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黎家弦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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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流风赶紧把照片捡起来,转过来一看,上面照的是皮影戏。
色彩鲜艳的人物剪影,手中还握着一柄类似于青龙偃月的大刀,做工非常精致。
温白羽记得小时候,大叔叔出差回来,还给他带过这种皮子的剪影,不过他不会弄皮影戏,所以就当做壁挂在家里挂着了。
现在一看这张照片,竟然吓了一跳,因为照片上染了血,照片上的人物剪影也沾着血迹,人物描绘的活灵活现,还有些夸张的手法,颜色鲜艳泼辣,看在眼里就有一种深深的不可自拔的感觉,会联想出很多东西。
温白羽说:“皮影戏?这是什么意思?”
雨渭阳说:“是线索?要跟着这个找?”
唐子说:“可是有皮影戏的地方也太多了,如果跟着这个线索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万俟流风一听,顿时就有些站不住了,来回在厅里踱着步,看起来无比的焦躁,说:“怎么办?于先生眼睛看不见,怎么办?那个人会不会对于先生不利。”
万俟景侯说:“也不是无从找起,这个皮影戏做工非常精致,而且你们看它上面的金色。”
万俟景侯说着,把相片上的血擦掉,说:“这上面的金色,应该是金漆,看得出来做这个剪影的人除了手艺好,而且比较富裕,我可以从这个金漆查起。”
温白羽点了点头,万俟景侯也没有吃晚饭,很快就出门去了。
万俟景侯刚出门不久,大门就又打开了,温白羽还以为万俟景侯这么快就回来了,探头一看,原来是黑羽毛和七笃回来了。
黑羽毛和七笃两个人最近喜欢去外面跑,说白了他家小黑比万俟景侯还要苏,经常带着七笃出去玩,毕竟七笃是坐不住的类型,七笃喜欢吃甜的,喜欢吃肉,喜欢吃冰激凌,这倒是好找,走到哪里都能吃这些东西。
温白羽他们出门之后,两个人也去周边玩了,今天才回来,还不知道于先生的事情。
屋子里的气氛很凝重,万俟流风一直在厅里来回的踱步,一刻也停不住,温白羽则是托着腮帮子,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黑羽毛见温白羽一直皱着眉,说:“爸爸,怎么了?”
温白羽叹了口气,瞥了一眼万俟流风,尽量压低声音,说:“我们根本没有冰宫里的半月盘,就算找到了于先生,要怎么交换?”
黑羽毛也看了一眼万俟流风,说:“之前不是还拿到一个半月盘?”
温白羽说:“虽然是这样,可是冰宫的半月盘我都没打开看是什么样子,就被偷走了,如果和之前的半月盘不一样,那岂不是露馅了,不知道会不会害了于先生。”
七笃似懂非懂的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他现在肚子里饿得要死,蔫蔫的趴在桌上,但是大家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七笃也只好趴在桌上,老老实实的等着。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七笃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厅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约而同的看向七笃。
七笃有点不好意思,眼睛眨了眨,黑羽毛则是笑了一声,摸了摸七笃的后背。
七笃乖得跟一只大狗一样,嗓子里“咕噜”了一声。
黑羽毛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饿了?我带你去吃东西?”
七笃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好像随时要流口水一样,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又趴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开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是万俟景侯回来了。
万俟流风顿时看像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说:“已经拜托人去找了,最晚明天早上给我消息,大家先去休息,一接到消息,咱们就需要立刻出发。”
众人点了点头,雨渭阳和唐子也就从温白羽家里出来了。
温白羽也有些饿了,毕竟下午玩了很多游乐项目,身上比较疲惫,肚子里早就没有东西了。
小烛龙做了饭,已经全都凉了,放在火上热了一会儿,端出来大家吃饭。
不过众人都没有什么食欲,毕竟于先生的事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七笃看着其他人都不怎么动筷子,也不敢使劲吃,还是黑羽毛给他夹了几筷子,免得他只是扒拉他的那碗白米饭。
众人吃了东西,都早早的上楼去休息了,万俟景侯没有关手/机,一直是开机的状态,就等着消息过来。
温白羽一直担心的就是半月盘的事情,就算找到了于先生,但是于先生在别人手里,他们要半月盘,可是温白羽这边根本没有半月盘。
温白羽有些奇怪的说:“带走于先生的人到底是谁?现在有多少人在找这些玉盘?怎么觉得咱们周围有这么多人都藏在暗处,简直是防不胜防。”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别瞎想了,先睡一会儿,没准消息很快就来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半月盘怎么办?”
万俟景侯说:“带走于先生的人和偷走半月盘的人肯定不是一伙,或许带走于先生的人没有见过半月盘是什么样子,咱们就带上手里的,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温白羽觉得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只好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去了。
温白羽脑子里乱轰轰的,很快就睡着了,感觉无比的疲惫,坠入睡眠的时候,他好像回到了冰天雪地的小村子,只身躺在空旷的意外,天上飘着冬雪,他隐约看到一双蓝色的狼眼。
那双眼睛在黑/暗的地方熠熠生辉,几乎要将整个黑夜点亮,但是怎么也看不到那个人的面容……
温白羽正在梦中挣扎,忽然就听到“爸爸接电/话~爸爸接电/话~爸爸怎么还不接电/话……”的声音,顿时就给吓醒了。
温白羽腾一声坐起来,万俟景侯也翻身起来,伸手拍了一下他,说:“坐起来别太猛了。”
他说着,把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很快接了起来。
温白羽松了口气,原来是万俟景侯的手/机铃/声。
温白羽有些紧张,竖着耳朵听万俟景侯的电/话声音,对方的声音不太大,似乎在说什么,让万俟景侯“嗯”了两声,说:“我知道了。”
万俟景侯说完了,就把手/机挂断了,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万俟景侯翻身下床,说:“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东西,差不多六点钟咱们就出发。”
温白羽也有些躺不住了,跟着万俟景侯翻身下床,说:“需要准备什么,我也帮忙吧?”
万俟景侯把他抱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说:“老实休息,我一个人准备就行,乖乖再睡一会儿。”
温白羽没有办法,而且现在真的太早了,他只是刚开小饭馆那会儿,才会起这么早去进货,不过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温白羽早就把那种早起的日子给忘了。
温白羽躺回去,看着万俟景侯在他眼前转来转去的准备东西,很快就像被催眠一样,直接睡着了。
差一刻六点钟的时候,温白羽还是爬了起来,然后去洗漱一番,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就进来了,本身要叫他起床的,没想到温白羽已经起了。
两个人提着行李出了房间,万俟流风已经再等了,在一楼的厅里坐立不安的,看见他们出来,立刻站起来,说:“叔父,太傅,可以走了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三个人快就提着行李出发了。
六点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灰暗的一片,小区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车子一辆也没有,只有几个晨起锻炼的人在跑步。
他们进了地/下车库,把车子取出来,然后向目的地的出发。
万俟景侯说:“我打听到的这个皮影,只有一家可以做,这种雕工和上色非常明显,是个姓黎的大家族,地点比较偏僻,但是从这边开车过去一天就到。”
温白羽开着车,因为时间还早,而且今天是周六,不是上班日,马路上根本没多少车子,简直就是一马平川,倒是不堵车。
温白羽奇怪的说:“于先生和这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照片上要照这种皮影?”
万俟景侯说:“这不太清楚,但是我查到的还有一点,这家不单单是皮影戏的手艺人,而且还是道上的土夫子,但是已经在很多年/前淡出了。不过我也查到,现在黎家在当地也是大户,黎家的人不怎么去城市里做生意,但是非常有钱,我怀疑他们还是在道上游走的。”
温白羽说:“土夫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和于先生认识?或者和抓/走于先生的人认识?”
万俟景侯说:“单凭一个皮影,什么也说明不了,我怀疑抓/走于先生的人估计还有后话,他可能不简简单单只要半月玉盘而已。”
万俟流风听着他们说话,只觉得着急,他担心于先生担心的要死,但是可恨的是抓/走于先生的人是谁,他们都不清楚,而且只是说要交换半月玉盘,怎么交换,在哪里交换,什么都不清楚。
万俟景侯说:“咱们到了地方,先不要贸然去联/系黎家的人,或许幕后的人只是想扰乱咱们的思路,到时候先找一户农家住下来再说。”
温白羽点了点头。
车子一直往前开,果然非常偏僻,他们起初还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很快就根据万俟景侯说的,他们拐上了小路,这条小路起初还是路,但是很快就变成了石头土路。
车子的减震系统非常好,但是仍然在土路上不断的颠簸着,震得万俟流风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路实在难以行驶,而且又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他们进入这条小路之后,就开始慢了下来。
可怕的是他们又开始盘山了,山路太窄,盘山的小路也没有铺,颠簸的厉害,车子在上面左摇右晃的行驶着,温白羽感觉压力挺大,毕竟他还没有走过这么危险的路,山坡旁边也没有个护栏,真怕车子一下翻出去。
一直到天黑下来,他们还在盘山,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距离。
天一黑下来,就更是难走了。
车子颠簸的往前行进着,温白羽忽然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一下就停住了,就看到前面的盘山路上有很多石头堵住了,虽然堵得并不是很厚实,但是这么多石头没有办法开过去,前面竟然有些轻微的山石滑落。
众人从车里下来,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肯定要自己动手把石头搬开,否则根本没办法往前走。
众人走到石头边上,就看到石头后面,竟然有一个歪斜在地上的小卡车,卡车翻车了,货物全都撒在地上,山坡下面也隐约有些货物。
温白羽一阵后背发紧,赶紧跑过去,就看到司机还在车里,被压住了腿,但是并没有昏迷过去,看见他们立刻大声呼救。
大家合力把压住司机腿的车门搬开,然后把司机从里面拖出来。
司机的腿骨折了,还有些错位,疼的满脸都是汗,万俟景侯比较熟悉这些,简单的摸了一下,然后把他的骨头正回来,给他用硬/物固定了一下,让他别动。
司机对他们感激涕零的,原来这个司机就是他们要去的小村子的当地村/民,司机是出去务工的,每个月要往返村子和城镇几次,运输公/司的货物。
这条路非常难走,而且一下雨一下雪,就容易有滑坡和滚石,小卡车行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突然有滚石落下来,一下砸到了车子,再加上司机觉得他很熟悉道路了,车速不低,猛的刹车,车子就偏斜了过去,不过幸好司机命大。
司机的腿受伤了,根本没办法走,正好温白羽他们要去那个村子,司机自然给他们指路,听说他们要去村子上住几天,热情的说:“村子里没有招待所,你们住我家吧,我家里虽然穷,不过就是地方大,希望几位别嫌弃就是了。”
温白羽他们正愁那地方太小,找到不住宿的地方,顺手救了一个人,就遇到了这样的好事。
司机说话很淳朴,也非常热情,告诉他们自己姓黎。
温白羽一听,说:“你姓黎?”
司机说:“这有啥好奇怪的,我们那个村子,基本都姓黎。”
温白羽心想原来如此,还以为他就是那家的人。
司机笑着说:“你们大老远的过来,也不像是访亲戚的,毕竟咱们那地方,有几个亲戚,大家都是知道的,你们是特意来看皮影戏的吧?”
温白羽一听到皮影戏,立刻精神就振奋了,说:“对对,我们就是来看皮影戏的。”
司机笑着说:“你们来的刚巧,明天晚上,黎二/奶奶大寿,刚巧准备了皮影戏,而且是黎少爷亲自演,你可不知道,黎少爷的皮影戏那可是一绝,你到哪都看不到这么好的戏。”
温白羽奇怪的说:“你二/奶奶是谁?”
司机立刻就神秘起来,似乎也不觉得短腿疼了,说:“黎二/奶奶,嘿……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长得那叫一个俊,是黎少爷的后娘,但是年纪比黎少爷还小呢,黎少爷其实是黎老/爷老来得子的儿子,大/奶奶生了儿子,就过世了,那可是个女强人呢,后来黎老/爷就娶了这个二/奶奶,嘿嘿,那叫一个年轻,似乎比黎少爷还小一年呢。”
司机谈起这些事情,似乎非常热衷,不过这些听得温白羽头大,好像和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温白羽真是压根也不知道黎二/奶奶多大年纪。
不过司机讲起这个,就滔滔不绝,说:“你们真不知道,那黎二/奶奶年轻美貌,而且还特别能划拉钱,黎老/爷说是去城里忙生意,结果好几年都没回来,后来回来的时候,直接给运了一个遗体回来,这家啊,本身就是该黎少爷当家的,结果黎二/奶奶就给划拉走了,而且没一年,黎少爷腿就瘸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好多人都说,其实是黎二/奶奶给害的,你们想啊,若是黎少爷腿是好的,能叫她把黎家都占了吗?”
温白羽说:“那黎少爷和二/奶奶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大寿还要亲自演皮影戏?”
司机笑着说:“嘿嘿,那有什么办法?现在黎家都在二/奶奶手里,黎少爷是寄人篱下,你们懂不?”
温白羽点了点头,这下他是懂了。
可是说了这么半天,温白羽只听到了乱七八糟的八卦,根本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下斗手艺的事情。
他们一路开着车,万俟流风的气场一直很低,不愿意说话,脸色也非常的冷漠,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一车里的人,只有温白羽还算和善一些,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都不喜欢说话,让司机感觉压力挺大的。
他们快到半夜的时候,才盘完了山,准备再走一段路,然后就进村子了。
这片路很荒凉,地上全是坟包,看起来有点阴凉可怕。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坟包?”
司机说:“这是咱这附近的老坟场,埋得啥人一概不知道,一般咱回家都不走这个方向,必须绕远,因为坟场不吉利啊,不过今天太晚了,如果绕远的话,天亮都到不了,咱就走这条路吧。”
温白羽点了点头,倒是也不怕这些坟场,只是觉得很阴凉,不会冒出一个粽子吧?
他正想着,突然就听司机“嗬——!!”的大喊了一声,把温白羽吓得顿时一个刹车,一下就停了下来。
司机猛地往前一载,磕到了断腿,疼的呲牙咧嘴的,万俟流风把他拎起来,说:“你搞什么鬼?”
司机真的指着后窗,说:“鬼!!鬼啊啊!!不是我搞的!!”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后窗上竟然贴着一张人皮,那人皮只剩下眼睛鼻子嘴巴的窟窿,在风中鼓鼓的动着,看起来无比的可怕。
温白羽顿时发动了车子,快速的往前一窜,那人皮一下脱离了后窗,然后在风中鼓了起来,又快速的追了上去。
司机顿时被吓得脸色铁青,然后转为苍白,双眼翻白,一下就晕了过去,“咕咚”一声,又载回了车座下面去。
那人皮追着他们一直跑,但是也只是追逐,并不做其他事情,温白羽突然觉得,那个人皮似乎很无聊,好像没有恶意?
温白羽也不知道怎么感觉出来的,反正他就是这么觉得的,人皮在后面鼓着风,一直对着他们笑,无论温白羽把车子开得多快,那种人皮都追着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嗖——”的一声,像是在吹哨的声音,很快那个人皮就在空中停住了,然后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对着他们又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向空中,调头飞走了。
温白羽奇怪的向后看,说:“那张皮在搞什么?逗咱们玩吗?”
温白羽说着,就听万俟流风说:“那边好像有人?”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下车子,向后看去,就看到远远的坟包旁边,似乎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刚才的哨声似乎就是他吹的,那张皮猛地飞过去,然后就像一只小巧的鹦鹉一样,直接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
天色太黑了,他们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表情,还有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大约的轮廓,看起来身材高大,很健壮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冬天,他穿的很简陋,也没有羽绒服,也没有大衣,甚至露着两条胳膊。
人皮落在他肩膀上,男人转头就走了,隐没在黑/暗之中。
温白羽看的匪夷所思,说:“他对咱们没有恶意?”
万俟流风说:“算了,咱们还是快点赶到地方吧。”
大家又上了车,司机始终昏迷着,温白羽又把车子开起来,没走多远,司机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然后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吓得温白羽差点把车开进沟里去。
司机大喊着:“鬼!!鬼啊!!有……有鬼!!”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说:“有什么鬼?你在做梦吧?刚才你就睡过去了。”
司机听了将信将疑,还真的以为自己做梦了,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为司机两次从后座上滚下去,腿磕的很疼,后半路也没有再说话了,就忍着疼流冷汗了。
一直到了地方,已经过了凌晨,是一个小村子,但是这个村子并没有他们之前去过的村子小,看起来还挺繁茂的,怎么也有百十来口人。
进入村子正中心的位置,就是那户黎家了,黎家非常大,一个古朴的四合院房子,其他人家都是土房子,看得出来黎家非常有钱。
这村子里有个卫生所,温白羽他们先把司机送过去,司机的家属很快就赶来了,对他们也是千恩万谢的,听说他们是来看皮影戏的,就留他们在家里过夜,等着明天晚上看皮影戏。
黎二/奶奶过寿,相当的热闹,都不需要请帖,只要想去就可以,开设了流水宴,只管进去吃就行。
但是有个问题,如果没有请柬,他们进入黎家吃流水宴是没问题的,但是想近距离观摩皮影戏就有点难度了,毕竟有请柬的人已经很多了,没有请柬的人要站在更后面的地方,皮影戏一共就那么大一个台子,站在后面看不太清晰了。
众人先随着司机的家人进了土房子,房子的确很大,但是相当简陋,而且是烧柴的,因为冷也不开窗通风,柴火的味道憋在屋子里实在难闻。
温白羽现在对气味有点敏/感,闻到这种味道有点浑身无力,开始犯恶心。
已经是凌晨了,他们有三间房间,万俟流风自己住了一间,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一个人一间,不过等司机的家人走了,万俟景侯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进了隔壁。
万俟景侯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铺面的冷风席卷而来,温白羽竟然把窗户都打开了,过了午夜的天气是最冷的,寒风把窗户都卷的“咚咚”作响,屋子里冷得要命。
万俟景侯走过去,准备关窗户,说:“开着大窗户,吹病了怎么办?”
温白羽说:“别关别关,屋子里的空气太差了,我闻着头晕。”
万俟景侯没有办法,但是还是关了一扇窗户,只留下了一扇,然后让温白羽钻进被窝里去。
温白羽开了一天车,已经累得要死,进了被窝就睡着了,万俟景侯就把窗户关上了,因为温白羽睡得熟,所以也没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热闹起来,温白羽说被吵醒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万俟景侯赶紧拿过衣服给他披上,说:“睡醒了?你睡了还不到六个小时,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温白羽摇了摇头,外面已经/天/亮了,伸了个懒腰,说:“不睡了,咱们起来转转吧,没准有什么发现。”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就先起来穿衣服,然后出去弄了盆水,这个地方大早上洗脸都是用凉水,还是从井里打上来的,万俟景侯试了试温度,感觉太冰了,让温白羽洗肯定受不了。
就自己“加热”了一下,温白羽洗脸的时候,水温刚好合适,特别的温暖。
万俟景侯见他暖和的全身起疙瘩,还抖了抖,一副享受的样子,忍住把人抱过来,亲了亲嘴唇,早上起床的温白羽非常乖,跟鬼师有一拼,主要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睡醒。
两个人收拾好了,就去敲了万俟流风的门,万俟流风也已经起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万俟流风担心于先生,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已经到了地方,今天晚上还有个寿宴,但是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找对了地方,难道那个人给他们看这张照片,就是让他们去参加寿宴的?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众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村子里还有集势,大早上起来很多赶集的人,看起来非常有当地特色。
三个人一起在在集市里转,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感觉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刚开始还手拉手的走,后来就被冲散了。
温白羽看着这么多人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好,感觉都转晕了,也不知道自己借宿的地方在哪里了。
温白羽掏出手/机来,正想给万俟景侯打电/话,结果就听到一声笑声,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打扮非常时髦的女人站在自己后面。
那女人的穿着和村子里的人实在不相符,时髦的厉害,踩着大高跟鞋,十几厘米的大高跟鞋衬托起来,竟然比温白羽还高一点点。
那女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看起来像保/镖,但是那些黑西服做工很粗糙,而起又肥又长,看起来像是职工装一样,估计都是一个型号的。
这衣服让温白羽很不厚道的想起了钟馗卖保险的衣服……
女人笑着打量温白羽,大冬天她穿着短裙丝/袜,低胸v领,肩膀上披着一个看起来像爆发户一样的毛披肩,脸上还戴着大蛤/蟆镜,脖子上戴着一个玉竹子的吊坠。
浓妆艳抹的,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让温白羽有点受不了,顿时连打了两个喷嚏,捂着鼻子有点停不下来,一直在打喷嚏。
那女人看着温白羽,又笑了起来,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说实话,女人长得挺不错的,而且年纪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温白羽大,但是浓妆艳抹的,打扮的跟个贵妇似的,看起来有些老气俗气。
女人瞧着温白羽,笑着说:“这位小哥,你哪里人呢?看着面生,不是这地方的人吧?”
温白羽说不出话来,顿时又打了两个喷嚏,被熏得头晕脑胀的,脸都红了。
女人顿时捂着嘴又笑起来,说:“小哥,你真可爱。”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默默的骂了句粗口,心说我这是被女人调/戏了吗?
女人笑着说:“小哥,去我家做客怎么样?今天晚上我家里热闹,我请你吃饭?”
温白羽顿时眼皮直跳,这个女人显然是在勾搭自己,但是温白羽一听女人的说法,不由得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难道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是黎家的二/奶奶吗?
女人说着就要伸手拉他,温白羽赶紧退后了一步,说:“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现在走不了。”
女人立刻笑起来,说:“等什么人?你告诉我,我让我的保/镖给你去找,你先跟我走,你说怎么样?”
温白羽想了想,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黎家的二/奶奶,而且女人主动勾搭自己,这样顺利的能进黎家也是好事,没准晚上能近距离的看一看皮影戏,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温白羽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答应了,黎二/奶奶立刻笑起来,说:“走吧走吧。”
温白羽给万俟景侯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万俟景侯来找自己,还说自己成功混进黎家了,最后给万俟景侯发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图标。
黎二/奶奶带着温白羽往回走,果然就走到了黎家大门口,黎家的四合院很宏伟,但是看起来有些年代老旧了,这种四合院就是需要翻修,一看就知道很久都没有翻修了。
黎二/奶奶带着温白羽进去,没人敢拦他们,似乎四合院的那些下人看见黎二/奶奶带着男人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走进去,就迎面看见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似乎比温白羽还年轻一些,坐在轮椅上,在院子的天井里吹风,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眼底有一片黑青,看起来身/体不是太好,但是长得很清秀。
他坐在轮椅上,正在给院子里的盆栽修剪枝丫,看这人的特征,应该是司机口/中所说的黎少爷了。
黎少爷的衣服有些老旧,洗的已经发白了,应该的确没什么财政大/权。
黎二/奶奶见温白羽一直看向黎少爷,笑着说:“小哥,别看了,这边走,你吃早饭了吗,我这里有好多点心,你来尝尝呀?”
温白羽就跟着黎二/奶奶往里走,刚走不远,就听到后背有人说:“少爷,早上太凉,还是进屋吧?”
温白羽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人走了过去,站在黎少爷旁边,那个人身材高大,皮肤有轻微的古铜色,非常结实的样子,穿的很简陋,最主要是大冬天竟然露着两条胳膊。
温白羽看过去,猛地就愣住了,虽然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昨天晚上,他们路过坟场的时候,有一张人皮“袭/击”了他们,后来听到一声哨响,人皮就飞走了,落在一个人的肩膀上,温白羽当时隐约看到了那个人的轮廓,虽然没看清楚脸,但是装束很奇怪,记忆很深刻。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温白羽来不及多看,就被黎二/奶奶拽进屋子去了。
两个人进了一个房间,温白羽顿时打了好几个喷嚏,已经呛得不行了。
房间里特别的香,进去之后是个屏风,然后是一张圆桌,最里面一张床,床旁边是长方的带镜子梳妆台,台子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散发着可怕的香气。
温白羽进去之后一直打喷嚏,实在受/不/了/了,感觉打得脑袋缺氧了,脸色也通红。
黎二/奶奶则是笑的花枝乱颤的,然后让他的保/镖都出去了,给温白羽倒了一杯水,又拿了几样点心给他吃。
黎二/奶奶和温白羽似乎要聊天,温白羽觉得这倒好,可以套套话。
黎二/奶奶笑着说:“小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温白羽说:“我叫温白羽。”
黎二/奶奶立刻从善如流的说:“看起来你的年纪比我大?”
温白羽说:“我快二十七了。”
黎二/奶奶说:“哎呦,真比我大呢,那我叫你白羽哥。”
温白羽:“……”
黎二/奶奶又笑着说:“白羽哥,你是哪里人啊,结婚了吗?”
温白羽心说,这是查户口吗,给自己点机会让自己发问啊,这么被问下去,怎么套话?
温白羽干笑着搪塞过去,黎二/奶奶目光熠熠生辉,笑着说:“白羽哥都二十七了,还没结婚,是眼光太高吗?”
温白羽心说,自己虽然没有结婚,但是孩子已经四个了,不对,是五个,还有一个在肚子里,目前性别不太明确。
温白羽干笑了两下,端起杯子来喝水,准备缓解尴尬,黎二/奶奶笑着说:“你看我怎么样?”
“噗——”
温白羽差点把水喷在对面的人的脸上,呛得他差点晕过去。
黎二/奶奶笑眯眯的说:“哎呦,这么激动做什么?人家又不是想要招赘你。唉,可惜啊,我丈夫去世的太早,这么大的家产压在我一个小女人身上,实在太累了,也没人能帮我,平时连个谈心的人都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心里口落落的,都不知道找谁安慰……”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忍无可忍了,足足说了十几分钟的话,然后黎二/奶奶才问到了正题上,说:“白羽哥怎么会和朋友来这里?”
温白羽立刻说:“听说这地方的皮影戏一绝,所以想来看看。”
黎二/奶奶笑着说:“哎呀,你来对了,今天晚上我过生日,到时候就有皮影戏,你等着,我给你找个请柬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进去看了。”
她说着,站起来,往自己的梳妆台走,然后拉开柜子,温白羽立刻看到了一摞红色的请柬,黎二/奶奶打开一个,说:“里面是空的,你自己随便写,还有你那几个朋友,也一起来呀。”
说着给了温白羽好几个请柬。
温白羽拿着请柬,感觉大功告成了,这个时候黎二/奶奶笑着说:“你等我一下,我脸上的妆掉了,再上一下。”
温白羽真的很想制止她,因为妆实在很浓了,不用再上了,就跟掉进面缸里一样。
黎二/奶奶走进去,拿起桌上的香水,顿时“呲呲”两声,喷在自己脖子上。
温白羽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气,实在想捂着鼻子,但是感觉太失礼了。
不知道为什么,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还没有找过来,温白羽已经坐不住了,反正请柬已经搞定了,就想找个托词走人,温白羽心里飞快的转着,这个时候黎二/奶奶已经走了回来。
又坐回桌边,笑着说:“白羽哥,你闻闻我这香水儿,味道怎么样?”
说着还扇了两下给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闻的头晕脑胀,胃里有些灼烧的感觉,呼吸都加粗了,本身不想闻,但是越不想闻,就越呼吸的快,吸/入的也越多。
温白羽还想客套两句,但是实在客套不出来了,忽然觉得有些难受,脑袋里越转越慢,越来越迟钝,“嘭”的一下,直接倒在了桌子上,一个没坐稳,又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温白羽摔在地上,黎二/奶奶惊呼了一声,跑过来扶他,温白羽又闻到了那种奇怪的香味,眼皮实在太重了,最后直接合眼睡过去了。
温白羽感觉很晕,脑子里特别的眩晕,一直在转,飞快的转着圈,天摇地晃的,好像在水上漂泊一样,鼻子间还有难闻的气息,让他睁不开眼睛,身上凉冰冰的,感觉很冷。
温白羽努力睁开眼睛,感觉自己也没有喝酒,怎么会这么晕?
他正努力的睁眼睛,就听到有人笑了一声,侧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女人窝在自己怀里。
温白羽“嗬——”了一声,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
黎二/奶奶笑眯眯的躺在温白羽的胸口上,笑着说:“小哥你真可爱,没想到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呢?”
黎二/奶奶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把温白羽扒的也只剩下一件衬衫和内/裤了,温白羽冷得直打哆嗦。
黎二/奶奶脖子上还带着那截玉坠子,用冰凉的玉坠子在温白羽的脖子上轻轻的划着,那感觉就跟毒蛇似的。
黎二/奶奶笑着说:“小哥,别害羞啊,你不会真的是个处吧?那我教教你,保证你喜欢。”
温白羽浑身发软,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黎二/奶奶身上的香味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他大脑发胀,闻着那股香气恶心的就要吐了。
黎二/奶奶看他瘫/软在床/上,还以为马上就能成事,哪知道温白羽越是闻这个香气,脸色就越是难看。
黎二/奶奶干脆脱掉自己的衣服,笑着说:“别耽误时间了,晚上我还有事儿呢。”
她说着要去亲温白羽,温白羽感觉真是要命,自己竟然要被一个女人强,趁着她脱衣服的空当,努力撑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黎二/奶奶笑着说:“别跑啊小哥,你现在走不了的,难道你要这幅样子出去?我可不会把衣服还给你的。”
黎二/奶奶也真是彪悍,直接过来抱住温白羽,就要去亲温白羽的嘴,温白羽侧过头去,猛地推开她,温白羽好歹是个男人,手劲肯定比他大,即使现在浑身酸/软,手劲也不小。
黎二/奶奶被一推,一下从床/上滚下来,坐倒在地上,顿时尖/叫起来,说:“别给脸不/要/脸!”
温白羽:“……”
温白羽爬起来,看见地上的衣服,从床/上翻下来,结果眼前乱晃,直接滚了下来,抓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黎二/奶奶也站起来,刚要说话,就听到“呼——”的一声,一声风响,直接把窗户给吹开了,温白羽被冷风一吹,顿时就清/醒了大半,冷的他直哆嗦。
这个时候有一个黑影,直接从窗户飞了进来,发出“嗖——”的一声,随即黎二/奶奶顿时“啊啊啊啊啊”的大喊了出来。
就见一个脸上只有窟窿的人皮,一下从窗户窜了进来,在狂风中鼓鼓的响着,对着黎二/奶奶露/出一个可怕空洞的微笑。
黎二/奶奶吓得脸色苍白,尖/叫了一声,“咕咚”一下,直接晕过去了,到在地上,脑袋磕到了桌角,顿时晕的不能再晕了。
温白羽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又是那张人皮!
人皮飞进来之后,只是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看向温白羽,歪着脑袋看温白羽,好像要卖萌一样。
“嗖——”
一声哨响,人皮顿时转过头去,飞出了窗口。
温白羽赶紧/套/上裤子,追到窗口的位置,往外一看,就看到那个光着个胳膊的高大男人站在窗外,正好和温白羽对视。
温白羽感觉自己衣/衫/不/整的,实在太丢人了,不过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看起来相当冷漠,他手里有个银色的长哨子,人皮飞过去,直接落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小鹦鹉一样,还蹭了蹭男人的脖子。
温白羽见那个人要走,立刻说:“你是什么人?”
男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温白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我家少爷不想和景爷为敌。”
他说完了,就直接走了。
温白羽觉得莫名其妙,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还有那个已经光溜溜的黎二/奶奶,她还晕在地上,身上什么都没穿,温白羽动作迅速,想要穿了衣服赶紧跑,还要拿着请柬,不然白费功夫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温白羽一边麻利的穿衣服,一边想着,然后就听到轻微的“哒”一声,好像有人站在了他的背后。
温白羽一回头,顿时看见了……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从窗户跳进来,后面跟着万俟流风,两个人一进来,首先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温白羽,然后又看到了地上昏迷的黎二/奶奶,一身光溜溜的,满地都是衣服,女人的衣服和温白羽的衣服缠在一起,简直不能再好了!
万俟流风赶紧背过身去,说:“太傅……您这是……”
万俟景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温白羽赶紧穿衣服,说:“意外意外,什么都没发生,我搞到了请柬,咱们走吧。”
他说着,还跨过黎二/奶奶,过去把桌上的请柬拿了过来。
万俟景侯则是黑着脸,突然把温白羽打横抱起来,温白羽“啊……”的轻喊了一声,但是怕把人喊进来,立刻就闭嘴了。
万俟景侯直接把温白羽从窗户抱出去,动作飞快的出了黎家。
万俟流风也赶紧跟着出去,三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黎家,回了住宿的地方。
万俟流风本身还想问问太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还没跟进去,房门已经被万俟景侯“嘭!”的一声关上了,说:“晚上出发的时候再来叫我们。”
万俟流风站在门前,答应了一声,之后转头回自己的房间了。
万俟景侯将温白羽放在床/上,温白羽立刻跳起来,说:“意外……”
他刚说着,突然腿软一软,直接要从床/上栽下来,万俟景侯伸手一捞,把他重新放在床/上。
温白羽现在还有些头晕发软,看着万俟景侯发黑的脸色,咽了口唾沫,说:“真的什么都没有。”
万俟景侯走过去,捏着他下巴,说:“我好像还没说话,我说有什么了吗?”
温白羽:“……”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脸色,缩了缩脖子。
万俟景侯的语气很阴沉,说:“我该把你绑在身上,一刻都不让你离开才对。”
温白羽顺口说:“要不要绑在裤腰带上?”
万俟景侯顿时笑了一声,说:“既然你这么要求了。”
他说着,突然站直身/体,就站在温白羽的床前,脱掉自己的大衣,然后开始解皮/带。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皮/带抽掉,温白羽听到“呲啦——”一声,感觉头皮发/麻,后脖子有一种麻嗖嗖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那奇怪的香味的作用,刚才面对黎二/奶奶,温白羽还想吐,面对万俟景侯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动作,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说:“那……那个……不是绑吗,怎么解/开了?”
万俟景侯“呵”的笑了一声,嘴角微挑,眼神很温柔专注,深深的卧蚕显得十分关切,但是温白羽总觉得万俟景侯露/出了一种鬼畜的苏气。
万俟景侯突然俯下/身来,说:“白羽,别着急。”
他说着,就听“嗖嗖”两声,温白羽的双手顿时被万俟景侯的皮/带绑在了一起,然后直接拴在了床头。
温白羽:“……”
温白羽立刻挣扎起来,他的衣服本身就穿的乱七八糟的,万俟景侯扒掉的时候非常顺利,在他身上来回检/查了一遍,简直就是酷/刑。
万俟景侯修/长的手指,苏到人神共愤的手,在他身上不断的巡逻着,弄得温白羽“嗬——嗬——”的喘粗气,冲动都涌了上来。
温白羽忍着呼吸,难耐的扭/动着,压抑的说:“我都说了……真的没什么,你……嗬!”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使劲咬了一下温白羽的舌/尖,用沙哑的声音说:“我知道,我当然信你,白羽……但是我吃醋了,你明白了吗?”
温白羽竟然无/言/以/对,眼里全是水汽,应被折磨的不行了,双手使劲挣扎着,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温白羽挣扎的厉害,说:“你把我解/开,我难受死了。”
万俟景侯轻轻/撩/起温白羽湿/漉/漉的头发,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解/开?你准备做什么?”
温白羽眼睁睁看着万俟景侯亲/吻自己的头发,放在嘴边轻轻的含/咬,头发自然是没有感觉的,却让温白羽涌起一阵阵的冲动,粗喘的已经不行了。
万俟景侯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解/开了床头的一个结,不过温白羽绑在一起的双手没有解/开。
温白羽立刻坐直身/体,双手一抬一放,直接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主动吻上万俟景侯的嘴唇,猛烈的舔/吻着,说:“好、好舒服。”
万俟景侯的眼神一沉,紧紧抱住温白羽。
事实证明万俟景侯的醋劲非常大,温白羽已经疲惫不堪了,倒不是万俟景侯多折腾他,正因为万俟景侯不敢使劲折腾他,但是又有一股发狠的醋劲,弄得温白羽无比燥热。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万俟景侯正在给他用热毛巾擦身/体,说:“我把你吵醒了?”
温白羽摇了摇头,感觉腰有点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说:“几点了?”
万俟景侯说:“五点半。”
温白羽:“……”
他们竟然折腾了这么久!
温白羽从被窝里爬出来,万俟景侯拍了一下他光溜溜的臀/部,说:“去哪里?”
温白羽捂着自己屁/股,说:“别打……特别酸。”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谁让你刚才那么热情?”
温白羽刚才一来是被万俟景侯撩/拨的,二来也是因为不想让万俟景侯吃醋,所以就格外的热情,搞得现在全身都酸。
温白羽说:“我要起床啊,不然一会儿怎么出门。”
万俟景侯捏着他下巴,啃了一下他的嘴唇,说:“等着,还没给你擦完,一会儿再吃点东西,中午都没来得及吃。”
温白羽又躺回去,像地主一样,让万俟景侯给他擦身上。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身上自己捏住来,啜出来的痕迹,不由得有些心疼,说:“身/体难受吗?”
温白羽摇摇头,说:“就是有点酸。”
万俟景侯拿了一些他们带来的补给给温白羽吃。
温白羽就趴在床/上吃东西,然后万俟景侯给他捏腰,捏的温白羽浑身酸溜溜的,酸疼之后感觉还挺爽,特别的解乏。
万俟景侯忍不住咬了一下温白羽的耳朵,说:“别喊了,再喊我又想狠狠/干/你了。”
温白羽:“……”
温白羽回头瞪了一下万俟景侯,说:“老流氓。”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刚才有人一直抱着我喊舒服喊还要,谁流氓?”
温白羽脑袋顿时“嘭”的一声,里面开始炸烟花,立刻用被子捂住脑袋,恨不得闷死算了,那时候温白羽绝对是大脑抽筋了。
两个人收拾好,吃了东西,时间差不多六点了。
万俟流风来敲门,两个人已经准备好了,就一起出门去,准备看皮影戏了。
万俟流风一眼就看到了太傅脖子上的红色青涩的印记,有的已经紫了,看着就知道刚才有多激烈。
万俟流风和他们的房间隔了一个空屋子,就算是这样,万俟流风在屋子里也能听见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声音,这让万俟流风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这家主人出门去了,房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不然让别人听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三个人出了门,天已经黑了,他们顺着人流就能走到黎家。
黎家张灯结彩的,门口挂着灯笼,古色古香的房梁上还挂着一些小灯泡,五颜六色的小灯泡,搞得黎家有点不伦不类,好像一个闪烁的圣诞树……
去黎家的人很多,黎二/奶奶生活比较奢侈,每年过生日都要大办一番,很多人都去吃流水宴。
万俟景侯一进黎家脸色就很不好。
温白羽奇怪的说:“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你们怎么那么长时间才来?”
万俟景侯的确接到短信了,他和万俟流风都没想到,黎二/奶奶看上了温白羽,就直接去黎家找/人,但是黎二/奶奶早就跟保/镖说了,来了人就挡回去,说已经回去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到了门口,听说温白羽已经走了,就准备回住宿的地方看看,结果没有人,当时两个人就觉得不太对劲,后来一直给温白羽打电/话,温白羽的手/机响了,很快就被挂断了,然后就关机了。
温白羽那时候正好晕过去了,根本没有听到手/机响,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就从黎家悄悄的潜进去了,然后半路上看到了那张人皮,人皮引着他们到那个屋子的,不然黎家那么大,两个人再找一番,还要找很久。
三个人随着人流进了黎家,刚开始说流水宴,还有正厅比较上档次的宴席,大家远远的就看见了正厅里的黎二/奶奶,头上还破了一个口子,磕在桌角刻出来的。
已经又笑颜如花了,好像之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而且根本没有发现温白羽混在人群中。
万俟景侯盯着黎二/奶奶的目光非常阴冷,黎二/奶奶在人群里接受着恭维,突然感觉如坐针毡,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万俟景侯。
她不认识万俟景侯,但是一看之下,顿时就惊呆了,毕竟万俟景侯的容貌丢在人群中,那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再加他身高很突出,穿着打扮虽然很简单,但是看起来绝对不便宜,身上散发着一种冷然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更加吸引人,想让人接近他。
黎二/奶奶的魂儿都被勾走了,直勾勾的看着万俟景侯。
温白羽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个情景,万俟景侯一脸阴冷的盯着黎二/奶奶,黎二/奶奶则一脸痴迷的看着万俟景侯。
虽然知道万俟景侯面色不善,但是这种两两相忘的场景,也的确让温白羽特别吃醋,温白羽都要暴怒了,抓着万俟景侯往旁边走了几步。
黎二/奶奶的目光还是追随着万俟景侯,然后就自然的看到了温白羽,似乎有些吃惊。
温白羽看着黎二/奶奶的目光,终于体会到刚才万俟景侯吃醋是什么感觉了,脑袋里一热,顿时一把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然后使劲吻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嘴唇。
万俟景侯有些吃惊,旁边人很多,但是大多没有注意他们,倒是黎二/奶奶注意到了,立刻露/出吃惊和鄙夷的神色。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一脸吃干醋的别扭表情,顿时心情很爽/快,顺势托住了温白羽的脖子,立刻加深了亲/吻,温白羽只是一时脑热,现在吓得头都晕了。
被吻的晕头转向,慌张的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黎少爷。
黎少爷混在人群之中,因为坐在轮椅上,显得更矮,一脸虚弱苍白,但是精神看起来不错,秀气的脸上挂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对着温白羽笑了笑,然后转着自己的轮椅走了。
温白羽感觉被人观摩了全称,真是要命,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厉害。
三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直观察着人群,发现没什么特殊的,流水宴人很杂,也很多,但是都是村/民,看起来没有深藏不露的人。
正厅里人就那么多,都是有钱人,专门赶来参加寿宴的,万俟景侯眼力好,看得清楚,给温白羽解释了一下。
里面真的有道上的一些人,但是都是倒货的,并不是亲自淘沙的。
很奇怪的是,黎少爷竟然没有出现在正厅里,就算在正厅的最外侧的桌子,也没有黎少爷的一席之地。
黎少爷只在刚才出现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看起来不参加宴席。
等吃到九点多,已经吃了三个小时,大家也都酒足饭饱了,就开始往黎家的后花园去了,那个地方一般祭祖用,后来黎二/奶奶管家之后,就变成了娱乐场所。
皮影戏的台子已经准备好了,花园有栅栏,一共有五场皮影戏,一直会演到十二点,黎少爷只是最后一场,所以还是没有见到人。
大家走过去,栅栏里面设了桌子,还有点心和酒,栅栏外面就是站席了。
温白羽搞到了请柬,三个人就进了栅栏里面,捡了一张靠后的桌子坐下来,这地方能看的清楚,也不至于和黎二/奶奶接/触。
三个人坐下来,温白羽很久都没看皮影戏了,一开始还挺有/意思,万俟景侯给他剥着花生米,剥/开之后直接塞/进温白羽嘴里。
三个人听了一场,然后就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他们来这个地方?
难道是来错了地方,他们猜错了用意吗?
可是如果猜错了,他们偏离了轨道,按照幕后人的省通广大,也应该及时通知他们,毕竟那人带走于先生,是要用于先生来要挟他们,交换玉盘,而现在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八成说明他们并没有来错地方。
万俟流风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心里着急的厉害,已经两天多了,不知道于先生在那些人手里怎么样,会不会受苦。
受苦是一定的了,于先生的眼睛就算看不见了,但是那也是眼睛,被生生挖下来……
万俟流风一想,就觉得不敢再想下去,否则他会发疯的。
一直演到了第三场,黎少爷终于出现了,他不是自己出现的,是那个高大的男人推着他出来的。
男人没有什么异常,肩膀上也没有那张可怕的人皮,看起来完全正常,就像是一个伙计一样。
黎少爷从远处过来,那高大的男人推着黎少爷过来,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正好桌子是四面的,黎少爷就坐在了坐前面,背对着戏台,似乎也没想看戏。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黎少爷,黎少爷笑了笑,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他把手搭在桌沿上,手腕很细,而且很瘦弱,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黎少爷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黎英,我身后的是我的伙计,你们叫他皮子。”
温白羽不由得抖了一下,皮子……
他只能想到那张人皮。
黎少爷笑着说:“我之前就听说过景爷,没想到景爷竟然到这种小地方来了。”
万俟景侯看了黎英一眼,突然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推给黎英看。
是那张带血的照片,照片推过去,黎英想要拿起来,却被万俟景侯按住了照片的一角,拿也拿不起来。
万俟景侯先然不想让他拿起来看到背面的文/字。
万俟景侯说:“这个剪影,你见过吗?”
黎英也没有像硬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笑了笑,说:“见过。”
温白羽说:“见过?你怎么分别出来的?”
黎英笑着说:“你们看这个地方,其实有一个细小的缺口,这是故意做的,这是正品,别人仿造做的,都是赝品。”
温白羽一听,还有仿品和赝品,说明这个剪影大有来头?
黎英说:“这是我父亲做的,一件比较得意的作品,我从四岁开始跟着父亲学手艺,临摹过几次,这个我印象很深。”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眼睛里有些高兴,但是随即一想,那司机说,黎老/爷早就死了,这可怎么办?
温白羽说:“那这个剪影呢,现在还在黎家吗?”
黎英笑了一声,颇有些自嘲,说:“不在了。”
温白羽惊讶的说:“这不是你父亲的得意之作吗?怎么不在了?”
黎英简练的说:“卖了。”
他说着,回头看向黎二/奶奶,黎二/奶奶正笑眯眯的和别人说话,完全没看见黎英眼里的鄙夷之色。
黎英说:“父亲去世之后,家里就已经没什么生意了,现在的当家是黎二/奶奶,你们想必也知道,黎家这么多人,吃穿都是问题,黎二/奶奶当家之后,直接把父亲之前的那些作品,全都卖掉了。”
温白羽顿时有些颓丧,万俟流风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万俟景侯说:“卖给谁了,账目有吗?”
黎英笑着说:“景爷您觉得,可能有账目吗?”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但是看他脸色,也知道账目肯定没有了。
照片的问题,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但是希望突然就夭折了,剪影卖了,那就像一根针扔进了大海里,有没有被二次倒手都不知道,他们本身还想顺藤摸瓜,但是根本摸不到了。
温白羽叹口气,时间越来越晚了,第四场皮影戏开始了。
这个时候黎二/奶奶站起来了,不知道去哪里,温白羽寻找了半天,就看到黎二/奶奶竟然走到了皮影戏的后/台去了,她也不会演,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不过下一刻温白羽就知道了,黎二/奶奶跟一个演皮影戏的壮汉推推搡搡的,不用想也知道干什么呢。
温白羽不想再去看,目光在人群里乱扫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栅栏外面的站席里,有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影。
温白羽突然大喊了一声:“是于雅!”
他说着,猛地站起来,万俟景侯立刻也回头去看,果然就看到于雅站在人群里,于雅也看到了他们,转头就走,一下湮没在人群中。
三个人立刻站起来追,追出栅栏,外面人实在太多了,都兴致勃勃的看着皮影戏,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绝于耳,正演到高/潮的地方。
三个人往外追,追了一会儿,于雅就不见了,于雅个子不高,在人群里很容易穿梭,比他们这些男人容易穿梭。
温白羽有些懊恼,说:“让她跑了!她怎么在这里?会不会是于雅的那个主人绑走了于先生?”
万俟景侯面色凝重,说:“确实有可能。”
他们把人跟丢/了,只好往回走,这个时候就听敲锣打鼓的声音,已经到了高/潮,“当当当当”震得耳朵翁翁直响。
万俟景侯怕温白羽又挤丢/了,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就在“当——!!”的一声响之后,突然“呲——”的一声。
鲜红色的血,在灯光的照耀下,一下喷溅而出,直接染红了皮影戏的白布,霎时间一片血红。
围观的人先是“嗬——”的高喊了一声,随即还以为是皮影戏的“特效”,都开始鼓掌叫好起来。
结果皮影戏的白布后面,一个声音突然大喊起来:“死人了!!!!死人……死人了!!”
声音非常高/亢,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这么多人开始拥挤奔跑,冲向黎家门外,温白羽被挤了好几次,万俟景侯搂着他,把他搂在怀里。
整村的人都来了,还有好多专门赶来的富商,花园里一下拥挤吵闹,喊声震天。
鲜红的血迹“滴答滴答”的从白不上滑/下来,戏台上的人全都跑了,那个壮汉从戏台上冲下来,不小心勾了一下白布。
白布轰然倒塌,一下把地上的血全都盖住了。
温白羽看着这场面,拽着万俟景侯往前走,他们正好和人逆着走,走了几步就不拥挤了,万俟流风从后面冲上来,说:“叔父,太傅,你们没事吧?”
温白羽摇了摇头,看向那块白布下面的东西,好像躺着一个人,白布盖着,有些凹凸起伏。
白布的旁边,还散着一只高跟鞋……
黎英也转着轮椅过来,后面还跟着那个高大的男人。
黎英让皮子把他推过去,然后弯下腰来,一把掀起那块白布。
一瞬间,黎英“嗬——”的使劲抽/了一口气,手一颤,白布掉了下去,皮子立刻捂住他的眼睛,说:“少爷,先回避吧。”
黎英摇了摇头,拨/开皮子的手,注视着地上的死人。
温白羽也吓了一跳,差点后退一步。
地上的死人正是黎二/奶奶,她躺在地上,脑袋和脖子已经分家了,脑袋滚在地上,血从脖子上喷/涌/出来,地上还留着大量的血迹,看起来是被生生刮掉了脑袋。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可怕了,尤其是午夜时间,北风一刮,发出“呜呜”的呼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
温白羽看着那一地明晃晃的血迹,有些看不下去,侧过头去,万俟景侯搂住他的肩膀。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温白羽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大声的说:“不对劲!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玉坠呢?”
万俟景侯说:“什么玉坠?”
温白羽对黎英比划着,说:“这么大,一个竹节的玉坠,绿色的,看起来像是翡翠,还挺名贵的那种,你见过吗?她是不是一直戴着?”
黎英对那个玉坠特别有印象,说:“对,的确有这么一个玉坠,非常值钱,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传家/宝。”
温白羽说:“玉坠不见了。”
黎二/奶奶的脖子和脑袋分家了,玉坠早就挂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掉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一直在说玉坠,就走过去,用匕/首挑开白布,在周围找了一圈,说:“没有玉坠。”
温白羽心里飞快的转,说:“难道那个玉坠有什么不同寻常?有人想抢玉坠?那也不对啊,要抢玉坠,直接拽下来就行,干什么非要把她头砍下来?”
黎英听到温白羽的话,说:“那个玉坠……的确有不同寻常。”
温白羽说:“什么意思?”
黎英说:“那个玉坠,是我父亲过世的时候,含在嘴里的,后来才被发现的。”
含在嘴里?
为什么要含在嘴里?
正在温白羽不解的时候,突然听到万俟景侯说:“于雅!”
万俟景侯说着,立刻回身冲了过去,于雅果然就站在混乱的人群中,温白羽赶紧追上去,结果就看到于雅突然把一样东西放在桌上,然后飞快地又跑了。
万俟景侯去追了,温白羽跑过去,把桌上的东西拿起来,竟然又是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他们见过,是那十二个队员的老照片,翻过来之后,背面竟然有字。
背面的文/字是——三日之后,用黎家弦月,冰宫半月,交换于玥。
温白羽一看,顿时有些发懵,怎么条件又增加了,还有黎家弦月。
黎家弦月?这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黎家手中也有月亮玉盘?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已经回来了,他们不敢穷追,怕又发生变故,于雅可以窜梭在人群里,两个人就没有再追,回来找温白羽了。
温白羽拿着那张照片,给万俟景侯看。
皮子推着黎英过来,黎英看到他们手中的照片,愣了一下,说:“这张照片……”
温白羽说:“你见过这张照片?”
黎英摇头说:“不,并不是我见过,但是很眼熟,因为我父亲就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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