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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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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灼脸有些发烫,有些懂为什么宛清让他给梳云送件衣服来了,“从明天起重新跟我学轻功直到能采到十朵莲花为止。”

        说完,把包袱里的衣服拿了件出来给梳云搭上,然后迈步回去了,梳云原是跟着走的,走了两步觉出不大对劲,忙去把莲花拿了起来,然后追着冷灼走了,身后一条长长的水印跟着。

        宛清上了楼直接去了书房,莫流宸正在写着什么,宛清手里拿着一朵莲花进来,走到书桌旁,后头北儿就端了个莲花瓶子来,道,“少奶奶,瓶子拿来了。”

        宛清装在瓶子直接就搁在了莫流宸的书桌上,瞧着桌子上搁着一块玉佩,宛清怔愣了一下,“相公,这玉佩是?”

        莫流宸放下手里的笔,拿起那块玉佩,左右翻看了一下才道,“是国公府大老爷的,方才冷魄传回来的。”

        宛清听得眼睛睁的圆溜,“大老爷现在是死是活?”

        莫流宸蹙紧眉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宛清,“娘子怎么知道的?”

        宛清白眼一翻,“母妃都差点伤心的晕倒了,父王方才让人去找大老爷的,你倒是快说他人活着还是?”

        莫流宸这才回道,“还没断气,只是伤的过重了些,一般的大夫怕是救不活了,娘子有什么保命的良药没有?”

        莫流宸说着,将桌子上一张卷的看不到的小纸条递到宛清跟前,宛清拿过来一看,是大夫把的脉,的确有些重的,宛清略微思沉了一下,这样保命的药丸她是没有准备,不过开张方子还是可以的,宛清忙就着这病症报了一连串的药名,还有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如何处理都说了,莫流宸写,一会儿就好了,外面冷灼进来,接过字条出去了。

        宛清拿过那玉佩,对莫流宸道,“相公,母妃怕还是担心呢,我拿这玉佩去给她瞧瞧,应该能宽母妃的心。”

        莫流宸点点头,宛清拿着玉佩就出了书房,悠儿然儿两人手里一人一朵莲花,地上有好些的莲花瓣,手上的只剩下两瓣和一根光光的杆子了,手左右摇着,宛清都替莲花心疼,蹲下去,一人拍了一下,“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竟然辣手摧花。”

        梳云在后头站着,突然就有些腿软了,少奶奶说话当真是不忌讳啊,这好像是说采花贼的吧,怎么也拿来说小少爷,不过就是扯了两朵花么,少奶奶可没少干这事,小少爷这也是学的她呢,梳云也就敢在心里嘀咕两句,然后瞅着宛清一人揪了下小鼻子,带着南儿就下楼去了。

        王妃不在正屋里,在卧室,坐在床榻边发呆,璃儿在床上爬,宛清过去,直接就把玉佩吊了下来,王妃怔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翻看着,有些激动的问道,“哪儿来的?”

        宛清有些惊讶,随即回道,“母妃别担心,大老爷还活着,冷魄守着他,只是伤的有些重,一时间怕是回不来。”

        王妃这回是真的松了口气,脸上也绽开一抹笑来,翻看着玉佩连连说着活着就好,把玉佩给了宛清,“你赶紧找人把这玉佩给大太太送去,免得她担心。”

        宛清没有接玉佩,神色有些凝重,摇头道,“母妃,国公府里混乱一团,大老爷死的消息只怕要不了两天就能传到大太太耳朵里,除了大老爷死的消息,旁的消息只怕很难传到大太太耳朵里。”

        王妃听得脸色很差劲,整个人像是蒙罩着一块冰,宛清这话什么意思,王妃都明白,又是兄弟相残,以前她还没出嫁争斗就不休,那还是口头上,暗地里,现在已经开始谋害人命了,难道要所有人都围着那个位置打转吗?!

        王妃把玉佩递给宛清,宛清接了,“这事相公会处理的,母妃放宽心吧。”

        王妃挤出来一抹苦涩的笑,点头让宛清回去处理这事了,走在回去的路上,宛清还在想方才来王府传消息的那个丫鬟,大太太传个消息出来,还得将自己的贴身丫鬟给赶出家门,在国公府里她的处境可想是到什么样的境地了,这玉佩锦亲王府的人给大太太送去怕是不大可能了,又得饶些弯弯了。

        宛清走在半道上,想着谁给大太太把这玉佩送去最合适,算来算去也就衡郡王合适,只是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在古代好像是不大能见面的吧?可未来岳母病了,按理该去探视一番的?

        宛清回到楼上,莫流宸已经把信写好了,让宛清把玉佩给他,直接就搁在了信封里,让冷灼亲自给衡郡王送去,算是和宛清想到一块儿去了。

        冷灼将信送到莫子衡手里,莫子衡有些怔住,他这身子也不是一直差,只是碰到时候了就得卧病在床,莫流宸凯旋而归那日他也去迎接了,曾见过冷灼,所以有些讶异,锦亲王世子东征大将军给他写信,怎么有股受宠若惊的感觉从脚底心升上来?

        冷灼挑了下眉头,“我们世子爷有件事拜托衡郡王帮忙。”

        莫子衡眉头一扭,有些不大明白,他能帮到他什么?带着疑惑,莫子衡接过信,打开瞧了两眼,当即眉头紧蹙,脸色冷沉,“还请冷将军帮我多谢世子爷。”

        冷灼身子一闪,人就从屋子里闪了出去,屋外,恒老王妃由着丫鬟扶着进来,“衡儿,我听有客来,人呢?”

        莫子衡扶着恒老王妃坐下,笑呵呵的道,“孙儿要去一趟国公府,祖母有什么传家的宝贝要孙儿带去的?”

        恒老王妃怔了两秒,随即笑道,“还是你懂事,身子好了些,的确该去给未来岳母问个安,要不是她你这身子还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至于传家的宝贝,的确是有,可是还得等孙媳进门了才能给,这就等不及了?”

        莫子衡脸有些微微红,“那换个,孙儿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恒老王妃嗔了自个儿的孙儿一眼,把手上一羊脂玉的镯子拿了下来,“这个是你母妃生前孝敬祖母的,拿去送给君瑶也算是你母妃的一番心意。”

        莫子衡接过,回头吩咐丫鬟准备礼盒来,那边恒老王妃已经吩咐丫鬟去准备去礼物,毕竟是头一回去见岳母,岳母身子又不大好,得带些好东西才成,这一准备就耽搁了好些时间,看外面的天色,到国公府时都快落日了,恒老王妃觉得傍晚去探亲不吉利,死活一定要莫子衡明儿早上吃过早饭再去,恒老王爷也不赞同。

        莫子衡还能怎么办,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醒了,还被恒老王妃取笑了一回,匆匆吃过早饭这才出门去,生怕晚了些出点什么事他罪过可就大了,等到国公府时,没听到旁的什么消息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先是去给国公夫人请了安,然后再去的大太太屋子,大太太正在喝药呢,君瑶随在一旁,眼睛一直就红的,听见衡郡王,自己未来的夫君登门探望,大太太心里很高兴,还让丫鬟帮她梳妆,一副病态着实不大好见女婿啊!

        大太太的身子经过这么些天的折腾,在昨晚又一宿未眠,动一下都甚是费力,君瑶不想她为难自己,就陪在一旁,衡郡王身子里虽然蛇毒未清除干净,可瞧着跟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了,见了君瑶,脑子就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帮他脱衣服的场景,脸色忍不住有些红,脚步顿了一下,继续从容的迈步进去,大太太病了不能招呼客人,二太太又是当家的,自然要送衡郡王过来,这会儿瞧见衡郡王一表人才,从容有礼,心里真是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这么好的一桩亲事硬是被她生生拱手让人了,这些天她没少挨骂,就是娘家人都没少说她眼皮子浅。

        衡郡王给大太太行礼问安,那话怎么说的,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心里更是对宛清感激的不行,若不是有她在,君瑶只怕连衡郡王的脸都见不到,衡郡王当着大太太二太太的面道,“这是来之前,祖母让我转交给君瑶姑娘的礼物。”

        衡郡王说着,身侧的丫鬟补充了一句,家传宝贝,君瑶怔愣了一下,突然脸就大红了,走过去接过礼盒,手都发烫的像是被火烤了一般,差一点就掉在地上了,这一句家传宝贝是让君瑶好生收着,不许给外人看。

        给岳母行礼问安了,莫子衡就走了,二太太亲自送他出门,君瑶当着大太太的面打开漆木盒子,大太太瞧里面还有张纸,眉头扭了一下,让屋子里的丫鬟出去,方才莫子衡给君瑶使眼色,君瑶低着头怕是没瞧见,但是她瞧见了,这盒子里怕是有些什么,所以二太太笑着说瞧瞧这传家宝贝时,大太太装病,君瑶到床榻边来了,莫子衡也适时的提出回去,把二太太给支了出去,这一切都有些不大寻常。

        大太太拿起纸来,君瑶以为是写给她的信,脸更是大红,眼睛一眨间,立时叫了起来,“娘,是爹的随身玉佩!”

        君瑶拿着玉佩翻开着,大太太也是激动,迫不及待的拆了信,瞧着信上的内容眼泪吧嗒的掉下来,“你表兄表嫂一家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娘这辈子怕是无以为报了。”

        君瑶连着点头,大太太把信上的内容熟记下来,让君瑶把信烧了,这屋子里的丫鬟也没两个可以相信的了,并嘱咐君瑶不许泄露有她爹消息这事,君瑶都应下了,接下来的日子,大太太都卧病在床,沉浸在大老爷生死不明的悲痛中。

        几天后,一支箭带着一个包袱直接就射在了国公府大门上,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面目全非,但是发冠和发式都是熟悉的,国公府一时陷入混乱,这是大老爷的人头啊!

        国公夫人一度陷入昏蹶,国公府流言四起,君瑶陷入克父的流言中,大太太卧病在床,听着外面传的那些流言,心都死了,若不是事先知道大老爷没事,只怕她这会儿真的随着去了,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是外人不知道大老爷还安全的活着,君瑶的亲事只怕会往后拖,时间越长,她的心就更是惶惶不安。

        大太太全然不管外面那些人什么作为,就算将那颗不知主的人头当成大老爷在哭,她也不关心,不阻拦,就在屋子里待着,外人也曾不起疑,悲痛欲绝的人表现有多种,大太太怕是疯了,连哭都不会了,怕是眼泪早就流干了吧,看不见,就能自欺欺人的当大老爷还活着。

        国公爷将这事上报了皇上,要帮自己的儿子讨公道,亲自去事发地点找证据,这边,国公夫人卧病在床,二太太一手把持国公府,亲自去了恒老王府说明情况,这亲事怕是有变,恒老王爷手一挥,只要不是大太太亲自来退亲,这门亲依着约定三日后举行,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二太太也没办法,去找大太太,大太太就一句话,君瑶出嫁,她会随着大老爷去该去的地方,言外之意,退亲是万万不可能的,恒老王爷都不在乎那些世俗,她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可在乎的,这种完全豁出去的态度二太太压根就没辄。

        大太太院子四下全都是喜绸,大太太院子之外全都是白绸,两个极端,国公府的下人胆子都经受了锤炼,但还是会避着大太太的院子走,真当大太太是个疯子处理了,君瑶还在大太太跟前绣她的嫁衣。

        不知道二太太在国公夫人面前说了,国公夫人要大太太去她跟前,大太太压根就不去,她病了,当她疯了也成,只要她不去恒王府,君瑶就得按时出嫁,临出嫁前一日,温君帆赶了回来,毕竟那时是视察,大老爷回来了,他还得留下,这就和大老爷错开了,不然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了。

        温君帆不信他爹已经死了,回去就让人把白绸拆下来,结果可想而知了,等着他的就是一顿骂,二太太一肚子火气呢,全都撒他头上了,骂的正欢畅的时候,外面小厮进来禀告道,“大老爷回来了!”

        二太太当即傻掉了,手里的茶盏就那么掉了下去,国公夫人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大喜,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心疼怎么可能,忙要丫鬟扶着她起来,那边大老爷迈步进屋给国公夫人行礼,然后让温君帆去让下人把那些白绸都撤下去,那摆在大堂的棺椁和灵堂全都烧了,全都换上喜绸,吩咐完,就去了大太太的屋子,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瞟过一眼二太太。

        差点阴阳两隔,那种情景可以想象,可大老爷并没有多少时间,明儿就是君瑶出嫁的大喜日子了,所有的事都得重新来过,让二太太去办,他不放心。

        ☆、第二百零七章  砚台

        这一日一早,宛清对着梳妆镜把耳环扣进去,回头看了一眼慵懒的躺在床上的莫流宸,那闲散慵懒的样子,真是诱人不已,继续手上的动作,又拿了抹红轻抹了一下,才道,“相公,差不多可以起床了,一会儿母妃肯定等不及了。”

        莫流宸嗯了一声,可就是不起来,宛清真是拿他没办法,以往起的比谁都早,去练功房练功回来还会沐浴一番,今儿可真是奇怪,宛清睁大了眼睛走过去,抓起某人的手腕,莫流宸看着宛清,“怎么了?”

        宛清白眼狠狠的一番,貌似这话该她问才对吧,可脉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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