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不死破灭

肖大山见得童小远通过，心中豪气一升，大声道：“晚辈肖大山，自领悟破之道！”

        一老者平静道：“何为破？”

        “山为阻，人为攻，以攻破阻，当为破道！”

        肖大山说完，大刀一出，一刀斩在地面，猛然一提，顿时掀起一片砖石，随即长刀一挥，一道刀气顿时如涵盖万千奔流之力袭向砖石，其力猛如龙虎，当真有势不可挡之力，猛然撞击在砖石之上，但闻得“轰隆”一声巨响，砖石化作粉末，消散一空。

        昨晚这些，肖大山双眼隐含期待，直直看着几位老者。

        片刻之后，一个老者才慢吞吞道：“以势破力，以面击点，本为小道，不足大乘，然道含天地，状若天河，其势其力皆为不俗，勉强可行。”

        肖大山脸色一变，满满的期待如同被冰水一浇，顿时偃旗息鼓下去，神色充满颓然。

        老者见状，微微一笑，“若是稍加指点，可以点破面，以破为道，前途亦为无量！”

        肖大山听闻，这才又恢复了精神，也通过了此次考核。

        肖大山通过之后，见得半晌无人上前，邱大平朗声道：“可还有人有所明悟？”

        众人皆是摇头，从那画面里看出来这些不难，难的是有所感悟，若是真的没有领悟到什么东西，强求也是无法，实乃无奈至极。

        正当邱大平要再次开口之际，人中忽然有一男子睁开了眼睛，平静道：“以血化剑，暗含血之道，以剑破空，是为剑之道，也暗含快慢之道，剑斩绝峰，以线破面，乃是破灭之道，但你们可曾注意到，山虽断，却未崩毁，此道，是为不灭之道？”

        “不灭之道？”

        众人心惊，六个老者也是微微一凝，低声道：“不灭之意略显牵强，却也隐含其中，你可有所悟？”

        那人摇头道：“不灭之道乃为无上大道，我若能够明悟，岂非永生不死？”

        “那你此言是何意思？”

        “我虽未能悟得大道，却也明悟了一丝意境，是为不死。”

        “不死？不死不灭，可还有区分？”

        那人笑道：“自然是有的。所谓不死，意为肉身，肉身不死，并非神魂不灭，若是灭了神魂，断了意识，肉身也不过就是一具活死尸而已。而不灭则不同，所谓不灭，则是自身肉身也好，神魂也罢，俱是永不磨灭，不死为小道，不灭则是大道！”

        一老者点头道：“不死之道，倒是可以一观，若你真的明悟，虽是小道，却也足以撼天！”

        听得老者这么一说，众人皆是震惊，撼天，此为何意？就是可以撼动天地，以一人之力，与天地争斗，仍然可以将其撼动，这是多么令人震撼的力量？

        “肖大山，你以破灭之道，与他比试比试看。”

        肖大山听得之前对此人的评价，心中早有不服，此番听得老者之言，哪里还有犹豫，当即跳出，大刀一挥，“肖大山，赐教！”

        那人微微一笑，抱拳道：“苏峰紫，人称书疯子，请赐教！”

        听得苏峰紫之言，卓小青眼睛一亮，喃喃道：“书疯子？呵呵，与我有缘。”

        许祝听闻，极为嫌弃地看了眼卓小青，“大哥，你不会对他.......”

        “去你的！以书会友，何其儒雅，你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卓小青气得眼睛一蹬，不再去看许祝，但旁边许祝阴测测的笑容却好似就在眼前，扰得他心烦意乱，抬手就往王师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打我作甚？”

        王师捂着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卓小青。

        “为兄者亦为父，为父打你，还需要理由？”

        被卓小青一喝斥，王师也只能默默低下头去，口中不知嘟囔些什么。

        此刻肖大山也与那苏峰紫打了起来，肖大山自称领悟破灭之道，而苏峰紫又是不灭之道衍生的小道不死之道，究竟破灭能否破开不灭，两人修为尚低，领悟尚浅，自是不能说明什么。

        然而就算如此，两人打斗也极为惹眼，尤其是肖大山，大刀挥舞，直欲开天辟地，破灭一切，许祝等人站得较远，却也能感受到刀气引发的罡风吹得脸颊生疼。但苏峰紫却是不然，在霸道的刀气之中泰然自若，平静至极，虽然领悟的水元之力极为普通，但他却能冷静分析，以普通的招式每每击打在肖大山破绽之处，一时间竟是占得上风。

        “肖大山要败了！”

        隐杀摇了摇头，“不然！此战胜负难分。”

        许祝一愣，“何解？”

        “看下去便知道了。”

        本见得肖大山狼狈异常，脸色憋得极为难看，与那俊逸潇洒的苏峰紫形成鲜明的反比，但陡闻得肖大山一声大喝，大刀反手，如握匕首一般急速舞动，一道道刀气接连不断斩出，却并未袭向苏峰紫，反而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从里看时刀气漩涡，从外面看则是一个极为尖锐的刀锥，搅动罡风附着其上，竟然将周围空间都封锁，使得苏峰紫根本难以躲避，只能硬抗。

        “锥山破！”

        刀锥一处，顿时滚滚袭向苏峰紫，苏峰紫脸色大变，强自凝聚元力，在身前化作一层厚厚的水幕。

        然而刀锥过处，水幕无声而裂，苏峰紫神色凝重，眼神却是冷静地出奇，单掌一挥，猛然拍在刀锥尖上，但见得血肉翻飞，右掌已是被完全绞碎。

        轰隆声过，碎石飞溅，烟尘弥漫，众人看不清楚结果，只有肖大山虚脱一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一老者袖袍一挥，烟尘顿时散去，露出了苏峰紫的身影，却见得其双手血肉模糊，齐腕而下皆消失不见，只有两根碎骨看起来颇为凄惨。然而更凄惨的是，苏峰紫腹部左侧消失了老大一块，下至髋骨，上见心脏，煞是骇人。

        “不死之道，不错，不错！”

        听得老者之言，众人心惊，再看那苏峰紫，双手已是缓缓恢复，腹部的缺口也迅速弥补而上，不过数个呼吸，已是完全长好，若非衣袍破裂，谁也看不出之前竟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势。

        苏峰紫脸色微微苍白，眼神却是异彩连连，抱拳道：“献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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