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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以爱之名03


蓝家婚宴爆炸的事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好在人质没多久就被警方解救,虽然有人受伤,但无人遇难身亡。而引起爆炸的罪犯查尔斯再次逃得不知所踪。白幽紫和蓝层录了口供,很一致,都没有提两人被逼接吻以及怀疑路安也是同谋的事。

        他们的伤势不算严重,经过简单处理后便可以出院修养。

        好在警方把事情处理得非常及时,她没让赤西和景崇言太过担心。此次事件之后,每个人表面上都开始了平静而正常的生活,只不过在内心里早已被种下恶魔的种子。

        路安倚靠在窗前,伸手拨弄着挂在窗檐上的铃铛,心情愉快地听着铃铛发出的声响。

        查尔斯是惯犯,手段极其干净,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事情发展得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他已和查尔斯取得了联系,邀约明日碰头,他要从他手中取得白幽紫和蓝层的录像资料,之后嘛……他已经安排好,查尔斯不能活。

        他绝对不会让他的把柄存留在这个世上,他要他与查尔斯合作的事彻底销声匿迹。一个变态,一个杀人狂魔,他怎么能信任呢?

        他毁了路轻的婚礼,毁了他亲手设计的梦幻嘉年华,他顶着路轻可能会出意外,腹中孩子可能会不保的风险,策划了这一出戏,就是为了让蓝层和白幽紫能更进一步。查尔斯说他成功了,白幽紫和蓝层已经修成正果。

        意思是,最后那一步也做了吗?

        想到这他手指一僵,脸上的微笑瞬间沉寂。

        一阵微风拂过,铃铛慢慢摇曳。他并没有想到,其实这一出戏演到现在是失败的。因为一个小细节,和一件意外,让他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次日,来到约定的地点,他一直等到天黑,可查尔斯却迟迟没有现身。查尔斯没有手机,无法联系。他只能等,一直等到深夜。

        而此时的查尔斯被人“请”到了这个地方。他的右侧是材质优良的酒红色窗帘。在暧昧不清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他的身后是紧闭的房门,他刚被人“请”到此处,进屋才摘掉了眼前的黑布。他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地方,也无法确认……在他眼前的是什么人。

        但这个人瞬间提起了他的兴趣。

        在他的左前方,一盏昏黄的灯光下,一台水晶般透明的钢琴旁坐着一名少年。他的身体随着音乐慢慢摆动,他沉浸陶醉在旋律之中的样子让人……心猿意马。

        查尔斯曾是歌剧演员,他能唱能演,对于音乐有着狂热的兴趣。少年弹的这首曲子他从未听过,他曾参加过无数次的音乐会,在现场听过世界级钢琴家的演奏。但不论哪一次,也不如眼前这个少年。

        他能将听觉和视觉效果都同时达到极致。

        查尔斯不自觉闭上眼,跟着旋律轻轻哼了起来。一段优美的音乐能让他回忆起曾经在舞台上的时刻。那个时候,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年轻帅气。

        许久后,他才慢慢睁开蓝色的瞳孔,他的眼中已不再清澈,他的脸上已有皱纹。可他的表情如同年轻的少年,他夸张地笑着,痴迷地盯着眼前的人。

        “HI,boy~”如此美好的少年,让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被“请”过来的,“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他欣喜地往前走,“你刚刚弹奏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赤西慢慢收回手,转过头,对查尔斯浅浅一笑,微微颔首,回答到,“源自于宫崎骏的漫画,我小时候看过。”站起身,礼貌地补充,“魔女宅急便的插曲The—changing—seasons。”

        “哦……这样……”原来只是一部动画片儿的插曲,刚才听他还以为是自己漏掉的大师级的世界名曲,“少年,你弹得真好。”查尔斯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赞,“非常完美。”眼前面如冠玉的少年竟然让他这个四五十岁的外国大叔起了一种奇怪的心情。

        赤西修长的手指优雅弹动几个黑白键,仅发出一个特别简单的旋律都惹得查尔斯侧耳聆听。

        赤西慢慢往前走,走到茶几旁微微弯腰,两只如玉的手指拿起一块小小的记忆卡。

        “在你身上搜出了这个。”小小的记忆卡夹在他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间,“我对这里面的内容很好奇呢。”

        经他这样一说,沉沦在男色之中的查尔斯猛然醒悟,立即回忆起刚刚那几个动作迅速身手敏捷的男人。他们搜遍了他的全身,找到了他原本要在今天交给路安的东西。

        白幽紫和蓝层接吻的画面。

        查尔斯垂头,沉默片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眼前天使般的少年或许是一个戴着绝美面具的恶魔。

        而现在他正身处于恶魔的巢穴之中。这个地方隔音非常好,他灵敏的耳朵竟然听不到任何风声动静,这里的装修富丽堂皇,茶几沙发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欧式韵味,那架价格不菲的水晶钢琴闪烁着迷人梦幻的色彩。

        屋内的的灯光柔和暧昧,气氛朦朦胧胧。他就像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童话世界,来到了恶魔迷惑世人的神秘之屋。

        关于眼前的恶魔,查尔斯只想用一个简单的成语来形容——如花似玉。

        哪怕他身为一个男人,哪怕他见过无数美女帅哥,却还是无法不被他吸引。少年身上充斥着一种他从未见过感受过的气质。

        他是天使和恶魔的

        他是天使和恶魔的共同体。

        “你为什么要拍这个?”赤西转身,优雅地落座在沙发上,“查尔斯大人?”

        查尔斯愣了愣……眼前的少年既然把他绑来了这里,既然知道他的真名,就代表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至少比中国和美国的警察更加厉害。他或许已经把他调查得清清楚楚,他应该已经看过了存储卡里的内容。他的问题和蓝层一样,他在询问他的同伙。

        但显然,这个少年了解他,却并不了解他的同伙路安。

        因为没有人能想到,一个深爱着白幽紫的男人,会处心积虑地把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路安爱白幽紫,查尔斯知道,因为一个很简单的事,暴露了路安最真实的心。而这件事,他已经透露给了蓝层。

        还记得他在准备“射杀”蓝层时说过的话吗——他(路安)只让我别杀她,可没让我不碰你!

        白幽紫或许不能明白他的深意,但心理学优等生蓝层必然能懂。

        查尔斯知道路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蓝层,但如同他告诉蓝层的另一句话——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在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有阴影徘徊。

        那日,绑架白幽紫和蓝层的时候,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蓝层的一个提醒。白幽紫不懂,蓝层私下再一想一定会懂。

        如今的路安处于一个什么身份?操纵了蓝家,操控了全局。蓝层能否回归全在路安之意,而路安深爱着白幽紫,他害怕白幽紫受到伤害胜过于蓝层。

        哪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蓝层的幸福,可他既然爱着白幽紫,真的能一直心无杂念吗?

        再如另一句话——最深的欲望总能引起最极端的仇恨。

        白幽紫对于路安来说才是真正深压在心底的欲望,比蓝层更甚。那恐怖的思绪真的不会爆发吗?路安原本就是一头野兽,他真的可以好好控制欲望之火吗?

        蓝层又真的能全心全意的信任路安,把自己的幸福全权交到他的手中吗?

        查尔斯不信。绝对不信。他不会相信一个连自己姐姐都能出卖的人,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能够为了蓝层的幸福抛头颅洒热血,没有人会心甘情愿为别人做嫁衣。

        然而,眼前的少年在询问同伙。他要不要说呢?沉思间,不自觉看到了水果盘中的匕首。

        他不能说。

        因为,路安还有用。因为他不愿和眼前这个比路安还恐怖的恶魔有任何牵扯,如果一步走错……会影响到蓝层的一生。

        但,事情总是不向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发展,人也不是。

        见查尔斯一直沉默不言,赤西浅笑出声,身体前倾,拿过水果盘边的匕首和一颗血红的苹果,低垂着头,开始认真地削苹果。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顿了顿,苹果皮掉了,他叹息一声后,继续道,“蓝层是吧?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和我白酱亲热吗?”

        “不是的!”查尔斯慌张地伸手,摇着头,“不是他,真不是他!”这和蓝层没有一点关系!

        赤西抬起头,看他一眼,又垂头拿过另一颗苹果,重头开始削,“你这么紧张就对了。”鲜艳的红唇微微一翘,这个笑容让整个屋内的灯光黯淡,“我知道你和蓝层那点微妙的关系,我是你也会替他保密的。”手下一顿,苹果皮又掉了。

        赤西的笑容僵住,撑了这么久的和颜悦色终于快崩溃了,脸色一阴沉下来,整双闪闪发亮的眸都埋入一片黑暗,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苹果,再拿起第另一个,继续削,“他是在美国和你联系上后,展开这场处心积虑的爆炸吗?”他下巴与脖子间形成一道骇人的阴影,红润的唇越发明显,仿佛都快滴出血来。

        对,这场阴谋,不论怎么看都像是蓝层。查尔斯和路安无亲无故,且长年呆在美国,路安却从未离开过中国,他与蓝层有一层微妙的联系,他与路安不过是陌生人。

        而且,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对蓝层很有偏见。

        事到如今,不论他说什么他也不会信的。他能看出来,这个少年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他是一个天才,很多观念和想法早已根深蒂固,怎会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的。

        赤西看起来很恼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孩子化……仿佛是因为手中的苹果不论怎么削,皮都会断,他的情绪要开始爆发了。

        “我知道,你很厉害,给你一支笔你都能插爆我的眼,刺穿我的大脑。”他最终放弃,将几个没削完的苹果挨个排在茶几上,然后用手中的水果刀不断地插拔,直到一颗颗苹果变得面目全非,果肉和果汁都肆意飞溅。

        “砰”地一声,他将水果刀扔在查尔斯的脚边。

        “所以,我给你一个工具,还驱散了所有人。免得……”他慵懒地往后一靠,“有人说我以强欺弱。”

        呵呵,开什么玩笑。

        查尔斯抬头看着赤西,他手中没有武器,而且他的姿势也不适合攻击,就这样把刀扔给他?是不是太过于自负了?

        “给你五秒,拿起武器,过来杀我……杀了我,你就可以走了。”说罢,他还将修长的腿轻轻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这一个姿势更不利于攻击、躲闪。

        查尔斯挑眉,垂头看了看脚边的刀,悄悄用脚踩着,“Are—you—sure?”(你确定?)

        赤西懒懒一笑,点点头,红唇

        点头,红唇轻启,“一……”

        查尔斯也笑了,他不需要五秒只需要三秒就够了。人,总是会死在过度自信,或者轻敌上。少年,这是你自找的!

        查尔斯脚下一踩,腰一弯,与此同时,赤西的笑容更深了,第二声不紧不慢地数出——

        “五。”

        刀从查尔斯指尖擦过再“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瞪着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何时插在他胸口的一把金色的手里剑。

        它就像突然出现在他的胸口,它就像早已插在了此处他只是没有察觉。查尔斯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依然一身慵懒地坐在沙发中的少年,他似乎从未动过。

        水晶的钢琴依然在闪闪发光,黑白键之间残留着他指下的余温,残留着他弹出的音符。昏暗的灯光笼罩整个偌大的屋子,笼罩着如猫一样的少年。

        此刻的他放肆地大笑着,他就像一个孩子,幼稚地嘲笑着被他小恶作剧所戏弄的查尔斯。

        “哈哈哈~”他收回脚蜷缩着,笑弯了腰,“我说数五声你就信吗?查尔斯叔叔,你很单纯嘛……哈哈哈~”只见他手一伸,正插在查尔斯胸口的手里剑猛然抽出,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

        很奇怪,他并不是很疼。但是……

        “剑上有药,一种麻痹人神经……”笑声戛然而止,他坐直身躯,瞪着那双美丽的如同琥珀般的眸看着查尔斯,“你还能动吗?”

        一颗汗水沿着查尔斯的额头缓缓落下。

        他不能动,一点也不能。哪怕他已用尽了力气。

        赤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对他绽放了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后,又与他擦身而过,径直走到窗帘旁,“唰”地一声将厚重的酒红色窗帘一拉而开。

        蓝色的光芒顿时在屋内绽放。如同地下宫殿一般绚烂。

        被窗帘遮盖住的竟然是一片幽蓝的“海洋”,里面有一只鲨鱼正在遨游。这一切看呆了查尔斯……同海水般蓝色的眸中装满了不可置信。

        他,究竟身处何地?海洋公园的一间密室吗?还是,他根本就在海底?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人吗?

        为何让他这个杀人无数的连环凶手也感到毛骨悚然。

        为何让他这个自诩为天才的人也看不透这个少年,哪怕一丝一毫?

        “砰~砰~砰~”赤西用手里剑轻轻敲击着厚厚的玻璃,仰着头欣赏鲨鱼在水中遨游的样子,“好漂亮啊~”他的眼中是孩子才有的天真与喜爱,他从兜里掏出一颗口香糖,慢悠悠地拆掉包装,扔进嘴里咀嚼。一副悠哉的样子,仿若在逛海洋公园。

        他双手扒着透明的玻璃,将脸都贴了上去。认真欣赏了好一会儿,再继续用手里的黄金手里剑一下一下敲击着隔绝着鲨鱼和他的玻璃。

        “这种玻璃防弹效果特别好,坚硬无比,你能想出破坏它的办法吗?”微微侧头,看他一眼,查尔斯并没有回答。

        赤西一边咀嚼着口中的口香糖,一边从兜里掏出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

        “但是玻璃再硬和钻石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从嘴里拿出口香糖,将钻石放在玻璃上,再用口香糖以作固定,他随手抄起脚下的凳子,“我只需要对着它砸几下……玻璃就会……轰~!”他比划着水爆破而出时的场景,“水汹涌而出,鲨鱼也出来了。”转眸,一脸有趣的样子,“你是不是喜欢这种大场面?”

        查尔斯看着赤西手中的凳子……这个变态该不会真要这样做吧?!又一颗汗水从查尔斯的额头流下,重重砸在地上。他的瞳孔在跳动。

        “你害怕?”赤西探过头,看着他,“嘛~我以为连环凶手都是不怕死的呐。”他高兴地笑了笑,随手将凳子扔在查尔斯的脚下,转身往水晶钢琴走去。

        一边弹奏着简单的旋律,一边说道,“Whoso—sheddeth—mans—blood,by—man—shall—his—blood—be—shed。”(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

        “你早该做好这个觉悟,死的时候才不至于像个懦夫。”说罢,他随手按了钢琴旁的一个红色按钮,不一会儿从屋外走进两个人,恭敬地对他行礼道,“赤西大人!”

        他扬了扬手,“我的宝宝饿了,今天他是食物。”再收手看了一眼表,“把他请出去吧,十分钟后再喂我宝宝。”

        因为查尔斯体内的麻醉药效还有十分钟才过。

        “给他换上潜水服,戴上氧气罩……我要看看我们查尔斯大人的水中芭蕾。”眼眸下弯,笑得可爱至极,“我的宝宝会为你伴舞的。”

        “是!”盛清风和叶生答完之后便将查尔斯领了略下去。

        优美的旋律再次响起,死亡进行曲出乎意料的慷慨激昂。幽蓝的海水是他的布景,残忍血腥是他的点缀。

        他优美高贵的不可一世,仿若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十分钟后,查尔斯出现在恶魔的“舞台”,上演着今生最后一场戏——小丑与野兽。

        赤西并没有去看,依然专注着弹着琴,他不为所动,陶醉无比。

        没多久,他身后的湛蓝之中晕染开一朵鲜红的花,犹如一株妖艳而恐怖的曼珠沙华。

        水中那个恶魔在他精疲力尽之后被野兽一点一点吞噬。海水淹没了他的嚎

        没了他的嚎叫,玻璃阻截了他的逃亡。

        查尔斯甚至已经逃到了玻璃旁,不停拍打着厚重的玻璃,他看见了,那一颗刚刚被赤西贴在玻璃上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石。

        生的希望明明就在眼前,看似光明的前路,可他却碰不到拯救自己的路。

        被吞噬之前,他一直盯着背对着他而坐的少年。他挺直的背脊,仿若顶着无尽的苍穹,仿若从来未曾折弯过。

        最后一刻,他笑了。他认输了。

        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少年。而那个少年显然不是懦夫,他用来折磨人的方式都像是一个男人才能做出来的试卷。

        而且,他尽然一直在教导他,残忍而有礼地结束了他的一生。

        芊芊,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好演员,我也不是一个好歌者。因为,我早已把灵魂卖给了恶魔。

        The—bitterest—tears—shed—over—graves—are—for—words—left—unsaid—and—deeds—left—undone。(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可是,他只能把最深的遗憾,带入坟墓之中。留在这片小小的海洋。

        ……

        深夜时分,在等待之中白幽紫缓缓睡去。这几日,赤西都回来得非常晚,她知道他心里有事。因为灵敏的赤西一定能感觉到,自从那日婚宴之后她的心里就对他保留了秘密。

        她无法告诉他爆炸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告诉他,她心中的猜想。就如同她和蓝层同时掩盖了那些秘密一样。

        所以她想,以赤西的性格,她不说,他绝不追问,但他也不会就此作罢,他会自己去查。

        但应该查不到,查尔斯或许早就秘密逃回了美国。

        反正这起事故并没有造成人员遇难死亡,就让大家默默地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必再去多增杀戮。

        白幽紫睡着后不久赤西便回来了。他就像平时那样,静静地换下衣服洗澡,只不过今天洗完澡之后他回的是白幽紫的卧室。

        他悄然立在她的床前,站了许久许久。

        然后再轻轻坐下,掀开被子,翻身上了床。修长的手臂从白幽紫的身后探出,如同一条灵敏的蛇,一直将她的腰肢紧紧缠住,往怀里一收,她与他紧密相贴。

        垂下头,浅浅吻着她的发顶,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独有香味。

        慢慢闭上眼,呼吸却越来越浓。

        没一会儿白幽紫就醒了。瞬间感受到缠在她腰际长而有力的手臂,和从头顶上方涌下的炙热呼吸。

        “赤西?”她背对着他,被他紧紧固在怀里紧密相贴,想翻身都不容易。

        “恩。”他轻轻应了一声。

        “你干嘛?”她往前挪了挪,赤西也跟着往前挪。

        “我不开心。”他回。

        “你怎么了?”她问。

        “我今天看到你和蓝层接吻了。”他格外诚实。

        白幽紫一愣。当然不可能是“今天我看到你和蓝层在接吻”,因为从那日分别之后他们并没有再见过,所以他的意思是,“今天我看到你和蓝层接吻的视频了?”

        似乎只有这一层意思才有可能。

        白幽紫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你从来都没这样吻过我。”他弯着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语气很受伤,很受伤……伤痛的感觉似乎都随着呼吸传了出来,隔着她的肌肤进入了她的体内。她能感受,也能理解。

        “赤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逼的,我们……”

        “不要,我不喜欢听你说你和别人的我们……”

        白幽紫一顿,立即改口,“我和蓝层是被查尔斯……”

        “我知道。”赤西抱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说我不开心。我看见了……所以我不开心。”

        白幽紫叹息一声。对啊,换做了谁都会不开心吧,更何况是小孩子脾气的赤西。转念一想,又是谁把视频拿给赤西看的?路安吗?为了刺激赤西?也不对啊。难道是查尔斯?又为了什么?

        左想右想都没有答案。越想头就越乱,如一团麻。

        “白酱,我要你安慰我。”他传来一个仿若撒娇的声音。

        白幽紫笑了笑,“要我吻你么?”

        “不要。”他却倔强着,“我才不要你因为他来吻我。”

        “那你想怎样?”

        “我不要你怎样。你……”再把手收紧一寸,“你别动,陪我睡觉就好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会很乖的。”

        白幽紫点点头,慢慢闭上眼,“恩,睡觉吧。”赤西身上的香味同毒药一样蔓延,让她安心凝神,还有助于睡眠。

        “白酱……”可某人不想让她睡觉,“你会和我结婚吗?”

        白幽紫轻轻笑了笑,慢慢回,“恩,会的。”

        “真的?”

        “真的。”

        “骗我是小狗。”

        “恩,是小狗。”

        他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让白幽紫有些不堪重负。试着往外挣脱了一下,隔着薄薄的睡衣,她能感受赤西如火般滚烫的肌肤。

        “白酱,你再乱动我就不能乖了。”

        “==”她立即停止,“你把我抱太紧

        把我抱太紧了,难受。”

        “白酱……我……我想……”他一边吞吞吐吐的说话,白幽紫已经意识到了,因为她的身后,已经有危险信号了。

        “不准想!给我老实点!”她立即出声严厉喝止。

        “我只是……绝对不干其他的。”他一边说一边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蹭着她。

        白幽紫顿时哑然无语。突然觉得……额,被人非礼了。

        可是身后的赤西,似乎真的很难受,他在忍,忍得浑身已经火热。

        屋内暧昧气息越来越浓重,她睁开眼,紧张兮兮地盯着窗外,随时做着准备,如果赤西再敢得寸进尺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但,他很乖,出奇的乖。

        竟然真的忍住了。只是难受地不停哼哼着,不停蹭着她。许久之后,一切终于平静下来……只不过嘛……

        “啊啊啊啊!赤西!你好恶心啊!你这个怪小孩!”他竟然……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白酱我……”他吞吞吐吐,连忙松手从被子里退出来,一把掀开被子,慌乱道,“没事的没事的,我给你洗了,你现在脱下来我……不,不用,我帮你脱……”

        “你给我起开!”

        “对不起~对不起!”某人乖乖地起开,站在床前不停鞠躬道歉。

        白幽紫猛然从床上跳起,随意将睡裤一脱,然后扔到赤西手里,“去!给我洗了!”

        “咕噜~”赤西吞口唾沫,视线止不住在白幽紫修长的大腿上扫来扫去……她现在竟然只穿着底裤,就这样毫不遮掩地站在他面前。

        不过,这样一看……某男突然觉得自己某处也凉飕飕的,于是慢慢垂头……额,他吓得连裤子还没来得及提……

        白幽紫,“==”

        赤西,“==”

        白幽紫,“……”

        赤西,纵然在这黑暗的环境里也能看见他羞红得更猴屁股一样的脸。

        白幽紫伸出手指着门口大吼道,“给我滚出去!”

        “はい!”(haiyi是的!)

        “把裤子洗好了烘干了才可以睡觉!”

        “はい!”

        “再去给我写八百字检讨!”

        “は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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