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十六节 夜幕下的血腥

刘哲军特意为李醒买了两室一厅的二手房，一是为稳定李醒的情绪，二是为李醒方便照看刘荣。李醒觉得刘哲军通情达理很够意思也就知足，因此再也没去找刘哲军闹。她每天除逛街接刘荣外，就是想着怎样补上对刘荣的爱。刘荣得到母亲的呵护，心里舒畅自然跟母亲的话语也多了不少，慢慢地恢复了原来活泼开朗的性格，跟幼稚园的小朋友再也不是格格不入。李醒见儿子孤僻性格改了不少心里也很高兴。岁月蹉跎，时光飞逝，二十万块钱不到一个月却少了一两千，算算细账不要多久一座金山也会被自己吃掉啊。不能再奢望刘哲军给钱，必须出去赚钱解决日常生活。她到处应聘，最后被一家酒店聘用当了服务员。

        酒店进门的大厅里用红纸写着刘哲军、王密米婚宴在四楼。

        李醒看到刘哲军结婚的消息特感失落爱恨交集，她气呼呼地做完自己的事来到四楼，悻悻地在远处看见刘哲军的几个朋友在那里帮他接待来宾，她无声地走了。

        婚宴快开始了，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刘哲军挽着王密米的手进入大厅乘电梯上了四楼。李醒在四楼的电梯门口笑容可掬地行了个鞠躬礼说：“刘先生、王小姐：祝你们新婚幸福！”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双手递给刘哲军。

        刘哲军接过红包看了一眼服务员心里一怔说：“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李醒镇静地说：“结婚大事，不来有失礼节吧？刘先生：祝你幸福！”李醒说完走了。

        刘哲军接过红包揣在兜里挽着新娘的手缓缓走入婚宴的前台。李醒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婚礼进行，眼睛里流露出嫉妒和仇恨。

        傍晚，李醒来到刘哲军的新房，一眼见到五官端正漂漂亮亮的新娘恨从心生，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脸。新娘客客气气地跟她打招呼，让座，泡茶，拿糖，根本就没理会她那仇恨地眼神。李醒心想，我一进屋就给她脸色，她却视而不见，看来是个城府很深八面玲珑的角色，不能忽视她在刘哲军心中的作用。

        刘哲军对王密米介绍说：“这是刘荣的妈妈李醒。”

        王密米和颜悦色地对站着的李醒说：“请坐！”

        刘哲军又对李醒介绍说：“这是我的新娘子王密米。”

        李醒鄙视地说：“刘夫人：听说你温婉贤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新娘客气地说：“笑话了，我哪有你说地好啊。”

        此时，李醒醋意大发看了一眼新娘，然后到处张望新房布置，慢慢往楼上走边走边对身旁的刘哲军说：“你有钱不买新房怎么还住刘星的房子？”

        刘哲军跟在后面说：“我一点储蓄都花在了你身上，那还有钱买新房？我们结婚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旧的，只要她不嫌弃，凑合着过呗。”

        洞房里面装扮一新，无数个水红色的小气球在房顶的上方结成一个很大的五瓣花型，中间悬挂一个大红双喜字，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床上铺盖崭新清秀，更显新房的喜庆。她用手在床上按了按，软乎乎地好舒服，她轻轻地嘘了口气感叹说：“真是寰宇回转，世态炎凉，缘落缘灭，物是人非。”

        刘哲军叹口气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我原以为你是我的最爱，没想到你恨我入骨，害我之狠，搞得我寒冷彻骨痛苦不堪。要是你能有宽容大度地境界我怎么会舍得你离开？又哪来的缘落缘灭物是人非？唉，缘分已尽，再想挽回再留恋只会使自己不痛快，不如各自找到另一半开始新的生活来解脱，日子也许会好过些。”

        李醒看着刘哲军矫情地说：“不错！你舒坦了，像我这样名声在外的人谁愿意同舟共命？其实，只有你才真正了解我。只可惜，最了解的人都不能理解我对他的一片衷心，又有谁敢接纳呢？姓王的也太不是东西，我们还没缓过劲来和好，她却着急生怕嫁不出去趁虚而入。”

        刘哲军看着李醒鄙视地说：“你不要怪她，这是我的主意。当初你害得我绝望得就死都嫌晚，可为了两个孩子我硬着头皮苦苦撑着。就在我最低谷最无助地时候，是小王走进入了我的生活，每天在我身边抚慰我，帮助我照顾孩子料理家务，才使我熬到了今天。小王一个姑娘家不嫌弃我有两个孩子，她的这份爱心确实可贵，你说我能辜负她怠慢她吗？再说她不是一个贪图享受和唯利是图的人，有她在身边我心里踏实也很知足。”

        李醒失落地走出洞房说：“这房子原来是我和你睡的你现在又做新房，是不是还留恋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我对你早已死心。我已经四十多了，再经不起折腾经不起打击。我用这间房做新房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好好过日子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刘哲军与李醒走下楼回到客厅。

        李醒强颜欢笑责备刘哲军说：“虽然我们做不成夫妻做朋友还是可以的，朋友结婚岂有不来祝贺地道理？刘哲军你也真够意思，这么大的喜事瞒着我连个信都不给，要不我亲眼看见人家说你结婚我真还不会相信。”

        “按说我应该请你，但考虑你目前状况还是不刺激你的好。因此，也就没请你，请你理解。”刘哲军诚恳地说。

        “经历这一年沟沟坎坎风风雨雨地磨砺与洗礼我也看淡了，人啊，活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输赢都是天意，不属于你的再挣再夺即使到了手也会从自己的手里溜走。争强凌弱，杀敌三千损兵一万，最终伤害受损地还是自己。争风吃醋即使赢了也只是得意一时，输了也就是暂时地难堪，何必斤斤计较。既然你我缘分已尽，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吗，又何必自寻烦恼撕破脸皮挣一个赢高呢。你尽管放心，死了张屠夫我不会吃连毛猪的。即使我不再结婚，我也不会过得一团糟。请你接受我迟来的祝福吧，祝你们新婚愉快永远幸福。”李醒平静地说。

        “没想到你竟心静如水，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对不起。李醒：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的。”刘哲军内疚地说。

        “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我就不必再麻烦你了。谢谢你的好意。”李醒大度地说。

        刘哲军竖起拇指说：“看来你成熟了不少，不错！”

        李醒见刘哲军夸她，她鄙视地瞅着王密米说：“新娘子好漂亮，刘哲军你可要珍惜啊。我欣喜地看见你们俩走进婚宴前台我就想起了当年我们结婚那个排场真是回味无穷，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齐了，连你的前妻姜清华都伴我左右，真刺激，心里那个痛快那个得意那个美呀真是无法形容。你今天倒好，我打了红包给你连一个谢谢都没有，更别说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宴了，真不够意思。不过我能理解，被淘汰出局的人此时出现确实场面难堪，又何必多此一举。只怪我感情上丢不下多事。”

        刘哲军见李醒在王密米的面前故意挑拨，他微笑着说：“这几天满脑子的事都要考虑，你来得突然，脑子迟钝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你却走了。你不会计较我失礼吧？”

        “分道扬镳的人还有计较的必要？人就是那么回事，在一起时碰碰撞撞谁也不在乎谁是什么态度，真要离开了说出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是他对你满或不满。唉，已各奔东西，说这些没用的还有什么价值？”李醒伤感地说。

        刘哲军微笑着感叹说：“夫妻能共同面对甘苦有时发点小气总是难免的，只要心心相印一起挑起家庭的重担婚姻才能维持长久。李醒：我知道你很伤感，但你要有一个正确地认识，因为没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会牢固的，即使重新组合也不会得到幸福。我跟你的那段感情已经结束，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曾经给我的爱。只可惜，美好的光景，如同昙花一现，再美再好却已凋谢。唉，人生如梦，感情也是如此。路旁花灯，里面灯都没了，壳再好看也照亮不了那片天地驱散不了那块黑暗。”

        李醒不服感叹地说：“你们男人啊真是什么都放得下，没多长时间就能移情别恋跟其她的女人卿卿我我，看来男人呐都是薄情寡义没有感情的低级动物。只可惜我愚蠢把真情都放在了你身上鞍前马后伺候你，到头来也只是路旁花灯，燃烧自己照亮了你，蜡尽泪干连一个躯壳你都嫌弃。真是不屑一顾的垃圾啊！”

        “你伤害我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你说还能像以前一样去爱你吗？显然不现实。你很清楚，你给我带来的灾难就像一场大地震搞得我是焦头烂额晕头转向。蜡尽泪干不如说是费尽心机。你绞尽脑汁算计我，然而你那利欲熏心地贪婪从我这里得到的是永远填不满你那沟壑般的欲望，因而燃烧起吞并我身边的所有，最后连我儿子都不放过，心寒呐。我不愿与人为敌，但也不愿被人算计，更不想重蹈覆辙。李醒：往事不堪回首，我也不想陷入其害。我给你买房子，给你钱，待你不薄，你应该无可挑剔无话可说了吧，不屑一顾何从谈起？”刘哲军说。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十恶不赦地坏女人，心里容不下我，当着别人的面也没必要这样损我吧。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做不成夫妻还是可以做朋友吧，办喜事哪有朋友不来贺喜的？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对你们的祝愿都在红包里。”

        刘哲军从兜里掏出红包看了看上面除一个烫金双喜字外，什么也没写。他把里面的钱抽出来一看，十元的四张，一元的四张，还有四张一角的，另外还有四分硬币，总共是四十四元四角四分钱。她用这种方法咒我死死死死啊，这家伙真是不可救药狠到家了。刘哲军气得瞪着李醒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王密米见刘哲军眼神里流露出对李醒的愤慨，她恐怕刘哲军此时此刻控制不住情绪两人戗起来，她客气地对李醒说：“真佩服大姐有宽宏大量仁慈的胸怀，他结婚了还处处为他着想为他祝福。大姐，请喝茶。”说完递上一杯茶给李醒。

        李醒接过茶看着王密米鄙视地说：“惺惺作态恭维，瞅着就恶心。别看他跟你结婚，他心里爱地还是我，他还是我的男人。”

        王密米淡淡一笑说：“他心里爱着你那是你的福气，那是好事，恭喜你。”

        刘哲军克制情绪镇静地说：“那时候我爱李醒，那个疯狂可真谓是着了魔爱得是死去活来，没想到李醒经不起爱，没几年搞起了恶作剧一下子把我打进了无底深渊害得我是呜呼哀哉，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要不是你出来帮我肯怕也撒手归天了。李醒：我知道你还寄希望想跟我复婚，你说我这样的心境对你还会有感觉还能接受吗？因此，请你理解不要埋怨。你送的结婚礼包寓意真深呐，弄得我半天没韵过神来。不知道我这样理解是对还是错，四季（事事）平安，四四（事事）如意，四四（事事）吉祥，四季发财。”

        李醒见他曲解轻蔑地一笑说：“真聪明。”

        “良苦用心啊，谢谢！谢谢！李醒：你这别具一格地祝福我心领神会，你的大度与胸怀，将成为我心中最绚丽地永恒记忆。你也是，来就来呗，经济拮据何必破费？你的情我领了，但钱我不能收。”说完把钱装进红包递给李醒。

        李醒接过红包生气地说：“别人的礼都能收，我的礼却退回来，是嫌少还是瞧不起我？”

        “都不是。你新生活刚刚起步正缺钱花，你还是拿去吧。”刘哲军诚恳地说。

        “你还是瞧不起我，算了，不要就不要吧，何必热脸亲人家的冷屁股！”李醒生气地把钱揣进兜里说。

        “请不要往歪想。你有情有意，我怎么能淡薄了你这份真情呢。”

        “别捡好听地说，瞧不起就瞧不起，我不会介意的，你也不必惺惺作态装圣人。当初我跪在地上好话说尽请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复婚你说我伤了你的心，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嫖了个王小姐要跟她结婚才是真的。没想到当年你对姜清华的手段又施在我身上，你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痞**！卑鄙无耻！”李醒终于把埋在心底的积怨发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啦？好好地发什么脾气？”刘哲军压抑愤怒镇静地说。

        “我说错呐？为了孩子我卑躬屈膝甘愿做牛做马好话说尽要跟你复婚你不顾我的感受，居然又跟她结婚，你真是移情别恋地畜生！”李醒愤怒地骂了起来。

        “嘿嘿嘿，注意自己形象，别出口伤人。”刘哲军仍镇静地说。

        “你本来就是畜生，我说错了吗？”李醒矫情地说。

        “刚才我还说你成熟了，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刁蛮。李醒：为什么我不跟你复婚要跟王密米结婚，其里面的原由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我奉劝你不要埋怨他人，还是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来日方长，多考虑怎样做人，努力做个好人，你的生活才会幸福。”刘哲军厌恶地说。

        “教训我，水性杨花的畜生你也够格？老子警告你：如果虐待刘荣老子跟你们没完！”

        王密米坐在旁边劝李醒说：“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说什么说？木已成舟，哪有退路？”李醒愤懑地说。

        “李姐：感情的事是说不清的，也许是缘吧。山不转水转，就你这美貌离开老刘你还可以找一个比老刘更好的男人，你就别为难他了。”王密米耐心劝道。

        李醒瞋目怒斥地看着王密米说：“尽说风凉话，你得到他高兴了吧？我告诉你们，如果对刘荣不好，我跟你们没完！”

        “刘荣这孩子长得这么可爱，我爱他都爱不过来我怎么会虐待呢？你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天天问他我怠慢了他没有。刘荣：你喜欢阿姨不？”

        刘荣在一旁看电视顺口答道：“喜欢。”

        刘哲军镇静地劝她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小王是一个有素养的女人，她不会像你一样虐待孩子。李醒：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如果你不放心你带他过。”

        “噢，你有了新欢连孩子都不要了，说你是薄情寡意的畜生一点也没委屈吧？”李醒矫情地骂了起来。

        “你是故意找茬还是听不懂人话？你信不过可以把刘荣接你那呀，有什么错？”

        “你别忘了，刘荣姓刘，不是从我李家带来的。”

        “尽说废话！好好好，刘荣不用你管，不要你管，我和小王管他，这总可以了吧。行了，行了，请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拜托拜托！”刘哲军克制情绪退让两手作揖地说。

        “无理取闹？只要老子知道你对刘荣不好小心屋都要炸掉你的。”李醒越说越来劲。

        刘哲军遇到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人真是烦恼透了真想狠狠地扇她两个耳光，但今天是他新婚之日有气也不能发，也不能再刺激她做出傻事来，只能退让三舍好言相劝。刘哲军只好息事宁人牵强地笑笑说：“好好好，你狠，你狠，我领教，我领教，这怎可以了吧？我求求你别在这里闹了好不好？拜托拜托！拜托拜托！”

        李醒挑衅地看着王密米说：“我知道你有手段你厉害，刘哲军是我的老公，我要他做什么他必须做什么，你不要横在中间烂事。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王密米冷笑着说：“人家都说你厉害，真是名不虚传。不过我知道你跟刘哲军的夫妻关系已经解除，如果你横在我们之间要挟他做什么，我可视为第三者插足，我会要求法律保护，你不会介意吧？”。

        刘哲军劝道：“李醒：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我会尽力的。我请你不要在这里瞎闹，有话好说好商量。”

        李醒矫情地说：“好，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怪我故意刁难。好，你们怎么待刘荣？”

        “刘荣是我的儿子，我还能虐待他不成？”刘哲军不满地说。

        “只要我知道你们对刘荣不好，即使我做鬼了都不会轻饶了你们。”李醒恶狠狠地说。

        “说你狠，你真还喘上了？谁也不欠你的，别在这里耀武扬威。但我要告诉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也不会像你一样狠毒无比！”刘哲军气恼地说。

        今天是刘哲军的新婚日子，李醒故意到他家来闹一方面是宣泄心中的恨，另一方面是警告他们夫妻不能怠慢刘荣。虽然遭到刘哲军的侮辱和奚落，但她幸灾乐祸的是看到刘哲军有气却忍而不发地憋屈像。她一个人来到大街上，一对对年轻男女手挽手一起走，她心里顿生嫉恨，狠狠地瞪着他们的离去。她心想：刘哲军口口声声说我刁蛮，其实是嫌我人老珠黄对他没吸引力，没激情。我为什么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来吸引男人对我的**之心呢？她走进一家店铺，店铺里熙熙攘攘，出出进进的人络绎不绝。她要服务员拿了一件墨绿色的羽绒服对着镜子左照右看正在试穿。服务员对她说：这是今年的新款，你身材好，穿在身上更衬托你的气质。李醒脱下衣看了一下标签好贵啊，她摸了摸兜，放下了衣难舍地离开了。心想，在我离婚之前，只要我看中的衣服从来没考虑过价钱，不管多贵我都会买下。如今倒好买衣服首先要看价，真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

        她边走边想，其实刘哲军是爱我的，不然怎么会买了房子还给钱呢？要不是刘星那个背时鬼，一个个好好的男人也不会被王密米抢走。

        她满腹怨气来到一家酒店，要了一瓶半斤装的五十二度白酒，点了几个菜，一个人喝得醉醺醺地不时骂道：“刘哲军，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跟你有了儿子你还要别下我跟别人结婚，真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刘星要是没有你，我怎么会想着要害你，现在倒好，你没死倒把我害惨咯。混帐东西，你怎么不死啊？！”

        骂完后又放声痛哭，哭了一会又哈哈大笑说：“刘荣：我的孩子，你要自强，你不能受他们两公婆的气，如果他们骂你打你你一定要跟着他们对着干，绝不能便宜了他们。”

        酒店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女老板见她仇恨充斥心中一个人疯疯癫癫闹过来劝她说：“缘来缘去都是一场空。小姐：你还年轻，就你年轻美貌还怕找不到好男人？遇事想开些，什么事看淡了也就不是事，何必折磨自己。”

        她醉醺醺地说：“我的心都被他掏空了，没想到他水性杨花又跟别人结了婚。”

        “负心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又何必为这种男人伤感跟自己过不去呢？人各有志，别把自己死死拴在负心男人身上折磨自己。小姐：日子是人过的，阳关道和独木桥都是人走的，想得开就是阳关道，想不开就是独木桥。你还是找一个比他强的好男人结婚好好过你的日子比跟负心男人在一起强多了。”

        李醒看着老板沮丧地说：“谢谢！心结难解啊！”

        “千万要想开，看淡了什么事也就不是事，也更不会为感情所困惑。”

        李醒踉踉跄跄看着老板苦笑着离开了酒店，回到家推开房门打开灯，屋里冷冷清清没一点生气，她立马想到刘哲军此时正抱着王密米做爱，她醋意大发，把屋里的东西一顿乱扔骂道：“刘哲军，畜生！老子跪在地上求你你都不领情，你却跟别人结婚，老子跟你没完！”

        李醒一个人在家闹了一阵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她饿了，她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走进厨房揭开锅盖什么吃的也没有。她叹口气，要是刘哲军在我的身边饭菜热好放在锅里等着我吃。他娘的，老子一个好老公眼睁睁被人抢走了，我真没用。她洗漱完后收拾收拾就到外面店子买了一点吃的又回到家。看到屋里简陋的一切，想到刘哲军住阔气的别墅，心里的天平一下倾斜，心中的怨恨和贪婪欲火随之横生。娘的，一套破屋子就想打发老娘？未免老娘太好说话了吧？哼，得要回属于我的一切，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他气冲冲地又去了刘哲军家，她要刘哲军每月按时给她两千元的生活费。当她的无理要求遭到拒绝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他拿起客厅里的东西一顿乱扔，刘哲军强忍愤慨把她拖了出去把院子的铁门锁上。李醒在外大哭大闹一阵后觉得没味自己走了。刘哲军居然这样待我，我要他生不如死。残忍的念头在脑子里生成，她要孤注一掷报复刘哲军。

        晚上，她像幽灵游荡在阴暗的角落，寻找着泄恨的猎物。

        一辆自行车不紧不慢地驶来，她站在路旁的树影下，拿起一块砖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当车离她约几米远时，她突然跑到马路上用砖头朝自行车狠狠地砸去。骑车人猝不及防砖头重重地砸在骑自行车人的腿上，他“哎哟”一声，车子一晃摔倒在地。他骂了一句：“哪个王八崽子，我抽你妈！”

        当他想站起来时，那人从怀里抽出刀用劲向他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用劲把压在身上的单车朝凶手一推，凶手一趔趄向前倾了一下。他顾不得腿痛在地上转了一下避开了刀，凶手又朝他刺去，他避开刀双脚朝凶手用劲一踹，重重地踹在凶手的大腿上，站不稳后退了几步。他立马站起来，从侧面狠狠地给凶手一拳，凶手反过来用刀向他刺去，他身子一闪躲过了。他趁虚转过身给她两拳把凶手的刀打落，然后朝她的下巴就是一拳。凶手打得晕头转向赶紧去拾地上的刀，他上前一脚把刀踢飞了，转过身抓住她的头发气愤地问：“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没有你我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害的！我要杀死你！”她狠狠地说。

        “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打死你！”说完又给她脸上两拳，然后用劲一推把她推到在地，他受伤的腿痛得站不起了，只好扶起单车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凶手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砖块狠狠地对着他后脑勺砸去，他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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