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康沃尔郡小精灵于洛哈特而言确实是危险的，它们尖叫着在教室里上蹿下跳，横冲直撞。洛哈特惊慌失措地挥动魔杖试图控制住它们，最终以失败告终——小精灵坏心眼地抢走了他的魔杖。

        阿瓦达挥挥魔杖驱走飞到她身试图捣乱边的小精灵，看了看时间后开始在混乱中悠然自得地整理自己桌上本就不多的书籍。在她整理完书的时候，下课铃准时响了，学生们纷纷冲出教室，把烂摊子留给洛哈特一人处理。

        潘西虽然很喜欢洛哈特，但她对小精灵的嫌弃也是货真价实的，下课铃一响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阿瓦达往教室外冲。这堂课就像是一盆无情的冰水，干脆利落地冲灭了她对洛哈特的满腔热情，因而对德拉科先前作出的评价产生了些许微妙的认同。

        自此，她不再执着于在阿瓦达和德拉科的耳边碎碎念洛哈特不重样的千百个优点，德拉科对此深感欣慰并希望她能继续保持。

        周末的时候，德拉科兴冲冲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宣布了他已经加入了斯莱特林球队的信息，并将担任找球手的位子。同时，他的父亲将捐赠斯莱特林球队六把光轮2001。

        拥挤的休息室内很给面子地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掌声和欢呼声，大家欣然地接受了这件事并对他表示了祝福。德拉科很享受这种被簇拥着的感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那肯达瓦拉呢？”掌声平息下来后，有个学生问道，“她的飞行课成绩也很好。”

        正窝在沙发里摸鱼的阿瓦达困惑地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如果你也想加入球队，我不介意让我爸爸也给你买一把光轮2001。”德拉科扬着头飘飘然道。

        “你认为，我差这点钱吗。”阿瓦达平静地把他的话堵回去，“魁地奇太耗费体力了，以我的体能完全当不了守门员，而找球手是你。”

        “既然阿瓦达不愿意，还是放过她吧。”布雷斯圆场道，“她那身体素质我们也都清楚，连跑步都没怎么跑过，走几步路还喘气，要求她上场怕不是得要了她的命。”

        潘西抱着臂幸灾乐祸地挖苦道：“别说上场比赛，我看她这样子连一场训练都撑不下来。”

        阿瓦达又往沙发里缩了缩，很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应景地咳嗽了几声。对于让她加入斯莱特林球队的提议，德拉科本来也就只是顺口说说，看她不乐意也自然懒得自讨没趣地提起这件事。

        晚上，阿瓦达本着有难同当的想法顺手把最近洛哈特出的破题全发给了日记本。

        日记本很快有了回复：“……这是什么？你有了喜欢的人？”

        “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课堂习题。”

        过了一会儿，它才回答道：“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是谁？”

        “洛哈特。”

        “他可真是不知分寸。”日记本写道，“一些教授就是这样，自大而又愚昧，擅自地将个人情绪带入课堂，自身的水平却拿不上台面。我”

        “哦，所以呢？”阿瓦达决定顺着他的话题走，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想你应该给他点教训，玛丽苏小姐。”

        阿瓦达敷衍地在纸面上打了个问号。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给你一些不会被人发现的小恶咒。你要知道，愚笨的人总是会一厢情愿地将你宽容的美德看作胆怯。你的每一次退让，都是让他变本加厉的契机。这位‘教授’发放这样充满个人倾向的试题，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真是精致的话术。希望哈利和罗恩能学学他的语法，斯内普批改他们论文的时候表情总是很绝望，看起来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为此她特地去借来了他们的大作瞻仰，最终心服口服地承认斯内普的评价是正确的。

        如果没有一个巨怪脑子，很难写出那么不着边际乱七八糟的语言。

        “我想你说的对，洛哈特每节课都会发放这样的试题。”阿瓦达思考片刻后提笔写道，“他确实是一个愚蠢而自大的人。”

        “如果我有这样一位教授，我一定会很失落的。作为你的朋友，我对你拥有这样一位愚笨而不负责任的教授而感到悲哀。你或许仍对他抱有对教授的尊敬，但是他却不值得这份尊敬，也未必能胜任教授一职。一位真正负责的教授，不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要求你去记忆他的喜好和习惯。”

        字多，不看。阿瓦达随意地扫了眼纸面上大片的字迹，写道：“其实我会的恶咒有很多，比如钻心咒。”

        日记本陷入了沉默。

        “你确实有着不可多得的天赋，我从来没有见过在你这个年纪就能掌握钻心咒的。不过我认为，魔咒究其根源，并无好坏之分，好坏只取决于每个人的用法。而且，有些高级的魔咒只有天才能够学会，而愚者则永远无法掌握。但是天才总是少的，这个社会畏惧他们强大的力量，为了限制他们的发展，给他们加上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强行为他们打上邪恶的标签。”

        “比如，阿兹卡班？”

        “是的，因为魔法部的胆小，他们不惜掐灭智慧与知识的火苗，将本应有所成就的伟人投入监牢。”

        “有道理，我也会努力保送阿兹卡班继续深造的，相信我也能像阿兹卡班里的前辈一样取得令人惊叹的成就。所以，我该怎么做呢？”

        日记本充满引导意味地写道：“我无法主导你的行为，这得看你怎么打算了。不过，我依然建议你给他一个，应得的教训。”

        ——应得的教训。

        刑啊，这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有判头了。

        阿瓦达平静地合上日记本，把它垫到了旁边的椅子下。

        也许不该指望一本日记本有什么道德观念，何况这还是高度人性化的疑似属于伏地魔的记本。不过抛去伏地魔的日记本这层身份不谈，它确实懂得很多知识，完全符合第一次见面时它所描述的形象。不过它也像赫敏一样，唯独对炼金术了解不深，当阿瓦达询问它分院帽的运作机理时，它那面对各种学术问题滔滔不绝的笔迹骤然停歇，只是含糊地说是炼金术的造物，随后轻飘飘地揭过了话题。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但是阿瓦达总是觉得自己在白天时更容易犯困了，这让她有种山雨欲来的预感。她遗漏掉了一些细节，但她想不起来，抑或是从来没关注。

        在第三次叫醒黑魔法防御课课结束许久都没能醒来的阿瓦达后，潘西坚定地认为这已经不可以单纯用犯困来描述了，昏迷一词会更加贴切她的状态。

        “我以为你已经和那群格兰芬多们一起走了。”潘西无奈地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梅林！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一直睡到了现在。”

        阿瓦达拢了拢自己的围巾，有气无力地说：“抱歉，下节飞行课帮我和霍琦夫人请个假，斯内普教授已经提前给我批了请假条。”

        “你真的需要去一趟医疗翼。”潘西扶额说，“那几个格兰芬多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像是我们斯莱特林在虐待你一样。”

        阿瓦达若有所思：“……这样吗？下次见面我会和他们解释的。”

        “愚蠢的格兰芬多做事向来不过脑子，他们只会认为是你在好心地替我们开脱。”潘西不屑地哼了口气，带着她一起去了医疗翼。

        阿瓦达很配合地听从了她的意见，庞弗雷女士尽职地对她做了一个详尽的全身检查，最后遗憾地表示这只是单纯的体弱，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病症。

        伊莉丝近期的状态也不太好，它看起来焦虑极了，并且对伏地魔的日记本抱有一种极大的恶意，每次见到都要翻开来恶狠狠地挠上几爪子才罢休。

        这一切或许和这个笔记本有关，至少它算得上一个强大的黑魔法造物，还有具有一定的智能。

        直到阿瓦达看到了被石化的洛丽丝夫人，最近的一切异常都瞬间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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