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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颜面大如天


此番,就算查清楚莫儒与白毓遇害没有关联,也能了她一桩心事,多捏一个把柄,专心把精力全放在宫里、朝中。【风雨首发】

        横竖和龙椅上那个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白家的恩怨,还远远没完!

        如今有了这些耳目人手,浅夕渐渐觉得自己站稳脚跟,手脚都得以施展开来。可谓万事俱备,进可攻退可守,连莫儒这里也有了突破口,以姜达清等人的老辣精明,就算他真是石封铁铸,也能将他查个底儿朝天!

        手里捏握着大宫里的皇室丑闻,就如同一张保命底牌,千钧一发之时,可能助她游走在穆太后和惠帝之间而毫发不伤!浅夕气定神闲,少了诸多顾虑,剩下的便是要在这京中一鸣惊人,真正介入到权力的漩涡之中。

        回到瑞宅,浅夕召来琼花,吩咐她明日就带着厚礼和自己的亲笔拜帖,去谷家邀谷夫人前来一聚。

        琼花顿时惶恐,说是谷家内宅里的人还未曾疏通妥当,谷夫人的喜好都只打听了个皮毛,怕不足以助主子成事。

        浅夕神清气爽,莞尔微笑:“等不得了,你只管放心去吧,我有更大的礼赠她,就看她那位太尉姐夫,有没有胆量取!”

        “喏!”只看主子眉间飞扬如火的花钿,琼花就觉自己身上立刻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小眼一眨巴道:“那若是谷夫人拿乔,不肯应主子的约怎么办?”

        “坏丫头!你围着谷家忙活了这些日子,竟是白忙的么?你主子好容易摆一回宴,客你都请不来?”浅夕起身戳戳琼花额头,笑骂道:“知道你下了苦力!待你主子办成了事,给你再做几身好衣裳,料子随你挑!”

        “好咧!”

        替自己讨着赏的琼花喜笑颜开,一溜烟儿跑了,浅夕也无奈的很。

        女为悦己者容,自打琼花从浅夕哪里得了启发,晓得如何穿衣梳发、扬长避短之后,就对衣裙有了极狂热的偏执。除了一日三餐,赚的银子几乎全花在穿戴打扮上了。每日最爱听的,就是家里的仆妇们说“呀,姑姑今儿又漂亮了”……

        不过,浅夕也不得不承认,琼花的丑颜委实顺眼许多,至少不似从前般会惊吓人了。琼花也比从前活泼自信了许多,更像个十五六岁的花样少女。

        其实快乐就是这样简单,哪怕只是朝着自己的理想接近一小步,人也可以无比幸福。知足的人,这一生,都会走在朝幸福靠近的路上,美满一世……

        这厢,浅夕替琼花的改变而高兴,那边,琼花也果真没有令她失望。十八般解数使出来,三天后就拿回了谷夫人应约的回函。

        琼花还自作主张的想请宋钧的夫人卢氏来做陪客,浅夕暗笑,她也正有此意。宋钧夫人如今可算是她闺中密友,来了不止能帮腔作势,助她一臂之力,还能衮固二人关系,何乐而不为!

        卢氏接到拜帖的当天就给了回信,这么慧敏又耳聪目明的帝姬,她怎么能不多多接触,更何况,浅夕要招待的人可是年轻高傲的谷夫人,卢氏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清楚的很,这样的名媛、红人儿,她也想结交的很呢!

        一时间瑞宅里,忙得人仰马翻。

        浅夕每日还是留意姜达清和龚氏兄弟的调查进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浅夕总觉得后面赶来的姜达清等四人,比起苍洱山的龚氏兄弟更主动,更急切!之前龚氏兄弟到东都后,盘打铁铺子、安排暗探,步步稳妥,有条不紊,浅夕倒也没觉得什么。

        但是,自苍洱山的姜达清、徐乐山等四人来后,浅夕不禁觉得龚氏兄弟之前行事,未免太按部就班了些。那感觉就像自己的亲人不见了,自家人找起来,永远比来帮忙的外人要多一份牵肠挂肚的急切!

        果真是人各不同,好在龚氏兄弟也是极义气沉稳的人,浅夕也没什么可埋怨的,心里却是对云水镇的姜达清更倚重了些。

        又过了两天,与谷夫人的约尚未到,姜达清送来了信,说是秦家、方家已经发现了秦月胧失踪,找到水月庵去了。

        两家能顺利寻到线索,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莫儒唯恐这两家人看不到秦月胧犯“奸邪”之罪的现场,自然会留下许多指引。

        晚间,丹姬听浅夕说起,便出去打听了一圈。

        两家人纵然没有找到秦月胧的尸骨,也只当她是溪流涨水时,被冲走了。丫头和车夫是肯定没错的,散落满地的细软,好些都是秦月胧的箱底儿,秦家人怎么也认得几件。一同躺在崖底的那个陌生男人,更是下身不着寸缕,不堪直视,秦家人一见,首先就不说话了。

        方家势微心虚,这会子,相府没人出来质问发难,已经求之不得,自然乐得装糊涂。况且戴绿帽子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没得张扬出去,最后,还是自己脸上不好看。

        是以,两家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报官的打算,只让可靠的家仆在崖底胡乱收敛一番,就各自匆匆回府。

        相府里,窦老太太听了,仍是吩咐管妈妈去细查那个男人,结果,还真是个极风|流的游商,窦老太太不禁叹气。

        二老爷秦修业早被严氏的事折了锐气,再听到大女儿沾上这种事的边儿,当即气得就要递信给方家,让次日就发丧,对外称恶疾暴毙而死。

        她们这样的人家,颜面大如天,一个处理不好,连儿孙的婚姻、仕途都要受连累。窦老太太老泪纵横,好容易劝住了他,才让管妈妈去请了方慎礼过府来,一番安抚,末了还留他吃了顿饭。

        方慎礼本来极不安,又不敢不来。待觉出窦老太太言语里头还有几分亏欠一般,高兴的什么都应承了,回家说服了父母,便佯装请了几日大夫,然后低调发丧。

        对外头只说,秦月胧是因病而死,家里妾又好容易怀着孕,不便大肆操办。

        逢着人还哭天抹泪,说发妻多好多贤惠,知道身子不好,就又是给他纳妾,又是让妾为方家开枝散叶,然后才放心撒手去了,云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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