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另一个东方明珠

“阿飞哥哥~你猜猜被你撞倒的东方姐姐，究竟是叫东方不败呢~还是叫东方仗助呢？”

        赵飞被菲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什么鬼？！东方妹子又不能空手拆高达，也不是留着飞机头的替身使者，怎么可能叫这俩名字……”

        摇头晃脑的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东方明珠，但很快赵飞就从瘫坐在地上的东方明珠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与其说是不对劲，倒不如说是太正常了，正常的反而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从刚刚被赵飞撞倒开始，东方明珠就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神色平淡的旁观着菲特与冬夜的针锋相对，一点都不像是发生过被撞倒，又被赵飞面部袭胸这些事情的样子。

        如果按照东方明珠那种内向又有些软萌的性格，在被赵飞这么一撞，还胸部还被蹭了两下的话，肯定早就已经面红耳赤，进入娇羞状态了。可现在的问题是，东方明珠现在别说娇羞状态了，她就连脸都没红一下，神情淡漠双眼木然的观察着正盯着自己看的赵飞。

        明明从样貌上来看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从气质上来看，东方明珠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部表情僵硬，几乎黯淡无光的双瞳中充斥着木然。与杀人鬼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不同，现在东方明珠的气质更像是一具空洞、没有灵魂存在的人偶一样。

        “喂喂……这可不像是平时的东方明珠啊……”赵飞就能够轻松看出来，这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东方明珠。

        菲特伸手把东方明珠扶了起来，却完全没有管坐在地上的赵飞：“这当然不是平时那个东方姐姐啦~阿飞哥哥~你还记得当初她袭击杀人鬼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当时我们还以为抓错人了……”眉头微皱，正在回答着的赵飞，突然想起来了当时杀人鬼曾和他说过‘现在的东方明珠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话，有些后知后觉的他，在想起这句话之后，猛地意识到了某个可能性：“等等！菲特，难道说现在这个东方明珠，就是之前袭击了杀人鬼的第二人格吗？！”

        在最初人.弹袭击的时候，东方明珠就十分凑巧的冒了出来袭击了杀人鬼，被众人误会成人.弹袭击，或是幕后主使者的棋子。当时如果不是身为先知的菲特直言不可能从她那里问出什么，后来辗转到赵飞家时，又是菲特极力主张她留下来的话，估计赵飞也不敢把尝试袭击过杀人鬼的危险分子留在家里。

        但同意她留下来的时候，赵飞也知晓了十分惊人的事实——那就是看起来像是个内向软妹的东方明珠，其实是有着严重心理障碍的双重人格患者，而袭击杀人鬼的举动，很可能就是她体内另外一个人格干出来的好事。

        至于她千里迢迢来到武市袭击杀人鬼的理由是什么，是不是在复仇子弹的教唆下被派来袭击杀人鬼的，会不会是以斯加略联盟的成员之一等等，后两个问题在解决了复仇子弹之后，也基本都有了解答——复仇子弹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显然东方明珠并不是复仇子弹派来袭击和测试杀人鬼能力的弃子。

        但唯有第一个问题，即便是在解决复仇子弹之后，赵飞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就算是去问了菲特，先知萝莉也只是告诉赵飞暂时还不是揭晓答案的时候，还是等她（第二人格）出来以后，再去亲自问她比较好。

        “对呀~唔……怎么说呢……”菲特点了点头，伸出白皙的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苦思冥想了许久，似乎在考虑究竟该怎么向赵飞解释现状，但是思索良久还是没想到该怎么解释，索性直接把东方明珠推到了身前：“算了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你自己来说吧~千里迢迢来这里的目的，袭击杀人鬼的原因，以及你的身份~”

        “是，请稍等。东方明珠需要整理一下现阶段的情报。”就像是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机器人得到了指令一样，原本有些无神木然的双瞳闪烁起了光芒，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下冬夜与赵飞，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尝试连接天网，连接失败——信息库检索中——系统自检中——嘀！现阶段主人确定，赵飞大人……”

        “够了，不要用你的嘴巴来模仿系统提示音，这里没有天网，也没有约翰·康纳，真是的……你以为你是终结者系列里的T－X吗？”不轻不重的手刀劈在了东方明珠的额头上，赵飞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赶紧给我回到正题，你是谁，袭击杀人鬼有什么目的，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根据赵飞的多年经验来看，第二人格的东方明珠，显然患有着一定程度的妄想症，至少正常人是不可能妄想自己是个人工智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二人格的东方明珠是中二病患者，妄想自己是一个人工智能……

        反正无论是哪个答案都没差，至少现在的黑科技还不足以制造出人工智能，同时也不足以制造出拥有着人工智能，而且还是个有着双重人格的仿真机器人。

        “指令收到。站在主人面前的是量产型东方明珠10086号，袭击杀人鬼先生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流程，奉前任主人之命，从第三新河北省启程，前往武市执行保护现任主人赵飞的任务……10086号在面对新主人时心中有些小鹿乱撞的这样说道。”

        【得……刚吐槽完天网模式，又变成御坂妹妹模式了吗？】

        看来这丫头是准备把中二病贯彻到底了，对东方明珠第二人格的思维模式有些无言以对的赵飞，不禁扶了扶额：“第三新河北省是什么鬼……袭击杀人鬼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流程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为什么会派你来保护我啊……”

        “否定，袭击杀人鬼先生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流程。因为10086号地图导航组件损坏，所以前任主人提醒10086号，可以通过袭击杀人鬼先生来完成寻找赵飞主人的任务。但任务的完成并不需要停止杀人鬼先生的身体机能。”

        东方明珠摇了摇头，否定了赵飞之前的问题，继续说道：“第三新河北省是以帝都为中心，外加多个未完全沦陷的城市所组成、全亚洲独有的超大型省级防御圈。您身为未来人类反抗军的新领袖，前任主人认为在您羽翼未丰之前，派人为其的成长保驾护航才是上策……10086号低头沉思了一会主人的问题，接着回答道。”

        “都说了不要再继续终结者的话题了，你怎么又给我绕回这个话题了啊！”又是一个手刀劈在了东方明珠的额头上，虽然她的话语里充斥着大量莫名其妙中二病梗，但是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剔除之后，赵飞大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简单来说，10086号是受她的前任主人或者说是上司的命令来保护赵飞，所以就从这个既视感满满的第三新河北省启程，通过早就开始逐渐恢复的交通网络南下来到了武市，因为自己路痴，在武市中徘徊了许久，都无法正确定位赵飞的位置。这时候她想起了前任主人的嘱托，又正好碰上了路过的杀人鬼，所以就毅然决然的对他发动了攻击。

        最后自然也就弄出了这样的巧合，袭击失败，被当成人.弹袭击幕后黑手的同党，之后有辗转到赵飞家里，虽然通过袭击杀人鬼，10086号成功达到了接触赵飞的目标，但也因为受到杀人鬼的攻击，最后导致了人格切换，而直到现在这个10086号才缓过劲来，现在只是暂时代替东方明珠来保护赵飞而已。

        “暂时代替东方妹子来保护我？”听到这话，赵飞有些摸不着头脑：“接下任务，来保护我的不应该是10086你么？”

        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就是东方明珠的第二人格之后，赵飞为了将两者区分开来，所以决定配合第二人格的中二病，不再称呼她为东方明珠，反而跟着她的自称一起叫她10086了。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事情，毕竟赵飞总觉得用数字来称呼眼前这个与东方明珠共用一具皮囊的少女，并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情，所以等过了这一阵，他还得给这个第二人格专门取个名字……

        但没等10086号回答，菲特反而在旁边咯咯娇笑了起来：“你就别提了~阿飞哥哥，虽然这个任务是10086姐姐接下来的，但是真正需要将其实行的，可是东方姐姐哟~10086姐姐可没有能够恢复他人伤势的心象之力，所以保护的事情自然要让东方姐姐来做咯~”

        菲特这么一说，赵飞才是恍然大悟。之前鸦也说过，人是不可能持有复数、不同效果的心象之力，同时每个人的心象之力也都是独有的，就算是多重人格可以让一个人持有复数形式的心象之力，但是人格与人格的心象之力却是无法共用的。

        如果把东方明珠套入这个状况的话，就很好解释了，东方明珠拥有恢复他人伤势的心象之力，这股力量存于东方明珠的体内，但与她共用身体的10086号却无法行使这股力量，当然反之亦然，如果10086号有心象之力的话，东方明珠当然也没办法适用。所以保护赵飞的安全，还是得靠东方明珠的心象之力。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啦~那就是……10086姐姐其实是个战五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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