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立场是暂时的，感情是永恒的

“值得吗…”
  黑瞳眼神很是复杂的看着塔兹米。
  塔兹米：……
  又怎么了？突然搞得这么煽情。
  “Xhz价格昂贵，储备稀缺，哪怕是帝都暗杀部队里也存量不多…”
  黑瞳缓缓说道：“这么多掺杂了Xhz的食物，一定很贵重，付出了不少代价吧。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昂贵？
  不就是普通的食材外加了一丁点厨艺进去吗，哪有你说的那么珍贵。
  其实，塔兹米很想来上一句：你想多了......
  不过看着黑瞳感动的样子，他又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一个能够化解姐妹俩矛盾的机会！
  “黑瞳...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为什么？”黑瞳心底也隐藏着困惑，她和塔兹米关系确实说不上好，甚至连熟悉都称不上，对方为什么要将珍贵的Xhz混于食物中偷偷给自己服用？
  塔兹米先是故作纠结，犹豫，挣扎...
  最后好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般，郑重开口：“是赤瞳让我做的。”
  “你说什么？！那个优等生...怎么可能会管我！”
  一提到赤瞳相关话题，黑瞳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
  听到是那个当初抛弃自己，独自离开姐姐的所作所为，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相信。
  “你就没想过，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吗。”
  对于黑瞳的反应，塔兹米早有预料。
  黑瞳情绪平复的很快，常年积累的杀手素养让她很快在短时间强制冷静下来。
  “为了所谓的革命。”黑瞳嗤之以鼻，“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平民......”
  莫名的，塔兹米从黑瞳话里听出了很大的醋意。
  可以这样理解。
  妹妹在赤瞳心中还没有那些平民重要。
  所以...黑瞳这个姐控吃醋了？
  嗦嘎，原来如此。
  问题的关键在于黑瞳吃醋了！
  塔兹米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点。
  “难道不是这样吗？”
  黑瞳看着思考中不搭理自己的塔兹米，心里别说有多郁闷了，吊了她胃口，然后又不解释原因......太坏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塔兹米点头。
  他本来还想编个善意谎言，姐姐为了重病的妹妹背叛帝国，独自前往革命军，踏上寻找治病之法的旅途。
  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多余了。
  “就是...这样？”
  看着真不打算继续解释的塔兹米，黑瞳迷糊了，剧情不是这样写的呀。
  这时候他不应该告诉自己姐姐离开的‘真正’原因吗？
  “你真不打算说些什么？”黑瞳不死心的又问了句，看起来有些焦急。
  倒是说点什么啊。
  骗我也行。
  “你想要我说什么。”
  塔兹米奇怪的看了黑瞳一眼，而后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咱们也休息完了，出发吧，不然傍晚之前可能都到达不了菲克山。”
  “对了，把垃圾收拾下，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哦......”
  黑瞳心不在焉把垃圾装进袋子中，一边收拾，还不忘打探，“你和赤瞳是什么关系？”
  “你希望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塔兹米反问道。
  “你是她的同伴？”黑瞳猜测道。
  “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塔兹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直视人心。
  “嗯...那女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手上收拾垃圾动作不停，黑瞳看似无意间问道。
  塔兹米闻言，沉吟了两秒。
  黑瞳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关心，实际心里还是牵挂着对方。
  “她...过的并不好。”
  “不可能！以她的实力，在反叛军那边不可能会得不到重视！”
  塔兹米刚说完，黑瞳就立马反驳道。
  “你在关心赤瞳？”
  “没有。”
  “你既然关心她，为什么不去见她一面？”
  “迟早会见她的，毕竟我还要杀了她...”
  “我杀她，她杀我，是命运，不可违......”这句话是黑瞳自己小声嘀咕，声音弱不可闻，但还是让塔兹米听到了。
  若是单纯认为心眼仅仅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视野范围就大错特错了。
  声波，也是属于波动的一种。
  波动再微弱，只要存在，就能够被他察觉到。
  “她现在不想杀你了。”
  “呵...”黑瞳收拾完垃圾，翻身骑上马，露出一个自嘲笑容，“怎么会不想杀我，我现在是她的敌人。”
  “是的，你是她的敌人。”
  塔兹米点头，先是同意立场不同观点，后又直视黑瞳，嘴角微微上扬，“但除了敌人，你还是她唯一的亲人。”
  黑瞳的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了几分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挣扎。
  她别开与塔兹米对视的双眼，抬头看向远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亲人……”她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亲人又怎么样？她恨不得我死。”
  “那是因为你们立场不同，她的目标是为了革命，而你则是帝国的工具。”
  “血缘是割不断的，赤瞳或许并不真的想杀你。”
  “就像你...也不是真的想杀赤瞳吧。”
  黑瞳没有说话，只是拉动了一下马鞍，默默地骑着马。
  塔兹米也不着急，没有催促，就这么跟在黑瞳身后。
  黑瞳需要时间去处理自己的情绪。
  他则是顺便欣赏了会沿途风景。
  城镇外的生态环境保持了最原始的状态。
  一片片绿荫成海的树林，仿佛天然的氧吧，让人心旷神怡。
  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大自然的乐章，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
  ......
  马匹的脚步悄然慢下，黑瞳放慢脚步，和塔兹米平行，传出闷闷的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就去面对她，去告诉她你的想法。”
  “黑瞳，你心里也还爱着赤瞳，想和赤瞳回到以前的关系，对吗？”
  黑瞳没有立刻回答，静静地骑着马，目光掀起波澜。塔兹米的话像是一阵风，轻轻拂过她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我...”
  “我不知道。”
  黑瞳承认，自己的心中确实还残留着对赤瞳的感情。
  那段她们曾经在地狱修罗中共同度过，相互激励的美好时光，是她怎么都无法割舍的记忆。
  但是，她和赤瞳现在的立场，目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和赤瞳回到以前的关系。
  塔兹米知道黑瞳在顾虑什么，伸手指了指两侧的美景，“旅途最美的不是终点而是途中。”
  “其实很多时候，太过在意结果，反而会得不偿失。就像我们这次去菲克山，如果一心扑在面前的路途，就很难发现沿途的风景...”
  “你和赤瞳也是一样，过于在乎立场结果，反而忽视了过程的美好。”
  黑瞳恍惚了一下，闭上眼睛，回想起和赤瞳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欢笑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她从未真正放下过对赤瞳的感情，即使她们现在站在了对立面。
  “人会变，但感情不会。”
  “立场只是暂时的，感情却是永恒的。”
  “就像这些风景，它们从来不会因为我们的立场而改变，又或者是因为某个人而改变。”
  “你和赤瞳之间的感情也是如此，只要愿意去珍惜、去努力，就一定能够重新找回那份美好。”
  这一次。
  黑瞳陷入了更久的沉默。
  似乎在认真思考塔兹米的话。
  微风拂过面颊，带走了心头的纷扰。
  良久。
  黑瞳抬起了头，雪白娇柔的面庞上绽放出灿烂笑容。
  “你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
  “我只要杀死赤瞳，做成人偶，姐姐也能永远陪伴在我身边。”
  塔兹米：？？？
  你小子，油盐不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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