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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当忠犬露出獠牙04


——你果然喜欢我的白酱。

        景崇言早知赤西在怀疑他,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示威挑衅。十四五岁的少年,此时身上迸发着一种意味很明的占领之势。仿佛是一头野兽,向他发起了占领领地的挑战。

        可眨眨眼,眼前的少年捧起了双手,车钥匙就在他的手中,低垂的头,九十度的鞠躬。敬意十足。

        “赤西!”两人僵持间白幽紫跑了过来,一把夺过赤西捧在手里的钥匙,转眼看向景崇言,她笑了笑,深感抱歉,“对、对不起言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也不是故意把车撞坏……我……”

        “嗯!”赤西直起腰,对着景崇言狠狠点头,笑眯眯的样子甚是可爱,“言叔叔,我也不是故意的呐!”

        哼,是不是故意的还用说吗,那么明显。

        “您别生气,原谅我和白酱吧,我把我的车赔给您……”

        不知不觉间,他就和白幽紫站到了同一战线,撞坏了他送的,用他买的赔给了白幽紫。景崇言突然笑了笑,转头看着挡在他车前那辆高调奢华的跑车。

        幼稚。

        他在心底骂了一声。明明知道赤西出于什么样的心里,所以他觉得幼稚。但为何一次又一次被赤西这种“天真烂漫”伤成这样。

        很好,以后他看到这辆车都会浑身不适。

        可是,人家撞烂了,又赔了。他还能怎样呢?当着白幽紫的面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计较,较真吗?

        白幽紫会怎么想。而且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她未来的老公。赤西如此做法,他能用此起争执?

        这是一个亏,但他不得不吃。

        “没事。”站在面前的两个人,越看越配。赤西和白幽紫一样,是天才。都有过人之处。这就像冥冥之中所注定的天才惜天才吗?

        既然输了,也要输得漂亮。他摆摆手,不去计较,“没关系,人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几千万的车,他花了好大的心思才为白幽紫订到买下。虽然没看见被撞成了什么样,但……还是别看为好,看了难免伤心。

        他对她的心意,瞬间就被赤西毁了,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扔在阴暗的角落。他的苦心,会被赤西的“用心良苦”给抹灭掉,以后白幽紫开着车想起来的也会是他赤西,不会是他。

        阳光普照大地,暖融融地洒在人们身上。喧闹的华然校门送走了景崇言,没一会儿又迎来了一辆纯黑色的迈巴赫。

        盛清风放开方向盘,看着副驾驶上还在熟睡的刘子欣,唇角不禁上扬,露出一个堪比身后万丈阳光的微笑。

        昨晚一连三次,刘子欣明显有些体力不支。薄薄的针织开衫下面,露出里面纯白色的衬衣,往上是因为扣子松了而不经意露出来的雪白的肌肤,但在盛清风眼里,不管多么洁白似雪的白衬衣,也抵不过她领口处悄悄逃出来的春光。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拨开刘子欣垂下的一缕发,别到她小巧似珍珠的耳垂,却再没有过分的动作,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嗯……已经到了?”刘子欣很快就醒过来,她并不是一个嗜睡的人。看着盛清风轻轻点了点头,她简单的顺了一下头发,又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留下前一天烤好的燕麦切片面包和牛奶才下车,她知道他总是顾不上吃早饭,所以已经习惯给他准备好早饭。

        才一开车门,盛清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让正准备下车的刘子欣略微有些吃惊。一只脚已经放在车门外,刘子欣有些好笑地回头问:“怎么了?还有什么忘了说吗?我知道你会来接我的……”

        话没说完,刘子欣只看到阳光从打开的车窗照射进来,一丝一丝勾勒出盛清风帅气非常的侧脸,然后……侧脸放大,同时一只手拉着刘子欣向他靠近,原本坚毅沉默的盛清风就这么直接吻了上去。

        “嗯……”

        刘子欣并没有挣扎,面对比她强大的人,她从来都只有温顺。

        一吻结束,刘子欣和盛清风脸上都浮现出一丝潮红。

        “嗯,我先去上学了,这会是上班高峰,人来人往的也挺乱,你等会开车要小心。”她轻轻叮嘱,就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洗尽铅华,两个人平淡却幸福。

        盛清风轻轻点头,目送着刘子欣瘦弱坚强的背影,嘴角的微笑慢慢退去。

        双手重新放上方向盘,准备开去金房,可是才刚刚要踩下油门,一只细嫩的小手却伸了过来,挡住了盛清风的视线。

        “嗯?”

        “忘了跟你说了,今天车技很棒,我都没感觉出来你已经停车了。”

        一双温润的唇迎面贴了上来,带着早晨的阳光,带着空气的清新,带着刚刚留下的缱绻,徐徐地吻了上来。

        “我走了,放学再见!”

        盛清风眼里都是那个粉红色的背影,像是盛开的罂粟。

        嘴角重新挂起微笑,再也没有放下。黑色的迈巴赫甩开一个优雅的弧线,缓缓的行驶在阳光遍地的马路上,划出一道无声中的甜蜜轨迹。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平整的甬路仿佛漆过一样,深沉像一片海,反射出一片阳光。照得她心里跟着染上一层温暖,庆幸不管自己经历多少,华然仍然是以最开始的姿态等待着她,让她有这个正常的生活。都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但是正是这种不带感情的一视同仁的对待让她心里充满温情。

        这种暂时的好心情只持续到走到校门口。

        短发,黑丝,热裤,浓妆艳抹,一脸等着找人报仇的表情。刘子欣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再多看一眼就准备走进校门,她并不打算在这个人身上再多浪费时间,看一眼已经够污染了。

        “你站住!”

        一声尖叫之后换来的是加快的脚步。烟熏妆底下的眼睛简直要喷火,给这个婊子说声站住已经够客气的了,居然连个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说你呢!你站住!”看着前面该死的粉红色身影越走越远,女人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干脆快走几步追上去就要扯刘子欣的头发:“我说让你别走了,你知不知……哎呀!”

        这个道字还没说出口,前面的刘子欣突然转身,同时飞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拧就让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疼疼疼……你个婊子给我放手!”

        刘子欣也听话,乖乖放手,还微微垂头,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动作和眼神。

        “条件反射,对不起。”她笑得清纯可爱,美刹旁人,“别跟着我了。再见。”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

        但是那个女人却完全没有“别跟上来”的意思,反而抱着红肿的手腕冲到了刘子欣面前,伸出两只胳膊挡住刘子欣的去路,脸上的妆容都跟着扭曲起来:“刘子欣,你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婊子,还敢往前走?你知道我是谁吗?”

        漂亮清纯的眼眸轻轻眨动,她一脸疑惑,“我怎么不能往前走?前面有陷阱吗?”刘子欣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眼底现出一片愠色,但是很快又消失。

        嘴角轻蔑的勾起一个弧度,她纤纤素手直接拨开眼前烟熏女骨瘦如柴的胳膊,细长的腿一迈,眼角都没给这个女人留一个。

        看着目标再次走远,烟熏女再也按捺不住,想都没多想,两条腿朝前一迈,对着远方的粉红色身影直接追了上去。

        “刘子欣,你这个婊子,整个华然第一个容不下的人就是你!少装了!”她大步追着刘子欣,边走边骂,“你……你这个婊子!欺负了苏涟漪不算,把她害得如今的地步,一句道歉没有我也不追究,但……你能不能放过她?!”苏涟漪现在很惨,很惨……女人越说情绪越是激动……

        “小苏也没把你怎样!你叫人这样对付她算什么?!大家都是女人,你……”

        逆着光,刘子欣身上仿佛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原本瘦弱的身影却远远比她林唱晚想象的坚强,眸中寒光让她生生定住,脚下好像被藤蔓缠住,再也动弹不得。

        “你说什么?”漂亮的眼睛细细眯起,苏涟漪……她默默念了念这个名字。她并没有找人去找苏涟漪的麻烦,难道是有人帮她出气?或者是在帮白幽紫出气?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但林唱晚怎么会信。

        “敢做不敢认吗?!你不知道,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人叫刘子欣?!”害苏涟漪的人口口声声说她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而那些手段是典型的金房颜王才有的!如今全华然还有谁不知道她刘子欣是大名鼎鼎金房颜王的新宠?

        两人争执间,从远方跑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刘子欣和林唱晚同时认出了那是许锦程。

        林唱晚和苏涟漪是闺蜜,平时一起做一些勾引富家子弟的勾当。当初苏涟漪和她一起对许锦程下的手,最终许锦程选了苏涟漪。如今林唱晚还仍然耿耿于怀。但后来,听苏涟漪说许锦程和她上床时,嘴里喊着的说着的,全部都是刘子欣的名字。

        所以,她林唱晚才鼓动那个胸大没脑的苏涟漪去找刘子欣的麻烦。但她没想到刘子欣真狠啊,比她想象中还狠了数十倍。

        但是她听说许锦程对刘子欣早就由爱生恨,也在想方设法找刘子欣麻烦。所以之前对于苏涟漪的举动也从来没有斥责过问。

        随着许锦程的靠近,林唱晚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眶瞬间就红了,没一会儿晶莹的泪缓缓流出。这还不够,只见她猛然跪在刘子欣的身前,拽着她的裤脚,哭诉求饶,“子欣,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小苏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错了,我求求你……”

        此时此刻,许锦程已然靠近。

        微风一起,吹拂着地上的粉色落花。刘子欣眼睛里诧异一闪而过,静静地看着跪在她身前哭得一塌糊涂的林唱晚。

        这一招,真是眼熟。

        不是她屡试不爽,装可怜博同情的招数吗。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运用得淋漓尽致了。

        刘子欣慢慢蹲下身,抬起林唱晚的下巴,看了她片刻,“真是姐妹情深呐。可是……”温柔地替林唱晚拂过眼泪,她一脸爱怜,“可是妆被哭花了,你要让他看见你这么狼狈丑陋的样子吗?”刘子欣柔柔一笑,“哭呢,分为很多种。如果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这才是上策。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并不是嚎啕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能勾起他们的爱意。懂吗?”

        林唱晚呆住。盯着眼前笑得温柔楚楚可人的刘子欣。她竟然看穿了自己的目的。而且竟然还好心好意的教导她吗?

        “你别太嚣张。”林唱晚咬牙切齿。

        许锦程已经走了过来,皱眉看着她们。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跪在地上,哭得花容失色;一个蹲在地上,笑得一片柔和。林唱晚他是认识的,苏涟漪的好友。以前他和苏涟漪在一起的时候经常看见她。想到这,许锦程才发现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苏涟漪了。

        “锦程,我求求你救救小苏吧?她被颜王弄走了,你帮我给子欣说说,小苏没有坏心眼的,让她放过小苏,好吗?!”见求刘子欣不成,林唱晚立即转移目标,抱着许锦程的大腿,哭声稍微收敛了一点,红红的眼,颇有点梨花带雨的样子了。

        刘子欣不着痕迹地笑笑。这人……学得还挺快。

        许锦程退了退,弯腰把林唱晚扶起来。对于女人,他还是有一些绅士风度的。之前除了对待刘子欣,对于其他的女人,他有分寸,不会为难。

        但,只要和刘子欣沾上边,他的心里就有无数个不受控制的细胞和情绪在跳跃。哪怕到了现在……

        转头,他看着刘子欣,问,“你把苏涟漪怎么了?”

        “我不知道。”她还是这句话。

        “你怎么会不知道!”林唱晚又激动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谁不知道你和颜王感情好,他每天都送你上课接你放学,有人这么欺负你,颜王肯定不会轻饶,但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晚上在颜王耳边吹吹风,这事儿就过了。小苏也得救了。”

        刘子欣敛眸,沉默。

        许锦程脸上有隐忍的怒火。并不是因为刘子欣把苏涟漪怎么样了,而是林唱晚刚刚的话。实在让他无法消受。虽然他早该做好准备的,可是……

        “锦程,你救救小苏吧,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们还没分手是不是?对不对?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你……”

        “够了。”许锦程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了,“你先回去,这事交给我。”

        林唱晚一看许锦程的脸色,知道她成功挑起了许锦程的怒意,虽然还不想走,但再呆下去许锦程就该怀疑她居心不良了。于是点点头,道了声谢,默默离开。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刘子欣一眼,留给她一个“咱们走着瞧”的眼神。

        接下来,许锦程和刘子欣二人相对沉默。

        他看着她,她也回看他。眼神之间互相揣测,琢磨,试探。

        “你该不会想替你女朋友找我麻烦吧?”她问,许锦程默不作声。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让清风去找你女朋友麻烦。”她说。其实这句话内容特别丰富,她相信许锦程能够抓到重点。

        “她不是我女朋友。”他很生气,可是不能为此和刘子欣吵架,“还有……别在我面前喊他名字。”虽然没有暴怒,没有对刘子欣发火,可他的样子特别吓人,语气是咬牙切齿。

        刘子欣一愣,往后退退,红着眼,倔强地咬着下唇。

        “你在生我气,是吗。”下唇被她咬得很疼,“我也生气。”她说,眼睛红得随时会流下泪水,“你以前帮着你女朋友来欺负我,现在还要替她出气…。”许锦程当然不是。她明白,可是她就是要演,她是演员,很好的演员。

        “想骂我是吗。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竟然还要帮着这些女人来欺负我!”水灵灵的眼,被咬得出血的唇,刺激得许锦程阵脚大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慌慌张张地把刘子欣抱入怀中,紧紧地,“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有些生气,我想着你和颜王他,我就……”他吃醋了。酸得心都碎了。

        刘子欣和颜王之间的感情已经成了好多人津津乐道的话题。颜王每天送上她上学,不管他再忙,再累,第二天清晨你一定能在华然校门口看见他的身影。他和刘子欣……颇有点像小说电视里的故事情节。

        放荡不羁阅人无数的颜王被一个女人给收了心。这样的佳话,早在华然流传而开。可是他呢……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他只是她的地下情人。

        不能被人发现,只能听着他们的爱情故事,静静地听着。他还必须忍。

        他爱的女人,每天承欢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每晚夜深人静之时,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他无法停止自己对刘子欣的思念,却又在思念的同时想起,她和另一个男人缠绵,她会陪着另一个男人睡到清晨。

        让他怎能不恨,怎能不嫉妒。

        “我和苏涟漪没什么。”可是他,还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不让她对自己失望。

        “但你和她上床了啊,还不算什么吗?”她是刻意和他吵架。要想好好的把握一个男人,你还得让他觉得,这一切的事都是他所造就,让他悔恨,而且惭愧。

        “上床能代表什么?你不是每晚还和他上床吗?!”许锦程心中有恨,根本经受不住刻意的挑拨。

        刘子欣连忙从他怀里挣脱而出,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然后不断后退。

        “我为什么和他上床?我是自愿的吗?我能选择吗?但你呢,你可以选择,不是吗?”她满脸都是失望,不停往后退,拉远彼此距离,“许锦程,如果你够强大,我就不用这样。你不知道颜王怎么威胁我的……像他那样的男人,想要谁还难吗?可是你……在和我吵架那晚就和另一个女人上床了,不是吗?!”她吼,猩红的眼展露着她的悲愤。

        委屈的说着谎言,把所有过错推到无辜甚至对她还有恩的盛清风身上,把他塑造成一个强取豪夺又不讲理的男人。

        她知道她很坏。

        可如果不这样,以后遭受到许锦程怨恨的就是自己。她只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女人,怎么和盛清风许锦程斗?想要独善其身,想要不停往上爬,拥有金钱去赎曾经犯下的滔天大罪……她,只能这样。

        每个人都是如此,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事,而不折手段。

        没有谁更善良,更干净。

        “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所以你就堂而皇之的去找其他女人,那好……就是这样,我们谁都没错。我以后也不会管你,同样……我的心,不会为你而留。”说完这话,她转身跑开。跑得飞快,彷佛想要逃离此地。

        但她知道,许锦程一定不会让她这样离开的。一米九几的他,她是跑不过的,还没跑太远,身后一双长而有力的手便把她禁锢在了怀中。

        “对不起子欣,都是我,是我太幼稚了……我不该和你生气,对不起对不起……”弯腰埋头,贴在她的脖颈之间,她感受到身后的大男孩竟然哭了。一颗颗滚烫的热泪滴在她的肌肤上,随之滑入体内。

        “我不该这样,我错了……”他抱着她,紧紧的,又怕勒疼了她,忍得全身都在颤抖,“我要你的心,我求求你,你要留给我……”

        在和刘子欣这段感情之中,许锦程是卑微的。因为,在他看来,如果刘子欣不爱他,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不会冒着危险和自己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她要离开他很简单,就和曾经一样,对他视而不见就好。他能怎么样呢,他没法和颜王抢人,他远远不是颜王的对手。

        他只能卑微的,努力的抓住刘子欣的心。他以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守住这岌岌可危的关系。

        所以,他卑微。

        刘子欣不想再折磨他,仰起头闭上眼,长叹口气。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但此处虽然僻静,她也害怕被人发现。掰开他的手,她轻轻道,“锦程,我们冷静一下。以后再说。”

        这样的话只会让他更加不安,“我们现在说不清楚吗,我……”

        “要上课了。”她要掌握主动权,就只能再残忍一点,“别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接的,也别给我发短信。如果我想见你……我会来找你。”敛下眸,她不愿去看许锦程的样子,她竟然害怕自己会心软。迈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子欣……”他小跑着跟在身后,“那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呢?”

        刘子欣脚下一顿,想了想,“如果你表现好,我就会尽快来找你。现在……别跟着我了。被颜王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会很惨的。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好,我知道……我等你。”立即停住追随的脚步,站在原地观望着刘子欣的背影。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他想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拥有刘子欣。

        所以……他必须有能力从颜王手里抢人才行。

        所以……不管是颜王还是阎王,他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华然校园里有一条种满樱花树的小道。白幽紫特别喜欢,上一世在东京度过的那段时日里,她就已经爱上了这种粉嫩的,温柔的,美丽的花朵。

        像赤西一样。

        而此次前来,是因为路安。

        上完第一节课,便收到路安邀约的短信。让她到此处,有事要说。

        白幽紫不急不慢地走在粉色的樱花之中,飘逸的长发随着微风在空中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金发少年站在如雨直下的落花之中,飘渺地,靡乱她的视线。

        是昨晚的事吧。

        她猜想,如果路安没有反悔,那此时就是找她商量该怎么离开景家的。站定在他面前,路安笑笑,抬手递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

        白幽紫接过,里面沉甸甸的,厚厚的。打开信封,只看了一眼。

        是昨晚史密斯拍的照片。

        林恩卉的照片。

        “好了,所有的都在这。我保证不曝光。”

        收好信封,白幽紫抬头看向路安。这个意思是,确定要与她达成“交易”了?

        “而且,我也不会再为难蓝风。不再触碰违法的事。我答应你……”湛蓝的瞳孔微微一眯,“那你的诚意呢?”

        白幽紫敛眸思考,不是她不想拿出诚意,只是,“离开景家……又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我……需要时间。”

        “我给你时间。”他爽快地说,“两个星期。我要你两个星期内,离开景家。”

        “我不可能永远不回去的。他毕竟……养了我那么久。其实你不用担心,言叔叔并不喜欢我,他对我没有想法的。”

        “呵呵~”路安仰头笑笑,有没有想法,他可比白幽紫清楚多了,“我没要你完全和他断绝往来。我要你……”他思考了一下,“赤西不是追你很久了吗?你和他在一起,我不会阻止的。”

        白幽紫诧异地看着路安。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不是应该阻止她与所有男人有所交集吗?除了蓝层,他不是都该反对的吗?

        路安只是看着她笑,也不解释。在他看来,赤西比景崇言安全多了,而且就上次景崇言对付蓝层的手段来看,如果赤西和白幽紫在一起,景崇言一定也会出手去对付赤西。他也想当一个坐享其成的渔翁呐。

        而且,白幽紫并不喜欢赤西。让她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成天呆在一起,总比和自己深爱的人朝夕相处好得多。

        “离家出走,住到赤西那儿去。”

        两人对视。白幽紫在思考,这属于什么情况,又是赤西的天时地利人和吗?但赤西和路安,完全扯不到人和上面去吧?路安为什么如此忌讳景崇言,宁愿把她推给赤西,也不愿她和景崇言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只是因为知道她喜欢景崇言吗?

        路安这人,经常做一些让她无法想到答案的举动,从上一世开始到现在。他总是这样,似乎心里藏满了事,却一样也不愿和她多说。

        “白幽紫……别让我发现你骗我。”

        当他还是称呼她的大名时,白幽紫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没有那么多的信任和真诚。

        两人明明面对面站着,却觉得隔了一个深渊。没有再说什么,路安告别离开。看着他远走的身影,白幽紫紧紧攥住手中的信封,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叫做怀疑。

        越走越远的路安,总算接起了一个电话。从刚刚一直在他胸口震动,震得浑身都麻了。按下接听键,默默听着对方的报告,许久后,他只说了一句,“先压着,所有事情,两个星期后再开始。”他没打算放手,也没有真诚的要与白幽紫达成协议,他只是……先骗着她。

        或许能两全其美。

        只不过,他的心中也有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叫做心虚。

        他欺骗了一个,最不想欺骗的人。

        目送走路安,刚一转身就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赤西,她甚至不知道他从何时开始站在她的身后,头顶上飘落而下的樱花夹杂在他的紫色细发上。

        距离太近,她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你什么时候来的?”应该是从她走出教学楼那一刻吧。他越来越像一条尾巴,怎么都甩不掉。

        “白酱……你又见他做什么?”说话间,垂眸看着紧握在白幽紫手中的信封,那柔和而不失犀利的眸,让白幽紫心生畏惧,甚至觉得他的目光已经穿透牛皮纸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收回手,把信封藏于身后。

        “白酱……你该不会也和他答成了什么协议吧?”笑容在慢慢消散,他的目光很轻,轻到淡漠冰冷,“难道我还不是第一个?”眼眸一转,看着路安离开的方向,“他就是白酱你……用手段吊着的第二个男人?”

        “你说什么呢!”突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吼完之后又觉得是她的咎由自取,是她自己给赤西树立了这样一个形象,她还能怪什么呢。

        “白酱……”赤西弯了弯眸,笑意盎然,如同此时纷纷而下的落花,美得让人眼花缭乱,“你吊着这么多男人干嘛呢?忙得过来吗?”

        然而,赤西美丽妖娆的笑,却让她觉得无比讽刺。可是她不好解释。她难道还能把与路安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不成?要告诉他,她是为了不让路安误入歧途,不让蓝层回到地狱。而赌上了自己最爱的景崇言?

        呵,谎言太多,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随你怎么想。”她不想解释,他还能逼她不成?迈步,与他擦肩而过。行走的风带走赤西肩上的粉色落花,紫色的发随之微微舞动。

        “白酱。”叫住她的同时,他微微昂头,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身边一拉,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夺过她手中的牛皮信封。

        只是一瞬,白幽紫还没反应过来,东西就被赤西抢走了。她慌乱地伸手想夺,却发现赤西已经比她高出了这么多。

        他只是一个举手,就让她无计可施。

        踮脚,没用;跳,没用;扯,还是没用。

        他巍然不动,举手而站,牛皮纸就在他的手中,迎着落花。

        “你告诉我,我不看。”敛眸,看着在他身前无计可施的白幽紫,“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说来话长。

        而且她为什么要受他威胁?

        “赤西,还给我。”以她对赤西的了解,只要她拉下脸,认真严肃地命令他,他不会不从,“现在,立刻,还给我。”

        “白酱。”他确实有些动容,因为他看出她在生气了,他也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好,但是……

        “你能不能稍微的,尊重我一下。”顿了顿,语气软了,甚至是带着丝丝求饶,“就一次。”

        “……”

        这也是,今生的第一次赤西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

        ------题外话------

        看了一部韩剧,给大家简单讲诉一遍。这部片子只有四十多分钟,全程对话很少。

        男主是一个作家,从开始就是男主一直在家等女主,每天如此,从早等到晚,但女主回不回来不能确定,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等,他不敢离开家半步,偶尔能等来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主,或者非常悲伤的女主。

        女主爱的不是男主,她有一个深爱的男人,但求而不得。

        然后,女主还是和男主在一起了,去了一个海边。幸福的呆了一段时间,但是没多久女主又走了,男主继续等。

        他说,他写小说是为了排解寂寞。而等待仿佛就成了他的命运。

        后来女主又回来了。

        男主说,但终究你还是会走。

        女主说,这是最后一次。

        结局是,在缠绵时,男主终于掐死了女主。

        你走了真好,因为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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