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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凤宁被困


“嗯?”杨逍威胁意味十足的把剑横在纪晓芙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挑衅的看着也跟着跳了上来的灭绝师太。

        “杨逍!她可是我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们峨眉上下化为厉鬼也不会饶了你!”说时迟那时快,杨逍劫持了纪晓芙,峨眉弟子中冲出来一个人,持剑指着他大声叫喝道。

        杨逍余光不屑的瞥过,女子尖细的声音吵得他头疼,虽说是在撂狠话威胁他,可是语气里都是压抑都压抑不住的兴奋,这峨眉派现在收人都不看看的吗,这个女人哪是威胁他放人,根本是怕纪晓芙不死,甚至特意点出来这是灭绝师太最疼爱的弟子。

        最疼爱的弟子是吗?杨逍冷笑一声“哟,爱徒啊,想不想让你的爱徒和你的夫君一样下场?恩?”说着还挑了挑眉。

        “你!”杨逍这一番挑衅让灭绝师太咬牙切齿的狠瞪着他,还没等多说一句,就听他继续说道“啊你个死尼姑啊。”

        这一下,灭绝师太再也不能忍受,她自从出任掌门以来始终都是在江湖上、门派里被人尊敬有加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奚落嘲讽,拂尘一挥,也不管他手里还抓着纪晓芙,向杨逍打去。

        杨逍见灭绝师太果然被激怒,蔑然一笑,也不和她打,反而带着纪晓芙在这楼里踩着栏杆飞来飞去,这让灭绝师太有了一种被他戏弄的耻辱感,攻击的越发猛烈。可是杨逍步法轻灵,抓着纪晓芙竟然也能躲得轻松自如,灭绝师太打了半天,最终连杨逍一片衣角也没有碰到,反而纪晓芙的外衫被她的拂尘卷了下来。

        终于,杨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躲过灭绝师太的拂尘一扫,又回到了二楼,灭绝师太随后即到,拂尘卷了地上的大酒坛向杨逍砸了过去,杨逍手中宝剑随意一挽,酒坛应声而碎,碎片被他内力激荡向四周激射而去,峨眉弟子纷纷挥剑格挡,而剩下的那些碎片,纷纷打中了被点住的其他江湖中人。

        只听杨逍面色一凛,朗声道“屠龙刀在白龟寿那儿,白龟寿在黄石坡避世呢,各位朋友,先到先得。”

        那些人刚刚解穴,刚想找杨逍算账,却听他突然道出屠龙刀所在,当即架也不打了,二楼的直接从窗口跃了出去,去寻那屠龙刀去,唯恐落于人后。

        酒楼内,终于只剩下峨眉众人和杨逍,他抓着纪晓芙,剑横在她脖子上威胁着灭绝师太,一改刚才的戏谑恣意,眼神变得凛然,他手腕一转,剑指灭绝师太,冷声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今日屠你峨眉,要么,你去找你的屠龙刀,你选。”

        此时的杨逍,撕开刚才洒脱不羁的一面,露出了内里的狰狞,他声音冰冷,眼神阴戾,让刚才看到他抚琴时候那副闲情雅致样子的峨嵋女弟子才真正意识到他作为江湖上被人畏惧的大魔头杨逍的那一面是多么的可怕,他一开口,那份气势便让人胆寒。

        灭绝师太显然内心颇有些挣扎,她现在已经想到了,消息定是杨逍递过来的,他与她打了一架,又这样大肆宣扬了屠龙刀的信息,到底目的是何?此时此刻灭绝师太的心中甚至没有一丝疑惑杨逍给的这屠龙刀的消息是假的,或者更准确的说,屠龙刀对她的诱惑太大了,即使这消息是假的也要亲自去探一探虚实,万一若是真的,万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可是,晓芙还在杨逍手上……

        “师父,屠龙刀要紧。”丁敏君适时的上前,在灭绝师太耳边低语。

        灭绝师太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痛苦、矛盾、不忍最后一切又化为牺牲所有都要坚定一个目标的执着,最后不舍看了一眼纪晓芙,然后“哼”了一声,转身带着剩余的峨嵋弟子离开了醉香楼。

        见灭绝师太离开了,杨逍挽了个剑花潇洒的收了剑,他站在楼上目送灭绝师太一行人急匆匆的离开,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他太了解灭绝师太了,他料定了她一定会舍弃纪晓芙而选择屠龙刀,还爱徒呢,别说只是个徒弟,就算是孤鸿子在世被他抓在手上,有着屠龙刀的诱惑那灭绝师太大抵也会选择舍弃的。

        所谓的屠龙刀在白龟寿那儿,也是他随口胡说的,他就是在逼灭绝师太离开金陵,他太了解灭绝师太的性子了,她的野心岂是小小的一代宗师的名声能满足的,她要的是号令武林、一统江湖。

        相信经过今天一事,这个消息将会很快传开,屠龙刀在白龟寿那儿,这些江湖人今天即使不在场的,也应该会很快都会离开江南了。

        黄石坡远在四川,而白龟寿自从在王盘山重伤以后,一直在天鹰教的保护下隐世养伤,连凤宁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哼哼,有本事他们找殷野王问去吧。杨逍无比得意的勾起嘴角笑了笑,如此,一次性的解决了所有问题,这江南又能清净下来了。然后,他神色变得担忧,不知道凤宁那边怎么样了,顺不顺利。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他才突然想起来身后还有个纪晓芙被他点了穴,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神色明显紧张的姑娘,笑了笑说“让纪姑娘受惊了,放心,在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纪晓芙看着眼前和刚才一身冷厉完全不同的杨逍,发不出声音,只能气呼呼的瞪着他。

        杨逍想了想,金陵也非他久留之地,他已经答应了凤宁不再和天鹰教起冲突,可是他和殷老爷子也向来不和,还是回避一下不要继续留在城里省的和殷天正再起了争执,凤宁那一番苦心也就白费了。

        这样一想,杨逍轻叹了口气,抓了纪晓芙的胳膊便带着她向城外奔去,好在他在江南也有秘密的落脚点,之前他和凤宁也说过那个地方,原本他们的计划在救出江家之后,她也会给他们送到他那儿,只是此刻情势有变,他只能自己先去了,然后待殷野王救活了雁儿后再给雁儿送来。

        此时他还不知道,殷野王和凤宁并没有在天鹰教总坛,他们在殷野王郊外的庄子里。殷野王因为前世是外科医生,今生虽然没什么时间再精研医术,但是还是搞了几副手术工具出来,虽然都没有前世所用的东西那般精巧,可是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能做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这些东西都收在这个庄子里,这庄子极其隐秘,是仿了他们在香港的别墅建的,前院是个小花园,地下有医务室和凤宁的试验室,一层右侧是茶室、餐厅和正常的客房,左厢房专门建了个大型浴池,引了温泉活水做成室内汤池,二层是他和凤宁的房间,三层是储物阁楼,楼顶又有搭了露台放了两张躺椅,本来后院还想挖个游泳池,但是想到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在这儿游泳最后作罢了,改了池塘养鱼养荷花,他们关于现代的一切,不适宜在这个时代讨论的、出现的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在了这个别院里。

        原本只是为了兴趣消遣,谁知道此刻就派上了用场。

        雁儿的手术还是很成功的,殷野王忙活的满头大汗,手术这种事情除了理论知识之外,经验也是十分重要的,他自从重生到古代以来,做过的最大的手术也不过是给飞鹰卫里某个得了急性阑尾炎还要死扛的傻小子切了阑尾。剩余的大部分仅仅是一些基本的清创包扎等,这一次给雁儿切除脾脏、止血、清理积液,他也紧张的满头大汗。好在心理素质过硬,加上他这儿平日里东西准备的就足够齐全,手术倒是很成功,剩下的就是防止感染等等问题了,只要熬过去,雁儿这条小命就算是捡回来了。

        殷野王脱了一身血污的罩衣,凤宁上前拿了绢帕给他擦拭额头汗水,他伸手握住了凤宁的手,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从凤宁手里抽走了帕子自己胡乱擦了两下。凤宁刚才在房间里陪着他给雁儿动手术,也是跟他一样硬生生站了一个多时辰,还得随时随地的关注着他们,给他递换工具,还得用内力给雁儿托着性命,想也知道不比他轻松多少。

        他洗干净了手,去外间随意快速换过衣服又走了进来“阿宁,你也去换一身休息吧,这丫头我看着,放心吧。”

        “恩。”凤宁点了点头,放心的离开了。她刚举步,就见殷野王一个手下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她和她低头请了安,凤宁没有多想,随意点了点头当是回应便转去了外间。来人走进了房内,见殷野王伸手去抱雁儿,忙要上手帮忙,却被殷野王制止了,他自己小心的给雁儿抱起来,步履平稳的给她移到收拾干净的客房里,再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理了理袖子,问道“说吧,什么事儿?”

        那人听了殷野王的话忙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他,其实他早就在房门外面候着他了,只是刚才他们在给这小姑娘处理伤势不好打扰。这是刚收到的消息,他又不敢耽误,只好守在门口见他忙完了连忙给送了过来。

        殷野王展开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而过,越看脸色越沉,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个川,他手一揉,把纸条揉成团内力凝聚手指一捻,纸团化为碎末,他板着脸闭上眼睛,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闭着眼睛假寐,又陷入了思考。手下人见状又悄声退了下去。

        凤宁走进了房间的时候,正见殷野王闭着眼睛,想着他也累了,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床尾处。一点声响殷野王也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她过来了,抻了个懒腰,轻声对她说“怎么不去休息?”

        “我看看她。”

        “我看着她呢,你放心吧。你这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一回来又打打杀杀的,去洗个澡歇一下吧。”

        凤宁摇了摇头,坐在那里没有动,眼睛还是担忧的望着雁儿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殷野王问“她什么时候醒?”

        “麻药的药效还要过挺长时间才能褪下去,只要别感染发烧,应该没什么问题。”殷野王邹眉想了想说道“之前收到殷一的消息,他们明后天也该到了,等他们到了,让他们三个和十五过来帮你照顾这孩子。”殷野王顿了顿接着说“这孩子以后就养在天鹰教了,让十五先带着,然后等伤全养好了也交给风叔先教着吧。”

        “阿野,不是……”凤宁听殷野王三言两语就要决定了雁儿的归处忙想要反驳,却在抬头的瞬间,殷野王伸了手指点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要说的话,她和他目光相接,他的眼中从未有过的深邃复杂,她只听殷野王继续说道“阿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不会再给你机会见他的。”

        “什么?我……”凤宁的话还没说完便只觉得浑身一僵,不能动弹也发不出一个声音,竟然被殷野王点了穴道,殷野王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一时间她根本没有防备,竟然让他得逞了,一时间任她本领再高也全都施展不出来。

        她满眼悲愤的看着殷野王,殷野王熟视无睹,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她了,她还没说话他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可他不想听她再说任何有关杨逍的事情。给她横抱起来,抱她上了楼,送去了她的房间,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放在了床上。给她除了外套,脱了鞋子,又细心的盖好被子,最后殷野王踌躇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是最终还是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凤宁瞪大了眼睛瞧着那个眼熟的瓶子,这是她调的药,她太清楚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天鹰教总坛里她的房间除了殷天正也只有殷野王能随意进出,他竟然拿了她的药要来对付她?

        像是要印证凤宁想法似的,殷野王拔出瓶塞倒出了颗药,便要塞进她的嘴里,凤宁抗拒的抿紧了嘴唇,被点了穴的她只能勉力做着最后的挣扎。殷野王看她倔强的样子,摇了摇头,心里的伤口被她这般态度越撕越大,不敢硬掰开她的嘴,怕弄伤了她,手指捻了两下这小小的药丸,然后自己含到了口中,然后在凤宁吃惊的眼神里他俯下身贴上了她的嘴唇。

        唇齿间的辗转,像是情人之间最亲密的厮磨,却无半分暧昧。凤宁委屈的直掉眼泪,她从没想过殷野王也会这样对待她,而她的眼泪浇在他的心上,也划开一道道的伤口,他也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卑鄙。药被他用舌尖一点一点的渡到她口中,唇舌纠缠她却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甚至连拒绝都不能够。耻辱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被羞辱的如此彻底,而羞辱她的这个人,竟然是殷野王。

        直到药全被她吞下去,殷野王才起了身,只听殷野王平静的说道“他已经离开金陵了,我不会再让你去找他的。”

        凤宁负气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药效发作的很快,这药基本上对人体没什么伤害,却能让一个高手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内力全失,是她仿着十香软筋散的药效做出来的一种半成品,她现在就能感觉到丹田空荡荡的,所有真气瞬间散去,浑身酥软。

        只听殷野王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阿宁,算我求你了,这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万,就算你说你要嫁武当七侠我都替你筹谋安排,为什么非得是杨逍。”凤宁还是紧紧闭着眼睛,殷野王伸出手去给她擦拭眼泪,她明明一动不能动,却能让殷野王感觉到她强烈的抗拒。

        他打从少年青春朦胧之时就喜欢她,却没想到二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吻是这样的情景,他知道她对他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喜欢,也曾经试图说服自己放弃,可是过了界的心哪有那么容易收回来。所以当有一天他发现她和他的距离开始变远了的时候,他害怕了,怕她离他而去,这个女孩子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他生命的一部分了。可是他眼看着她爱上了一个浪子,前生今世,都在为了这个浪子吃尽了苦头,受尽了那些他连一丝丁点都舍不得她受的委屈。

        她难过的时候他比她更难过,她哭的时候他却不能哭。

        “阿宁,你听我说,刚收到的消息,他抓了纪晓芙。”他坐在床边,轻轻理着凤宁的长发,慢慢的把刚才收到的消息说给她听,果不其然,凤宁听到这个消息挣开了眼睛。

        殷野王浅笑一声,他为人向来爽朗,甚少有这般温润的时候,仿佛刚才两个人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温声和她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对吧,阿宁,不要去找他了,我答应你不再和他针锋相对了,只要你答应我别再去找他了好么,他已经有纪晓芙了,我……我不想让你再伤心难过。”

        凤宁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对视,看到彼此的眼睛里,他们都能感觉到痛苦,也能感觉到彼此内心的痛苦,殷野王别开视线,安抚似得拍了拍她的头仿佛自言自语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刚来的那段时间,很缠我的,白天跟在我后头,晚上也要跟我一起睡……可能你都忘了,那个时候你每天都战战兢兢,很害怕,只有我在你身边你才会安心睡觉,老爸都哄不好你,你却愿意听我的,呵……”殷野王陷入了回忆,慢慢的说着,目光变得深邃空茫,凤宁透过他的眼睛似乎能看到那个前世,是的,她的确不怎么记得了,她那个时候因为受了巨大的刺激,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她有过一段很混乱的记忆的时期,后来慢慢的好了之后,却唯独对殷天野特别的亲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都是缘分吧,听着殷野王徐缓的声音,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们的童年,他们回不去的故乡,他们不能倒退的时间。

        殷野王还在继续说“阿宁,我们一起念书,一起玩,一起长大的,你还记得吗?阿宁,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还记得吗?阿宁,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一辈子,下辈子,阿宁……”说到最后,殷野王的语气哽咽,说不出的悲切和恳求,他把凤宁抱起来抱在怀中,凤宁感觉到有滚烫液体渗进她的发丝又转瞬冷却掉。

        她动弹不得,不,就算她此刻能说能动,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回应他,他的深情,她注定辜负。

        半晌,殷野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把凤宁放下,让她躺好,然后恢复了一贯的样子,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凤宁,说道“你先休息吧,等殷一他们到了,我就让他们过来,你什么都不要想,这段时间就当度假了。”说着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他生怕自己再多呆一会儿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让凤宁恨他一辈子的事情来。

        她睁着眼睛望着床上的帐子,还是殷野王当初给她挑的,浅粉色半透的纱帐子,她曾经笑话他那个直男品味简直不敢恭维,可是他坚持说粉色好看,衬她,她也就用了,还很珍惜的用到今天,今日再看,心中百般滋味。慢慢的,身体能动弹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向外头一看,日头已经西斜了,她坐起来,伸出手想要狠狠的擦嘴,却最后手指停在嘴唇上又停了下来,她只觉得心中甚是耻辱,可是这份耻辱她却又下不去手擦去,他对她这般深情,她却注定辜负,她心中矛盾痛苦,最后只能拥着被子大哭起来,可是哭过后,还是得擦了眼泪,她还活着,就得继续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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