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恍若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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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到今日。
墨成归没办法去评判谁对谁错。
他走上前，为楼子轩松了绑，淡漠道：“你走吧。”
楼子轩斜了他一眼，“墨成归，真就这么放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墨成归没有言语。
楼子轩救过白云锦一命。
他没道理杀他。
而且杀来杀去，又有什么意思。
墨成归甚至笑道：“这帝王之位，你若是想要，寡人给你！”
楼子轩皱眉。
是可怜他，施舍给他的吗？
他楼子轩根本不稀罕！
放走楼子轩后，墨成归站在雁南关的城墙上，看着大漠的沙，发现那沙子有点迷眼，让他的眼睛酸涩无比。
右相不知何时，也登上了城墙。
站在他的身侧道：“云锦那孩子，真让老夫五体投地，她在朝堂上干着最昏庸的事，在朝堂下，做着最亲民的皇帝，可叹老夫对女人做皇帝有偏见，才没看到她的用心和努力……”
右相滔滔不绝。
当年，白云锦罢了他的官之后，留给了他一封信。
信中道。
右相你趁着还能动，不如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待归来之时，你呀还是右相。
信下还画了一张笑脸。
他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反正这官他也当腻了，便在隐国各地随便逛逛，随便看看！
这才知道，偏远之地，百姓安居乐业。
都对当今圣上赞不绝口。
他们口中圣贤的皇帝同朝上那个昏庸皇帝，恍若不是同一个人！
待他重回京城，想问问白云锦，这到底是为何？
陡然发现。
这京城变了天。
墨成归登基做了皇帝。
白云锦亦跳下了城楼。
右相摸不透，摸不透年轻人的爱情。
准备继续他的乡间之旅时。
本该已死的白云锦却找上了他。
跟她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故事中，有上一辈的恩怨。
有下一辈的荒唐！
这些年，是右相帮着白云锦，让她免于暴露！
也是右相，在帮她密切监视着楼子轩的一举一动。
待发现楼子轩有通敌卖国之心后。
白云锦也同右相一同前往敌国，同敌国君主谈好了条件。
右相将谈好的条件告知了墨成归。
也就有了雁南关的这出戏。
墨成归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她在哪？”
右相捋了捋胡须，道：“江南水乡镇。”
墨成归没想到右相会如此干脆。
“你不用惊讶，她并没有躲着你，因为如今的她，根本不用躲着你。”右相叹出一口气，道：“墨成归，过去的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意味声长……
……
十日后。
江南水乡镇。
墨成归根据左相画的地图，在一条窄巷的深处，找到了一处人家。
灰墙土瓦。
木门被虫子啃出了不少小洞。
他轻轻扣响了门。
不多时。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内站着的，是让他魂牵梦绕的人。
他沙哑着嗓子。
半天，结结巴巴，终于喊出了她的名字，“白……白云锦。”
相比他的不知所措。
白云锦要淡定很多，似是预料到他要来，她平静的语气，道：“你来了。”
……
江南水乡。
小河流淌。
墨成归和白云锦一前一后，沿着小河边，慢悠悠地走着。
两人沉默了很久。
是墨成归先开了口，问道：“你……过得好吗？”
白云锦伸展了一下手臂，深吸了一口气，道：“很好。”
墨成归从未见过她这般自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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