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戏做全套，绝对不是想穿制服

“颂帕九年前和老婆离婚从莱堪府搬来曼谷，儿子丹一年前失踪。”

        难怪那间屋子落了那么多灰。

        等等…好像哪里怪怪的？

        “璐璐，这，这两个地方是什么！”秦风比对过消费记录，指了两个出现最频繁的词问。

        “这是唐人街上一家便利店，之前我还去过。另一个是…幸运咖啡馆？好土的名字。”

        甘璐也看了看这个地方出现的频率和地点。

        这么远的一个咖啡厅，去的频率这么频繁？

        “去，去看看。”秦风立刻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搜了起来。

        “…好。”甘璐收了手上还有些没看完的资料。

        还是一如既往的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去做呢，秦风风。

        唐仁不知道咖啡馆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会不懂就问。

        “这个和咖啡馆有什么关系啊。”

        “七，七天监控，在你之前没有人只进未出过，在，在你之后也没人再进去。而且，那儿就，就只有一个入口。”

        “所以你就怀疑我是凶手？”

        “不然，就，就是鬼。”

        “颂帕那个相机摆在外面，看样子经常使用，但是没有找到sd卡，也不是警方拿走的。

        死者这么频繁去那么远的咖啡馆你觉得是为什么？”

        甘璐又偷偷摸摸地摸向秦风的口袋，却被本人一把抓住了。

        “那里的咖啡好喝？”

        甘璐使劲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淦，拉不动。

        秦风绝对背着我偷偷健身了！

        “好不好喝不管，但是我饿了！！人是铁，饭是钢，我再不吃东西就真的长不高了！”

        甘璐一直觉得原本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秦风从初二开始个子突然窜起来这件事很打击她。

        人家185，她161。

        让不让人活了！

        “你，你下次直接说，我，我又不是不让你吃东西。”毕竟直接掏他裤子口袋这件事真的………

        某种方面说，挺难受的。

        ——————

        某名字土味的咖啡馆。

        “萨瓦迪卡~三杯冰美式谢谢！然后这个小饼干，这几个，那边的草莓蛋糕，还有提拉米苏，都包一下！”

        甘璐人生经验，一杯冰美式下肚，保你清醒一整天。

        被难喝的。

        甘璐是那种不睡一直能清醒的人。虽然偶尔会累吧。

        但是唐仁和秦风一直没睡觉，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精神。

        这就是雄性生物吗。

        甘璐点单的时候，唐仁和秦风拿着颂帕的照片去问店员。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店员翻了一个白眼：“没有”

        唐仁掏出了从坤泰那儿摸出来的警员证，店员见了继续做事，却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那个人啊，之前经常来我们这儿，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没来了。”店员扭来扭去地走到窗边的座位把桌子收了，“他就经常坐在这儿拿个相机拍来拍去的。”

        秦风听了立刻坐了过去观察窗外。

        “两位sir，coffeeortea？”

        “抱歉我们一起的，已经点完了。”

        甘璐端着三杯冰美式和几块小蛋糕走了过来。

        “他，他拍的就是这儿。”

        唐仁非常不客气地直接开吃：“一个破楼有什么好拍的？”

        “那破楼里的人呢？”

        “去，去看看就知道了。”

        甘璐一把抓住又要冲出去的秦风，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你们坐在这儿给我把它们吃完，我去！真是的，一直不吃不喝修仙吗？

        大少爷你是临时侦探不是神仙！”

        不吃东西的秦风看起来都变笨了。

        唐仁疯狂点头：“老秦啊，小璐璐这话说的太对了啊。这个你拿着，方便办事啦。”

        甘璐并没有接过那个警员证。

        “不用，我看起来又不像警察，拿着这个没用。何况在这个资本至上的世界，有钱才能使鬼推磨。走啦，你们好好吃！”

        ————

        甘璐抱着一堆住户信息回到了咖啡馆，惊讶的发现那两位男同胞竟然贴心的给她把提拉米苏留了下来。

        “真好啊，这个青梅竹马没白疼。”

        秦风无视了甘璐看似像老母亲欣慰的表情，接过资料看了起来。

        唐仁在一边帮不上忙，就和甘璐聊了聊天：“不仅这样，老秦他刚才还又点小饼干给你。多亏有你在，不然他肯定虐待他舅舅我啦。”

        甘璐本身就不是什么“淑女”，也不太在乎吃东西非得有什么“淑女样”。

        舔掉嘴边提拉米苏的酱，某璐歪头：“应该不会啦。秦风风他一直都是那种一股脑去做事的人，大部分时候只是比较犟。吃饭的话，他应该是想不起来要吃。这个时候我就要努力一点了嘛！”

        这么看来，秦风能长这么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上学的时候甘璐按时押着他去吃饭？

        甘璐突然对秦风比她高24厘米的事释怀。

        “这，这个！”秦风没有打扰还在吃东西的某人，把东西递给了唐仁。

        “公…公帕…”

        咖啡馆店员把打包好的一盒小饼干拿了过来，瞟了一眼说出了唐仁看不太懂那串文字。

        “一所中学的名字咯。”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秦风赶紧拿出颂帕儿子的资料指出来：“对，就，就是颂帕儿子的学校！”

        不，应该不是在这儿的。

        好像在之前，在别的什么地方听到过。

        甘璐把最后一口提拉米苏塞进嘴里，吨吨吨喝完了冰美式。

        “去看看是哪家！不要走，跑起来！”

        ………

        破旧的居民楼，很符合港台恐怖片氛围的老式公寓楼。

        甘璐深吸了一口潮湿水泥的味道。

        说起来，她还蛮喜欢这个味道。

        目标住户门口，唐仁二话不说敲了门。

        “一，一会儿怎么说？”秦风突然有点慌。

        “哎呀，这次看我的啦。”唐仁毕竟手里有警员证，直接冲就完了。

        唐仁和秦风就算了，甘璐明显就是未成年人，说警察怎么也说不过去。

        刚刚在想事情的甘璐还没想好怎么忽悠，这个铁栏门里面的木门就打开了。

        一个看起来和甘璐差不多大的女孩，目光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恐惧。

        “中国人？”

        “是啦，”唐仁出示了警员证，“我们是警察，可不可以问你几句话啦？”

        女孩停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把铁栏门也打开了：“嗯。”

        “你叫什么名字啊？”

        “思诺。”

        “大人不在家？”

        “爸爸上工了。”

        跟在唐仁身后，秦风和甘璐也跟着进门了。

        “你们这么小也能当警察啊？”

        老忽悠人甘璐露出了和蔼的微笑（？）：“他实习的。”

        “那你呢？”

        “我是家属。”

        明明哪儿都不太对的话，思诺却一点都没质疑。

        唐仁倒是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在思诺礼貌性地去倒水期间，甘璐和秦风已经把这个小屋子观察的差不多了。

        甘璐压着秦风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一会儿你们问话，实习小警察。我就是个家属，就不多说话了。”

        虽然，可能根本没必要维持这个人设。

        在甘璐看到女孩卧室挂着的校服时，她就想起来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学校了。

        [(ovo)：小爱爱，你校服有多余的吗，借我一套]

        [猫猫爱我：有，璐璐姐你要干什么用啊？]

        [(ovo)：做戏做全套，以防万一。

        哦对，你们学校是不是一年前失踪了一个叫丹的男生

        你知道什么消息吗？]

        在小爱那边正在输入的时候，甘璐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电视在播新闻讲到通缉犯的事。

        甘璐精准地从桌子上抄起遥控对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了正在播泰版《一吻定情》的台。

        “别看我，你们继续。”甘璐见屋里另外三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立刻解释，“刚刚我姐妹说这个台正在播一吻定情，我还没看过泰版……是不是打扰到你们问话了？”

        秦风当然知道她是为了打掩护，毕竟这家伙从小到大都不看这种电视剧。

        以她的说法就是：“因为太过模式化，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局，甚至过程也差不多的东西看过一部就够了。没什么意思。”

        最后他默默低头叹了口气。

        唐仁就真的信了：“哎呀，小璐璐，先办正事啦，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电视剧！”

        而思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露出了十分可爱的笑容。

        “这个姐姐，好有意思啊。”

        “谢谢夸奖~”

        甘璐盯了回去，然后也回了一个笑容。

        至于这个笑有多少真…

        让秦风来说，估计是没有一点真。

        “行，行了。问的差不多了。该，该走了。”

        实际上，他们在这儿得到的信息确实不多。

        无非就是知道颂帕的儿子确实失踪了。

        颂帕是不是真的在跟踪这个叫思诺的女孩也没有证实。

        三个人刚一走出这个居民楼就围上来了几个人。

        不是警察，也不像偷金团伙找来的人。

        “闫先生请你们三个过去一趟。”

        闫先生？

        难不成还真让她说对了？

        三个人挤在面包车后座，唐仁抱怨了一句。

        “小璐璐，你就是个乌鸦嘴啊。刚骗完那几个就成真啦？”

        “我怎么知道会是真的？但这个是大概率事件没办法啦！”这个运气也没见她用在别的地方…

        三个人被带到闫先生的地方。

        台上一个看起来五六十的应该就是那个闫先生。

        台下围了许多看起来像是小混混……□□的人。

        三个人走近，闫先生的一个手下质问。

        “黄金是你们偷的？”

        “真不是我们偷的啊，闫先生你相信我们啊！

        偷金子的几个人一个是黄兰登的助手托尼，一个是死的颂帕，另外三个一个东北人一个越南人一个胖胖的叫金刚，我们这里有照片啦！”

        唐仁立刻辩解，并立刻示意甘璐把之前的照片拿出来。

        台上正在唱歌的闫先生停了下来伸手指向唐仁：“可警察说是你。”

        没等唐仁辩解，闫先生继续说：“不过呢，有人先替你们把这块的钱补上了。我给你们十天时间，找到黄金，这件事一笔勾销，伍总裁那边的钱我自然也会还回去。找不到……”

        闫先生停了停，压迫感拉满：“你就去喂鳄鱼。”

        “十天怎么够啊，二十天，给我们二十天啦！”

        “七天。”

        “诶，那半个月啦！”

        “五天。”

        “好，五天就五天！”见没有挽回的余地，唐仁立刻答应，“我怕再说下去就变负数啦…”

        唐仁撞了一下一直没说话的秦风：“老秦，你说行不行。”

        秦风伸出三根手指举了起来。

        “ok啦！”这自然是唐仁的理解。

        甘璐刚刚听到闫先生提起“伍总裁”三个字轻啧了一声。

        结果还是被他帮了吗？

        “小唐，秦风风的意思是三天。”

        在唐仁难以置信的表情下，秦风点了点头。

        “三，三天。不，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秦风和唐仁出门就吵了一架，然后分道扬镳。

        从闫先生那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甘璐陪秦风在天桥上站了一会。

        “走吧，带你找地方呆一晚上。明天去思诺学校看看。”

        曼谷市中心的某公寓楼。

        三十多平的一居室小公寓。

        “之前我哥住这儿，我刚退学那阵也来这儿住过一阵。”然后出了点事就住到阿香那儿，没来过了。

        甘璐把家具上的白布都扯掉扔在了旁边。

        “很干净，东西也挺全的，水费电费也有交。洗个澡充个电。我一会儿去买点东西吃。”

        甘璐又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几件吊牌都没剪的衣服。

        “我哥没穿过的，你应该能穿。内衣就没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甘璐拎着某知名数字便利店的即食便当回来了。

        “热好了的，来吃吧。”

        秦风坐到餐桌前，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

        “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秀色可餐，但我不能充饥。”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之，之前那个被照顾的很好的女孩，也，也会照顾别人了。”

        甘璐少有的沉默了一会儿。

        “嗯，原来…确实是被保护的很好呢。”

        即便是现在，也是被保护的很好吧。

        某些情绪转瞬即逝。

        “少废话，快吃！不好好吃饭怎么有力气做事！”

        秦风笑了笑，乖乖吃饭。

        “哦，你要是想睡觉的话直接睡床就好了。”

        “那，那你呢？”

        甘璐嘬了一口手边的冰美式：“三天没睡了，我现在睡下明天就醒不来了。”

        结果就是甘璐洗过澡以后叫秦风陪她打了一晚上riseagain…

        主机玩家甘璐，只配人机。（动作类单机游戏玩家一大通病。）

        隐藏老玩家秦风，单人吃鸡。

        ————

        次日

        某名字太长的学校门口。

        正好是午休时间。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学生抱着一套校服向甘璐跑了过来。

        “璐璐姐！给你这个。”小爱很久没见甘璐，要不是还拿着东西就直接抱上去了。

        “谢啦小爱。还有丹的事你有问到什么？”

        小爱先是看了看一旁的秦风没有说话。

        毕竟她也是在通缉新闻上看到了这张脸。

        甘璐歪头一看…

        嗯，很乖巧的秦风风。

        “没事。他是我家属！”

        小爱点了点头：“好吧。丹比我高一个年级，我问了学校附近的猫，它们说丹平时人缘不是很好，失踪前唯一走的比较近的是一个同年级的女孩。

        别的就不知道了。为什么失踪也不知道。”

        “谢啦！”甘璐伸出罪恶的手捏上了小爱的脸蛋，“有空再问问它们那个女孩的名字。我们先走啦！”

        问问它们，那个女孩是不是思诺。

        ——————

        屎一样的分p之

        幕间小剧场：《林默，苏文》

        林默原来不叫林默。

        在他成为清道夫学徒之前，他叫苏文。

        林默在很小的时候见过甘琦——一个关系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表弟。

        当时林默家庭还很幸福，甘琦还在等着妹妹出生。

        他们玩的很好，甘琦甚至一直和林默说等妹妹出生，能来坐飞机的时候也让他见见。

        当时，刚转学到泰国没什么朋友的林默也很期待。

        期待见到那个即使没出生也被甘琦说成“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孩子”。

        【突然暴露琦哥死妹控属性。】

        但谁也没想到，两年后两个人的家庭都乱套了。

        林默当时只知道表舅舅甘泽意外去世，舅妈在生了甘璐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在住院。

        而自己的父母被身上有“q”纹身的人杀了。

        当时的两个男孩，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

        两个自身生存都都有问题的男孩还提什么不靠谱的口头约定？

        后来，林默被清道夫师傅起了这个名字，也逐渐放下“苏文”这个名字成为了一名清道夫，并追查那个“q”。

        只有偶尔还有联系的甘琦还会叫他“阿文哥”，并有时说起他妹妹甘璐。

        而后来甘琦也走了之后，本以为永远也不会有人再提“苏文”这个名字时。

        他接到了甘璐的电话。

        “喂，你就是我哥说的‘阿文哥’是吧。我是甘璐，是你没见过的那个完美女性。”甜美的声音，平静的语气，熟悉的玩笑。

        林默其实并不知道甘璐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只有在甘琦曾经的个人意识极强的描述中了解一点。

        他素未谋面的小表妹继续说：“人在曼谷，出了点小问题。帮个忙。我哥说在泰国有事找你。”

        而林默也从这次所谓的“帮忙”真真正正触及到泰国的笑脸组织以及仇人“q”的消息。

        【pps：私设小爱初三，思诺高一。所以年龄上璐确实是小爱的姐姐，思诺只能说和璐差不多大。

        思诺叫姐姐只是因为璐看起来真的太成熟了。不是说长相，而是气质。

        就像璐一见到思诺就觉得她绝对不是普通女学生一样。

        某种程度上叫姐姐也是思诺伪装自己，构建纯真女孩人设的一种方式吧。

        也算是…相似的人之间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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