，你肯定是哪里不舒服。身体是自己的，有病不要硬挺着，要去医院看病。”

        刘星对李醒的虚情假意很是厌恶，换完鞋背着书包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就好，没事。”

        李醒拦着递过茶说：“那就喝口水缓缓吧，坐着歇歇看看再说，如果还不好就去医院看病，行吗？”

        “谢谢关心！我真的没哪不舒服，请你不要为我紧张。”刘星顺手接过茶放在茶几上说完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李醒在后面拖住刘星的书包调侃地说：“两星期没进屋你怕房间跑了不成？房子是固定的，它不会跑。来，坐坐，好久没见面了怪想你的，让我好好瞧瞧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也来几分客气，不错！

        “有什么好瞧的，再瞧不也是我刘星吗？对不起，我累了，我想睡会儿。要瞧等我起来再说吧。”说完进了房间关了门躺在了床上。

        李醒手端一碟点心打开他的房门走了进来说：“饿了吧，先吃点点心应应急，等你爸回来就炒菜吃饭。”说完把点心放在了书桌上。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学校吃点那玩意儿能填饱肚子？算了，别硬挺了，我知道你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自家人讲什么客气，吃吧。”

        刘星起来冷笑说：“怪不得别人说要出门，你看我才出去几天就受到你这样热情款待，还是离开好啊。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家里清静多了吧？一栋豪华别墅清清静静真像一座庙，吃斋念佛修心养性想事倒不错。我星期一回学校，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

        刘星爱答不理地挖苦李醒仿佛没听出来，她埋怨说：“你虽然不是我生的，我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妈。我不是怪你，去老师那里补课事先也该跟我们通下气，不回家也该打个电话回好让我放心。你身上没钱了吧，等你爸回，我让他多给点钱给你。以后到哪去事先跟我们说一声，免得我和你爸担心。”李醒一边说一边从桌上递给他点心。

        刘星接过点心走出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两口，然后背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李醒跟着他走出房间见他悠闲自在地样子，她也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你不在家屋里冷清了很多，你还是回家住吧。不管怎么说家里的伙食再不好也比学校的饭菜吃得舒服，只是辛苦点还是回家吃吧。晚上补完课要你爸去接你，免得麻烦老师。”说完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刘星。

        刘星推让说：“我要吃自己来，你吃吧。”

        李醒说：“吃吧，回家了还讲什么客气。”

        刘星心想不吃白不吃，他接过苹果站起来大口咬着说：“您今天这么客气是不是有事？有事就直说，不然我进屋做作业去了。”

        李醒微笑着指着沙发说：“做作业的时间有的是，不急这一会。坐下说说话。”

        刘星心里只犯嘀咕，李醒从进这个屋起到如今从来没这么客气待过我，不会是在我老爸那里碰了钉子今天直接下手要把我的房产证骗出来然后赶我出门吧？好一个狐狸精，我倒要看看你高明手段是如何把我撵出家门。既然你今天要演戏，我也调整好心态认真进入角色，奉陪把这场戏演好。

        刘星轻蔑地说：“到底还是妈好，知道关心体贴一个不懂事的嫩头青。”

        “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做妈的不关心谁关心？”

        “您真是个好妈妈，刘星有您的关照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刘星不孝，让您牵挂让您担心了，罪过，罪过，刘星向您赔不是！”刘星滑稽地向她一鞠躬。

        “行了行了，别油腔滑调了，补课老师没为难你吧？”

        “您看您说哪去了，老师巴不得学生把书本的知识都吃进消化掉，怎么会为难呢。尤其是张老师待我如同亲兄弟，每天不光为我补课，晚上还给我买来夜宵。开始我说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要麻烦。张老师说：你现在正是长身体学知识的时候很需要营养，如果没有充足地营养补给，不仅会影响身高，而且会制约大脑影响智商的开启。要想有精力搞好学习，必须及时补充营养。你看，张老师处处为我着想，他会为难我吗？”刘星故意地说。

        “张老师待你这么好，真是用心良苦！你左一个张老师好，右一个张老师好的，你不会在张老师面前说我虐待你吧？”李醒做贼心虚对刘星的话产生了质疑。

        刘星调侃地说：“当妈的虐待自家孩子不是绊了脑壳？看您：一进屋就给我端茶递水送点心又削苹果的，老师待我再好也没有您照顾得周到呀。我不明白您说虐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上次冒犯了您还记恨？如果是这样，刘星诚肯地向您道歉，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并请多多海涵。”

        “你以为我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对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捡起来去斤斤计较没完？你也太小看我了。”李醒压抑不满说。

        “那倒不是。妈是有涵养的人，当然不会跟孩子一般计较。”

        “张老师有女朋友了吧，你老呆在那不影响他谈情说爱啊？”

        刘星滑稽地笑着说：“不影响，老师谈情我就说爱，老师说爱我就谈情，我们配合默契着呢。”

        “你们张老师是不是一个很滑稽很不负责任地老师？居然教学生谈情说爱七七八八的？”李醒怀疑刘星没有在张老师那里补课，只是故意躲避她。

        “哎哟，我的妈吔，您千万别埋汰一个好老师！张老师人品素质没得话说，我们都很敬重他。张老师不管是学习上还是思想上对我们每个同学都很关心；他不仅课讲得生动同学们喜欢听，而且下课后跟同学们一起玩球一起说笑。别看他跟我们在一起玩，在一起说笑，但在课堂上对我们要求是相当严格，谁也不敢跳闸。张老师对我们有张有弛，他对我们说，好鼓不要重敲，犯错不怕，怕的是知错不改。错了从中吸取教训避免下次不再重犯这叫明智，明知错了还要坚持那叫固执，固执的人只会导致惨败结局。他在课堂上还是在平时都是循循善诱教我们如何做人。只要是对我们有利的，他尽全力帮我们。他吿诫我们一定要不耻下问，不懂的一定不要怕丑，一定要弄懂，弄懂了下面学起来就不会吃力。有的同学其它的课程不懂的也去问他，他总是循序渐进由浅入深认真讲解。张老师每天给我开小灶补课，不仅诲人不倦地帮我补习功课，而且在生活上给予了很大帮助。害得张老师没有时间陪单老师出去玩，单老师只好在一起照顾我的生活辅导我学习。您说心思全放在我们同学身上的老师多难得？您千万别乱说不负责任地话。”刘星为老师辩解同时也敲打李醒不要固执。

        李醒矫情地说：“你看你说哪的话呀？一个这么好的老师我能埋汰吗？我的意思是说遇到一个这么好的老师是你的福气，要好好珍惜。”

        “当然，家有你这位好妈妈无微不至地关照，在校有好老师关心指导，不珍惜能对得起你这位好妈妈，对得起关心我的好老师吗？我只有努力学习来报答咯。”

        “刘星，以前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您看您说哪呀？您就别折煞我了。您对我关怀备至，即使我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说两句骂两声打几下也没什么。只怪我年幼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经常惹您生气，搞得您心情很不好，我真恨我的臭脾气对您冒犯。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而且对我宽宏大量包容我犯下的种种过错，您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母亲。”刘星故意这样说等待她的反应。

        “今天能坦诚坐在一起交换思想，我感到很欣慰。的确，我缺乏自身修养，对你有偏见，总认为你不会认同我这个后妈，会处处以我为敌。因此，对你在某种事情上缺乏理解与同情，对你谩骂甚至是打，这样严重挫伤了你的自尊，伤了你的心，我真的很对不起你，请你多多包涵。”李醒内疚地说。

        刘星幽默地说：“打是痛，骂是爱，有您疼有您爱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李醒看着他笑着说：“只怪我脾气不好缺乏修养。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能得到你原谅我感到很欣慰，谢谢你。刘星：你在学校遇到了一位关爱你的良师确实不容易，只可惜遇到了一位不善解人意的后妈带来了居多的不便和烦恼直接影响了你的思想情绪波动导致你学习成绩下降，我有直接责任。对不起，请多多原谅。”李醒诚恳地说。

        “学习成绩不好只怪我没努力，怎么能怪您呢？您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了。”

        “刘星：如果是因为我给你带来的不良后果你可以追究我的责任，甚至是对我大打出手，但有一条，你不能因为对我的不满和仇视而影响自己的学习情绪。”

        “您每天辛辛苦苦地伺候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对您不满和仇视呢？您这样说那我真是千古罪人了！”刘星调侃地说。

        “既然不是我的原因，那你就应该为自己开辟一个幽美的空间，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快点走出低谷，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基础。”

        “谢谢您关心，我会努力的。”刘星认真地说。

        “刘星：一定要为自己的前途铺就一条宽敞的道路，为以后大展宏图打下坚实基础。我考虑再三，不能继续让你停留在离开亲妈的阴影中，不能继续让怨气充斥你心中影响学习。我知道任何事都有一个适应消化过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相信你会慢慢接受我的，我正在耐心等待啊。”李醒用期盼地眼神看着刘星微笑着说。

        刘星笑了笑说：“您多虑了，您比我亲妈还亲，怎么会有阴影？哪来的怨气？只是我人笨，脑袋不开窍才导致成绩不好，责任您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了。”

        “我倒希望是我理解错误没给你带来伤害。我重新审定了自己的观点，为了弥补由于我的偏激给你带来的精神伤害，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向你道歉。”

        刘星淡定地说：“我还是一个孩子，您搞得这么庄重不怕吓着我呀？您一次一次对我赔礼道歉确实太抬举我了，您就不怕我高兴得不知天高地厚啊？”

        “请不要拒绝我的诚意，我是认真的。刘星：其实我们之间的隔阂主要是缺乏思想上的沟通，彼此不信任所造成的。你想想，如果我们刚认识就能坦诚地话也就减少了很多烦恼，也就不会造成不必要地伤害。所以，我觉得思想沟通势在必行，一来可以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二来可以消除不必要地误解，再说可以为你营造一个轻松愉快地学习环境，我也心情愉快地做好后勤服务。”

        “您说的有一定道理，只可惜刘星现在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等中考完了后闲着没事再谈吧。”刘星感到她说的话很虚伪。

        “其实，交谈不一定要局限在某个时间段，你在家学习完片刻休息时间也可以交谈交谈啊。”

        “哦，好。”刘星随口应承说。

        李醒自信地说：“只要我们有共同语言，就不会产生新的矛盾，更不会伤害到你。你们在学校里不是经常搞结对子交朋友吗？我们也结个对子吧。只要我们成了好朋友，思想沟通了，就没有不能说地话，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刘星：希望你以后多多帮助我哟，我有不对的地方尽管直说好了，我一定虚心接受。你有不对的地方我也给你指出来，你不会介意吧？”

        “这真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没想到在家居然要跟您交朋友。”刘星对李醒地话半信半疑。

        “怀疑是吧？其实我早就想过跟你交朋友的，只是觉得当妈的跟自家的孩子交朋友确实面子上有点抹不开才迟迟没找你说。刘星：我是认真的，请你考虑我的诚意。我会像一个知心朋友同时也会像你亲妈一样关爱你的。这是我对你推心置腹地心里话，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刘星心想葫芦里到底卖地什么药？看看再说吧。他滑稽地说：“妈朋友：您对刘星的情我没齿难忘。只是您把心思都放在刘星身上，那我爸不吃醋？刘荣能放过我吗？您是家庭的顶梁柱，您这样偏袒我真是受宠若惊美不可言，只怕有这个福没有这个命享受呐。”

        “你真的傻得可爱。他们敢？”

        晕！李醒早半个月闹着要把我赶出家门，今天居然用甜言蜜语一步步跟我套近乎还要跟我交朋友，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的吗？不要高兴得太早，小心被人捧上天掉下来摔死！必须保持头脑冷静，察言观色将她防。他含蓄地笑着说：“谢谢您的慷慨与大度，有您做后盾我真的受宠若惊不知天高地厚了。刘星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说话不知深浅，肯怕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会理解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刘星：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同时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刘星冷笑着说：“为我好？妈朋友：谢谢！”

        李醒微笑着说：“自家人有什么好谢的，一家人只有团结才会兴旺，你才会无忧无虑安心搞好学习。你说是吧？”

        刘星委婉地说：“确实，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有凝聚力，事情也好办啊。我在学校朋友少，所以经常受到排挤。您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给我指点了迷津，谢谢您！我知道您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妈妈，如果您真跟我做朋友，必定会遭到他人的非议，这样有失您做父母的尊严，我觉得不是很妥。我建议您还是重新考虑做朋友的问题。”

        李醒谦卑地说：“朋友是不讲身份的，虽然我是你的长辈年龄却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再说交朋友是不讲究这些的。”

        刘星委婉地笑着说：“谢谢您抬举。母亲不仅是长辈的意思，但他也蕴含高于朋友更深层的含义。既然您接纳了我这个儿子，那就是说我们之间已经存在一种血浓于水的母子关系，另一层则是高于朋友之间的亲情关系。如果您再强调交朋友，从某种意义上说，您心里根本就没有接纳过我这个继子，或是说您对我还有其它的企图。”

        “呵，没想到你挺能瞎掰。没错，我心里以前是没有真正接纳过你，但现在想通了，多一个儿子总比没有强，何必拒人门外？要说企图那就是融洽母子关系，我想你也会接受吧？”

        刘星心想我跟你融洽母子关系我有病？他冷笑说：“母子关系融洽到一起那就是分不开打不散的骨肉之情了。既然到了这种地步还要加深感情交朋友不是多此一举？其实，每个人交朋友都有不能言说的个人准则，有的是拉拢腐蚀利用交朋友达到个人目的，有的则是互吐衷肠相互理解加深人与人之间的友谊，有困难的时候相互帮衬。人的出发点不同，带来的热效应绝然不同。前者是想从朋友那里得到什么，后者则是和谐的人际关系。您跟我交朋友的确是受宠若惊，但不知道您是前者还是后者？”

        李醒没想到刘星会这样想，她和蔼地一笑：“傻瓜，当然是和谐关系。”

        刘星伸出拇指笑笑说：“您真伟大！”

        “怎么样，我这朋友交得不赖吧？”李醒得意地说。

        “不赖！虽然朋友之间无年龄界限，没有尊卑之分，但也不能不伦不类。您知道我是个幼稚懦弱的孩子，受人排挤是家常便饭，您跟我交朋友那真是乐不可支地美事，只可惜刘星人小卑微，分量不足，您还是考虑与其他的人交朋友吧。”刘星拒绝地说。

        “你不要没有自信贬低自己，与长辈交朋结友只会加深感情融洽给你带来好处，活跃家庭气氛，哪来的不伦不类？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李醒训斥地说。

        “加深感情融洽和活跃家庭气氛是我梦寐以求的。您知道，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有您跟我交朋友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得意忘形了，再不能得寸进尺与长辈称朋道友和任何的非分之想，更不能踏进雷池半步。还是遵循古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吧，您说呢？”

        “刘星：你看不起我，还跟我记仇是吧？”

        “您说哪去了？我只是一个孩子，哪知道什么看不起记仇的？”

        “没有，那就好。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李醒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与刘星的茶杯碰杯。

        刘星端起杯子起身笑着说：“谢谢妈朋友看得起，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李醒仿佛刚想起一件事郑重其事地说：“哦，差点忘了一件大事，今天物业管理通知说，房产局要重新核发房屋产权证，这房子的产权证在你妈手里吧？你打个电话要你妈送来，要不你过去拿一下，星期一我到房产局去给你换。”

        刘星恍然大悟，心里咯噔一下，但他马上镇静地答道：“妈朋友：几次打我妈的手机都是空号，请您要我爸亲自走一趟吧。”

        李醒扫兴地笑着说：“你妈的手机号换号了你会不知道？你是不想换吧？”

        “换证的事是大事，我怎么不想换呢？真的，好久没去我妈那了，她换手机号也没告诉我，我真不知道。你还是叫我爸跑一趟吧，他有车方便。”刘星推卸地说。

        李醒瞟了他一眼说：“真没用！这么小的事都做不了。”说完扭着水蛇腰走进了厨房。

        刘星看着李醒的背影心里嘀咕着：跟我交朋友的目的是想骗取我的房产证独吞我的房子啊，够手段！

        忽然，一条蛇抬起头在转s路朝屋里遛来。刘星揉了揉眼睛，家里怎么会有蛇？我眼睛没出问题吧？他再定睛一看，那条蛇猛然回过头，张口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不停地吐着毒须向他示威。刘星害怕极了，悄悄地跳到了沙发上屏住呼吸躲开它。蛇似乎知道人怕，一会遛了出去。刘星松了一口气。不一会的时间，那条蛇口里衔来一朵掉落的的七星茶花围着茶几转。一条毒蛇还会来这一招，是想炫耀它的善良要跟我交朋友呢还是耍什么花招另有目的？不管它是什么动机，它出去家里才会安宁。他站在沙发上胆怯地骂道：“畜生，滚出去！畜生，滚出去！”

        一会，蛇把那朵花弃在茶几旁无声地遛了出去。

        刘星赶紧跑到自己的房间惶恐不安地锁好门，抱着书包“嘘”了一声，瘫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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