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魁地奇比赛

哈莉离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脑子好像回来了，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好像不是她又好像又是她——斯内普进了四楼的那个房间，为什么？那只大狗在看守什么？

        她看到了罗恩探着脑袋去看她，她没有说话，她想起罗恩对斯内普毫不客气的态度——回到寝室，她想跟赫敏说什么，赫敏却不停地担心她明天的魁地奇，叽叽喳喳得，吵得她脑瓜子疼。

        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好像看到了一条鲜血淋漓的小腿，又变成了一条满嘴牙齿的怪物张大了嘴来吞她。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愉快的气氛，大家都在期待精彩的魁地奇比赛。

        哈莉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紧张，她感觉她的胃开始痉挛：“你必须吃几口早饭。”赫敏哄着她吃。

        哈莉的感觉糟透了，再过一个小时，她就要走上赛场了，而此时此刻她想不起来该怎么飞。

        “哈莉，你需要保持旺盛的体力。”西莫说，“找球手总是对方重点防范的人。”“谢谢你，西莫。”哈莉看着西莫在往他的香肠涂抹厚厚的番茄酱——她想到了血，开始觉得脑袋发晕了。

        十一点的时候，几乎全校师生都聚在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你简直想象不到成千的师生员工是怎么聚集在这个看起来小小的看台上的，座位几乎被升到了半空。

        罗恩和赫敏来到了最高一排（德拉科在今天简直不敢出现，他不知道自己该给斯莱特林加油还是给哈莉加油），他们和纳威、西莫、迪安一起，举着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画着一头很大的格兰芬多狮子，写着波特必胜，赫敏还用了一个魔法让横幅上的颜料闪闪发光。

        真不知道哈莉看到是会感动还是尴尬。

        与此同时，在更衣室里，哈莉正在换上她鲜红色的魁地奇队服，红色衬得她皮肤白皙，翠绿的眼睛熠熠生辉。

        听完了伍德无聊的战前鼓励之后，哈莉跟着弗雷德和乔治走出更衣室，走向人声鼎沸的球场——很奇怪，站在这里的时候，哈莉突然脑子里沉静了下来，一切事物都很远又很近——她一点也不紧张了。

        霍琦夫人是他们的裁判，哈莉注意到她甚至偷偷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她也对这个友好的老师笑了笑。

        斯莱特林的队长看起来人高马大，哈莉觉得他也许有几分巨怪的血统，甚至德拉科也表示了赞同——斯莱特林不该这么野蛮的（马尔福语）。

        哈莉从眼角看到了那条高高飘扬的横幅，在人群上方闪耀着“波特必胜”的字样，突然非常希望能在哪里躲一躲，比如说斯内普的袍子里。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哈莉跨上了光轮2000

        银哨吹响的时候，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鬼飞球刚刚出现在场地里就被哈莉队伍里的安吉丽娜约翰逊抢到了，那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一个出色的追求手。

        广播里传来了李乔丹的声音，他是比赛的解说员，作为格兰芬多的一员，他的解说非常公平：“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干得漂亮！！”

        被麦格教授拍了一下脑门。

        格兰芬多的球队确实水平相当不错，守门员伍德一个漂亮的动作，断掉了弗林特的球；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就像游走球一样飘在球场里，你实在难以辨别他们的动作；安吉丽娜进球了！！格兰芬多得分了！！！

        格兰芬多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

        哈莉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顶排的海格——简直称得上是顶天立地，她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

        后滚翻，引起了一片尖叫和欢呼，马尔福金灿灿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哗众取宠。”“那你别来看啊！”罗恩不痛不痒地怼他。

        哈莉在很高的空中，在赛场上轻盈地滑来滑去，几乎和天空融为一体。

        一道金色的流光刮过，哈莉看见金飞贼了，她俯冲下去，但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也看见了，他们并排飞奔向飞贼——哈莉看见那个小小的圆球扑扇着翅膀在她眼前蹦跶，她加快了速度——砰的一声，她撞到了什么硬硬的——是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他故意撞哈莉，试图把她撞下扫帚，在他庞大的身躯旁边，哈莉显得异常娇小。

        哈莉被他撞得猛地偏离方向，但哈莉抓住了自己的扫帚，她甚至想给弗林特施个恶咒，但她保持了理智，但她漂亮的绿眼睛记住了弗林特的相貌。

        “犯规！”赫敏气冲冲地掐了一把罗恩。

        马尔福的脸都气红了，罗恩又气又疼地尖叫着：“你掐我干嘛！”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斯内普的眼睛幽深，他攥紧了手。

        在一片混乱中，金色飞贼又不见了。

        场下的格兰芬多几乎要和斯莱特林打起来了，两个学院的级长勉强维持住了秩序——马尔福把自己藏在了海格后面，生怕被激动的斯莱特林们生吞了。

        解说员李乔丹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不偏不倚：“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说实话，麦格教授脸上的神色写满了赞同，但比赛的解说确实不能这么讲。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点使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丧命，我相信这种事情是常见的，谁都能遇到……”

        哈莉躲过了一只嗖嗖旋转着的凶巴巴的游走球，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扫帚抖了一下，她胸口别

        的一个小狮子防恶咒徽章碎成两半落了下去。

        她已经听不清解说了，她也腾不出手来去够魔杖施反咒，她只能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嘴里念叨着防身咒——聊胜于无，也是，能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比赛里对她使用恶咒的，恐怕是什么魔力强大的黑巫师吧，哈莉不甘心地咬住下唇。

        她的飞天扫帚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哈莉甚至觉得光轮2000正试图摔断她的脖子，她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她看到斯内普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点。

        似乎有人在帮她施反咒——哈莉远在高空突然感到内心安定，飞天扫帚还是在疯狂地颤抖抽搐扭动着，但她并不是很害怕——高空中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黑色的长发，空中的气息是自由的味道，蓝天近在咫尺。

        “真不知道哈莉想做什么……”海格嘀咕着，马尔福抢过了他的望远镜，“如果我不是这么了解他，就会以为他无法控制他的扫帚了——但是他不可能。”

        马尔福透过望远镜看到哈莉那个奇怪的抽搐、扭动的飞天扫帚，本就白皙的脸煞白煞白，他纤薄的嘴唇颤抖了片刻，然后掏出了他的魔杖。

        “弗林特撞了他，扫帚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西莫小声问。

        “不可能，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海格的声音微微发颤。

        “特别是一把光轮2000”马尔福的声音又尖又细，他死死的盯着哈莉，右手箍紧了魔杖，随时准备进行救援。

        赫敏猛然明白了什么，从德拉科马尔福手里抓住望远镜——“你干什么！”德拉科又急又气——赫敏没有抬头去看哈莉，她焦急地眺望着人群。

        “是斯内普！”赫敏苍白的脸上雀斑越发明显。

        “不可能……教授一直都在教哈莉！”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打断。

        罗恩抓过望远镜，斯内普站在他们对面的看台中间，他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哈莉，嘴里不出声地念念有词：“是斯内普！”

        赫敏喘着气：“你看吧！”

        德拉科马尔福几乎看上去要气晕过去：“你是傻吗……施反咒也需要盯着哈莉。”

        赫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看起来她还是对斯内普充满怀疑。

        “你要干什么去？”“我们怎么办呢？”

        “看我的。”赫敏不见了。

        罗恩和德拉科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脸贴着脸挤在一个望远镜后面——哈莉的飞天扫帚震动得太厉害了，但她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淡定，她的魔杖尖在袍子里若隐若现，“她也在施反咒。”德拉科开心地说。“当然，那可是哈莉波特。”

        观众们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劲，他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恐地注视着——韦斯莱兄弟飞了上去，试图把哈莉拉到他们的扫帚上，然而每当他们接近她时，飞天扫帚就蹭得一下窜得老高，于是他们落下来了一些，准备在她坠落时接住她。马库斯弗林特投中了五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他恼怒地拍了拍胸。

        赫敏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斯内普所处的看台，马尔福说的没错，眼下所有人都盯紧了哈莉，你真的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她蹲下身抽出魔杖，明亮的蓝色火苗从她的魔杖里窜出来，一整排的袍子都被她点燃了。

        教师们和助教们慌乱起来，但斯内普仍然在念念叨叨，赫敏注意到奇洛被人撞了一下，一头摔向前排的座位，几乎没人敢靠近斯内普，斯内普旁边几乎形成了半真空地带——高空中，哈莉突然能够爬回扫帚把上了，斯内普似乎舒了口气，不再念念叨叨了，然后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着了火。

        赫敏的眉头搅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的怀疑了。

        她收起火焰，匆匆返回——没有人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纳威，你可以看了！”罗恩说。在刚才的五分钟里，纳威一直把脸埋在海格的夹克衫里哭泣。

        哈莉飞快地朝地面俯冲，人们看见她落在地上，一个金色的东西在她手心里扇动。

        比赛结束了，弗林特一直在愤愤不平：“这小子根本不会骑扫帚。”但是完全没有用，李乔丹在喜悦地大喊比赛结果——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

        三个小狮子和两条小蛇匆匆走在路上，马尔福坚决拒绝相信是斯内普对哈莉下的恶咒，赫敏也开始有点迟疑：“我看到哈莉恢复正常之后，斯内普才停止念叨的。”

        一个人都不赞同罗恩的想法，他气鼓鼓地把头转向哈莉：“你觉得呢？”

        “我觉得……”一行五人被弗林特带着几个高年级男生堵住了：“波特，如果我是你，就会在学校里小心一点……而你，一个堕落的马尔福……”

        德拉科涨红了脸，而哈莉比他动作更快，她迅速抽出了魔杖：“如果我是你，才会越发小心，engorgio！（速速变大）。”

        马库斯那个向外翻的龅牙越来越大越来越长，几乎盖住了他的下巴，他哀鸣了一声。

        “在走廊上打闹，斯莱特林扣十分，劳动服务两周！”是斯内普。

        那个悍马英雄弗林特，在扫帚上狠狠地撞了哈莉一下的斯莱特林的龅牙魁地奇队长，突如其来的扣分惊得他瞠目结舌，配上他那个长到下巴的牙齿，看起来异常的呆傻：“教授，我的牙齿……”

        “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弗林特先生。”斯内普圆滑却冷酷地说，他瞥了一眼三人组，罗恩噤若寒蝉，赫敏把嘴闭紧了生怕被魔药教授逮住机会扣分。

        哈莉眼睛亮晶晶的，崇敬又憧憬地看着斯内普，斯内普的表情僵了一瞬，没有给哈莉一个眼神，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等那个飘逸的黑袍子飘远之后，赫敏艰难地开口：“哈莉，我相信……”

        罗恩挤眉弄眼：“不是斯内普，你可是他的大宝贝。”

        “滚！”哈莉恼怒地白了罗恩一眼，但白皙的双颊被粉红晕开。

        “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波特小姐。”罗恩学得像模像样的，但哈莉扯着赫敏走远了，决意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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