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战神之战 > 265. 第二章 血战 【三十】 多子多福

265. 第二章 血战 【三十】 多子多福




        铁福天生就是多福的人,郑大梅生了,又是一个带把的白胖小子,两口子高兴自不必说,却把同住一个大院的一帮粗豪汉子也整得欢喜,以为自己成了叔父级别的人,傻唧唧的争着给细伢取名;我说我的威武,他说他的好听,不一会竟起了争执。二愣子是什么人?二呀,又是跟老铁一起逃难过来的生死兄弟,自认有些正份,拍一下桌子,喝一声:“争个球,我看就叫铁蛋吧。”很有点一锤定音的意气风发劲。

        铁蛋一名不说当地多,就是全国可能都是一抓一大把,可多数都是有姓的,什么张铁蛋、王铁蛋等等应有尽有,和什么狗子、狗蛋等都是乡下人惯用的名字,二愣子如此的二不拉叽,连何云达都差点扁人,还不把本来就不严肃的事整得更加嬉笑哄闹了?郑大梅叹气:“娃、娃他爹、爹呀。。。。。。”欲言又止。

        大梅声音断续,整得老铁瓜了:老子是娃他爹,怎么你也“爹呀、爹呀”的喊,怪怪的向婆娘看。大梅看一眼,无端的红了脸,想说什么又低下了头去。

        大梅平时是泼辣豪爽的人,今天却是凭般怪了的事,严奎和二愣子急性子人,要想言语却被秀儿喝住:“你们懂得个甚?大梅嫂子孤身一人,郑家已无血脉,是想、想。。。。。。”却也说不下去。严奎急,要扁人,秀儿向老铁身后躲,跺跺脚,说:“铁大哥思忖着点,嫂子是想伢子随了她的姓。”

        身体发肤止于父母,封建之人连头发都不肯剪,何况姓乎?老铁没听说也更没有想过,如何思忖了?本能的摇头。

        大梅本期待着瓜瓜的向自己男人看,听后一声叹息,泪珠儿断了线似的一下连接不住,把脸埋于细伢襁褓中强忍了不哭出声来。

        本来欢欢喜喜的好事整出些尴尬,这种家事又不是谁能轻易管得着,何云达让自家婆姨和秀儿看好了大梅,安慰两声随众人出了门。老铁当然也没有赖在屋里,早和何松蹲在院里练习枪法的土墩上抽起了旱烟。

        老铁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何松,最牵肠挂肚的人除了两个渺无音信的儿子就是大梅;猫狗相处久了都有感情,老铁伤后不管是当初昏迷时大梅那比自己婆姨还婆姨的作为,还是后来清醒打坐时大梅无时无刻不陪在身边缝衣服纳鞋底,那份精心的守护,那种温暖、那种依恋,老铁为之融化和幸福。如今自己一个下意识的摇头显然让大梅伤了心,老铁如何不心痛?但叛逆祖宗的更姓换名却又无论如何让他不能接受,枉看了婆娘伤心也只有叹气。

        何松不抽烟,可也有一次无一次接了老铁的烟袋吧嗒;老铁无言,何松也无语,秀儿从屋里拿了老铁皮卦出来给他披上,言:“铁大哥,嫂子说外面冷着呐,让你回屋暖和,她也只是问问,说不改了吔。”

        老铁不动,但眼角却有了些潮湿;何松却不然,尊重老铁也尊重把老铁照顾得无微不至、敢恨敢爱又无私的大梅,本想开导老铁又无从说起,现在听了秀儿的话便更被大梅的善良感动,问:“娃是谁的?”读书人糊涂,当然是老铁的呀。可何松摇头:“不,是你和大梅婶子两人的;他血管里流的是谁的血?是你铁家的呀,谁也不能否认,谁也改变不了。。。。。。”老铁脸上显然少了许多茫然,何松又说:“听说过皇帝大臣给人赐姓更名的事吗?”

        老铁读过私塾,父亲又是大江南北都去过的人,还算上孤陋寡闻,点头。

        “皇帝大臣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他们随便让人叛逆祖宗还是荣耀的事,自己要给细伢改个姓还是随了娘亲未必就是叛逆?就怕人嚼了舌头?铁叔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什么想不开了?老铁自己还不是叫了四十年的张福,就是一时半会不能接受也榆木脑壳开了窍;大梅是谁?娃儿是谁的?一拍脑壳就更开了窍,于是娃儿姓郑,几个狗头军师瞎咋呼一阵后随了铁家的单名,叫武。

        大梅泼辣、铁福英雄,郑武当然就虎气;半岁走路,没有玩伴就成天跟着大人屁股后面学那扎马打架的功夫。铁家大院原喂得的几只鸡成了小郑武的厮打对象,一条狗见了他也夹着尾巴远远的躲。但然,一个走路都跌跟头的小小屁孩当然不能把鸡狗们怎么样,但却可以在鸡狗们瞌睡或乖乖听话时被他一把拿住,胡乱的撕扯后鸡就自然成了落汤一样的鸡,狗在快要成为癞皮狗后还不远远的躲了?好在郑武几个大时严奎又得一女,取名严凤娇,一年半载后院子里终于有了同伴,可俩细伢都是武人之后,好奇了把鸡狗们整得更惨。

        铁家院子有了更多的生机,细伢们又天生的喜欢舞枪弄棒,护卫队几十大汉练武时后面总有两个小不点童声稚语“嗨嗨”的跟着练,煞是让人喜欢,老铁自然要上心,都是练基本功的东西大差不差,又得一群叔父级的人很是严肃认真的监督指点,郑武不管是和凤娇还是单独一人的踢腿站桩都中规中矩起来,但一两岁的屁大孩儿能有几多规矩,又天性顽童,还要学那大人们两人之间的厮打,所以稍不注意满院子刀枪架子上的东西和练力气的家什就被两个小家伙拖了乱舞,一不小心不是被棒敲了脑壳就是被大刀片子割了手指,整得鸡飞狗跳又哭爹喊娘的不得安宁。何松见了摇头,亲自去蟠龙镇请了个私塾先生回来,学堂设在何云达腾空了的一间粮食库房里,管他男孩女孩一股脑的在一起混读。不想柳叶屯红火,人多有钱的人家也多,又大都见识过何松文化的好处,一下子涌进十岁以下屁孩五六十。何松不得已再度出马,又请来一个教新学的人,于是学堂分成两班,于是何家大院的后院便有朗朗读书声传出,屯子少了许多孩儿的打闹后少有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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