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府？”

        “老哥，你是？”

        秦府门口，易小川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唉，不瞒贤弟，老哥不才，正是左护卫大将军，秦琼。”

        秦琼脸上还有点小骄傲，想看看小兄弟被吓住的样子。

        “失敬失敬，秦老哥之名如雷贯耳，小弟易小川仰慕不已，今日得见，当乃幸事。”

        “易小川？你就是易小川？你可认识华医师？”

        秦琼听到易小川的名字稍微晃神儿了一下，这不是前几天华医师拜托自己捞人的那位嘛！

        “秦大哥，你也认识华医师？怎么会提到我？”

        这下易小川有点疑惑了，怎么自己的名字都传到秦琼的耳朵里了。

        “走走走，进府说，在大门口像什么样子！”

        有了华医师这层关系，秦琼和易小川似乎更加熟络了，拉着易小川就往府里去。

        进入府内，非常的冷清，除了一个老仆，一匹神骏的黄骠马，其他什么也没有。

        竟然在院内养马，易小川还是头一次见，可见这匹马对秦琼的重要性。

        “贤弟，这可是陪伴了我整个军戎生娃的老兄弟，现在我享清福了，自然也要好好对待它。

        想当初我拮据之时也曾卖过他，还好遇到单二哥这样的豪杰，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今日的秦琼不知道是不是酒多了，显得格外的健谈。

        听到这里，易小川也想起后世听过的戏曲——秦琼卖马，也是瓦岗起义，豪杰逐鹿天下的开始。

        进入正厅，秦琼和易小川相对而坐，老仆送上了一壶小酒，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他知道老爷的规矩，每次带客回家，必定是要喝酒的，只不过带这么年轻的客人，还是头一次。

        “秦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知我姓名的呢！”

        易小川高举酒杯，对秦琼示意了一下。

        “啧啧，前几日华医师给我来信，说他有一位后辈被人冤枉，下了大狱，让我写信给京兆府尹捞人，那人正是易小川。”

        秦琼喝上一口，摇摇头，觉得还是天然居的酒更香醇。

        “还有这回事！”

        易小川心里默默给华医师记了一功，他一直以为是长孙无垢和李靖帮忙，没想到华医师也在背后默默为自己付出。

        “是啊，我和华医师是老相识了，家父走的早，只剩下我娘和我相依为命。

        可惜从我十几岁就开始重病，我求访名医都说我娘没救了，只有华医师出手保住了我娘的性命，可惜也只能终日卧病在床。”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华医师之恩此生不敢相忘啊！”

        说到此处，秦琼悲从心头起，泪洒两衣襟，可见他是一个至善至孝之人。

        易小川似乎也能想象一个身无分文的十几岁少年带着病重老母亲四处求医的心酸，那一定是十分无助的。

        “来，秦大哥，都在酒里！我干了！”

        “好！”

        对于秦琼，易小川有种单纯的情怀，前世看《隋唐英雄传》，他最喜欢的就是秦琼秦叔宝，手拿黄金双锏，腰跨黄骠马，头有千层杀气，面有百步威风。

        李世民能得天下，秦琼有着不可埋没的功劳，可惜如今君臣离心，颇为可惜。

        不过这对于易小川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

        “秦大哥，不知可否带我看看伯母？我也略懂岐黄之术。”

        易小川此刻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这是一个得到秦琼这名猛将的机会。

        “哦？贤弟年纪轻轻还懂这个？好吧，那你随我去看看吧。”

        秦琼心里压根没指望易小川能看出什么，只是易小川既然提出来了，也不好拒绝，索性就一起去看看娘亲。

        秦琼带着易小川穿过长廊，来到一处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一位老妈子模样的中年妇女打开了房门，恭声道：“老爷，老夫人刚刚睡下。”

        “好，我的小兄弟要给我娘把把脉。”

        秦琼看看易小川，示意他进去。

        “秦大哥放心，我不会耽误伯母太多时间。”

        进入房内，一位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侧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太多血色，反倒是有点灰白。

        易小川坐到床边，把手轻轻搭在秦琼母亲手腕处，做出一副把脉的样子。

        凝神看去，一行血字浮现。

        “宁秀，六十九岁。”

        “剩余寿命：三个月七天两个时辰。”

        “死因：心梗。”

        只剩下三个月了吗？

        易小川摇摇头，普通人的生老病死真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情。

        “贤弟，如何？为何摇头叹息？”

        秦琼见易小川摇头，心下一急，神色闪过一丝担忧。

        “出去说吧，秦大哥，让伯母好好休息。”

        易小川和秦琼又回到正厅，秦琼心事重重的看着易小川，送到嘴边的酒似乎也变得苦涩。

        “秦大哥，不瞒你说，伯母只剩下一个月好活了。”

        易小川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秦琼手中酒杯应声碎裂，碎片割破了手指，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贤弟你不是在说笑吧？”

        秦琼心中不敢相信，虽然知道他娘亲身体每况愈下，但是只有一个月好活让他接受不了。

        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秦琼父亲走的早，对母亲的情感那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秦大哥，事实如此，不过你不必着急，我有办法为伯母续命。”

        易小川神秘一笑，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真的！”

        秦琼喜从悲来，心情仿佛坐过山车一样，从云端掉落地面，又从地面飞向云端。

        “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做些什么？”

        秦琼此刻好像一个孩子，又哭又笑的。

        “只需要秦大哥签下这份契约，我可以先为伯母续命五年。”

        易小川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约摆在秦琼面前，判官笔闪着微光在手中浮现。

        “这。。这是！”

        看着眼前的场景，秦琼呆住了，一股择人而噬的气势陡然从身上爆发，挂在旁边柱子上的秦家双锏竟然在当当作响。

        易小川感受到一股无边的气势压迫向自己，仿佛在面对千军万马。

        就在这时，脑中生气簿轻轻一荡，那种快让易小川窒息的感觉瞬间消失。

        “秦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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