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原来如此

池玙被抛到一具尸体旁，池玙侧头看清楚是自己的父亲。

        池玙现在都不知道，是自己在痛，还是母亲在痛。

        但心底的绝望与无尽痛恨使得池玙没心情想任何事。

        手摸了上去，泣不成声。

        “来人啊！送将军夫人，哦，不，是郡主，上路！”语气带着调笑，又夹杂着不明的痛快。

        池玙就只感觉到脖子异物，血液喷涌而出，无力的躺在父亲身上。

        视线模糊，到黑漆漆一片。

        听到：“殿下！有一个人跑了！”

        便听到林戚一巴掌拍倒那人，大吼到：“还不快追！想死吗？”

        后来就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

        “小姐，小姐，你醒醒！”

        池玙睁开眼睛，开始猛烈呼吸。

        “小姐！”欢儿快哭出来了。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叫不醒的呢？小姐，这是梦到什么了，梦魇似的。”欢儿环抱着池玙，替她顺着气。

        池玙好久才从那种感受着脱离出来，手脚冰凉，那种感觉似乎还有余温。

        心底的发凉。

        “我，没事。”池玙缓过来后说到。

        这，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这绝对不是真的，因为林戚他不敢。

        但是因为什么，她看到母亲，父亲。

        发生了什么事。

        仔细回想今早的事情，撞桌角，哭早，被定亲，逢姨娘。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

        “小鱼儿！”

        将军与夫人冲了进来。

        “爹娘，怎么来了？”池玙努力站起。却因脚软无力，坐回去。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看起来只有苍凉感。

        “小鱼儿，这是怎么了？”

        “爹娘，女儿不过做了个噩梦，怎的把你们给弄来了。”池玙皱眉，努力微笑。

        撇了一眼欢儿，看到这小丫头嘿嘿的尴尬笑着躲避视线。

        “欢儿说梦魇了，叫都叫不醒，小鱼儿呀！要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将军说到。

        “爹，我…真的没事！”转头看到自家母亲往后望，见将军夫人眼色有异道：“娘，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小鱼儿，那个，最近见你心事重，既然你不愿跟大人说。”

        顿了一下。池玙感觉不妙。

        “你约迟渊来府了！！！”池玙皱眉低声道。

        “娘这不是怕你无聊吗！这几日你一直在府中，也不出去走动走动。现在又梦魇…”

        “那也不是让迟渊来府中的理由呀！”池玙还是低声道。

        “将军，夫人，大小姐，迟公子来了！”一名丫鬟跑了进来道。

        “带来柏凝阁！”将军欢快的说到。

        池玙撇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也要做戏日后，现在开始也行。但……

        眼神向自家娘亲看过去。

        池夫人就笑笑，准备起身。池玙压着，不让起。

        池夫人不客气的拍了一下，示意赶紧起开。池玙咬死不放开。

        池夫人无法，低头在池玙耳旁说：“放开，小鱼儿，不然我把你小时候的事说出去。”

        池玙觉得无语，看了池夫人一眼，默默的松开手。

        池夫人就拉着将军往里屋走，留着池玙一个人吹冷风。

        “池小姐！”一声少年音响起，池玙看到一身蓝衣，随风飘荡，墨发束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

        池玙起身，规矩行礼，道：“迟渊公子，请！”领着迟渊来到凉亭上。

        二人就这么静着，坐了好一会儿，迟渊说到：“不知池小姐可知…”

        迟渊没有说下去，池玙却知道。

        “父亲母亲为我与迟渊公子定了婚事，这事我倒是才知道！”池玙心里想着这么霸着未婚妻位置日后退婚如何，想着，手莫名的摩挲茶杯。

        “额嗯，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想来，长辈们也是为了我们。”

        迟渊与池玙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诶诶诶，别挡我视线呀！我看不见了！”将军往前凑着。

        池夫人一把推开，“边去，边去，硌着我了。”

        “诶呀！夫人，给欢儿留一点吗？都看不清公子跟小姐干什么了。”欢儿往前凑着。

        三人就挤着这小小的窗口，谁也不让着谁。

        “哪个人弄的这窗户，这么小，将军府没给钱啊！”将军嘟囔道。

        “下次记得让工匠来改改，太小了。”池夫人说到。

        ……

        “小姐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迟渊转身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没事，可能是老鼠！弄些老鼠药就好了。”池玙喝茶到。

        “小姐还真是大胆！”

        “嗯！饿了的时候，它也是一口粮食嘛！”池玙淡淡道。

        迟渊咳嗽。

        “小姐身份尊贵无比，也，不会，饿到那种地步吧！”

        池玙只是笑笑。

        “对了，几日后，有祭节，小姐可要去明德寺烧香。”迟渊期待的看着池玙。

        没事没事，就当陪小孩了！前世闺阁时都要去的，现在也不能缺席，免得漏下什么。

        “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池玙笑着说到。

        迟渊笑着点头，道：“似乎小姐并非传闻那般，骄纵无礼，玩世不…”

        迟渊没有说下去，点到即止。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迟渊公子现在知道本…我是什么人了？”

        “自然。池小姐大气得体，举止言行端庄，幽默有趣。是个上上乘的，千金小姐。”

        池玙笑了，这倒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她。

        ……

        “诶诶诶，小姐笑了诶！好几日没见小姐笑这么开心了！”欢儿高兴道。

        “看看，看看，我就说这样有效吧！”将军邀功向池夫人道。

        “真能揽活！”池夫人白了一眼，继续看着两人。

        “诶！夫人，他们怎么往外边走了啦！”

        “小鱼……”将军话还没说完，就被池夫人捂住。

        迟渊听到响动，往那屋走去。

        池玙抱手环胸，看着。

        将军，池夫人，欢儿不得已走出来。

        “将军，将军夫人，您二位这是…”迟渊眨眼说到。

        “哦！我们啊！我跟夫人在这看小鱼儿写的字呢！小渊啊！你继续啊！”将军挥手，示意过去。

        “小鱼儿！！”迟渊问到。

        “对呀！小鱼儿可是我取的呢！”将军大笑，“是不是很合适！”

        “是是是，很合适池小姐！”迟渊符合道。

        “叫什么池小姐啊！叫小鱼儿好了，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小姐，公子的，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我当年的风范。”

        池玙再不过去，那边就要成女婿见面会了。

        “父亲母亲！”

        “诶，小鱼儿，来来来，你跟小渊聊，爹娘就先走了啊！”池夫人将池玙拉到迟渊面前。

        “别叫什么迟公子什么的，诶！小渊，你小名什么来着？你爹当年可是给取了的来着。”将军问到。

        “回将军，属下小名蘑……菇！”说完，迟渊脸都红了，慢慢向上蔓延。

        “对对对，小鱼儿，就叫他蘑菇，小蘑菇大蘑菇都行，反正不要那么文绉绉，爹听的烦。”

        见迟渊不适，池玙转移话。

        “爹你偷听啊！”池玙故意道。

        “什么叫偷听，爹看看你写的字帖，不小心看到你跟小渊而已，小小年纪，尽会乱说话！嘿嘿，小渊啊！你们继续啊！”将军说完，拉着自家夫人就走了。

        “小姐，欢儿去给你拿些糕点啊！小姐！”最后附带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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