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诞老人给的糖

北迪城的冬季寒冷异常，尤其是太阳落山之后。

        不过19点天幕已经黑透了，树叶早在一个月前就差不多全落光了，光秃的树枝仿佛像是拼命拽紧了树皮这层可怜巴巴的衣裳，瑟瑟发抖在寒风中

        圣诞前夜，是个周五。玉七七如常去奶奶家接小越回家

        坐在车里，小越叽叽喳喳的说着这几天发生的趣事。开心兴奋溢于言表。每周末见到妈妈，总是那么舒适和开心，只要看到妈妈，小越就感觉特贴开心。

        玉七七看到小越，再累再辛苦都值得，看到小越的笑脸，她有种的感觉到幸福和美好！！！

        所以，这世上最无法割断的就是母子连心了。

        ～～～～～～

        小越在奶奶家，爷爷奶奶还是会照顾这个唯一的孙子的，一日三餐，上下学接送，爷爷平日里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每天都会亲自去接小越放学，会经常给小越买好吃的，牵着孙子的小手，爷爷心里是踏实的，这可是他顾家唯一的香火啊，一定要攥紧了～～～

        小越奶奶基本每晚上都要打牌，家里有麻将桌，晚上客厅了就充斥着麻将碰撞的声响

        吃完晚饭，小越就回自己屋，作业不多，小越很快就能完成，看会儿课外书。到了和玉七七越好的时间，给妈妈打打电话，说一下当天的功课，谈一谈今天和小同学分享什么好玩的东西，老师有没有夸奖之类的，小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妈妈我爱你！”

        小越奶奶见到小越这样，总是酸不唧唧的带几句嘴子————什么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了，这么粘妈妈？还爱来爱去的？小孩子家家知道个屁啊～～～～玉七七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从小就这么甜言蜜语油嘴滑舌，长大了还能有好么？？

        小越奶奶一起打牌的几个人也就你一嘴我一嘴的接上了话茬，开始倒腾是非，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起来～～～

        小越奶奶总是说玉七七怎样怎样，这不好那不好，耽误了她家儿子之类的话，各种挑刺，甚至说起当初有可能是骗婚才嫁给顾林，说什么当初为了赖上顾林怀了孩子，之后因为摔了一跤，把孩子搞掉了～～～搞不好都是假的，谁信呢？？？摔一跤就能流产？？？她们那个年代啥没经历过，大着肚子还干着很多活，也没见怎样，怎么就她玉七七这么娇气，摔一下就能把孩子给摔没了？？？

        其他几个人就附和着说那时候她们怀孩子，大田里农活干的多了去了，哪有玉七七那样较弱的？八成就是骗婚，拿孩子说事，顾林才不得已带回家的

        这话说的正中小越奶奶下怀，各种事都往玉七七身上带，越说越上头～～～几个女人聊天讥讽的调笑声嘈杂的像个菜市场～～～～

        小越爷爷听不下去就直接把自己房间的门关上～～～

        几个打牌的老娘们搬弄是非扑风捉影的又开始聊小越爷爷当年那时候的事～～～真不理解小越奶奶，自己家的这点破事拿出来，放在大面儿上给人说道是想哗众取宠还是为了博取一笑，太难堪了～～～

        玉七七要是知道自己被这么诬陷，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小越经常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不爱听。即便是年仅才7岁也能听懂好坏，也能感觉大人们谈论的这些话题很不好，笑声听起来不是那种开心的笑，全是古里古怪阴阳怪气的，一点也不正常～～～，让人很不舒服～～～

        小越奶奶不仅会和外人这么说道玉七七，还常常和自己的两个女儿说三到四，三个女人一台戏啊，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的，越说越难听～～～

        有一次听顾佳说玉七七居心不良，心肠恶毒～～～小越当时就反了一句嘴，说妈妈不是你们嘴里那样的人～～～结果，被奶奶一顿训～～～那两个连过年都从没给过小越压岁钱的姑姑在旁边更是小人得志般的帮腔，骂的小越急了，直接走上前推了顾佳一把！！！

        一个小孩子能把一个160斤的成年人推成怎样？？？自然是连灰都没抖落了，可这一推就又成了玉七七教唆儿子动手的把柄！！！又被这几个女人好好利用，成了嚼舌根的好话本～～～～

        从那次以后，小越奶奶和姑姑们再说什么，小越也不理，把耳朵关起来，不听不看不说～～～小小的男孩子，才7岁就学会了在自己是弱势的时候，斗不过别人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

        车子开到一半，路过了心悦甜品屋。

        小越本来安静了一会儿了，他不说话看着窗外的街景，毕竟要过节了，临街的商铺们早就盛装打扮，花里胡哨的各式各样的彩灯，欢快悠扬的音乐时不时就传过来

        心悦甜品屋外面站了一个圣诞老公公，正在跟过往的人们手里塞着什么传单一类的东西，小越一下就被吸引了，他转过脸来突然对妈妈说：“妈妈，今天平安夜，我们买个小蛋糕吃可以么？”

        玉七七也看见了那个异乎寻常夸张的圣诞老人。这么明显的标志，想不看见很难！！！

        “小越想吃蛋糕了啊？嗯～～行吧，那，妈妈在前面找个地方停车！！！”玉七七疼儿子，即使这会儿已经路过了蛋糕店，仍然会想办法满足孩子。

        “妈妈，你说那个蛋糕叔叔今天会不会在呢？？？”来过两次，蛋糕叔叔都不在，小越想起来就问玉七七，他好像有点想那个蛋糕叔叔了～～～

        “小越你好像和那个蛋糕叔叔挺投缘的啊，才见了几面就这么喜欢他啊？”玉七七微微笑着。

        “嗯，觉得蛋糕叔叔很好，还送我果汁，看着笑呵呵的，就感觉挺好，和他相处挺舒服的～～～”小越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回答。

        “好，小越喜欢的人应该都很善良呢，有个大朋友也挺好的是不是？”玉七七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儿子那个小模样，心软软的！！！

        平安夜又是周五，街上热闹非凡，各类店铺灯火通明，欢快的音乐声不绝入耳，人群川流不息，车灯街灯霓虹灯，各式各样的光彩颜色流转，点缀着夜晚7、8点的北迪城，连冬夜的寒冷都不觉得明显了。

        人人都笑呵呵的在选购自己喜欢的物品，夜市刚刚开始，下了班的小伙伴们，手牵手的小情侣们，还有爱逛街的女人们，三三两两说着笑着，开始了开心的周末生活

        人多意味着停车位就少。

        玉七七把车停的比较远，一路走过来，倒也是逛街逛的很开心，带着小越两个人，看了不少有趣的东西，买了小越喜欢的玩具和礼物。

        “妈妈，咱家有没有苹果啊？我们好像每年平安夜都吃苹果的，咱们回家后一起吃个苹果吧，妈妈，咱家的苹果是红富士还是花牛啊？还是黄元帅？”

        “有的，有小越爱吃的黄元帅啊，妈妈买了。”玉七七知道小越每年平安夜都吃苹果，是从幼儿园开始的，还准备好了袜子每次都缠着妈妈给他放进去礼物，小孩子的可爱永远是那么让人喜欢～～～

        “那妈妈爱吃的花牛呢？？？妈妈爱吃我也爱吃呢，我和妈妈吃一样的～～～”小越撒娇。大眼睛闪闪亮亮的，像是里面承载了很多小星星！！

        “好好～～，小越和妈妈吃一样的～～～”玉七七宠爱的对着小越说道。

        “妈妈，今天人好多呢，刚才，我还看见一个胖胖大大的圣诞老公公呢”小越跳了几跳，想跳起来看看，但是毕竟是个小孩子，被密集的人流遮挡着，视线不佳。

        “嗯，在的，就在前面了，小越要快快长高，以后就随便看得见啦，小越，晚饭你想吃什么？这里好多小吃呢，有没有你喜欢的啊？”玉七七笑呵呵的牵着儿子，轻松自在的慢慢的向着前方不远的圣诞老人走去～～～

        “妈妈，我们吃个蓝莓蛋糕好不好？上次买的那个真的很好吃呢！！！妈妈不是也说好吃么？”小越蹦蹦跳跳的开心极了。

        “好，确实很好吃，淡淡的酸甜，味道很好呢～～你这么一说，妈妈也想吃了呢～～”玉七七想起小越给自己留下的那一块蛋糕，确实很好吃，入口即化！！！

        “妈妈，你说外国人过圣诞节吃蛋糕么？我听老师讲他们吃火鸡，可是火鸡不好吃，哎，上次和麦子阿姨吃的那个火鸡餐，难吃的很，咬都咬不动～～～”小越好奇的问着。

        “嗯～～～，怎么说呢，每个人的口味不同，火鸡的吃法也不一样，外国人呢，从小到大吃习惯了，习惯的就是最喜欢的也最合适，或许你们吃的和外国人吃的火鸡做法不一样，看电视上人家的餐食，看着很好看的呢，也很有食欲啊！至于蛋糕，也是看个人的选择吧，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对吧？”玉七七耐心的和小越解释着。

        “嗯嗯，妈妈，圣诞节是外国人的节日，那为什么我们国家也要过呢？”小越歪着头还在问。

        “额～～～这个么～～”玉七七不可能给孩子说是商家赚钱的一个借口，她在想个孩子比较能接受的说法。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甜品屋，小越还没等玉七七回答，就跑过去开心的拍拍那个胖胖的圣诞老人。

        “妈妈，快看，圣诞老人啊～～～哈哈哈，真可爱啊～～～”小越开心极了，围着圣诞老人转了几转。

        “虽然是国外的节日，既然叫我们知道了，那它也是个节么，大家都是地球人啊，过什么节日有什么关系呢？人世苦短么，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多好呀？多几个节日，轻松乐呵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说是不是？小朋友！！！”圣诞老人听到了小越刚才的问题，小孩子的稚嫩的脆生生的童音清晰的冲击着耳膜。

        啊！！！小越听到圣诞老人说话，惊讶的停止转圈，抬头看去～～～

        “是蛋糕叔叔啊！！！妈妈，快看，这个圣诞老人是蛋糕叔叔呢！！”小越仔细的看了看那个装扮成圣诞老人的人，声音又这么熟悉，他立刻就认出来这位胖乎乎的圣诞老人是蛋糕叔叔装扮的呢～～～

        玉七七正要阻止小越这么拉着这个圣诞老人转圈，这样很不礼貌啊～～～然后耳朵了就传来了那浑厚的男人的嗓音，沉稳却带着开心的声音～～～接着就是小越惊喜的叫喊声！！！

        “哦，原来是小越啊！！哎呀，小调皮啊～～可把圣诞老人给～啊～～转～～转晕了呢～～～”小越围着转了好几圈，圣诞老人就跟着转了好几圈～～～

        “小越，小越，快停下来，这孩子～～～”玉七七不好意思的和圣诞老人打招呼：“您好，圣诞老人，圣诞快乐！！！”

        “你好，圣诞快乐～～见到你们真开心，来来来，进店里去，今天有活动呢，快去看看吧～～”圣诞老人热络的招呼着玉七七母子两进了甜品店。

        玉七七不想打扰人家工作，很快就带着小越进到店里。母子两开心的点了个小蛋糕，坐在靠窗的位置，快乐的聊着天，吃着美味的糕点！！！

        玉七七一直很自律，甜品一般就吃两口，今个儿虽是圣诞夜，但也不会例外，她也是象征性的浅尝辄止。毕竟四十岁的女人了，体重和身材都是要自己严格管理的。

        虽然，玉七七称得上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很苗条，肤色也白，加上日常的生活都很自律，玉七七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是个漂亮又成熟有韵味的女人！！！

        小越很快吃完了一小块蛋糕，好像意犹未尽，又转头看着蛋糕柜台里陈列的那些蛋糕，然后再看看玉七七～～～

        玉七七正看着窗外发呆，并没有注意到小越那贪吃的小表情。

        小越看了看玉七七，欲言又止，他知道妈妈只准许自己晚上吃一块蛋糕，如果自己再请求估计也是没用的，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对于美食的诱惑抵抗力有限，而且美食又就在眼前，那些陈列在柜子里的蛋糕们都好好看啊，看着好好吃哦～～～

        小越眼神就在蛋糕之间流转，突然看到透过柜子玻璃有一张笑眯眯的脸，蛋糕叔叔已经站在柜台后面了！！

        蛋糕叔叔冲小越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小越看了看玉七七，妈妈还在发呆，于是自己就走了过去，看看蛋糕叔叔有什么话要说。

        “小越啊，蛋糕好吃么？”蛋糕叔叔随即迎上去，蹲下来和小越平视，他问小越。

        “蛋糕叔叔，好吃，很好吃～～”小越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意思很明显～～～

        “小越还想吃么？”男人看出了孩子的意思，笑呵呵的问道。

        “嗯！！可是，妈妈说了，晚上呢只能吃一块，不可以过量～～～”小越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嗯，妈妈对你严格啊，看来她很爱你啊，妈妈说的对，甜食小孩子不可以太贪嘴哦～”男人温和的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小越的鼻尖，接着说道：“这样吧，你肚子还饿的话，叔叔给你做点别的吃，不是甜品，好不好？”

        “啊？？？什么好吃的？”小越眼睛放光。

        “哈哈，秘密！！你等会儿，叔叔去给你做哦！！！去陪你妈妈吧，不要乱跑，叔叔去做，一会儿就好了，等着吧～～～”男人开心的站起来，悄咪咪的对小越保密！！他看着小越跑回玉七七那里，玉七七仍然在发呆，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男人看着发呆的玉七七，脑海中发自内心的赞美：侧颜好安静啊，很美的女人，娴静如娇花照水就是形容的此刻的玉七七。安静而美好的女人，可是，看上去为什么心事重重呢？上次见的时候，还捂的那么严实，这么漂亮的脸蛋还羞于见人么？？？对了，记得那次小越说妈妈病了～～～这女人看着确实很单薄啊，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呢？

        男人有看看玉七七对面的小越，不觉心生恻隐，孩子还这么小～～～～

        ～～～～～～

        小越看了看窗外，行人来来往往，车流也络绎不绝。不知道妈妈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竟然没注意到自己离开过座位～～～

        “妈妈，妈妈，你想什么呢？？？妈妈！！！嗯～～～这学期结束了，我，我可以回到妈妈身边上学么？”小越喊了几声玉七七，等玉七七回神，他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这是平安夜，或许自己的心愿能实现也说不定啊！！

        “嗯？小越，妈妈也希望你能尽快回到妈妈身边来～～～”玉七七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微不可查的出了口气，她伸出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蛋，温柔的说道。

        “妈妈，我回来在你身边上学吧，我想每天都看到妈妈～～～”小越抓着玉七七的手，边玩着妈妈的手指头边小嘴嘟囔着～～～

        “小越，妈妈更想天天能看到你，妈妈，妈妈想一想，好吧？”玉七七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

        现在的情况，怎么接儿子回来，顾林半个月都没回来，顾家态度一直很冷淡，直接把儿子接回来的话，不知道顾家会怎么闹，顾林回来会不会有发狂？？？儿子若看到这一切，该是怎么一个难堪的场面？她长久以来想要为了儿子维持的家庭安乐的景象就全线崩塌了～～～

        如果发生了什么，自己还能全身而退么？顾林已经动手了，不是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说么？让儿子看到自己爸爸打妈妈，那又是什么样的恐怖场景？对孩子的心理会造成怎样的心灵创伤？？？退一万步，自己挨打就算无所谓，那，如果再波及小越怎么办？小越还是个孩子，经不起摔打啊！！！

        玉七七看着小越，心有千千结，却没有半点头绪！！！

        她原本想的就是等顾林这次回来，和他谈一次，把小越接回来在自己身边上学，现在顾林人见不到，还没有机会和他谈话，这事，真的要从长记忆～～～

        “妈妈，我想你送我上学，晚上还能陪我做作业，给我讲故事～～～我就是想回自己家，我想和妈妈在一起么～～～”小越玩着玉七七的手指，低着头，很专注的样子，但是又一直在喃喃自语一样的反复念着～～～

        “小越～～～”玉七七无语了，不知道怎么说，她心里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

        “小越，来喽，那，叔叔给你做的好吃的，快和妈妈一起来尝尝看～～～”母子两本都沉浸在低气压的情绪里，被一声不算响亮的男人的吆喝给打断了！！

        蛋糕叔叔端了一个托盘来了！

        “诺，一杯红枣枸杞玫瑰花茶，一杯柳橙汁，一份叔叔亲自做的茄汁吞拿鱼面，怎样？小帅哥，肚子没吃饱，那就吃点这个，填饱你的小肚肚好不好？？？嘿嘿嘿～～～”

        男人吧红枣茶放在玉七七面前，果汁给了小越，然后对着小越，指了指那份冒着热气的香气扑鼻的茄汁吞拿鱼面对着小越开心的笑着。

        “这？？我们，没点这些啊？是不是弄错了？？？”玉七七有点错愕的看着面前弯着腰的男人。

        “妈妈！！！”小越急的喊了一声，他看到香喷喷的面食已经在咽口水了，到底是孩子，给点好吃的就忘记了刚才的那些纠结和难过！！！

        “哈哈，没关系，这是我专门给小越做的，算是我给你们的圣诞礼物吧，希望你们都平安健康，开开心心的！！！”男人诚挚的笑了起来。

        “谢谢蛋糕叔叔，妈妈，我可以吃么！！！”小越征求玉七七的意见，眼睛里布灵布灵的冒着星星，可爱极了！！！

        “呃～～这，那谢谢了，一会儿我把帐结了。”玉七七有点惊讶也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宠爱的对儿子笑了笑：“你吃吧，晚饭就靠一块小蛋糕，你夜里会饿的，吃吧，快谢谢叔叔～～～”

        “谢谢蛋糕叔叔！！”小越开心的仰着笑脸，说罢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吞拿鱼。

        “还蛋糕叔叔呢！！！我不是都自我介绍过了么，叔叔有名字的啊！！！成子鑫，你以后叫我成叔叔呢！”成子鑫抬起手悬空的在小越头部抚摸了一把，乐呵呵的说着。

        “您总是这么开心哈，每次见到您都是乐呵呵的呢～～”玉七七看着成子鑫的动作，心里有点微动，这个男人好心细啊。

        “玉七七，对么？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呢，别用您称呼，你就可以了，叫我子鑫就好！！！”成子鑫看着玉七七，很自然，就像是见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一点都不拘束。

        “哦，这样啊，那个，谢谢你给小越特意做的好吃的，你要是忙就去忙吧，不打扰你工作～～”玉七七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进店之前，成子鑫还扮作圣诞老人，一定很忙，现在还特意给小越做了吃的，怕耽误他工作。

        “不客气啊，给你做了红枣玫瑰花茶，不知道你是不是爱喝，香甜可口，是红枣自带的甜味，不太甜，但是补气血，这大冷天的，你喝了暖暖身子。”成子鑫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玉七七面前的花茶。

        “哦，谢谢你，很感激～～”玉七七心中突然有一丝丝暖意流过，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奇妙～～～

        “不客气的啊，圣诞老人说了，偶尔我们的生活要加点糖，要吃点甜的，才能冲淡散不开的苦楚，你说是不是？”成子鑫依然微笑着，柔柔的看着玉七七，很有耐心的样子。

        “嗯～～好，谢谢，我喝！”玉七七心中感动，端起花茶浅尝了一小口，有花朵的香味，唇齿间还有丝丝香甜，刚刚好的度，暖暖的，很贴心～～～

        “好，那你们先吃，我去忙了～～～”成子鑫看出了玉七七有点拘束，便不再久留，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玉七七看着杯子里的花瓣，淡淡的甜，在唇齿间残留，她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突然感觉很多事没那么难了～～～

        “妈妈～～”小越喝了一大口自己的果汁，把嘴里的吃食全咽下去了。

        “妈妈，我觉得，成叔叔很好呢！！！”小越开心的说。

        “哦，这样啊！”玉七七随口说道。

        “妈妈，圣诞老公公是不是真的存在？”小越问

        “什么？”玉七七有点晕，这孩子的思维跳跃真大。

        “我说，圣诞老公公可能真的存在哦！！”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圣诞老公公把成叔叔送到我们面前来了啊！！”

        “啊？什么？”

        “成叔叔是礼物，圣诞老公公的礼物，他给我做了好吃的，还让妈妈笑了耶～～～”

        “哦？”

        “难道不是么？妈妈刚才笑了呢！！！是真的笑呢～～～和平常的微笑不一样的那种，哈哈哈哈”小越露出一排小白牙，开心的说着，然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哦？呵呵，你啊，你这孩子！！”玉七七被小越感染了，也笑了起来。

        隔了十米开外的制作间这边，成子鑫透过透明的可视窗，看着窗边的那两个母子，看到两个人都笑起来，他也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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