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艾斯德斯vs卡赞

“你不是塔兹米，你是谁？”
  艾斯德斯很快镇定下来，恢复以往的平静，只是眸中深处蕴含的那缕愤怒说明了她此时内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塔兹米（卡赞)缓缓抬起头，血红看不出瞳仁的双眼中浮现人性化戏谑。
  “吾乃第一鬼神——卡赞。”
  “你把塔兹米怎么样了。”
  艾斯德斯微微蹙眉，搜寻脑海中的记忆。
  并未发现有关鬼神卡赞之类的词汇。
  但既然能用上神这个前缀，想必身份一定不简单。
  不过这些在艾斯德斯看来都不重要。
  管它什么七大神八大神六神花露水的，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关心塔兹米的安全。
  “塔兹米？”
  卡赞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是说他吗？”
  脸上的戏谑笑容愈发扭曲：“他啊，死了。”
  在卡赞说完话的下一秒。
  “呼呼呼！！！”
  狂风大作，凛冬将至。
  上一秒还晴空万里的天空。
  下一秒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是你的能力？控制冰么，和萨亚一样。”
  面对突如其来的骤降温度，卡赞不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还饶有兴趣的点评起来。
  艾斯德斯面若寒霜，眼神微凝，目光停留在卡赞体表弥漫的淡淡红雾。
  不是寒气对卡赞不起作用。
  她能清晰感知到，寒气在触碰到红雾的一瞬间，竟被诡异吞噬，根本未触碰到卡赞分毫。
  “塔兹米的情况和我当初使用恶魔之粹时很相似，像是被另一种意识夺舍了。如果真是这样，只有先将目前占据塔兹米身体的意识打服才行。”
  临危不乱已经成为了艾斯德斯的本能，一个念头间她便想到了应对措施。
  “不管你是谁，从塔兹米身体里出去！”
  没有多余废话，天上悬挂的十颗冰陨石径直朝卡赞砸去。
  卡赞不闪不避，依旧保持着戏谑的表情：“可笑，用我的力量对付我？”
  声音不算大，却清晰可闻落在艾斯德斯耳中。
  “你的力量？”
  艾斯德斯听不懂，也懒得去问。
  十颗冰陨石即将落在卡赞身上。
  只见卡赞缓缓抬起鬼手，鬼手在触碰到冰陨石的刹那，冰陨石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缩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整整数十颗冰陨石，都被卡赞用同样的方式全部吸收。
  末了，他还不忘打了个饱嗝：“多谢款待。”
  “果然是吸收能力。”
  艾斯德斯眉头紧锁，想起塔兹米的帝具似乎也拥有类似能力。
  而卡赞此时展现出来的力量，与塔兹米帝具无异。
  是卡赞本身的力量，还是说他占据塔兹米身体主导意识后使用的帝具能力？
  不像是帝具能力，艾斯德斯并未见到卡赞唤出帝具。
  “我倒要看看你能吸收多少。”
  艾斯德斯冷笑一声，再次催动体内寒气。
  这一次造成的动静，史无前例。
  整片天空仿佛被她的力量所征服，被渲染成了深邃的天蓝色，如同被冰封的苍穹，透出一股冷冽而威严的气息。
  一颗超级巨大的冰陨石凭空出现。
  它犹如一颗行星，悬浮在苍穹之上，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
  “欧卡师傅，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艾坤丝仰起小脑袋，目光紧盯着头顶那颗悬浮的巨大冰陨石，仿佛随时会落下。喉咙下意识地滑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欧卡师傅？”
  艾坤丝没得到欧卡回应，下意识转头望去。
  身边哪里还有欧卡的半点影子？
  “？？？？？？”
  ......
  “超级起源冰雹。”
  艾斯德斯声音落下。
  伴随一同落下的，还有超级冰陨石。
  “不自量力。”
  卡赞静静看着艾斯德斯表演，直到超级冰陨石落在头顶时，才再次抬起鬼手，无趣撇撇嘴。
  “看来你现在似乎还没搞清楚现状？用我的力量对付我，来多少，我吸收多少。”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不同的冰陨石。
  当看到就连超级冰陨石都被卡赞轻松吸收掉后。
  艾斯德斯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近战，不说卡赞，光是塔兹米都能一拳干爆起源冰雹，她肯定不是对手。
  远战，利用帝具凝聚出来的力量对卡赞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乍一看，她好像真的拿卡赞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才意识到？晚了。”
  “让你进攻了这么久，到我的回合了。”
  卡赞咧嘴一笑，双眼红光闪烁。
  身体嗖的一下原地消失不见。
  “好快！”
  艾斯德斯瞳孔一缩，心中惊骇。
  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卡赞的速度。
  “在哪？”
  艾斯德斯赶忙左右扫视，但都没找寻到卡赞的身影。

  而卡赞，仿佛真的消失了一般。
  任凭艾斯德斯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十秒钟过去了。
  二十秒过去了。
  三十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可艾斯德斯的心情并未随着时间松懈，反而愈发沉重。
  恐惧说不上。
  更多的是一种挫败。
  居然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见。
  她的精神全神贯注，肌肉紧绷，只要周围发出一丝响动，就能立刻做出反击。
  直到一分钟过去。
  耳边才突然传来卡赞淡淡带着失望的声音。
  “真弱啊~连小动物一半的实力都没有。”
  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
  听到声音，艾斯德斯头也没回，暗中积攒已久的能量瞬间释放。
  “摩珂钵特摩。”
  强大的寒气瞬间爆发而出，化作一道冰冷至极的蓝色光束，冻结周围整片空间。
  做完这一切后，艾斯德斯才缓缓转过头，直视在冰冻空间中，表情停滞在上一秒失望中的卡赞。
  “卡赞，你的实力确实很强。”
  艾斯德斯抽出细剑：“强到我连跟你博弈的机会都没有。”
  “但胜利，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书写。”
  “能死在这一招下，你的名字足以被我记住。”
  细剑直指卡赞脖颈，就要斩首。
  突然，艾斯德斯止住了动作。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卡赞现在使用的是塔兹米的身体。如果在这里杀了卡赞，那岂不是等同于杀了塔兹米？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犹豫起来，手中的细剑也因此而微微颤抖。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右臂鬼手。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她，塔兹米的变化绝对和这只手臂有关。
  艾斯德斯紧紧盯着那只鬼手，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东西是好东西，可惜难以掌控。”
  艾斯德斯举起细剑，毫不犹豫斩向鬼手连接处的胳膊。
  一条手臂的代价，若是能唤醒塔兹米意志，那也值了。
  有时尚在，就算失去一条手臂，也可以通过安装机械手臂像赛琉那样正常行动。
  艾斯德斯唯一的顾虑是，斩断鬼手日后会不会影响塔兹米实力？
  但这丝顾虑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艾斯德斯掐灭。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境，唤醒塔兹米的意志。至于以后的事情，可以等到以后再慢慢考虑和处理。
  细剑结结实实砍在卡赞肩膀处，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
  艾斯德斯瞳孔猛缩。
  为了一次解决，这一剑她几乎用了全力，没有任何保留。
  结果竟然连防都破不了？
  “能将萨亚的能力开发到这种程度，是个好苗子，我都有些不忍心对你动手了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
  冻结空间中，卡赞凝固的面庞忽然恢复了神采。
  他看着艾斯德斯打趣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没被冻......”
  噗嗤。
  话音戛然而止。
  猩红的利爪穿透了艾斯德斯胸膛。
  鲜血溅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卡赞收回鬼手，五指掌心处，一颗鲜红有力的心脏正在跳动。
  “刚开始一时大意确实中招了，不过这种程度的冻结对我来说，小意思。”
  卡赞解释道。
  艾斯德斯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好快的速度！
  快到连她大脑反应过来做出指令的时间都没有。
  心脏被挖出，大概率是要死了。
  艾斯德斯低头看了一眼鬼手握着的心脏，又微微抬头直视卡赞，对嘴角溢出的血液毫无察觉。
  “用我的命...换塔兹米，咳咳！”艾斯德斯艰难地蠕动着嘴唇，声音虚弱中又夹杂着坚定。
  话说到一半。
  大量血液从口腔喷出，胸口破洞处汩汩流出的鲜血更是令她的身体机能虚弱到了一个极致。
  身体受到致命伤，早该死去。
  她现在的状态完全是靠顽强的意志力强撑，吊着一口气。
  然而，艾斯德斯却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紧紧地盯着卡赞。
  又或者说，是盯着卡赞那张顶着塔兹米身体的面庞。
  这是艾斯德斯自从适应优胜劣汰生存法则这么久以来。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那一刻，第一次心中所想的不是如何弄死对手拉下地狱一起垫背，而是去保护一个人。
  “啧啧，真感动。”
  卡赞嘻嘻一笑，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我差点都要被你感动了。”
  随后满脸轻蔑和不屑：“区区弱小的人类，也有和吾谈条件的资本？”
  卡赞五指微微发力，掌心中那颗鲜红的心脏直接被挤压爆开，化作一片血沫喷洒而出。
  艾斯德斯的身体剧烈一颤，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气息更加虚弱，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塔兹米，下个世界，愿我们还能再次相遇。”
  死前遗愿被嘲笑，艾斯德斯没有露出太多失望和愤怒，天蓝色眼眸反倒是异常平静。

  自知存活无望后，她没有过多纠结和恐惧，开始做最后的道别。
  溢血的嘴角努力勾起一丝笑容，仿佛是在向世界告别，向深爱的塔兹米告别。
  艾斯德斯的话音刚落，突然间，一股磅礴的力量从身体内部爆发出来。
  这股力量冷冽而强大，犹如寒冬中的凛冽北风，瞬间将周围十余米范围内的事物全部冰封。
  只见她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外，一股股寒气从身体中喷薄而出，犹如冰霜巨龙在空中肆虐。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气冻结，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在寒气的中心，艾斯德斯和卡赞的身影逐渐被冻结。
  他们的身体被一层厚厚的冰晶包裹，仿佛被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刹那。
  “塔兹米，要是还有机会，我们再去菲克山看一次日出吧……”
  艾斯德斯心中默念着这句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她催动体内最后一丝力量，想要引爆这座冰山，与卡赞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是谁给你的底气。”
  预想中冰山引爆的场景没有出现。
  卡赞不屑一笑。
  挥手间。
  那座原本应该引爆的冰山竟然快速消散，化作无数冰晶飘落。
  “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虚妄。”
  艾斯德斯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恍惚。
  心脏损毁，大量血液流失。
  她的身体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倒下了。
  弥留之际。
  依稀听到了卡赞的自语。
  这句话好熟悉。
  好像以前她也说过？
  ......
  ......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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