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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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学校肖茂整个人都是焉哒哒的,显然是还没有从昨天被搞崩的恋爱纪念日里回过神来,虽然白苏苏说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但是肖茂过不去心里那关。
严啸看着乌云盖顶的肖茂,一把拍在肖茂身上:“白苏苏都说了不怪你了,你在这儿失落个什么劲,我还没有怪你让我和闫立白得了好几个小时呢。”
“那不一样,你们两算什么,我可是搞砸了我和鼠鼠第一个纪念日呢。”肖茂把头埋在手臂间,声音很闷。
被重色轻友的严啸:“”
“肖茂你个王八羔子,我和闫立辛辛苦苦帮你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啊?”
“俗话说得好,男人如衣服女人如手足,衣服可以换女人不可以。”
“那您换件衣服去吧,拜拜了您嘞!”
肖茂和严啸在右前方吵吵闹闹着,但是丝毫不影响傅菀青和韩溪知之间的稍微缓和下来的氛围。
韩溪知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往傅菀青那拍:“周六你做的那套卷子我把你遗漏的知识重点给归纳好了,不过暂时只有数学的,你先看看。”
傅菀青很自然的接过了韩溪知递过来的那一张知识点归纳,并且回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韩溪知周日刚刚和她一起帮了夏盼弟一把,加上看在韩溪知那么认真帮她归纳重点的份上她就接受这份好意喽。
韩溪知看着眼前的大白兔奶糖笑了笑,剥开了糖纸把糖塞进了嘴里:“还挺甜。”
带着蓝白的糖纸被韩溪知夹进了书页里,带着淡淡的还未散去的奶香藏在了书里。
窗外的叶子开始渐渐泛黄,生机随着绿色的逝去渐渐消散,生机消散成的点点星光在空中聚集沉没入地底,待来年重新绽放于枝头。
秋天到了。
“8班那韩溪知又考第一了。”
“咱们呐那叫考试,人家那叫玩,真不知道韩溪知为什么会来咱们昆明,在市重点什么的好好学习不好吗?非要来咱们这和我们这些学渣比什么。”
“哎,你也别羡慕嫉妒恨了,人家愿意来学校也愿意收,关咱们什么事,我们又不能给学校考个省状元,还不给学校挖人来给学校镀镀金呐。”
“说得也对,不过说起韩溪知我就想起傅菀青,你说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哪个?”
“就那个什么宝贝那个。”
“夏希晨建的那个傅菀青的群那个?”
“对。”
“谁知道呢,真不知道夏希晨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那个傅菀青,她算个什么东西啊,仗着会打架整天招惹是非。”
“就是,夏希晨那堆人一天天的去恭维傅菀青,傅菀青又不知道,她们在那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
“得亏傅菀青不知道,不然说不定夏希晨得被傅菀青教训一顿呢。”
外面的两道女声笑得开怀,肆意的拿着别人的隐私来说三道四。
韩溪知寒着脸开了门,那两道笑声戛然而止。
两个女生灿灿的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要往外面走。
“两位,奉劝一句,口舌多了易招惹是非,两位还是少说点话吧。”
站在门口的两个女生脸色青青白白的变化了一通,沉着脸准备走人。
“要我说你们两家住海边的吧,管得可真宽。”傅菀青开了门也走了出来,脚步闲散轻快。
哗啦啦的水流响起,随着脚步声一起响动,别有一番律动。
镜子里傅菀青和韩溪知的眼神交叉到一起,随既又垂下。
“一起回去不?”韩溪知用湿漉漉的手关了水龙头,还积攒在肌肤上的水珠顺着韩溪知手的曲线蜿蜒而下,滴落到洗手池的大理石边缘。
傅菀青十分随意的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在蓝白的校服上印了点水渍,看上去突兀的很:“行啊。”
韩溪知垂眸看着傅菀青腰际的水渍有些难耐,偏头躲开了看着傅菀青的视线。
“夏盼弟的事”
“以后别提了。”傅菀青踢开了水泥路上的一颗小石子,模样有些圆的石子受力滚动着滑落到了旁边的花圃里,淹没在灌木中没了踪迹。
韩溪知的眼神一直跟随着那颗石子移动,直到看不见了才转移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夏盼弟她爸爸”韩溪知突然说不出口,夏壮的事是她第一次遇见,她从无数人口中从网络上看到过,但是真真正正的碰上和接触这是第一次。
“趁我现在心情好,你有什么想问的也能问,但是别说出去。”傅菀青看出了韩溪知的疑惑,四周看了看确定了没人也就给了韩溪知肆意发问的机会。
“这样的事情很多吗?”韩溪知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是太平盛世应有的模样。
“你觉得呢?”
“我以前听过我爸的合作伙伴和在网上看过同样的案例,每爆出一个这样的事件全网都会去谴责那些不把女孩子当人看的愚昧者,但是”
“但是你觉得他们就是因为压根的没文化,对于这些事情都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傅菀青停下了脚步,顺着旁边一棵较为粗壮的树靠着。
“差不多吧。”韩溪知用脚尖点在地上,拦下了一只蚂蚁的去向,蚂蚁被迫转移了路线。
“你觉得他们可怜?”
韩溪知猛地抬头:“怎么可能。”随即又低下了头:“有点可悲吧。”
傅菀青背着手,手背碰到了树干:“他们确实算是可悲吧,没有文化不懂法律,在他们眼里他们祖辈留下来的东西就是正确的,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做。”
傅菀青的指尖划过了粗糙的树皮,一使劲用力的抠了抠:“你觉得夏盼弟可怜吗?”
韩溪知蹲下身子,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面烘出热气,朝着韩溪知迎面扑来:“可怜。”
“可是你知道吗?夏盼弟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一块树皮被傅菀青扣了下来,藏在了傅菀青的指甲缝里。
“有一些人他们连夏盼弟那样挣脱的勇气都没有,她们很顺从的去嫁了人,没过个几年就生了孩子,她们可能还不满十八,连成年都没有。”
韩溪知的瞳孔猛地收缩:“很常见吗?我看你们好像都很习惯,一点也不意外夏壮说出的那些话。”
“乡下挺常见的,现在已经少很多了,据我妈说以前更多。”
韩溪知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她们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连她们都不知道法律可以让她们不嫁人,她们只知道父母让她们嫁她们就得嫁。”傅菀青用另一只手抠出指甲缝里的树皮,碎屑跌落。
见惯了光明见惯了美好,韩溪知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就没有办法吗?”
傅菀青的声音不算沉重却也不轻松:“有。”
“什么?”韩溪知抬起头对上了傅菀青的眼。
“九年义务教育。”傅菀青的眼眸照进了韩溪知的眼底深处。
“你别开玩笑,我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啊!”傅菀青含笑道:“你自己不也说了吗?他们就是没文化啊!”
“有用吗?”韩溪知苦笑:“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事实让我跌碎了三观。”
“有,虽然黑暗无法完全消失,但是至少可以减少很多很多这样的事情。”傅菀青也学着韩溪知的样子蹲下。
“只是这条路很漫长,也很艰难。”傅菀青用手指挑起一只蚂蚁,任由蚂蚁在她的指尖上四处逃串,带来一丝丝的痒意。
“比新z国建立还难吗?”韩溪知看着惊慌失措的蚂蚁慌不择路的在傅菀青的食指上转圈圈,走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条出路。
“不是一个级别。”傅菀青食指重新点上了地,蚂蚁终于回到了地面。
“怎么说?”
“新z国的建立是前人用汗血铺就的路,这种愚昧落后产生的黑暗赶尽杀绝不了的,你看那些比我们先发展起来的国家做到了吗?”
傅菀青乐可的看着蚂蚁回到了花圃里,棕色的身体和泥土合为一体看不见了:“我们只能让他们尽量少发生,铲除不了的。”
傅菀青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走吧,好学生,你迟到老师不怎么会说你,但是再不回去你就是旷课了。”
“我还有个问题。”韩溪知叫住了傅菀青。
傅菀青失笑:“你当我百度呢?还有问题问百度去。”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韩溪知拉住了傅菀青的衣摆,纯棉质地的布料摸着还不错。
“我报警的这个解决办法有什么问题?”
傅菀青看着韩溪知拉住她衣摆的手,骨节分明,薄薄的皮肉包裹着细长的手骨,纤细修长:“你猜猜?”
“我不喜欢猜谜,我只需要答案。”陷入衣服里的手指松了力度,傅菀青的衣摆又垂下了。
“跟我打架那几个人能判刑吗?”傅菀青抖了抖腿。
“不能。”
“他们最多就被关个几天,拘留完了警察也管不了他们,然后呢?”
韩溪知的脸色白了:“他们会去找那些报警的人报复?”
傅菀青拱起脚,活动了下关节:“算是吧,像是闫立他家是开小吃店的,最影响生意的就是口碑,他们只要去传播个留言或者去闹上一通,客流量立马就会少很多。”
“再报警”韩溪知说不下去了,她也知道报警没用了。
傅菀青看着韩溪知羞愧的样子笑了:“再报警顶多就是罚点钱,道个歉,然后呢?财路已经断了,警察能帮你接回去吗?没用的。”
傅菀青感慨:“所以很多人选择了妥协,有些人选择了以暴制暴,我是后者。”
韩溪知闭了闭眼:“那你为什么会走这么条路呢?”
傅菀青一把扯过韩溪知的手,温热的体温透过傅菀青握着的手腕融入血液脉搏通往心脏。
“佛曰不可说,走了,真的迟到了。”
两道蓝白的身影飞奔在校道上,阳光从她们舞动的四肢上凝成了一道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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