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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说好的爱,却都是在伤害


二十四岁正值人生最爱幻想的阶段,对一个姑娘来说,人生的第一次,那是神圣而又庄严的时刻,都希望被认真的对待。

        你可以说廖天磊没有认真对待他们的第一次嘛?

        不,不,不,他认真了,认真的过了分,认真的仿若膜拜。

        但这些都不是傅冰倩所想要的,她想要的是身与心的共同交融。所以,刚才她所经历的人事,是被强~暴的。

        强~暴?

        不,廖天磊并不认同,强`暴,只能用于男与女毫无关系时,所发生的一人强迫另一个人发生的人事。可他与傅冰倩,他们是夫妻,他们是有法律保护的关系,所以他们之间的结合是法律允许的,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在他们发生关系后,廖天磊是淡然的,甚至是幸福的。

        因为他的妻子将她的第一次留给了他,虽然他早就不再奢望了,可如今却意外获得,他心中的喜悦只是无从比拟,这是他的妻子在今年给予他的最美好的礼物。

        从今以后,她就是他廖天磊要拿来宠上天的女人,只要是她想的、她要的,他定会双手捧到她面前。

        在未来的道路上,他要为她披荆斩棘,给她铺设康庄大道。

        男女结合,本是消耗双方很大体力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男人贪婪地要了三次以后,双方体力的消耗已经达到了极限。虽身上的伤还未复原如初,索性他是个懂得管理自己的人,所以即使廖天磊身上早已是汗如雨下,但仍是精力充沛,甚至是精神焕发。

        怎么会不精神焕发呢,他已经为这个女人洁身自好了五年。

        这五年中,每一次的寂寞都是在她远远的背影中得到满足。

        但从今以后不会了,因为她已经真真实实地存在于他的生活,并跟他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了一起。

        他第一次相信了什么叫做天注定,在他埋进她的身体的时候,这个词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窜进了他的脑海,填满了他的思绪。

        廖天磊健壮的手臂在傅冰倩身体的双侧撑起,下了床,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他从浴室内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

        他要做什么?

        要不怎么说,廖天磊会迷倒G市的万千女性呢,他的细心与温柔已不是任何男人可以及的了,更不要说他的外貌与财富,那些对女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免疫力。

        他的妻子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痛,是一定会有的。而且可以说是很痛,痛得锥心刺骨。

        温柔的毛巾,先是轻轻地触了一下傅冰倩敏感的肌肤,“烫吗?”

        傅冰倩,“……”

        这也在廖天磊的意料之内,他又反复调试了一下温度,才从最外侧开始慢慢地为她清洗。他清洗得很仔细,甚至是说在欣赏,但这欣赏却不能与变态相提并论,因为廖天磊与这个词根本沾不上边儿,只能说他是在关系他妻子的身体,他正在擦看他妻子是否被他弄伤。

        还好,也只是红肿了些,他又重新拧来毛巾,为她热敷了下。等到肿稍稍消退了些,他才又重新上了床。

        傅冰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挣扎与说服,她就像是个破布娃娃,颓败地瘫软在床,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瞪视着木床上随风翻飘的纱幔。

        纱幔,在女生的心中,觉得它该是跟浪漫息息相关的,可现在傅冰倩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浪漫,她只觉得那是讽刺。

        她想从床上跃起,将这床纱幔扯下,然后用力地撕碎。

        但这些也只限于想,她现在全身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就连眼球动一下都显得吃力异常,她就像全身的力气全部被抽干了,只剩下灵魂还在左右着她的思想。

        她在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禽兽,宛若禽兽般不知疲倦,宛若禽兽般不断索取,又宛若禽兽般精力充沛。

        就算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她还是要将力气全部聚集在手上,她皓腕紧攥,想要做些什么,终究还是敌不过身体上达到的极限,她只是攥着,心口的那团气,却在越拢越多。

        廖天磊心疼她此时的模样,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双眸,轻轻道,“歇一歇,看久了,眼睛会迷路。”

        是啊,她现在不就是一个迷路的人吗?却还在倔强地横冲直撞。而他会做那个引路人,带着她找到那个唯一的出口。

        傅冰倩是真的累了,才闭上眼便已沉沉地睡去。

        就连期间,被廖天磊抱起换了次床单,她都没有醒来。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稳,她时而蹙眉,时而嘤嘤出声,时而紧攥薄被。

        廖天磊坐于床沿,伸出手抚上傅冰倩的脸颊,他的手可真是好看,就这样贴于她的脸颊便自成一副作品,就像是傲雪之上的梅枝,慢慢游走间,便是梅花遍地开。

        她怕是被吓到了吧,要不然不会睡得这么不安慰。她怕是心中有积怨吧,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紧攥双拳。

        看来,他真的需要给她一些时间了。

        待傅冰倩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足足睡了二十四个小时,居然没有丝毫的饥饿感。

        因为是独幢别墅,每幢别墅之间相距甚远,所以窗帘没有拉。阳光从窗外斜斜的射入,影影绰绰的铺满整个木屋。周边景致优美、安谧恬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来自木头的纯天然味道充溢着傅冰倩的鼻尖,这样的生活一直都是傅冰倩所向往的。

        此时此刻,她却对这些充耳不闻,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混沌的世界,慢慢的变得清明了起来。

        昨天的那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般在她的眼前一帧帧跳动,羞耻、厌恶、憎恨、愤懑,所有的负面情妇都迎面向她扑来,堵塞了她满心满脑,傅冰倩的双眸悠地窜起一抹血气。

        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她忽然狠狠地攥起拳头,转动着僵直的玉颈,极其缓慢地转头朝床的另一头望去,那边空无一人。为什么他不在床上,如果他在床上该有多好啊,那么她就可以掏出尖刀,给他捅上一刀,然后看看从他身上流出的血液,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再或者剖开他的胸膛,看看那颗跳动的心脏,到底是肉做的还是石头做成的。

        可惜他却不在,膨胀在她心口的气,便没有了可以发泄的出口。

        视线慢慢下移,她轻扯了唇角,带出了讥讽的痛。

        她身上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紫色的绸缎睡袍,床单也不是昨日那刺目的白,而是绸缎丝绸,光滑得她想笑。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心思缜密啊,缜密地让人可怕。他居然在做出这种兽行后,还能清醒地想到了毁灭证据,这样冷静的人,怎能不叫人惧怕呢。

        可是她现在生不出一分害怕,她感到头痛欲裂,全身就像是被人分解了后,重新组装了般,就像是身体内有一台大型的榨汁机,正在疯狂地运作着,那种痛深入骨髓。

        她起床,却在脚还未触及地毯,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栽了出去,她就这样趴在地板上,双手锤着地面,脑海里就像是有一把‘火’正在‘嘶嘶’地往外喷窜着,烧得她眼睛一片血红。

        廖天磊,廖天磊……

        这个名字原本吼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但她越吼越激愤,到最后似是受不了这份咬牙切齿的痛,她冲着空寂无人的卧室,尖声吼道,“廖天磊……”

        这身长啸,夹杂着数不清的仇恨;这身长啸,注定传不到廖天磊的耳中。

        却在着空荡的别墅内,回声缭绕,引来了一长串仓促的脚步声,是的,不只是一个人。

        可最后真正推门而入的却只有一个,她再次看到了那个有些佝偻的身躯,当那略显蹒跚的小脚在她面前停下来的时候,她的泪就像是开了闸,喷泻而出的洪水,越来越汹涌,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两行泪最后汇聚到尖削的下颌时,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坠落至地后的瘙痒感。

        “夫人,你怎么摔到地上啦?快,快,快起来,你刚经历初事,身体还很虚弱,小心落下病来。”

        这位善良的老人并不知道,昨天他们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战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是你情我愿,只知道夫人与少爷终于是跨出了夫妻间的第一步,她是为他们感到欣喜的。

        想得更远些的话,她为即将家里能增添一位小少爷或者小小姐而感到高兴。

        她说的话不含蓄,但也不露骨,却是真真切切地道出一个老人对她发自肺腑的关切。

        而恰是这个关切,像是一把尖刀,戳进了傅冰倩原本就脆弱的感情线,她伏在老人的怀里,“啊~~~”地尖叫出声,她的手指紧扣老人的肩头,指甲就那么深深地、深深地陷入到了老人有些松散的肉内。

        老人,这才发现了傅冰倩的异样。对,是异样。刚才的痛哭,应该算是女人在摔了一跤后,身体疲累地站不起来后的哭,或者是想要找她口里的那个人,但是出现的却并不是廖天磊的哭。

        这个哭是很正常的,至少是女人在交付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后,而获得的男人不在身边,这泪也就显得正常了。

        但是伴随着这一声尖叫,就显得太异常了。

        吴妈低垂着头,再张嘴,就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孩子,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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