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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泛舟汨罗


强忍住了内心的冲动,最终还是决定再原谅朱熹一次。(风雨首发)这其中除了伤势太重实在没有能力揍人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孝宗已经意识到了消息走漏之后可能产生的巨大风险,以至于不得不派出庆王前来提供协助,既是为了在有需要时能够顺利调动更多军队,更是为了震慑住某些地方大员而做准备,而这也正好给鱼寒进一步接近大宋核心统治层提供了便利条件。

        心中琢磨着若半道上真遇到了替祸害们效力的刺客,是不是该先把朱熹那榆木脑袋给扔出去,省得他不长心眼老是喜欢和凌文佑一样在做事的时候画蛇添足给自己找麻烦。可让鱼寒感到诧异的是,从临安出发后这十多天里,除了在白岳山露宿的那一晚遇上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吓出了一身冷汗之外,还真没遇上任何危险。

        是金国方面突然大发善心,决定不给大宋秘密派出的寻宝队增加负担?还是大宋朝堂之上的祸害们忌惮庆王的存在,没了暗地里捅刀子的勇气?这两种可能性似乎都不存在,完颜雍绝不会糊涂到任由大宋官家获得传国玉玺彻底稳定住朝局的,而祸害们无论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还是讨好北边的主子,也都不可能让鱼寒等人如此轻易就完成任务。

        思来想去,鱼寒和庆王却得出了一个更加令人担忧的结论。铁定存在的对手们并非没有行动,而是由于他们自己消息太过闭塞无从得知对方到底采取了何种手段。这一路上的风平浪静,很可能是预示着接下来将要遇到的危险难以想象,对手们说不定正在洞庭湖内积蓄力量,就等着他们前去自投罗网。

        “王爷,前方便是平江城,我们是否依旧绕城而过?”眼看这就要到了最终目的地,裴元寿却不敢擅作主张。只因出临安时庆王便有了交代,这一路上必须保持低调,除非遇上紧急情况否则决不允许暴露行藏惊扰地方官府。

        “绕过去,全军直行长乐渡!”眼下危机四伏,在无法确认孰忠孰奸的情况下,庆王行事自然更加谨慎。“裴爱卿,你且派人随桑姓义士先行一步,以富家子弟欲游湖之名雇下民船数艘,详加查探之后静待我等前往,再以为策应!”

        桑姓义士,指的自然就是在德化前来与大队会合的桑伯。而这老家伙敢明目张胆地再次出现在裴元寿面前,还不担心被人揭穿了身份,正是得益于鱼寒已经成功将当日所发生的一切合理地解释成了欲借湖匪之力寻宝,最终却因金人的意外出现只能无奈放弃。

        在不能告诉别人桑伯率先出发是为了入湖藏宝的情况下,鱼寒还顺理成章地将此事给瞎掰成了借桑伯对洞庭湖的熟悉而提前确认一下传国玉玺可能存在的位置,为即将展开的寻宝工作尽量减少些麻烦。毕竟从始皇到现在过去了上千年,水流等因素也难免会导致宝物在湖中的位置发生偏移。

        可说来也着实有点让人感到意外,桑伯最终选定的藏宝地点居然是在汨罗江入洞庭湖之处。鱼寒始终不敢确认那老家伙是不是受了凌文佑的蛊惑,打算将屈原也跟传国玉玺这种事给联系起来,更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有何奇特,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寻宝他们就绕不开前方的长乐渡。

        “昔日本王只知屈大夫千古忠义为后人敬仰,却未曾想此等浩然正气足可撼天动地,令世间异宝主动相依……”暂时应该不会存在太大的危险,富家公子打扮的庆王伫立船头,望着脚下滔滔汨罗江水不禁长声叹息。

        “殿下所言既是,为人臣者若无忠心岂非禽兽而?只叹当今天下……”只顾着交代凌文佑别胡扯,鱼寒却忘记了身边还有个更能瞎掰的朱熹存在,如今这榆木脑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宣传他那套“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理论,能不玩了命地糊弄庆王?

        后人常说朱熹迂腐,却浑然忘却了这榆木脑袋所处的历史背景。经历了数百年的异族强权欺压之后大宋境内早已道德沦丧,忠孝节义逐渐为人所淡忘,想要改变还真就得按他那套不计后果无法变通的愚忠理论行事。

        鱼寒没有去想办法阻止朱熹,是因为他知道历史的大概进程,知道朱熹无论怎样努力最终都无法改变大宋国运。因为大宋朝如今的主流思想便是在和平时期卑躬屈膝穷华夏之物力结异族之欢心,在战事来临时官家和满朝文武首先想到的也是如何拖家带口避祸远迁保全性命。

        只有让朱熹把握住一切机会去尽情施展手段,才能够让他在最终认识到残酷的现实之后心灰意冷,鱼寒也才能够把握时机将这个千古名人变成自己最忠心的狗腿子。很是无耻的阴谋,却非常符合混蛋的心理。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仿佛是为了应景似的,优雅古朴的琴音伴随着略显惆怅的曼妙歌声突然从远处的江面上飘来,所唱的还恰好就是屈原当年所做的《离骚》。

        “想不到此处竟有奇女子出现,若是能有缘一见未尝不是人生幸事!”不怪朱熹突然会有了这种感叹,正所谓听曲知音闻歌辩志,一曲屈大夫的《离骚》配上此情此景,确实很容易引起本就唏嘘不已的众人产生共鸣。

        “咋了?元晦先生动心了?”混蛋的出现永远都是那么煞风景,鱼寒一脸坏笑地踱着方步走到朱熹身后,似乎对他这种和寻常才子并无二样的表现颇为感兴趣。“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即有此雅兴何不……”

        “你这泼赖之物,又来调侃元晦先生!”笑骂着,庆王其实早就看出了鱼寒绝非什么朱熹弟子,否则凭朱熹那严谨的治学作风就算没把这混蛋给逐出师门,也定然会操起三尺戒尺将他给揍得魂飞魄散。

        “汝这孽障,成天污蔑朱某倒是无妨。”已经逐渐习惯了鱼寒的嘲讽,朱熹虽然没有和以前一样怒发冲冠,却也没忘记拐着弯地诅咒这个混蛋。“可如此唐突佳人,你就不怕遭了天谴?”

        “晚生前有先皇庇佑,今有庆王为凭,何惧天谴?”在大宋呆得越久,鱼寒越是不在乎那什么天谴不天谴的。反正老天爷要真有那份闲心,怎么着也得先将朝中那些个数典忘宗的祸害收拾完才能轮得到他。

        “你呀……”庆王本就是个非常随和的性子,如今碰上鱼寒这么个不懂礼仪经常率性而为的混蛋,非但没有产生任何的恼怒情绪反而是在多日相处后产生些许好感。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却没再指责什么。

        “元晦先生,且莫恼怒,若有暇不妨和晚生打个赌如何?”见没人阻止自己的胡闹行为,鱼寒也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朱某何时恼怒过?”承认再次被眼前这混蛋激起了怒火,那不是自贬身价么?朱熹可不会做这种蠢事,闻言却是装出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道:“倒是汝这孽障,又有何想法,且不妨说出来以搏一笑!”

        “十文钱,俺赌这所谓的奇女子要不了两个人时辰就得主动寻上门来,以解先生相思之苦。”早就旁敲侧击出了朱熹此行身上带有多少钱财,鱼寒倒也没好意思下太重的赌注。

        “胡闹!”并没有真的生气,庆王只是很难接受鱼寒的这种说法。“只闻此音当可知佳人端庄贤惠,若非大家闺秀亦为当红花魁,又岂能如那寻常青楼女子般不顾廉耻前来与我等相会?”

        当红花魁?青楼女子?要说这庆王掐指一算的本事还真不错,居然仅凭歌声就能猜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可就是太缺少自信了点。鱼寒没打算现在就揭晓谜底,只是腆着张笑脸对庆王道:“若是殿下有所疑虑,何妨也下注一搏?只是依您这身份,怕得多给点……”

        “主意都打到本王身上来了?”似乎对自己的识人之能颇有信心,庆王朝舱内的裴元寿招了招手道:“本王今日出十贯之资,只为看看这泼赖之物如何胜得。”

        “裴大人,您不也来凑凑热闹?”王爷就是王爷,这出手可实在是大方,就算是一堆废铜烂铁也够寻常百姓过上好些天的舒坦日子。只可惜鱼寒这混蛋从来都是贪心不足,好在船上还有个身价不菲的大员存在怎么着也还能再捞点零花钱。

        “五贯!”还算裴元寿有点眼力劲,没敢和庆王比财富,却在下得重注之后故意刁难道:“若你这混小子输了,本官也不取分文,只需你随船游至今夜停泊之地便可!”

        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啊,当姓鱼的都能跟鱼一样擅长游泳了?瞧瞧这天色,到下一个停靠点至少也得熬上好几个时辰才对吧?出人意料地没有拒绝,鱼寒还真就答应了裴元寿的要求,对着身后囊中羞涩没能参与其中的凌文佑道:“凌兄赶紧给裴大人准备张欠条,俺看他出城甚急,恐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银。若待会故人前来见得此景,岂不贻笑大方!”

        “故人?”凌文佑感到了茫然,开始怀疑鱼寒是不是又一次疯病发作。就他们这一行人,除了朱熹那两位佛门红颜知己和上官妤留在了临安没能跟来,其他的都在这船上,还能有什么故人?

        莫不是前些日子被留在此地的那些个湖匪小喽喽遇上了啥变故,男扮女装之后反而更添了几分才华与……若真是那样的话,待会可就有得乐了,只叹这因屈大夫而闻名的汨罗江水怕是要为羞愤欲绝的桑伯所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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