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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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日子便到了瑶池之会,仙界一年一次举行的宴会,作为茅山的掌门,顾睐提前收到了王母的邀请,仙帖也注明了此次宴会主要是商议妖神出世之事,所以如无意外,顾睐此行是一定要去的。
顾睐婉拒了云隐提出带上天池七煞的建议,独自御剑前往昆仑。
昆仑自上古以来便是神山仙境,又称昆仑虚,玉山,以前的昆仑之主乃西王母,主掌女子修仙登引之事,而随着众神消亡,神界毁灭,西王母也在那场对战妖神的大战中陨落,如今的昆仑,归属于玉帝王母执掌,每年的群仙宴也是在此举行。
顾睐望着这云雾蒸腾,仙气缭绕的仙山,灵气浓郁,沁人心脾的芬芳弥漫着,给人一种静心养神之感。
与茅山有所不同,这里更像是仙人居住的地方,真正的仙境哪,顾睐心中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她也有踏足仙境之日啊。
她见过凡人的欢歌宴饮,也见过妖魔的群魔乱舞,荒诞肆意,可今日恰逢仙人的瑶池盛会,还是第一次啊。
顾睐也不做停留,运起心神御剑飞了上去,飞到正门前,顾睐一挥袖飘然落下,佩剑也被顺势收入了青衣袖中。
守在正门前的天兵天将迎上前来,看到顾睐眉间鲜艳清晰的红色掌门印记,瞳孔一缩,立刻行礼道:“不知是哪位掌门?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茅山掌门花千骨。”顾睐拢起衣袖淡淡道,天兵天将一听到这句话,便更低下头去,并在正门前让开道来,让顾睐过去,人家是茅山掌门,哪怕是个小丫头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顾睐施施然从正门进去,只见大片的桃花林,落英缤纷,令人心神荡漾,沉醉其间,各色衣裳,举止优雅的仙人坐在其间,或四五人,或二三人坐在一起,谈笑风声,流水曲回,饮酒奏乐,好不自在。
但随着天官高声一句:“茅山掌门到。”众仙皆不自觉地望向了来处。
一眼之下,无论是早在继位大典上便已见过她的,还是未曾逢面却对这个年纪轻轻的掌门心生好奇的人,都不由得心中赞叹道,好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眉间的沉静却是徒徒胜过了许多修仙百年之人,一身的气度浑似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和光同尘。
这分明是极好的修道之材,也不知那清虚老道在哪里寻来的好徒弟?虽说现在还未修仙身,可一旦踏上仙途后,他们之中怕是又要多出一位真人来,茅山有她在,想没落怕也是难的。
众人惋惜之下,顾睐已在仙子的引领下落了座,不知是有心还是碰巧,她座位的上首竟是长留上仙,白子画。
他眼眸微微低垂,仿佛在想些什么,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高在上,众仙也见怪不怪,长留上仙白子画一向是这副模样,若是他脸上出现温和可亲的笑容,众仙才会大惊呢。
顾睐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转了过去,在瑶池之会上,她与白子画同为一派掌门,自然不必向他行礼的。
也不知她方才进来的时候白子画可看到了,反正她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被他的惊为天人般的面容还有那周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所怔的也不过是那一次初见,再见时顾睐的心无所波澜,在她眼里,白子画和这里其他的仙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些无干人士罢了。
她却不知白子画是瑶池会上第一个看到她的人,在她出现在正门口时,他心中已有所感应,只是在顾睐还未注意到时便收回了眼神,快得连在他旁边斟酒的仙子都未看到。
她的道行比他走的时候还要精进了好几分,提升速度快得他都有些难以想象。连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微微担忧,修行不可妄进,难道是身边无人教导的缘故,还有茅山派的重担,让她拼了命的提升修为不成?
事实上,顾睐在得知自身身躯乃是神体之后,便不再压抑自己的修为,不用担心过于提升修为,身体会承受不了,再者天生神体,修行比之寻常修道天才更是一日千里,她的资质亦不差,潜心研习茅山术法,实力也是更上一层楼。
白子画思绪渐飘渐远,不禁飘至他离开茅山回到长留的那段日子,算出花千骨是他的婆娑劫后,他的心似乎少有的失了平静。
那青衣少女执剑于血色中初见时的那一眼,平静如天地间最纯净的池水一般,单纯的不带一丝情感。还有她身着掌门道服,不再掩去一丝光华地向他缓缓走来,每一眼都仿佛看进了他心底最深处,哪怕再多的人,再多的风景,看到的却始终只有她一人。
白子画的心如浸在冰冷的湖水中,却说不清滋味来,原来这便是婆娑劫。
婆娑劫,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而一旦遇上,几乎是避无可免,难以摆脱,始终厄运缠身,每况愈下,最后通常都难逃疯癫成魔、身败名裂的下场。
婆娑劫不是死劫,却是痛苦之劫、毁灭之劫。确切来说,婆娑劫指的不是一个劫,而是一个人。
也许当初师父所说他有一劫,便是此劫,逃不开,躲不过,那便去面对好了,是生是死,是凤凰涅槃,还是生死道消,全凭天意好了,只愿无悔于道途。
白子画想好后,心神反而宁静下来了,又恢复了那往昔坐看清风明月的淡然。
在师弟儒尊笙箫默来他的绝情殿说起瑶池这一事时,他脑中还未反应过来便已问出了一句:“茅山掌门也会去么?”
笙箫默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他这个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掌门师兄会对突然问起别人的事来,他回过神来时,白子画双目已然阖上,已是原来清冷淡然的模样。
笙箫默不禁有些反思难不成最近仙界纷扰长留事务也多了,弄得他有些恍惚了。他定了定神,还是回道:“应该会的,天庭的人已经邀请了茅山,掌门花千骨也已经应允了。”
笙箫默说着话,一边还偷偷觑着掌门师兄的神色,却见他眼皮也未抬一下,似是毫不关心的样子,儒尊不禁暗笑了自己几句,便向师兄告退离开了绝情殿。
就在他离开绝情殿范围的那一刻,白子画忽然睁开了眼,眼中却是一片悲悯,如以往悲悯世人万物一般,悲悯自己。
顾睐坐在位子上,却是迎来送往了一波一波的人,确切来说是传音对话、
仙人自持身份,顾睐也没有地位高到能让众仙亲自来的程度,传音对话不过是修行之人再熟悉不过的小手段了,顾睐在茅山术法上也曾习过,不一会儿,顾睐已与场上不少人打了个照面,也算浅交一场。
天底下修道之人千千万万,踏入仙道的也有上千,虽说没有全部到此,但也大部分且道行都不低。
坐在最上面群仙宴的主人玉皇和王母,特地遣了大仙女过来向顾睐问好,还有天庭的众仙君,真君二郎神,四方天帝,以及诸如佛道的人物,美音梵音天鼓颂德广目等十八伽蓝,元始道德灵宝天尊。
虽说这里的仙人她多为不认识,但也不乏有认识的几位,譬如长留上仙白子画,譬如欢喜天忧洛河东,顾睐笑着举起白玉酒杯对上洛河东遥遥一敬。
洛河东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来,也回敬了她那一杯,一口饮下,心中不免叹道,没想到一年前遇到的那个小娃娃,今日摇身却成了仙界的一派掌门,连他也不得不敬三分。
他那个傻徒弟哦,还心心念念着这个小姑娘,也幸好他不知道花千骨是女孩,不然起的心思只会伤了他自己,总归日后也遇不上,洛河东很快甩了心头那点心思,又恢复了豪放不羁的样子和友人大口喝起酒来。
还有崂山掌门,林随意的师父,在传音中很是表达了一番对顾睐的谢意,话中不免透露出对他的那个小徒弟的疼爱来,聊了几句倒也没说林随意去没去投胎,顾睐也没问,终其林随意不过是个萍水相逢之人罢了。
见顾睐在与众仙相处中长袖善舞游刃有余,不卑不亢的样子,白子画心中却有些泛起涟漪来,但又很快别过心思去了,与他一向交好的东华上仙有些察觉,嘴角不禁泛起笑意来,缓缓走过来。
顾睐见一如风一般随意飘然的男子朝她这边走过来,嘴角始终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秀雅惊人的又象是弱不胜衣,不由得心生了些疑惑。
东华先开口道:“我是东华上仙,你就是新任的茅山掌门?”
他的表现透出一些淡淡的善意来,顾睐随即起身一拱手道:“茅山掌门花千骨。”
东华微微一笑,却是看向了她上座的白子画,道:“子画,好久不见。”
“嗯。”白子画仅仅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教人看不出他们竟是多年的好友。
东华面上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子画,你还是那么寡言,若非群仙宴,我想见你也难了。”
白子画却莫名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随时可到长留来的。”
“到时再说吧。”东华摆了摆手,又瞥了顾睐一眼,然后一挥袖状似潇洒地走了,顾睐却感觉到他并非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潇洒,莫名的有些悲伤。
仙界本有五上仙,长留上仙、无垢上仙、紫薰上仙、檀梵上仙、东华上仙,相传他们一直交好,却不知为何却断了情分,其中仙界唯一的一位女上仙,紫熏上仙却堕了仙,去了妖魔界,其他的两位上仙自此后很少出现在世人眼前。
至于那位紫熏上仙堕仙的原因,顾睐忍不住看了白子画一眼,据六界全书记载好似是对长留上仙白子画爱而不得,堕下了凡尘。
白子画立刻发现了顾睐注视他的眼神,偏过头来看向她,顾睐在他那仿佛化成了冰一样冷漠的眼神下,一点也没有被抓包了似的心虚的感觉,反而摸了摸鼻子,饶有兴趣地问道:“说起来上仙当日指的你我再会之缘,莫非便是这瑶池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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