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回家过夜

说话之间，车子开到了张成元的老宅门前，一停下车，小水晶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奔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然后大声喊道：“爸爸，水晶来看你来了！”一连喊了几声。

        不一会儿，张东虎就出来开了门，一开门，便高兴地拥抱了小水晶一下，又在她的脑袋上疼爱地摩挲了几下，说道：“水晶，你可是很多天没来看我了。”但神情温和，一点也没有责备小水晶的意思。

        要是在一两年前，他还会抱起小水晶亲上几口，只是现在小水晶明显已经是个少女了，连身高都将近160厘米，再这么做就不合适了，也就张成元这个做哥哥的，还习惯姓地对小水晶搂搂抱抱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小水晶先主动对他这样的。

        小水晶道歉道：“爸爸，我当了练习生后，忙了很多，而且离你这里又稍微远了一点，所以想来看你就不容易了。要不，你让哥哥在江南给你买栋别墅吧，那么以后我们见面就方便多了。”

        “不了，我在现在这所宅子里住得很习惯，而且在小区里还认识了不少朋友，搬到江南那边可不大习惯。哦，对了，这位姑娘是谁？”张东虎看着宋蒨问道。

        不等张成元和宋蒨回答，小水晶便抢着道：“爸爸，这是我的朋友，宋蒨姐姐。爸爸，你一定要记得她是我的好朋友，而不是哥哥的朋友，所以你对她要比对哥哥的朋友更好一些，至少不能比她们差。”

        当小水晶说完话后，宋蒨急忙行礼问候道：“你好，我是宋蒨，来自中国。”这次她说的是韩语。

        “中国？中国人？中国来的客人！哦，欢迎，欢迎！”说到欢迎时，他用上了中文。他曾经有十几年的时间在中、曰、泰等国工作生活过，对这几国的语言都不陌生，至少与当地人的正常交流绝无问题。当下一听宋蒨是中国人，他便习惯姓地用上了中文。

        宋蒨听着张东虎相当标准的中文发音，心想：“难怪张成元会讲中国话，原来是家学渊源。”又打量了张东虎几眼，发现他身材高大，容貌、气质都相当不俗，且跟张成元有不少相似之处，便又想道：“原来张成元的身高外貌大都是遗传自他父亲啊。”

        迎进宅子里，到客厅坐下，张东虎用汉语问道：“宋蒨小姐，你想喝点什么？是咖啡、可乐还是清茶？”

        宋蒨正要说不用麻烦了，小水晶却又抢着道：“爸爸，我们要喝茶，而且要哥哥亲手给我们泡制。”听到这句话，宋蒨也不好再婉言拒绝了。

        张东虎笑道：“好，听你的。”看着张成元说道：“你去泡茶吧，就泡你给我买的那种中国龙井茶，别让客人等急了。”

        所谓张成元给他买的龙井茶，实际上就是张成元用真气和灵气加工过的那种龙井茶。这一两年，张东虎每隔两、三天便会喝上一壶，身体和精神面貌比前几年在海外奔波时，可健康多了，也深深知道这种不知张成元从哪弄来的龙井茶，绝对是个好东西，于是今天便拿出来接待客人了。

        “好！”张成元极其干脆地应了一声，马上起身往厨房走去。

        等张成元走后，张东虎便又继续跟宋蒨和小水晶聊了起来，他生活阅历丰富、谈吐不凡、说话方式幽默风趣，让两位听众都感觉相当愉快。宋蒨心道：“张成元的外形虽然跟他的爸爸张东虎先生有不少相似之处，但姓格上就差距太大了。一个冷傲、一个亲切；一个平淡、一个风趣，完全迥然有异，怎么看也不像是父子。”

        二十几分钟后，张成元端着茶壶、茶具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随即替每个人斟了一杯茶，先是客人宋蒨，接着是张东虎，而后是小水晶，最后才是他自己。

        虽然宋蒨是第一个接到了茶水，但一直等到张成元斟完茶后、张东虎请她品茶时，她才礼貌地将茶杯端起来喝。

        原本她还担心刚冲泡的茶水会很烫，但微微抿了一口才发现茶水居然是温的，她微感奇怪，但没有去深究，细细地品了起来。茶水一入口，便猛然发现舌头温温凉凉的甚是舒服，等茶水一下肚，立刻便有一股暖和气流从腹部升起，而后全身都感觉暖洋洋的，似乎一天的疲惫都要消散去了……

        张东虎品了一口，感觉张成元所泡的茶，与他所冲泡的茶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是怎么泡也泡不出这种沁人心脾的味道来。心道：“我这儿子如今似乎是样样都比别人强，跟小时候的窝囊样子相比，真的差得太多了，有时真怀疑他真的是不是我儿子，难道一场车祸，就真的能改变这么大？”不过，他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倒不是真的怀疑眼前的张成元不是他的儿子。

        一边慢慢品茶，一边继续说着话，等喝完一壶茶后，也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张成元便要带着小水晶和宋蒨离开。这时，小水晶忽然道：“哥哥，干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睡吧，我想多陪爸爸一会。”

        张成元迟疑了一会，不过不愿违逆小水晶的心意，便答应了下来，而后道：“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我就先送你的宋蒨姐回去吧。”

        小水晶道：“不必了，宋蒨姐也在这里睡吧。反正送她回去后，也快九点了，再去公司练习也没意思，不如就在这里睡一晚，明天陪我一起去公司。明天正好是星期六。宋蒨姐姐，你说好不好？”双臂抱住宋蒨的肩颈处直撒娇。

        宋蒨有些迟疑，下意识地看向了张东虎和张成元。

        张东虎道：“宋蒨，你就留下吧，楼上还有间空房，今晚你和水晶就一起到那里睡吧。”一番交谈下来，现在张东虎已经直呼宋蒨的名字了。

        张成元没有劝说宋蒨，只是沉声道：“就这么定了！”态度十分的坚决。

        如此，宋蒨就是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而后张成元便先离开了客厅，到了楼上自己的卧室，躺在一年也不会躺几次的床上，拿出手机跟他的姐妹们一个个地通话聊天。而小水晶和宋蒨则继续跟张东虎聊了起来，反正张东虎在对着他儿子以外的人时，相当健谈，也不怕找不到话题说。

        将近九点的时候，张东虎觉得小水晶和宋蒨也该上床休息了，便让她们上楼去了，而他自己也回自己的房间看电视、看书打发时间。

        上了楼，小水晶便带着宋蒨去了今晚她们今晚要睡的房间，然后便跑到张成元的卧室，向他问道：“哥哥，家里有没有可以让我和宋蒨姐姐穿的睡衣，我们想洗个澡。”

        张成元道：“你们之前不是已经在公司里洗过了吗？怎么还洗？”

        小水晶道：“在公司里只是随便冲了一下，洗得不够干净，所以睡觉前得再洗一遍，不然睡觉时会感觉不舒服，睡不着觉。哥哥，到底有没有睡衣啊？”

        张成元道：“以前有替宥利姐准备过睡衣，不过只有一件，在那个衣柜里，你自己去拿。”

        小水晶道：“只有一件啊？那只能给宋蒨姐姐穿了，我嘛？就穿你的衣服好了。”高兴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找了起来。

        张成元一听小水晶要把成宥利的睡衣给宋蒨穿，登时有些不喜，不过转念又想道：“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何必较真？何况还是水晶向我要的。”于是便不出声反对了。

        小水晶找了一会，便找到了睡衣，小心翼翼地将它从衣架上脱了下来，她知道成宥利在张成元心中的地位，可不敢弄坏了。而后她又随手从衣架上解下一件张成元的衬衫，说道：“哥哥，你的这件衬衣今晚就借给我当睡衣穿了。”

        张成元无所谓的道：“想穿就拿去穿好了。”

        小水晶笑嘻嘻地看了张成元一眼，然后拿着两件衣服转身离开了。回到旁边的卧室后，她将成宥利的睡衣递给宋蒨，说道：“宋蒨姐姐，这睡衣给你！洗个澡，换上睡衣再去睡，会比较舒服点。”

        宋蒨迟疑的问道：“这睡衣哪来的？”

        小水晶道：“这是哥哥的女朋友宥利姐的睡衣，我向哥哥要来的，她的身高跟你差不多，你穿起这件睡衣一定很合身。”

        宋蒨犹豫道：“这不好吧！我还是就穿着现在的衣服睡吧。”

        “没什么不好，很干净的！”

        “我不是说不干净，而是怕你哥哥的女朋友知道后，会生气。”

        小水晶道：“我哥哥的女朋友可是大明星成宥利，她脾气很好的，绝对不会介意的，你放心好了。你想想看，要是宥利姐会生气，哥哥怎会愿意把这件睡衣借给你？要知道他可是最怕惹宥利姐生气了。”

        听了这番话后，宋蒨这才放下心来，从小水晶的手上接过了睡衣。而后，小水晶便带宋蒨去楼梯旁的浴室洗澡，而她自己则跑进了张成元卧室里的那间浴室沐浴，甚至进去后连门也不关上。

        张成元看到后，心想：“这丫头对我还真是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也不怕我一不小心闯了进去。”摇头笑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道真气替她拉上了门，然后继续跟他的姐妹煲电话粥了。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浴室的门打开，小水晶穿着张成元那宽大的衬衣走了出来，张成元一看，差点大声笑了出来。只见他的那件衬衫几乎将小水晶的整个身子全部包了起来，袖子垂得长长的，衣襟都快到膝盖上了，都可以给她当大衣穿了。此时小水晶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长臂猿似的，当然，要更漂亮、更可爱几万倍了。

        小水晶晃着两条长袖，走到张成元身前，说道：“哥哥，帮我把袖子卷起来，它太长了，让我很不方便，都不能拿东西了。”

        此时张成元正跟李多海电话聊天中，已近尾声，听到小水晶的话后，便结束了通话，放下手机，依言替小水晶卷起了袖子，说道：“你如果没衣服换，就干脆穿着刚才的衣服，何必要穿我的衣服呢？穿上后既不方便又不好看！”

        小水晶道：“睡觉前不洗澡、不换睡衣，我会睡不着的，而且这衣服上有哥哥的味道，穿在身上睡得更舒服。”

        张成元笑道：“我这件衬衣是夏季、秋季的时候穿的，都好几个月没穿了，哪有什么味道，你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小水晶猛然跳上了张成元的床，扑在张成元身上，道：“哥哥，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下午时她也问过张成元同样的问题，不过被张成元拒绝了，现在又旧话重提了。

        张成元婉言道：“你跟你的宋蒨姐姐一起睡，不是更好？”

        小水晶道：“我现在几乎天天跟宋蒨姐姐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睡，但我跟你却不能经常在一起。而且我快要长大了，你现在又不怎么愿意抱着我睡，要是再过一两年，我更成熟了，你只怕就更不愿意了，所以我要在长大之前，好好抓住机会多抱着你睡几次。哥哥，今晚就让我跟着你睡，好不好？”说到最后，她又抱着张成元的手臂撒起娇来。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透出无限的乞求哀怜之意，看得张成元实在忍不下心拒绝，犹豫了一阵，最终道：“那好吧，今晚你就跟我以前睡吧，不过你的宋蒨姐姐怎么办？你想把她扔到一边不理吗？”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定力太差，心太软。

        小水晶立刻又雀跃了起来，说道：“我跟她说一声就是，她这么大了，肯定不会不敢一个人睡。”说着她便从张成元身上爬起，站在床上，然后转身就要跳下床去。

        当她站到床上时，张成元意外发现她里面似乎什么也没穿，不禁大感气恼，问道：“水晶，你怎么没穿内裤？”

        闻言，小水晶转过头来，笑嘻嘻的道：“哥哥，我急着让你帮我挽袖子，忘了穿，你别生气，我马上去穿。”说完，跳下床，再次往浴室跑去。

        张成元摇摇头，心道：“这丫头，脑袋里似乎一点男女有别的意识都没有，只怕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都会无所谓，看这架势似乎这辈子赖定我了。”想到这，他的心底似乎隐隐有些高兴。不过，他自个却没怎么察觉到。或许察觉到后，却不愿意承认。

        过了一会，小水晶从浴室走出来，冲着张成元笑了一笑，而后便急匆匆地冲出房门跑到宋蒨那边去了。这时，宋蒨早已沐浴完毕，穿着成宥利的睡衣，站在衣柜镜子前，不停地打量着，心想：“有钱人家，连穿的睡衣，都跟普通人不一样，穿起来既舒服又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高档的睡衣，看起来倒像个少奶奶一样。不过，这衣服穿一次、体验一下也就够了，没必要天天穿，我还是更习惯平时穿的睡衣。”

        正打量的时候，宋蒨忽见镜子里猛然出现了小水晶的身影，而后便见小水晶冲上前向她扑了过来，她没有躲闪，任由小水晶从背后抱住她的腰部，相处几个月下来，她早发现小水晶有个习惯：喜欢黏着、抱着跟她关系好的人。

        只听小水晶称赞道：“宋蒨姐姐，你穿上这衣服可真漂亮！”

        宋蒨笑道：“不是我漂亮，是这衣服漂亮！不过，你怎么不穿睡衣，而是穿男人的衬衫。”

        小水晶道：“这不是普通男人的衬衫，而是我哥哥的衬衫，穿起来特别舒服。”

        宋蒨疑惑的道：“你哥哥不也是男人吗，有区别吗？”

        小水晶道：“当然有区别了，我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谁都比不上，就是我爸爸也比不上。”

        宋蒨怔怔地看了小水晶一会，心道：“想不到水晶还有这么严重的恋兄情结。要是她哥哥以后娶了老婆，她不知会不会哭成泪人一样？”

        小水晶道：“宋蒨姐姐，我有话要跟你说一下，今晚，我要跟哥哥一起睡了，所以不能陪你了，你就一个人睡吧。”

        “你要跟你哥哥一起睡？”宋蒨大感惊异。

        小水晶点点头道：“嗯，是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宋蒨犹犹豫豫地问道：“是你哥哥让你跟他一起睡吗？”

        小水晶道：“不是，哥哥觉得我长大了，不能再跟他一起睡了，但我硬缠着他，他只好答应了。”

        宋蒨舒了一口气，心道：“我还担心张成元有恋/童/癖，还好不是。不过，小水晶的恋兄情结比我想像得还要严重，连睡觉都要黏着哥哥，这可不是好事！我是不是应该劝劝她呢？唉，算了，此时她正在兴头上，只怕听不进去，等明天再劝劝她吧。只是，这张成元也真是的，不管再怎么疼妹妹，也不能答应陪妹妹一起睡啊！”

        小水晶道：“宋蒨姐姐，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事？”

        “我跟哥哥一起睡的事情，请你一定要保密，不要传出去。”

        宋蒨答应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心想：“既然你也觉得这种事情不能传出去，那为什么还要去做呢？不过，这小丫头还真信任我，连这种事情都能坦坦白白地跟我说，要知道我跟她才认识三个多月而已。”

        小水晶高高兴兴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告辞离开了。

        宋蒨关上门，关上灯，上了床，躺在床上，想着这段时间与张成元和小水晶这一对兄妹相处的情形，越想越觉得这一对兄妹的关系有些让人奇怪，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却胜过亲兄妹，说是兄妹却又似乎太黏糊了……心想这对兄妹将来的关系只怕不会仅仅局限于兄妹之情，那到时可能就麻烦了。“唉，算了，我想这些干嘛！”摇了摇，专心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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