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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可惜,只差一点,我再来一次我再来一次。”

        阿清你耍赖。

        陈段嫌她耍赖,她瞄着弹弓全神贯注,说这不叫耍赖,叫乘胜追击。她再次仔细瞄准,石子脱手,直愣愣砸在了窗棱上,这次连窗户也没越过。孟晚清再三失手,心中十分不甘,她苦苦哀求:

        “我再来一次,我再来一次,阿段你让让我。”

        这次她全副身心投在石子上,快要与石子融为一体,仿佛箭在弦上的是她,仿佛过会一飞冲天的就是她。再三调试角度,紧捏石子的手指都发白了,眼神锚在夫子那颗可恨的秃毛脑壳上。恨不得把他脑袋摁桌子上,叫他不要乱动。

        一石已发,软塌塌砸在了窗棱上。

        孟晚清恹恹交出弹弓。

        陈段接过弹弓,学着她的样子将石子固定。他拉紧弹弓皮筋,瞄准,不用一秒,便松开手指。孟晚清正要埋怨他动作太快了,却见那石子如猛箭一般,直直射出,飞跃窗棱后,尚不见坠落之势。只听崩的一声响,屋内传来老学究诶哟一声痛叫。

        “中了!”

        孟晚清大喜过望,兴奋的要从树上掉下来,吓的陈段连忙揽住她手臂,孟晚清不以为意,心想被他一介新手反超,好没面子,又递他一石子说他不过是运气好,叫他再来一次。

        陈段接过石子,拉紧弹弓,瞄准,又不出一秒,那石子穿风过海,崩的一声再次砸在学究脑壳上。

        孟晚清见状,满脸邪门:“两次都中,也是因为运气。你再试一次,中了我就信你,晚饭我请。”

        说完又递过石子,再次中的。

        三次中的无一失误。

        孟晚清皱了眉头,执拗坚持,非要看他失手:“我不信!你再来。”

        陈段却不肯接过了。

        “怎么了?”

        陈段指着满头大包的老学究,说:“我怕他受不了。”

        那学究本以为是房屋经久失修,掉了石子下来,可接二连三被砸,也觉异常,他捂着头上大包,站在窗前大痛喊凶手。

        “愿赌服输。”

        陈段看出她不高兴,到面前哄她:“要不我请你吧?”

        孟晚清再次执拗:“愿赌服输。我可是说一不二的!”

        二人正要爬下树,听到竹林里有动静,躲藏在树枝中,看见几个富家子弟正尾随一布衣少年。那带头的富家子弟视他为敌仇,一手薅住他的头发,尽是龇牙咧嘴的穷凶恶极之相,眼神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瓜子从脖子上嘎嘣拧下来:“你算老几啊?竟然自高自傲教我做人?是想死了吧。”

        那敝衣少年拽起嘴角,与他直视,目光炯炯,与之相逼,依旧不把他放在眼里。富家子弟勾起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笑!还他妈给我笑!猖狂!”

        孟晚清见敝衣少年身陷囹圄,心中紧张,忽觉身旁异常,回头看是陈段,陈段他死死盯着富家子弟的拳头,神情黯然失色,已无方才的半点欢愉。他的身体紧绷着,微微发颤,拳头攥得那么紧,做出一种等待反击的应激之状。给孟晚清一种错觉,仿佛身陷囹圄之人是他。

        孟晚清轻轻握住他紧张的手。感觉到他惊诧动了一下,却并没把她的手推开。

        “阿清,我要去救他。”

        未等孟晚清劝阻,陈段竟跳下树,箭步如飞,冲上了前。他死死揪住富家少年的衣领,砰的一声将他逼到墙壁,四处落叶破碎,尘土纷飞。几个少年见状,吃了瘪,哪里肯放的过他。众人齐上,如狼似虎般要将他吞没。陈段赤手空拳,打的他人仰马翻,富家子弟恼怒,竟从袖中抽刀,向他招舞去。陈段敏捷转身,翻飞而起,身无武器,只劈了一枯竹枝,他剑法练得出神入化,竹枝也用的得心应手。躲闪攻防,一群人打得不可开交。

        孟晚清也看傻了眼,未想到树都不会爬的陈段,身手竟如此之好,这招式,绝不是三脚猫功夫,是下了十足十功夫的。孟晚清见那无赖子弟手有利刃,伤了人就大事不妙,万般无奈,抽出腰间官扇,挺身制止。

        “住手!!”

        “我是京朝御史的女儿,在我面前,谁敢造次!不想活了你们!”

        说完,孟晚清将手中扇一抖,这扇子好似皇天昭运,谁见了都要低头。那几人见是官纹,更是京朝官纹,才晓得孟晚清身份非同一般,加上陈段身手了得,是个硬茬,难以与他们碰撞,便撇下几句倔气话,落荒而逃。

        孟晚清见几人收了匕首逃跑,心中松了一口气。

        “冒失鬼!”

        孟晚清收起扇子在陈段脑袋上敲打,可是他个子太高,害她打偏。

        敝衣少年得二人出手相助,上前拜谢。

        “在下江多景,今日多谢二位拔刀相助。”

        陈段听他名字些许耳熟,看这人潇洒倜傥,气质非凡,一双粼粼凤眸波光流转,充满灵动之气,面目气宇轩昂,甚有几分狂狷之气。

        原来是他,早上在百态街遇上的热心少年。陈段亦想起曾在学府榜单张贴处看到过他的名字:江多景。他上前礼拜道:“我记得你,你是学府榜单的第一名。”

        “谬赞谬赞,正是在下。”

        再看孟晚清,她正盯着江多景的脸发呆。忽然大叫一声:“江兄!”说完便扑到了这江多景身上:“江兄,你记不得阿清了?”

        他拉开孟晚清,从上到下好好看她。江多景认出来她喜出望外。

        “阿清,阿清你回来了?!你是从京中回来的?我快要认不出你了……”

        孟晚清与旧友久别重逢,几乎是喜极而泣。三人相互介绍后,寒暄起来:“江兄,那人是谁?你怎惹如此穷凶极恶之人?若是没有陈段,你可要有苦头吃了。”

        江多景不以为意,爽朗笑道:“他是镇上付千户的儿子付世安。作恶惯了,要人事事顺着他,我多次忤逆讽刺他,他这是想找个借口欺压欺压我。我会怕吗?你不用担心,我将他们几人引至此,是因此处为学府管制回家必经之路。我本想拖延时间,借管制之手,将他们拿下,谁知先得陈兄相助。”

        正说着,管制果然持剑从林中经过,三人向他打了招呼,孟晚清佩服称赞道:“江兄果然神机妙算!当得第一!天色不早了,我和陈兄打赌,输了筹码,要请他吃饭,你与我们一同去吧,我们久别重逢,必须要团聚喝一杯。不得推辞!”

        如此所来,我却之不恭了。

        孟晚清盛情邀请,江多景爽快应下,三人同行。

        “阿清,你去了京中过的好吗?为何又回了烟雨镇?”

        “此事说来话长。十几年前,我爹将我远送京中,将我托付给了曹月曹大人。”

        “什么?曹月曹大人,难道是京中那位赫赫有名的大官?”

        孟晚清点了点头。

        人人都知京中有个好御史,名曹月,为民请命,替人伸冤,官堂之上未错付一人,更不容忍一残渣余孽。他为官清正廉洁,铁面无私,深受百姓爱戴,故名扬四海。他有一个女儿,名曹晚清。曹晚清虽调皮贪玩,但秉性纯良,嫉恶如仇,体恤人民之心简直与他爹如出一辙。京中良民都知她热心善良,都喜爱她。曹月虽有数子,但最爱晚清品质善良,对她偏爱异常。父女俩的关系是出名的好,晚清常出入跟随在曹月身旁。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曹晚清并非曹月亲生女儿。她姓孟,不姓曹。孟晚清自幼在烟雨镇长大。幼时痛失母亲,他的父亲孟子湄身体一直不好,二人生活潦倒,相依为命。没几年,孟子湄的身体每况愈下,自知大限将至,便拖着病体,打点了身后事。他寻到京中挚友曹月,将幼年孟晚清托付给他。替她打点好了以后的路,才撒手人寰。后来曹月仕途通达,官运亨通,做了京中官吏。他虽为养父,待孟晚清甚好。孟晚清痛失双亲,哭着喊着要回烟雨镇的那几年,让曹月白了好多头发。这些年,曹月对她视如己出,从未亏待过她。这些孟晚清都看在眼里,她改姓曹,孟子湄不在世后,孟晚清心中便认曹月是她的生父了。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还在原来的旧房子吗?”

        “嗯”

        “自从孟叔叔去世后,那房子年久失修,还能住吗?”

        孟晚清点点头:“我来的这些天,已打点好屋内的一切,只是院内荒草还未来得及打理。”

        “这个好说,交给我吧,我明日一早得空,寻了镰头给你割草去。”

        孟晚清不停向他碗中夹菜,回忆道:“多景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和小扶风。你年长我们几岁,都是你照顾我们。娘没了之后,我和爹相依为命,他身体不好,我又太小,日子过得潦倒。江兄如父,为我们遮风挡雨,跑上跑下的。可那时你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不只我是兄长的缘故,你爹娘待我那么好,我怎么忍心不管?我打小是孤儿,邻里街坊一起把我养大,父老乡亲皆是我的父母。有困难了,我怎会不竭尽所能?”

        陈段坐于一旁听他们说话,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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