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界意志大厮杀

他还看到了风云世界、倩女幽魂，以及破碎虚空，所有的一切，都像电影，唯一不同的是，电影里的一分钟，或许可以横跨几十年，而他却必须跟随每个世界的时间轴走动。

        没有流动比，没有任何时间的概念。

        “这是怎么回事？”

        叶锋的眉头轻轻拧了一起，在这个无比黑暗的空间，彻底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必须寻找一个参照物，他动本命神通后，识海连同了这诸多世界。

        参考物，便是这些世界。

        然后，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时间流动比是不存在的，因为时间轴的不同，最起码需要两个世界存在，一个本源，一个副本。没有了对比，当他重温这些自己曾经历过的世界，就好像真的过去了一年，十年……

        这种体验，显然并不是多么愉快。

        他催动本命神通，紫气为内，金气罩外。

        “不管现在处于何处，还是先试试能不能再回到那些世界。”他想着，回到那些世界当然不是目的，摆脱目前的困境才是。

        嗖！！！

        金气化作一道闪电，破体而出，过了光。在现代就有一个理论，当度过了光，时光就能逆转，通俗来说，就是大众意义上的时间旅行。

        理论是有的，但科技很明显没有达到那种程度，而对现如今的叶锋来说，自他开始第一次穿越，便已经做到了。

        甚至更快！

        那时，这一切都在瞬间生，而现在，这种不同位面旅行的操作方式，具现化在他面前。

        “嗯，不对！”

        半响过后，叶锋眉头一皱，这才现到不对劲，金光玄芒穿破漆黑宇宙，他的意识也随金光不断前行。

        他第一个尝试的目标是天龙八部，相比较于飞狐、碧血剑、射雕这些位面，天龙位面等级显然要高一些，可是当他的意识想要冲破天龙世界意志时，漆黑天幕忽然雷电大作。

        翻滚如潮的雷电，照彻四下，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面巨大无比的时光之墙，水、火、风、电、光、暗……等等，无数构成整个世界的能量粒子充斥其中，阻挡了他前行的道路。

        如果说他成长到现在，洞悉了位面之旅的本质，那么眼前这一切，便是世界意志的具现化。

        他连续冲击了三次，全都无功而返。

        一个世界的武力值，是有上限的存在，因此世界意志同样有着上限的存在，讽刺的是，当两种世界意志相碰撞，差距越大，形成的阻碍也就越大。

        叶锋现如今，等级已经提升到世界意志，他本身就算是世界意志的一种，以武入道，以人入道。

        这也是他直接忽略飞狐、碧血剑、笑傲等低等位面，直接选择天龙位面的根本原因，现在看来，即便是天龙位面，也根本不容他染指。

        “连天龙位面都这么大反应，没办法，只能再尝试更高等的位面了，风云吧。”他分析着，念头闪动，再度催动本命神通，朝风云世界进。

        很快，他看到了风云世界，熟悉的一幕幕重现眼前。

        君临一分为三，扛鼎天下，秦霜成为君临之主，聂风、步惊云各开宗门，秦霜跟聂风、步惊云这两个天选之主相比，自然是弱不少的，但因为叶锋留下的强大底蕴，却也无人敢觊觎君临。

        无名已经归隐，隐居在天乐村，中土武林，以秦霜、聂风、步惊云为，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江湖的中流砥柱。

        风云世界，近在眼前。

        嘭！！！

        就在他想要重新回归风云世界时，轰然一声巨响传来，蕴含着天、地、风、火等众多粒子的世界意志，形成了一条银河般的能量风暴。

        无边无际，浩瀚无垠，穷目不知其始点，亦不知其终点。

        “试一试吧！”叶锋心里道，金光如雷电，形成一道光彩炫目的光柱之剑，硬生生插入了能量风暴，他很想知道，风云的世界意志究竟能否将他绞杀。

        当然，要目的，还是离开这里，宇宙如囚笼，历经三千生死劫，再度醒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

        砰！！

        砰！！！

        玄芒之剑，硬生生插入能量风暴，爆出惊天动地的异变，轰然巨响，令能量风暴形成的银河长龙，剧烈震荡起来，风云世界宛如陷入了末世。

        两种截然不同的强大意志，轰然碰撞在一起，引了当年穷奇意志侵入风云世界的末日之相。

        轰！！

        风云世界，天际变幻莫测，蔚蓝的天空，突然变得殷红一片，重重地压了下去，殷红的云层降至千米高空，雷电劈闪，出噼里啪啦的震响，云层翻滚，缓缓的、慢慢的往下压去。

        这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整个世界的人们抬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慌失措，既不知原因，更拿不出办法，只能跪地祈祷，或是哀嚎，或是狂叫，泄心中难以言喻、不可名状的惊惧。

        ……

        ……

        天乐村。

        十几家房子，稀稀散散分布着，村前有一棵大桑树，正是夏季，长满了殷红的桑果，很多已经变紫、黑，八人抱的大桑树，参天而起，高达三四十米，默默述说着自己长达百年的年轮。

        树下，几个小一点的孩子，正眼巴巴抬头，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神色，更小一些的，口水流下来，沾湿了衣衫。

        “给我，给我！”他们热烈地叫着。

        他们才六七岁，更小一些的，只有三四岁，自然是爬不上的，能爬上树的，都是十几岁的大孩子，一边吃着桑果，一边打落一些。

        树下不远，坐着一个慈祥老者和一位得道高僧，两人正在下棋，这两人正是无名和他的老友不虚。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嘴角都露出善意的微笑，这个世界很奇葩，朝廷都不管事，江湖一家独大，往往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民不聊生。

        而今，君临、惊云道、神风盟三足鼎立，整个世界迎来了难得的安宁，已经数十年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了，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徒然间，风云变色，孩子们全都吓呆了。

        树下的孩子，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已经拿到手的桑果，正准备朝嘴里喂，却硬生生停住，抬头凝望翻滚如潮的赤红云幕，被吓得呆住。

        无名、不虚面色齐齐一变，同时抬起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虚纵然定力再强，看到这末日般的场景，也不禁微微有些慌乱，跟着屈指卜算起来，面色越来越难看，双眼还透着难以言喻的惊奇。

        无名瞳仁缩了缩，嗖的一下，化作了一道璀璨明耀的剑光，冲天而起。

        待至殷红云幕，砰的一声巨响，不等他靠近，此方世界的意志显出威能，一道绚烂夺目能量粒子组成的巨大光柱，蛮横而霸道地轰在无名身上。

        天剑坠落，血洒天空！

        “咳咳……”

        无名应声坠落下去，一身米白色衣衫，完全被染成了血红色，无数狭长、细密的伤口出现，鲜血滴答滴答滴落在地，无不显示着能量粒子的强大，此方世界的意志法则又是如何强大。

        “你现了什么？”第一时间，不虚没问无名伤势，反而问了其他。

        “很强。”无名面色惨白，跟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年我虽然已经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事，可没想到也带来了不一样的效果，修为更上一层。”

        这话听着像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不虚却没有打断，而是安静听无名继续说。

        无名神色沉重，缓缓道：“想当年，我天剑已成，旁人便道我已窥得天机，入了天道。大师，我虽然从未说什么，但心里却也是有些自得的，也未必是功利心，或许是武者的自信吧。这些年来，我修为愈精进，但却也愈惊恐，本以为自己已入了天道，却殊不知修为越是精深，才现自己与天道的距离越远。天道之博大精深，不可揣测，想要追赶，更是万万不能。”

        “而眼前这景象，应该就是两种天道厮杀在一起。”最后，无名神色愈沉重，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不虚额头浮现细密的冷汗，他本是出家之人，货真价实的得道高僧，死生皆未放在心上，但若是灭世之灾，想到万万苍生尽皆覆灭，仍不由一阵心惊胆颤。

        他缓缓点了点头，“恐怕当真如此了，我适才卜算，得出的结果，也是这般。”

        无名眉头却又微微皱了起来，说道：“大师，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另外一种天道，居然给我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霸道而嚣张，是正亦是邪……”

        “就像那个人？”不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不虚眉心一震，无名亦是如此，两人相视一望，眼中皆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震撼。

        无名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轻叹道：“一个人，究竟要强大到何等程度，才能成为比拟天道的存在？以前纵然有他这等妖孽横天出世，我也绝不相信他能强大到这种程度，但现在看来，没想到……世上居然当真有此奇人。”

        不虚抬头望天，一时间，震撼难言，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双手合十，轻轻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

        君临总部。

        秦霜蓦地抬起头，惊诧难言地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切。这种等级的天道大搏杀，当然不是他能参与的。他在天道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但他却从这天道大搏杀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就好像跟自己的血脉联系在一起，因果般的宿命。

        神风盟。

        “云师兄，你来了。”书房内，聂风本来正在看书，听到下属来报，才现本应该明日抵达的步惊云，居然提前了一天，跟着便将他引到了后院。

        类似于后花园，有别致的假山，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再往前，有花有草。

        聂风，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武人，他身上沾染了许多书生气，放在后世，就算是标准的文艺青年。以前地位没到，现在一切唾手可得，自然是顺应本心。

        师兄弟正在后院商讨，接下来的大作战。

        “西边出了一个天地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方圆百里的百姓，苦不堪言……”聂风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步惊云神色不变，“算无情？”

        聂风点了点头，“的确是算无情，他本来是出自惊云道，后来不知生了什么事，假死之后，化名黑煞，创建了天地盟。我叫云师兄过来，就是商量这件事。”

        步惊云神色一冷，“既然他犯下这等重罪，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斩杀便是。我去去就回。”说着话，起身便要离开。

        聂风无奈一笑，这云师兄就是急躁冷僻的性子，自己顾忌算无情身份特殊，还是惊云道的元老，这才将找他过来商量，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要杀算无情，这算什么难事，何必步惊云出手？此事生在神风盟下辖领域，自然该神风盟处理。

        牌子大了，势力大了，考虑的就多，方方面面都要想到，否则此事传了出去，什么闲言碎语都来了，说他神风盟怕了惊云道，亦或是他聂风怕了步惊云。

        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但底下的人，恐怕就未必会这么想，人一多，想法就散。

        步惊云起身便要离开，就在这时，天象异变，末日来临。

        两人齐齐抬头，凝望着重重往下压来的云幕，不禁呆了。

        跟秦霜一样，两人也从这惊天异变中，感受到一股跟自己若有若无的亲密联系，却非此方世界的天道，而是另外一种，意图毁灭这个世界的天道！

        霸道无双，凡入圣。

        聂风神色巨变，几乎是第一时间，脑中浮现一个人的影子，面色变得愈难堪，带着惊颤的意味，“不、不会吧？师父他怎么可能修炼到这种程度？”

        步惊云神色冷峻，但攥紧的拳头，颤抖的双手，却将他的震撼的心悸，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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