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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让你为我担心


孙毅看看了半天迦陵脸上的怒容,突然哈哈大笑,“哦,原来你会生气啊。”

        神农迦陵指着屋子的大门,面容冷冷,“滚出去。”

        孙毅笑着说,“好好好,只要你真的好了,我马上就滚,而且有多远滚多远。”他这话时一边说一边往外退着走。一句话说完,正好退到门口,一转身,正好推门而出。

        连神农迦陵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这个人真的说走就走了。而且是绝对不拖泥带水,绝对转身就走。

        迦陵心想,这下好了,她跟前,终于看不到一个多余的人转来转去。她生性冷清,受不了人套近乎,嘘寒问暖,扯闲话。这些在她来说,简直是无聊至极,厌烦透顶。

        不过这下好了,这个让她厌烦的人终于走了。

        她终于可以清净的又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浑身舒爽,就是感觉又饿又渴,想下床,才想起来腿上还裹着夹板打着绷带。

        她仔细的看了这夹板绷带的技术,若是别人不知道,估计都会以为是经验丰富的跌打大夫医治的。

        看着桌子上放着茶壶,她是连蹦带跳,蹦过去,只是拿起茶壶,她很失望了用力摇了摇茶壶,摇过以后还不死心,打开茶壶盖,将茶壶反过来倒了倒,一滴水都没有。

        她在屋子里看了一下,简简单单的陋室,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木柜子。别无其他。

        她又蹦蹦跳跳地蹦到门口,打开门,喊了几声:“店家,店家。”

        无人答应。

        她只能失落的转身往屋子里蹦,转身之际,看见门口放着一个拐杖。还是新崭崭的,好像是刚刚被人从树上劈下来的树干,一刀一刀削出来的。树皮都还是新鲜的。

        她一看便知,出于谁的手。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别的,一伸手,拿了拐杖。顿时觉得行动方便多了。握着拐杖往这个驿站的大堂走去。

        谁知道,到了大堂。居然也空无一人。她这才想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许离吃饭的点还早,没有客人,店家可定休息去了。

        她无意看见柜台里摆着一个茶壶,因为饥渴,她拿起茶壶也顾不得找茶碗,含着壶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真巧店家的脑袋从柜台里冒了出来,看着神农迦陵这喝水的架势,着实有些吃惊,“姑娘你慢着点。”

        一口气喝饱了,迦陵顿时觉得有些底气,“谢谢。我饿了,也渴了。掌柜的能否给我下一碗面,端到我的屋子里?”

        那店家道:“姑娘,你这几天住的点钱还没付呢。先把钱付了。还吃喝的都给你送过去。”

        这下迦陵有些懵,她这才想起来,一路上都是孙毅忙里忙外,她好像从来没想过付钱这件事。从家出来也都是赵三叔安排,然后她就一直住在周霁雪的宅子,后来又住进了孙家。

        付钱——这对她可是难事。

        她面露愧色,“店家,回屋去找找,找到钱就送来。”

        店家丝毫也没有鄙夷的意思,“好。五天房钱,一共一两三钱银子。”

        迦陵一瘸一拐的回到屋中,将自己的包袱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一两白银,就是一个铜板也没找到。她出门真的从来就没想过带钱这回事。

        没办法她只能拿了一瓶至少价值百金的一个药瓶回到大堂,将药瓶交个店家,“掌柜的,这瓶药怎么也值一百金。我想用这瓶药抵我的房钱。”

        店家看了手上的一个小小的白瓷瓶,立刻摇头,“咱们开店的本小利薄,姑娘还是不要逗我们这些乡下人见识少,我们只认真金白银,不认这些宝贝。别说百金就是千金万金,我们也不要。我们只要白银。”

        这家神农迦陵抓瞎了,为难的说,“店家,我没钱。”

        店家终于翻脸了,“姑娘,你没钱住什么店?拿什么还?”

        迦陵道:“要不我写一封信给我大哥,让我大哥的人松钱来。”

        “也就是说你要在我这里住到,你大哥派人送钱来。如果你大哥不给你送钱你就一直白吃白喝在我这里住着?”

        “我大哥不会不送钱来的。不会的。”迦陵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你说不会就不会?看你穿着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身上总有一些首饰吧?”

        “有。但是那些不能拿出来给旁人用。”

        “为什么?”

        “都被我用药熏过。会害人的。”

        店家也没辙了,“算了算了算了,和你来的那个男的呢?怎么丢下你不管了?是不是私奔出来的小情人?你被男人抛弃了吧?”

        迦陵立刻火冒三丈,转身一瘸一拐的就想走。店家道:“看来我是猜对了。痴情女遇到了负心汉。”

        迦陵一转身对着店家冷冷的说了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一辈子再也不能说话?”

        店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舌头,然后咽了一口口水。

        “那,那,姑娘,欠账怎么还?”

        迦陵道:“我是大夫,可以帮人治病。”

        店家说,“我这偏的很,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来几个客人。就算来了人,也不一定是生病的。你若是想靠诊费还债,有些难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索性我杀了你,就没事了。”

        店家看了迦陵的那双冷的让人发寒的眸子,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往后退了两步,“好好好,姑娘算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房钱也就算了,算我亏本。但是吃喝就别想有了。我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想住就住着。”

        迦陵谢过店家的宽厚,对店家说,“算我欠你的,改日我一定会还你。”

        掌柜的一猫身子,又低到柜台底下睡觉去了。

        迦陵饿着肚子在驿站转了一圈,果真什么都没有。没办法她只能又空着肚子回去睡觉。靠着自己的那些保命的小药丸养身体。

        只要有水喝,人活个十来天没问题。

        但是她又坚持了三两天,坚持不住了。因为一到吃饭的点,店家在厨房做饭的香味,就会往她屋子里飘。后来她做梦梦到的都是炸酱面,小馄饨,油焖饭。

        她只能在自己的包袱里翻,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包袱里翻到一个值钱的又完全没有危险的东西。一个装药的瓶子,小瓶是用羊脂玉做的。不说瓶子里的药值多少钱,单说这瓶子羊脂玉的料质拿出去卖个五六十两银子不是问题。

        她立刻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一瘸一拐的拿着瓶子去厨房找店家换吃的。

        当她满怀欣喜艰难的走到厨房,居然发现孙毅和掌柜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笑呵呵在一起吃饭。

        孙毅看着神农迦陵那完全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表情,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对着迦陵说,“来啦,饿吗?一起吃吧。”

        掌柜的也说,“姑娘,饿不饿,来一起吃吧。”

        迦陵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将羊脂玉的瓶子往桌子上一丢,“我欠的钱。”这句话说的,神农迦陵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觉得有些哽咽。人杵着拐杖就跑。

        孙毅追过来,拉住迦陵,“生气啦?”

        迦陵挣脱孙毅,“你放开。”

        孙毅问,“我为什么要放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

        “是你叫我滚。我总不能在你面前继续碍眼不是。而且我确实看你,只要睡觉,就是休养身体,所以我也不敢打搅你。我就在这店里待着,等你真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会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会跑到厨房那样的地方去找吃的,看来你真是饿坏了。”

        迦陵既然挣扎不过孙毅,索性再也不说一个字,被孙毅送回屋。过了一会店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挂面。

        迦陵并没有客气而是当着孙毅的面,将面条吃完。

        吃完后对孙毅说,“你在这一路上确实将我照顾的很好。我竟然忘都忘记了身上需要钱这件事。现在我腿快好了,你丢些钱给我,你就可以回安州去了。”

        孙毅说,“放心,你赶不走我的。我答应了周霁雪,就一定要护你周全,除非你不去找那个神医,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安州。”

        迦陵问:“你是要和我耍无赖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种办法对付你?”

        孙毅笑道:“我和你好好说,怎么是耍无赖?我一直知道,你可以用许多种方法对付我,甩开我。但是你没这么做。因为你也怕孤独。有我这样一个让你厌烦的人,在你身边转悠,你不孤独。所以我没走,也不会走。”

        神农迦陵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窗外,一朵朵漂浮着的云。被风吹着身不由己的悲欢离合,聚散依依。

        从这一天开始,神农迦陵再也没有用嫌弃的眼光看过孙毅。有的时候也会心平静气的和孙毅闲聊几句。

        十日后,孙毅牵着马,带着迦陵离开了驿站。

        天气渐渐转凉,路上不是风就是雨,不是雾就是雪。形成一再耽搁。整整两个月才到达周霁雪和小七住过的,燕国北方与北戎接壤,横穿过草原也能到达安州的村子里。

        按照周霁雪和小七画的图纸,迦陵很容易的找到了当年师徒二人住过的小院子。两人又顺着院子门口一直走,按照小七画的图纸,果然看见了一间医馆。

        孙毅和迦陵都不太相信,两人的运气这么好。忙走过去,发现医馆里冷冷清清,坐着一个年轻的大夫。

        迦陵心一沉,深怕小七说的那位老大夫出了什么事。便问那位年轻的坐堂大夫,“请问这家医馆,以前是不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大夫在这里坐诊?”

        那年轻的郎中看了一眼孙毅和神农迦陵,并未直接回答迦陵的问题,而是反问,“听你们口音不是燕国人。快过年了,你们该不是特地来找我师傅吧?”

        迦陵悬着心答,“是的。我们特地从卫国远道而来。确实是为了找哪位老大夫而来。”

        年轻的郎中问,“是古人还是仇人?”

        迦陵摇了摇头。孙毅上前说,“我们有个朋友,路过这里,被令尊师医治过。”

        “你们大老远的,有大过年的赶来该不是特地来感谢我师傅的吧?”

        孙毅说,“感谢是肯定的。不过这位姑娘,想来请教一下令尊师,医术上的问题。因为上一次令尊师只是救急,并没有去帮我们那位朋友祛除病根。”

        那年轻的郎中道:“那估计你们来迟了。”

        一路艰辛,听到年轻的郎中如此说话,迦陵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别说是迦陵就是孙毅也十分丧气,问“令尊师什么时候走的?”

        “才走不到一个月。”

        这句话让孙毅和迦陵更加的窝心,都在暗自怪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来,又或者在路上不耽搁那么久。

        迦陵道:“既然我们来了,还是请您带我们去拜祭一下令尊师吧。”

        “拜祭?”那个郎中顿时就跳了,“姑娘,话不能乱说,我师傅活的好好的,你拜祭谁?”

        孙毅和迦陵异口同声,诧异的“啊?”了一声。

        那郎中跳着脚指着两人,大吼,“我师傅只不过出去仙游。你们要拜祭个鬼啊!也不怕闪了你们的舌头!我呸呸呸,晦气,晦气!我师傅长命百岁!”

        孙毅什么也不顾了,三步并两步上前揪住那郎中的衣领问,“令尊师去哪了?”

        那郎中破有骨气,“你咒我师傅,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时候神农迦陵走上前来,对孙毅说,“你放开他。我来说。”

        孙毅立刻听话,丢开郎中,临了还拽了拽郎中那被她揪皱了的衣领。

        迦陵先对那郎中行了一礼,随即平视了那郎中,平静的介绍自己,“我姓神农。名迦陵。我父神农陵。”

        那郎中的神色从不屑,厌烦听了迦陵的话,脸上顿时满是敬仰,对神农迦陵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并知道您是谁。”

        迦陵摇了摇手,“怪我没说清楚。现在你能告诉我,令尊师去了哪里?”

        “师傅说,落叶归根,他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他要带着师母的骨灰,回老家。我只知道师傅师母曾是卫国上京人。但是并不能确定师傅真的去了上京。”

        “谢谢。”

        那郎中忙给迦陵行了礼,“姑娘折煞我也。如果姑娘非得问我师傅娶哪了,我只能说猜测师傅应该是回了上京。”

        迦陵再一次谢过了那郎中,并丢下两瓶药丸作为酬谢。

        郎中几乎是如获至宝的,捧着药瓶。在孙毅看,郎中的表情就差点要把迦陵随意甩出来的两个药瓶拱起来。

        两人从医馆里出来,孙毅问,“他怎么会那样和你说话?”

        迦陵道:“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每一个励志学医的人,进师门第一个要拜的不是他们的师傅,而是我的祖先,神农氏。”

        这可是孙毅第一次听迦陵说了一句关于自己家族的话,他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所以立刻追着问,“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所有学医的大夫郎中算是一个国家,你们神农氏就算是皇族?”

        迦陵点头,“中医怎么来的?就是我祖先,自己尝百草,自己服毒,自己吃解药,了解百草药性,才能治病救人来的。只是我的医术走偏门,因为我总以为我父亲可以长命百岁。我可以任性的多玩我感兴趣的事情。至于普通治病救人,等我玩腻了毒药,再去和我父亲学。结果我父亲就这么走了。所以,我真是愧对我这个姓氏。”

        孙毅哪里知道当神农迦陵第一次愿意对他说自己的身世,就说了悲伤的话题。他再笨也明白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下去,立刻就转了话题,问迦陵,“你说那老头子能不能活着到上京?”

        迦陵声音暗淡,“我到不担心他。我只是在想你,你怎么混进上京城。如今你全家可都是卫国钦犯。”

        “你是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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