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再相逢突生异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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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的赏雪宴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居然请了匠人在院子里前前后后的空地上,雕了各式各样的雪雕。
雪雕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每个雪雕都有三四个人合围起来那么大,雕刻的栩栩如生,简直是活了一般。一路走进去就令人叹为观止了,瑞祎想着要是顺安侯府也能雕几个在家里,也能有个好去处了。
安国公夫人亲自迎了出来,大夫人跟二夫人笑着迎上去,瑞祎等人给安国公夫人行了礼。安国公夫人满面笑容把大家夸了又夸,尤其是瑞祎更是被她赞了又赞。
全程瑞祎半垂着头扮淑女,当然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淑女,这种时候也顾不上瑞玥那不开心的表情了。进了后院,樊家姐妹就迎了上来,樊薇就拉着瑞祎的手很是亲热的说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我担心得不得了,只是那时候不好出门,也没能去看你。”
“让你挂心了,就是感了风寒,其实没什么大事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瑞祎笑着回道,看着樊薇对自己倒是有几分真切的关心,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那边樊语跟樊蕊正跟瑞玥三人说话,手牵着手的一时便热闹起来。大厅里还有好些人,都是安国公夫人请来的客人。瑞祎打眼一看,还真是看不少的熟人。卓莹玉也在,还有陶悠然跟尤淑芸,一时便觉得头疼起来,这几个人都跟她不怎么对脾气。
卓莹玉一看到瑞兰就亲亲热热的走了过去,眼角扫过瑞祎的时候还挺了挺脖子。瑞祎这一身的打扮,果然是让她鹤立鸡群,本就生的貌美,此时往这里一战,便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看得出来瑞祎不太自在,樊薇就拉着她在一旁坐了,低声说道:“别搭理那些没意思的人,看你生得美穿得好戴的富贵,一个个的眼珠子都要挣出来,真是丢人。”
这样毫不掩饰的鄙视也真是让瑞祎大开眼界,安国公夫人也是奇人,咱们就养出这么个庶女来,还疼着*着惯着。
“你这张嘴不饶人,小心被人听了去。”
“听就听吧,我又怕哪个?”樊薇嗤笑一声,“我最不耐烦那些口是心非的小人,你跟她们不一样,我便喜欢你的。”
瑞祎瞪她一眼,然后说道:“那边那位夫人是谁,怎么一直瞧我来着?”
听着瑞祎这样问,樊薇便侧了侧头看去,便说道:“这位夫人你都不认识啊?是左相夫人,我娘请她来做客也是费了番功夫的,这位夫人寻常可不爱出门。”说着就看着瑞瑞祎笑,“可不得了,现在你这张脸左相夫人都被你迷住了。”
瑞祎被她讲的红了脸,“混说什么呢?”
樊薇跟瑞祎虽然是喝出来的交情,这会儿也不好太过了,就拉着她的手说道:“这里头人多,大多是你我不喜欢的,咱们去后头院子里看雪雕去。”
樊薇古灵精怪的,性子有些跳脱。当着生人的面还好些能把持得住,在熟悉的人面前却是不愿意装的,瑞祎被她拉着只得跟着去了。
外头的天空飘起了雪花,也有三三两两出来看雪雕的闺秀,个个穿着大毛的氅衣,五颜六色的人影穿梭在一片雪白的天地里,远远望去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咱们往那边去,这边人太多了。”樊薇拉着瑞祎的手就往另一条小路走,边走边说道:“我们府里在旁边的小院子里还雕了一片冰雕,原是备着给前院的客人看的。只是今儿个我们家并无男客,这会儿那院子里无人,你我正好可以去玩耍。”
没想到樊薇这样胆大,瑞祎就忙拉住她,“这怕是有些不妥当吧。”前院的地方那里是她们能去的,这是在别人家里,又不是自己家,太失礼了。
“你怕什么,今儿个前院没客人,我哥哥们可没闲工夫赏这个。我可告诉你那院子里头比后院的雕的还精致,我带着你去没事的。”樊薇不由分说就拉着瑞祎拐了个弯,穿过一道月洞门,路上碰到几个丫头婆子,倒也没人问为什么,显然樊薇在家里做这样的事情怕是习惯了的,人家都见怪不怪了。
瑞祎出来的匆忙,凌霄跟木荷一个没带过来,樊薇也没带自己的丫头,她们两个就这样出来了,也真是……
“到了,你跟我进来。”樊薇推开一道木门,拉着瑞祎就走了进去,反手又把门关上。“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瑞祎一抬眼就呆住了,这里不仅有雪雕,还有冰雕。花鸟鱼虫,走兽飞鹰,伫立在这院子里,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这冰雕每到晚上都要淋一遍水的,晚上一冻,白天就更好看了,便是太阳出来也不怕。”樊薇边走边说道,“你看这个老虎是不是很威猛?虎乃百兽之王,这冰雕做的当真是不堕其威风,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傻眼了。还有这个,你看看这画眉鸟雕刻的就真的一样,这工匠的手艺当真是不错,这么小的鸟还能刻画的这样的细致……”
瑞祎跟在樊薇的身后,听着她给自己一一介绍,凝神望去当真是觉得美不胜收,就说道:“你家请的这工匠倒真是不得了。”
“听说是北边来的,北边苦寒,冰雪奇多,他们就靠这个手艺吃饭的。手艺好的大师傅,都要排队请的。我们家请来的这个还是我大哥的一个朋友的面子,果然很不错呢。”樊薇笑着说道,“不仅有好看的还有好吃的,今儿个请来的大厨也不得了,是京都最有名的,听说一手菜烧的提前半月要订桌都未必能订上。”
又是好玩的,又是好吃的,安国公府这回倒是下了大本了。
逛了一圈,瑞祎走的腿都乏了,樊薇也觉得累了,两人就在亭子里坐着歇脚。亏得手里抱着暖炉,这会儿还不觉得冷。说了一会儿话,樊薇忽然起身就说道:“我去找一壶小酒来,咱们赏雪喝酒,才是人生一大美事儿。我去岁酿的梅花酒,正好让你尝一尝,可是要比你那桃花酒更好些。”
樊薇是个急性子,撂下话人就跑了,只剩下瑞祎一个在这里。她轻叹口气,继续坐在亭子里望着这满院的风景,心里却想着要是有一日她自己也有这样的一个院子,也愿意雕上她喜欢的由着她赏玩。
雪雕洁白如雪,冰雕晶莹透彻,夹在一起倒也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
看着这些瑞祎脑海里忽然就想起左相夫人频频看着自己的眼神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眼神意味深长的,让她有些发毛。
难道大夫人为自己寻得婚事会是左相府?她倒是一直没听说左相府的大少爷有定亲的消息,可是不是听说那位大少爷离经叛道,经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给自己取了个字名曰三白,号长乐居士,据说他还种了一院子的石榴,是个做事经常令人摸不到头脑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瑞祎是真的不太喜欢。
如果大夫人真的是有这样的想法,她还真是欲哭无泪了,总比进宫要好些。
想着想着,瑞祎就起身在这雪雕之间慢慢的走动,僵硬的四肢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的回暖。一时入了神,又想起京都的许多传言,据闻左相府的大公子生的是貌比潘安,自诩容貌无双,他身边伺候的丫头都必要是极为出众的,不然便是污了他的眼睛。
这样的人想要找一门婚事,他能看得上人家姑娘的容貌,人家未必瞧得上他的德行。人家姑娘勉强不在乎他的德行,只怕他又瞧不上人家姑娘的容貌,就为这个左相夫人为了儿子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
这样一个难缠的男人,瑞祎可不喜欢。纵然他真的貌若潘安,才比子建,可是真的跟她性子不对路。
勉强凑在一起,只怕也是祸事居多。而且她看着左相夫人也不是个面善的,有个这样的婆婆顶在头上,又有个这样的夫君十分难缠,这样的日子其实当真是不好过的。
想着想着,入了神去,竟没仔细脚下,一时不查踩了一块雪团,整个人往前摔去。就在这时,横空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拦着她的腰将她护住。瑞祎大惊,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陌生人,还是个男人!一时没看清楚是谁,便伸手去推他,那人显然也没想到瑞祎居然去推他,脚下本就积雪处处,一个打滑身体不稳,又被瑞祎疯了一般的连推几下,整个人便往后摔倒。
他没站稳,瑞祎也跟着往前扑去,两人便如同叠罗汉般倒在雪地里。
一个仰面朝上,一个面容朝下。
瑞祎只觉得双唇似乎贴到了一簇温暖,定睛一瞧,整个人都给吓呆了。
周沉毅看着瑞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幅见了鬼的样子,偏偏两人如此*的姿势抱在一起,双唇紧贴,他不由得伸手推了她。
瑞祎似乎一下子缓过神来,立刻就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抵在一处雪雕前凝视着他。
周沉毅也觉得万分尴尬,之前樊立成邀他来做客,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樊立成分明说这里后院女子不会来的,可是偏偏让他遇上两个。本想着躲在暗处,等两人离开他再走就是,谁知道这个裴瑞祎怎么走到哪里都自带灾难属性,一时没忍住搭了一把手,结果他的初吻就没了。
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周沉毅发现只要一遇上裴瑞祎一准没好事儿。
瑞祎此时也回过神来,打死她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周沉毅,这是不是她姨娘说的命呢?
脑子里之前还因为左相家的事情烦心,此时看着周沉毅,脑子里就跟断了一根弦一样,脱口问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王爷是不是该娶我回去?”
话出口了,瑞祎自己也唬了一跳,然而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纵然心里紧张的如同擂鼓,却依然要保持镇定,让自己别露怯丢人。
周沉毅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婚,那脸上的神情当真是精彩极了。
“裴姑娘怕是误会了,本王只是好心。”
瑞祎闻言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她就知道结果是这样的,齐王殿下怎么会瞧上她。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的话,就不会一直没有消息了。
看着瑞祎不说话,周沉毅沉默了一下,便说道:“今日的事情本王不会往外说的,姑娘放心就是。”
这是要跟她划清楚界限,瑞祎心里苦笑一声。
她也不是那种人死缠烂打的人,又不是没脸没皮,只是她讲的话也是实话。她一个大姑娘被他抱了,搂了,亲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不娶她只怕顺安侯府都没她立足之地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爷过的了自己的良心就随你。”瑞祎背过身去,这会儿自己的执念仿若真的随风散了,还是她姨娘说得对,人要认命。
不认命就丢命。
果然这样吗?
周沉毅见惯了瑞祎伶牙俐齿的一面,这会儿她忽然这样说话,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抬头望去,就看到瑞祎正对着冰雕上的影子整理仪容,举手投足之间从容坦荡,似乎这里并无旁人,只她一个对镜自照。
“本王不能娶你,不是因为你不好。”
瑞祎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王爷何须解释,你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扰了王爷的清静真是抱歉,小女这就告辞了。”她并未转过身来与他告别,只是背对他行了一礼,抬脚往前走去。
她跟他之间其实一开始就是天差地别,她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侯府庶女,而他却是大燕领兵王爷。她与他交集,不过是想寻一个依靠,而他娶妻却是要门当户对。
其实早就明白的,只是若不尽心试一试总觉得遗憾。如今试过了,除了遗憾,心里还有几分难过。
他在小青山山顶救了她一命,方才又拉了她一把,之前在假山洞里也并不曾真的伤害到她。
她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好人,只是自己无缘罢了。
快步出了那院子,瑞祎才惊觉眼眶酸涩的要命,顺着原路往回走。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迎头来的樊薇。看到她出来了,樊薇还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取酒费了些事儿,要从地下挖出来,让你久等了。”
“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家里找人,就想回去看看。”那有雪雕的院子她是不想回去了,“要不咱们去你院子里喝吧,喝醉了直接躺下睡就是。”
樊薇连声叫好,“早知道这样方才就叫你跟我一起走。”
瑞祎心里也说道:“是啊,一起走了多好。”
梅花酒,美人醉,瑞祎心里有心事儿,一时多喝了两杯,醉醺醺的拉着樊薇的手问道:“人活在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不顺心的事儿呢?”
樊薇喝的也不少,屋子里的丫头也被撵了出去,闻风找来的凌霄木荷跟樊薇的丫头守在抱厦里。醉眼惺忪的樊薇闻言就嗤笑一声,“这世上那有什么顺心事儿,言行举止,礼仪文化,处处都是捆着你让你不得自由。哪里是为自己活的,不过是活在别人眼睛里罢了。”
“你也有不顺心的事儿?依着你的性子,我还以为你活得自在呢。”瑞祎看着樊薇问道,她没樊薇喝得多,此时神智很是清醒,就是觉得有点晕。
“自己给自己找自在呗,自己不给自己找乐子,你还指着誰逗你乐?笑话。”
瑞祎觉得这话有些道理,笑道:“果然这样,人得学会自己找乐子。”
“你有什么好愁的,你家夫人待你和善,还有个亲弟弟指望着,姨娘又是府里受*的,别人谁还及得上你有福气的,这还不知足,别人岂不是没活路了。”
原来她是有福气的,瑞祎笑了笑,“你说的是,我该知足的。”
“是,你该知足,我也该知足。”樊薇又笑,“母亲待我也是极好的,所以为了这个家我得好好地……”
好好地干什么樊薇没说出来,瑞祎也没问,两人又喝了两杯,齐齐倒在榻上睡了过去。外头听到声音的丫头连忙进来给她们盖上锦被,凌霄还要去跟大夫人说一声,只怕要等睡醒了才能回侯府了。
安国公夫人跟顺安侯夫人正好在一处,凌霄忐忑的上前把话说了,大夫人就看着安国公夫人说道:“真是抱歉的很,小孩子不懂事儿,居然闹腾成这样。”
“我家薇儿上回见了九丫头一回,就在我跟前夸了好多遍了。定是九丫头不好意思推拒,我们家薇儿性子太爽朗,拉着九丫头喝酒她还能拒绝得了?没事没事,小姐妹多处处才好。”安国公夫人笑着说道。
大夫人再三道歉,二夫人家里有事儿就先回去了,大夫人不能只等着瑞祎,另外还有三个丫头呢,只能说道:“我先把三个丫头送回去,等九丫头醒了,夫人就让她坐车回去就是。”
安国公夫人笑着应了,直言要留瑞祎住下,大夫人婉拒了。毕竟瑞玥还没嫁过来,瑞祎留宿算怎么回事儿。
安国公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谦让一回也就算了。
瑞祎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连忙起身梳洗,又对着樊薇告罪,连忙整理完毕又去见了安国公夫人赔礼,便要告辞回侯府。
安国公夫人遣了人要送她,瑞祎连忙婉拒了,“马车车夫丫头婆子都是现成的,不麻烦夫人费心了。”又言怕大夫人担心,要赶紧回去。
安国公夫人看着瑞祎去意已决,就亲自把她送到二门口,瑞祎这才屈膝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等到坐上马车,长街两旁的店铺都已经挂起了红灯笼,马车里头还有樊薇给她塞进来的两坛梅花酒,让她带着回去给大夫人赔罪的。这次真是太过了,哪里有在客人家喝醉的,瑞祎知道自己做过了,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长长的大红灯笼宛若两条长龙在街道尽头蔓延。瑞祎打起帘子望着外头,寒风拂面,让她翻滚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
马蹄声从后头远远传来,越来越近,瑞祎侧头望去,却看到骑在马背上的周沉毅从她身边奔过。
两人四目相接,转瞬又各自分开。
寒风吹起他的长袍翻飞如蝶,矫健的红马狂奔在夜色中,转眼就没了影子。
瑞祎放下车帘,靠在软枕上揉着眉头。一旁的凌霄还以为她喝了酒上头,就跪坐在一旁给她揉捏按压穴位,“以后姑娘可不能喝多了,看看自己多难受。”
难受的不是她的头,只是她的心。
瑞祎闭上眼睛,脑海中却翻滚着方才那人红灯长街,玄衣骏马,狂奔而去气势无双。
有些人,生来就是令人仰望的。
回了侯府,瑞祎提着两坛梅花酒去大夫人那里认罪,大夫人训了她两句就然她回去了。瑞祎没想到这样就揭过了,回到了自己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才生了一场病的关系,大夫人没有责怪她,其实大夫人待她还是真的挺好的。
瑞祎既不敢跟大夫人讲与周沉毅之间的事情,也不敢问关于左相家联姻的事情,只能一个人在心中猜度、思量、慢慢的挨着。
人有执念的时候,总会想着乘风破浪,历尽千辛万苦也要成就自己想要的。可是人一旦没有执念的时候,好些事情就没有了支撑着的那口气,慢慢的在心里也就淡了。
周沉毅的事情一开始是瑞华提出来的,当时在她爹爹想要把她送进宫的时候,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她都想嫁了去。她不想进宫,说句难听的,若是当今年轻个二十载,她还愿意进宫搏一搏。可是现在当今眼看着就是黄土到脖子里的人,她不想一辈子守着油灯过日子。所以尽管当时知道她跟齐王之间差距很大,这件事情很可能成不了,但是当时有那口气撑着,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愿意闯一闯。
可在周沉毅亲口说出那句话之后,瑞祎就知道自己该清醒了。
活在梦中只能欺骗自己,情绪很是低落了几日,可是慢慢地就想明白了,脸上也有了笑颜。凌霄跟木荷都看得出姑娘有心事儿,但是姑娘不说她们也不敢问,看着姑娘总算是露出笑面了,心里这块大石才算是落了下来。
果然,没过几日瑞华就请了瑞祎过去说话,靠近年关,家里事情太多,大夫人就不能过去了,给女儿准备了好些的东西,都让瑞祎一起带过去。
瑞祎笑着应了,就听大夫人说道:“去了跟你姐姐好好说说话,午后晚点回来也没什么,别过了宵禁就成。”
听着这话瑞祎心里就一愣,但是习惯性的答应了也没多问什么。大夫人这样安排总是有她的意思在的,既然她自己不能为自己挣出一条出路来,就让大夫人跟瑞华安排吧,总你不会亏了自己。
大夫人看着瑞祎低眉顺眼笑吟吟的应了下来,神色一缓,拉着瑞祎坐下,低声说道:“这些日子母亲也顾不上你,家里事情多。翻过年你七姐姐还有八姐姐都要出嫁,你二婶婶那边万事不管的,只一个瑞玥就够她忙的。你是个好孩子,母亲心里都知道,去跟你姐姐好好说说话,回来高高兴兴的过个年。”
瑞祎一下子就红了眼眶,靠着大夫人的肩膀依偎过去,“女儿知道,让您费心了。”
大夫人捏了捏瑞祎的鼻子,“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若是被新哥儿看到该笑话你了。说起来新哥儿也该放假了。上回走的时候你还没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都是女儿不好。”瑞祎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你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你哪里都好的。行了,赶紧去吧,你大姐姐等着呢。”大夫人拍拍瑞祎笑着说道。
瑞祎不好意思的拿着帕子按按眼角,这才起身出去了。这次瑞祎带了木荷出去,临近年关各院子的事情也不少,领的东西也多,凌霄一直管着她院子里的事情,就留下忙她的。上了马车,木荷喘了口气说道:“夫人给大姑娘带的东西整整一车呢,装了好一会儿。”
“大姐姐有了身子,自然是要好好地待着。”瑞祎笑,“走吧。”
木荷就吩咐车夫启程,从顺安侯府到齐安侯府距离并不太远,瑞祎眯了一会儿就感觉马车停了下来,睁开眼睛木荷正准备叫她。看着瑞祎睁开眼睛,自己就立刻跳下马车,拿了脚蹬放在外头,这才伸手扶着瑞祎下车。
早有何妈妈带着人在大门口候着了,看着瑞祎下了马车立刻迎了上来,“老奴给九姑娘问安,我们少夫人一早就开始等,总算是等来了。”
瑞祎忙笑着把何妈妈扶了起来,笑着说道:“让大姐姐久等了,大姐姐这一项可还好,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她。”说着顿了顿,又对着何妈妈说道:“后头车上是母亲给大姐姐带来的东西,妈妈让人收进去,都是大姐姐以前爱吃的多些。”
“可不是,自打有了身孕,大少夫人总想着在家里爱吃的那一口儿。”何妈妈立刻唤来了两个粗使婆子,让她们领着马车绕去后门卸货,自己亲自领着瑞祎进了正门。
听到院子里笑声传来,瑞华就知道瑞祎到了,脸上的笑容就挂起来,催着碧螺去迎一迎。
瑞祎随着碧螺进来,先在外间屋子里把大氅托了,又在熏笼上暖了暖身子去去寒气免得带给瑞华,这才抬脚进了内室的门。
一进去,就看到瑞华坐在大榻上,身后点着软枕,看到她进去,忙对她招招手,“怎么这会儿才到,一早就等着了。”
“母亲给姐姐准备了些爱吃的东西,我总得等着东西上了车才能来啊。”瑞祎故意打趣。
瑞华就笑着摁了摁瑞祎的鼻尖,“还是这么淘气。”转头就让人去端给瑞祎准备的点心,“都是你爱吃的。”
瑞祎笑着点点头,“还是大姐姐疼我。”
点心送来了,是瑞祎在家就爱吃的,等她吃了一会儿,瑞华递给她一杯茶,屋子里的丫头也都退了下去。
她这才看着瑞祎说道:“你前些日子病了,我没办法去看你,看着倒是瘦了不少。莫不是为了齐王的事情?”
瑞祎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并不是,是登山那天一路爬上去出了点汗,又在山顶又吹了风,也怪我自己当时只管着看景,没加件衣裳。”
瑞华心里也松了口气,看着瑞祎说道:“齐王那边的事情怕是不能成了。”
瑞祎心里已经有了这预料,此时也并不伤心,只是点点头,“尽人事听天命。”
瑞华看着瑞祎心里很是愧疚,若不是她先提起来,也许就不会让瑞祎有个期盼又失望了。
她轻叹口气说道:“本来这事儿还有几分希望的,可是前些日子当今病倒,宫里头生了些事情。”
瑞祎沉默的点点头,京都里里风言风语并不少,慎王跟惠王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
“齐王殿下在慎王跟惠王之间难为,想要明哲保身,就得有个有力的臂膀撑着。我听说定北将军有意跟齐王殿下联姻,好像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咱们家哪里比得上定北将军府,若是别人家总还能争一争,这回怕是不成了。”瑞华也叹口气,事情就是这样不凑巧,若不是圣上病倒,说不定齐王殿下也不用急于站稳脚跟,拿婚事做赌注了。
总归是瑞祎没这个福气。
瑞祎满脑子却是定北将军府几个字,那跟齐王定亲的岂不是荣菁?
没想到世事兜兜转转,到了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若是荣菁的话,她是再也不能跟齐王有什么纠葛了。
她跟荣菁是朋友,不能做那种背后插刀的事情。
“原来是荣菁姐姐,我跟她关系很好,她是个很好的人。这门婚事门当户对,的确是一件喜事儿。”瑞祎笑着说道,尽力忽略心里那一丁点的难过。
看着瑞祎气色还好,瑞华也松了口气,又笑着说道:“虽然齐王这边行不通了,但是还有个好消息跟你说。因为当今这次生病,父亲倒是没有跟以前坚持一定要送你进宫,口风松动之下,母亲替你想看了几门亲事,反复思虑下觉得还是左相家更妥当些。本来母亲是要亲口跟你讲这件事情的,但是你也知道她最近很忙,再加上跟左相府牵线的是你姐夫,这事儿就有我跟你说比较妥当了。咱们姐妹一起长大的,自幼无话不讲,你若是心里不喜欢也直接对我说就是。”
瑞祎竟然丝毫不感到惊讶,那日其实看到左相祝夫人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点预感了。
“母亲跟姐姐为我想的自然是好的,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瑞祎就道,“更何况左相在朝中名声显赫,国之栋梁,左相夫人也素有贤名,这门婚事极好的。”
朝中社左右丞相,然则大燕素来以左为尊,左相要比有相更有权势,其实这门亲事真的能结成,也是出乎瑞祎的所料。
想了想,瑞祎还是问道:“左相府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其实说起来是我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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