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需要我

　　如果真的架空了秦国，那就不用那么迷茫了。这时科举制度还没有呢，秦国自商鞅变法后主要选官制就变为军功入仕。

　　“每家只需一个男丁参军是否？”华清抒问，手攥紧了。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

　　“那我去，让我母亲留下。”华清抒坚定地说。

　　那几个人犹豫了，小声商量着什么华清抒听不清，但肯定是关于她的。

　　“你能为大秦做什么？”一个人低声说。

　　现在战乱，国家需要的就是奇能异士，这一点秦国最能体现。

　　华清抒一愣，没到的事情发展那么快。“我耳朵灵，上战场肯定没问题！而且，我会……仿字。”

　　“你目不能视，又如何能……”

　　被华清抒打断，“大人若不信，可试试。”

　　他们因对瞎子仿字起了兴趣，居然忘了规矩，浪费时间去买笔砚。

　　那个声音听起来参沙的男人提笔写了字，就豪迈地写下个“秦”字，双手环胸站在一边。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走路都是闭上眼以集中注意力在耳朵上，能辨别周围的东西不是多深的学问，只是把别人走过的路、用过的东西记下判断多远而已。

　　可华清抒不用摸就轻易抓到了笔，在士兵们和阿婆眼里，那就是会听耳辨位的神人啊！

　　阿婆一直不敢说话，华清抒猜她是为了保护她和她儿子，生怕自己反悔了，可以理解。

　　伸手摸向竹简，字不大就拇指大小而己。华清抒用小指轻轻扫在字上面，跟着湿润的地方走，这个过程手不能抖，一抖字就没了。所

　　以这个方式要练许多年，字越小要求越高，可惜华清抒技艺不高拇指大小的字只能是较简单的，复杂点的像“繁”这类就不行了。

　　寻着记忆在另一个竹简上写了个一模一样的字之后，便停不下来了，写了满满一竹简。几个士兵疑惑地上前看了眼，便收起竹简走了。

　　走之前还问华清抒叫什么名字，华清抒回复“小人张长灵。”

　　没有理会阿婆的目光，华清抒径直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单单仿字不足以让他们觉得她有用处，借这个机会正好。《孙子兵法》么？

　　自己该冷静冷静了。

　　一个人来到这，离开相府，借宿他家，引起官兵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又该做什么呢？

　　上战场？一个长大在社会主义社会的人，受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深到离谱的人，又怎么下得了手杀人？杀自己罢了。

　　刚才这么做，我是想引起他们注意不错，可是我到底是想干嘛？狗头军师？

　　想着华清抒自己都乐笑了，“人之求生本能真是无穷又神奇的。”神奇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公子，老妇大概猜到您是偷跑出来的，您这么做……您可知战场上刀剑无眼？”阿婆站在不久处说。

　　“何以见得？”华清抒答。

　　“你和我们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气质吗？“我心中自有数，不用愧疚。”

　　老人叹了几气，离开了。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华清抒就被两个男人提着走了，没错，是提……

　　“官爷，官爷！你们让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被提得，华清抒觉得内脏都能吐出来。

　　边上的男人开口，“怕你这个瞎子摔死了，咱们不好交待。”

　　“……”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要弄死那个把我搞瞎的王八！

　　进了一座华丽而不佣俗的府邸，两个男人就把她放开了，还友善地替她整理衣服。“快点快点，大人在等你。”

　　“不知鄙人可否得知，是哪位大人？”华清抒躲开男人的手，自己轻轻抚平衣服上的折褶。

　　男人为了不能再替她整理衣服，拉着她手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感叹。“手嫩得和个女人似的，看来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啊。”

　　华清抒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也不知道你怎么说得出上战场的话。一无是处，又目不能视，上战场送死吗？”

　　“马革裹尸可不是什么好凑热闹的事，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你父亲看到了该气死。”

　　走了不久，男人停了絮叨，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你一个人进去，头发束好，整理好仪容，免得惹大人恼怒丢了小命。”

　　“谢谢。”看来那位大人有洁癖，似乎是处女座。

　　再三确认整理好了才向前走，听到附近有脚步声，她停了下来。直到脚步声走近又远离，她才向前走。

　　十五步，有十五厘米左右高的门槛，门没开听起来还挺重。这是她听出来的信息，不多，但也够了。

　　大步往前走，到了门槛那停下。屈起手指，“咚咚”敲了两声门，“大人。”

　　那人似乎有晾她一样，过了十几分钟后才道。“进来”

　　“是。”华清抒得到了话才推门而进，有一说一，这门重到离谱！也不知道刚才那人怎么轻轻推就开的，真是神奇。

　　进来时大概判断了那人的方向，便向着那边行了个正规楫礼，“小人，见过大人。”

　　“嗯，你知道本…本大人找你所谓何事。”那人放下茶杯，桌子发出轻声。

　　华清抒拱起手，不卑不亢。“小人不知。”

　　那人笑出了声，“泱泱大秦不缺能者。”

　　“是，大秦乃泱泱大国，自然不缺有才能的人。”华清抒微微弯了下腰，又直起。“但在下，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哦？空口无凭。”——

　　“秦王重用贤臣，大兴兵役为的是统一天下。朝中也不缺善兵指挥者，可您一定也会需要我的。”华清抒微笑着。“能否给我几个石子？”

　　一会儿，一个人大概是奴隶托着盘子向华清抒递来。

　　华清抒伸手抓起几个石头，随手扔在地上，蹲下顺时针打圈的顺序摸起。

　　笑着看向那人，“近日一众大人准备向陛下上奏遣他国能者出境，是也不是？”

　　那人似乎沉默了，目光带着的杀气连华清抒都感觉到了，但仍需要镇定，不能慌，一慌就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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