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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狡诈的狼


周霁雪觉得这个小男孩很有趣。虽然他是孙青杉的儿子。关于孙青杉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他只知道,因为他,长姐惨死。才有了家里这一系列的变故。十年来,他一个异国他乡的人不断地来到这块土地,找寻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有时候他会想,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他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应该是被灭了口。

        当安州的名声越来越响,他终于再一次听见了孙青杉的名字。于是迅速的来了,在安州城,租了宅院,安生的住了下来。他不急,既然已经找到了人,他急什么。

        那夜是他第一次夜探孙府。他哪知道大半夜的,能撞见一个爬树翻墙,一个望风掩护的俩孩子。

        这夜他并不想手刃仇人,他只是来摸个底儿。他想为一击必中做准备。

        结果——他本身不想为难一个孩子。他的师傅也一直在和他说,要放下,放下。就如阿朵说的,他还是太仁慈了。对于仇人的孩子,一刀下去也就算了。

        可是——他看了看,因为瘦的脱了形,眼睛硕大无比黑白分明的小七,他始终只是个孩子。犯不着。如果被师傅知道他因为仇恨滥杀无辜,家门回不去,估计连师门也回不去了。

        小七懵懂无知,百利无害的对周霁雪笑了,“怎么样?我说的条件是不是很合理?”

        周霁雪恍然,转回自己的思绪,“什么?”

        小七说,“大哥哥,不管我爹有没有做过什么事。你不杀他,我也不会杀你,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你长这么漂亮,武功这么高,以后多找几个老婆,生多多的小孩,早点回家把家产抢回来。这样不是很好?再说了,我根本不信我爹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我爹顶天立地大英雄。你把我头坎了,切碎了,我还是不会信的。”

        周霁雪看着小七一会可怜巴巴,一会又一脸正义的摸样,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越发的有趣,不过他毕竟还是孩子,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想的都简单了。

        他将捆住小七的绳索松开了一些,至少能让他坐起来,然后离开。不过这一次走,他总算是给小七留下来一站豆瓣大的一盏油灯。

        小七看着油灯,又看了不过五尺长宽的地窖,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

        入夜。这已经是小七被劫走的第四天。孙青杉整整关了四天城门,几乎是掘地三尺,但是小七依旧杳无音讯。

        王氏已经哭不出眼泪,小七的四个哥哥们与他们的爹娘一样,四天四夜没一个合过眼,好好吃过一顿饭。一家子人,身心憔悴,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血丝,眼眶下都是明显的乌青。

        老大老二不在家,老三就是长子。

        老三孙谦问父亲,“爹城关了四天,城里的人闹着要出去,城外的人闹着要回家。小七影子都没有,则么办?”

        孙青杉双手负后,在厅堂中来回的走。他能不焦急?他都不知道劫走小七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知道仇家是谁,那也有解决的办法。可是现在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王氏想想,心里发酸,嘤嘤啼啼,“他爹,这么多天了小七会不会已经……”

        徐青杉决绝且又平静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小六立刻跟上父亲的话,“不可能,不可能。就算那人和爹爹有仇,也不会擅动小七的。好歹会留着小七要挟爹爹,或者把小七做逃出城的本钱。”

        徐青杉向小六投来了几许赞许的目光。

        老三说,“是。我也觉得小七应该仍旧在城里的某一个地方。只是,到底在哪。咱们安州城虽说不小,但也绝不是大城池,城总共就这两三千户人家。每家每户我们弟兄几个都进去搜过。”

        老四拍了大腿,“我有个主意。我们这两天且按兵不动,让贼人放松警惕。既然我们都觉得那人至少不会伤了小七的性命,我们这两天养精蓄锐,两天后的夜里,再全城搜一次。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孙青杉点头,“可行。”

        当下孙青杉吩咐全城守备该轮岗休息。并大义对外称,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被劫走,一直耽误大家做买卖,探亲。城门再关两日就开。

        全家人也是一样,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卯足了一股劲就等着两天后的夜里爆发出来。

        **

        安州西南边是城里有钱人聚居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商人,在边界做买卖的。

        人有了钱自然会把自己住的地方修缮的尽量的宽敞,尽量的舒适,尽量的华丽,尽量的排场。

        即便安州城地处苦寒之地,这些有钱人的宅子也个顶个的气派华丽。

        所以说读书人看不起商人。有俩钱全都用在了骄奢淫逸上。

        一顶小轿,落在了程府门口。

        轿子里下来一人,薄绸青杉,四五十岁的摸样,文质彬彬。

        人下了轿子,立刻有人上来迎,“刘师爷回来了。”

        刘师爷问,“主子在不在?”

        来迎的人说,“在在。城门关着,咱们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刘师爷和家仆进了宅子。程府在安州成南成片的富宅区,显得极为普通。宅子不大不小,宅门不大不小,宅子里的物件摆设在穷人区这里算得上阔绰,但是和周围邻里一笔,那只能说,一般中的一般。

        刘师爷沿着曲径游廊,一直朝宅子深处走。大约进了四进院,一个面积不大的池塘上,碧水虽依依,荷叶却凋零。

        池塘上有雅致的水榭。初秋的懒洋洋地太阳照在水榭上和水榭里躺在榻上睡觉的人。

        躺着睡觉的人却也没睡熟,刘师爷走近了,他就睁开眼,如同这慵懒的阳光一般,睨着问,“什么事?”

        刘师爷听见主子的声音,人还在老远,就跪了下来,“主子,外面传话是说过两三天城门就能开了。”

        那人又合了眼,没再说什么。

        刘师爷就这么跪着。

        风是那么轻,光是那么暖,天是那么静。其实他根本应该感谢孙青杉,让他这么多天和城外断了联系,终于可以安安生生的在自己的小窝里睡了几天。

        要知道,能安安生生的睡觉,从早到晚的睡觉,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一种奢望。

        这不,刘师爷说完了,他心里还老大不高兴的。

        半晌,“这么说,他们家老七找到了?”

        刘师爷吁了一口气,“我们的人传话说,还没找到。”

        “哦……养精蓄锐,想一击必破。”

        ------题外话------

        他是谁?

        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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